可见傅思瑶当时已预料到不测,遂用心地写下这些秘密。
我逐字逐句地念过去,心中的震惊到达极点,连带着嗓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厉靳寒和楚玥勾搭已久,当初也是他唆使楚玥假车祸离开我哥的,因为他就想看到我哥悲痛欲绝。”
“当楚玥酒后吐真言,告诉我厉靳寒竟然是这种人的时候,我惊呆了。我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可以表面上和我哥称兄道弟,背后却藏了那么多阴险的心思!”
“楚玥告诉我,傅司明之所以对秦歌起了邪念,囚禁在老宅子十日十夜、逼迫秦歌给他口,也是厉靳寒煽动的,目的同样是想让傅言殇痛苦,面对父亲染指自己媳妇这种丑事左右为难,忍不了,可又下不了狠手。”
“我知道这些之后,真是太气愤了,刚才厉靳寒打电话问我行踪,我没来由的感到害怕,他这么歹毒,怕是要杀我灭口的吧?”
……
……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日记的最后还写了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眼泪将视线浸染得一片模糊,只知道在我心里脑里盘桓的,都是加粗的红色字体。
厉靳寒才是那个心理扭曲的大变态!
厉靳寒阴险狡诈,很可怕!
厉靳寒的阴谋诡计藏得太深,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我使劲甩了甩脑袋,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无法接受傅思瑶日记里写的这些,垂死挣扎般低吼:“楚玥说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傅言殇,萧禹,你们相信厉靳寒是这种丧心病狂的败类吗?!”
傅言殇薄唇一抿,笑得有点苦:“我很想相信一切都是假的,但思瑶断气之前望向急救室外那种绝望又恐惧的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恰好是厉靳寒所站的位置。”
萧禹叹了口气,“当时我还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傅思瑶咽气的一刹那,厉靳寒会摊开手掌插入裤兜,这个动作,是他心情愉悦时才会不自觉做的啊。”
我心乱如麻。
一个是我想共度余生的男人;而另一个,是一直以来无条件支持我的朋友。
我不想割舍掉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
之后萧禹很自觉的闪人,关上门的同时还说了一句:“嫂子,你一定要好好享受今晚啊,这可是傅言殇的第一次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
我愣了几秒,这个最不善于甜言蜜语和浪漫的男人,竟为我去做浪漫的事?
“傅言殇,我其实不需要这些,我想要的从来都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傅言殇点点头,“知道你不在乎形式,可我就是想给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老婆。”
我在他霸道的宠溺下节节败退,红着眼睛说:“只要你给的,我就要。”
“行,就这样愉快地说定了。”傅言殇抬眸看着我,用特别认真地说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离开我。”
我吸了吸鼻子,用同样认真的语气说:“知道了,除非有一天,你亲手用刀子捅我的心,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你。”
他一听,心满意足地笑了下,亲自将牛排切成可口的一小块,然后喂我。
我享受着傅言殇对我的好。
摇曳的烛光很暖,他的一言一行也很暖,以至于我暂时忘却了所有难过的事,。
“怎么光顾着喂我,我吃饱了,你不吃吗?”我舔了舔嘴角的酱汁,问他。
傅言殇手臂一挥,把刀叉递给我:“我在等你喂我。”
我感到脸上蹿起一阵热浪,讲真,我还是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的互动,心里总觉得有点羞怯,便闷头切了牛排,送到他的嘴边。
傅言殇薄唇轻启,自然而然地咬住牛排,一番细嚼慢咽过后,皱着眉说:“太大块了,切小一点。”
我“噢”了一声,又切了一块送到他嘴边。
可这个男人还是嫌太大,来来去去切了又切,一份牛排我整整喂了他半个小时。
一顿烛光晚餐吃下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为什么每样餐点都要我喂你?”
“因为我喜欢这种感觉。”他起身,拉着我走到落地窗边,“你呢,喜不喜欢今晚这种感觉?”
“我……不喜欢。”我撇撇嘴,违心地嘀咕道:“总是我喂你,不公平。”
傅言殇拥我入怀,唇瓣轻轻贴在我的嘴角,“公平起见,我决定好好地喂你。”
话音还未落,他温软的舌尖已经滑进我口中,细腻地辗转、厮磨着。
我禁不住颤了一下,自然知道他说的喂我,是用什么来喂。
可我不想矫情地推开傅言殇,我不是一个毫无感觉的木头人,我也会有情欲涌动、渴望被爱的时候。
何况,这个男人是要和我共度余生的老公啊……
怔神间,他的手指已经挑开我的衣服,与我胸前的肌肤紧密贴合。
我呼吸一窒,浑身上下像是有一股酥麻的电流在游走,灼得我情不自禁地搂紧他的腰,喘息着问他:“傅言殇,那时你从精神病院带我回家,你问我,坐上来,自己动会不会。其实,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这样做?”
傅言殇扣住我不断瘫软下去的腰,一字一句道:“不是。我更喜欢我在上。”
我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羞红得不成样子,可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窘迫和难为情,反而感觉无比甜蜜和幸福。
我想,我一定是被他彻底撩起了欲火,再也不是最开始那个畏惧床第之欢的女人了。
“傅言殇……”
我在身体被他填满的瞬间吟哦出声,断断续续地说:“我,爱你。”
他腰身一顿,片刻后进入得更深,“秦歌,我喜欢你。”
喜欢我?
所以,还不是爱吗?
我的失落难以言表,也许爱情会让人变得失控和贪心,我下意识地问道:“你说过,你爱楚玥,但你从来没有说过,秦歌,我爱你。”
傅言殇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一个口头上的‘爱’字,就真的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因为我没有李寂桐的学识,我也没有楚玥的主动大胆,我害怕再经历一次凄惨收场的婚姻……”xiumb.com
他一怔,“你知道baby的名字?”
我点点头,“是啊。今天早上,我还见了她和宇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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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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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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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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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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