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害怕,事情还需要调查才行。”冷出犹看着武思思这副表情就知道她害怕的是什么,于是赶紧出口安慰下。
要是事情都还没有调查清楚,武思思的心态就炸了,那这个问题永远都不用解决了。
“账本拿来了吗?”冷出犹转移着武思思的注意力。
武思思听到后才后知后觉的的将手里的账本给冷出犹递了过去,坐在床沿边等着冷出犹的分析。
看了一会,冷出犹就合上了这本账本,他收了收脚,示意武思思可以往床里边靠靠,“从这个账本的记录时间来看呢,他们应该是前天就已经没有回来了。”
前天?那不正好是她去人间的那天吗?桌上的纸条也被人打开过,那就是他们看了纸条后集体不见了。
“那他们会不会是去人间找我了啊?”武思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估计他们看她去人间不放心,或者也想去玩玩,所以就集体没在了呢。
“这个猜测目前不能当做定论,还需要别的什么来证明,那为什么眉山老祖没有和他们一起去,他大晚上的为什么会进这个暗道?”
随着冷出犹列举的这一条条问题来看,此时他们应该关注的最大的一个人就是眉山老祖,他应该知道一些消息的。
可武思思想到眉山老祖那个表情,那个眼神,不由得又退却了。
“别怕,我们一起调查。”冷出犹安慰着武思思,这让武思思害怕的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什么时候去,两人交换着眼神,都在等待着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去问,毕竟眉山老祖这个状态也有点不对劲。
“这会吧,先去偷偷看一下。”冷出犹建议着,包扎好自己的脚,其实上了药后也没多大疼了,丝毫不影响他的法术的使用。
“你有闭气的东西吗?为了防止他感受到你的气息。”冷出犹问着。
“有啊。”武思思从怀里将屏隐珠拿了出来,决定一会就靠它来屏住呼吸了。
“那你呢,这个珠子我只有一颗,要不你先用?”武思思对冷出犹说着,还递过去手里的珠子。
“没事,你用吧,我自己能闭气的,他是发现不了我的。”冷出犹对着武思思解释着。
一切都弄好了后,冷出犹带着武思思就冲着眉山老祖的屋子慢慢的靠近,慢慢的移动过去。
在靠近了他的屋子后,冷出犹给武思思比了个手势,就一手带过武思思的腰将她带离了原地,武思思一口含住了珠子,瞬间武思思睁眼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是趴在房顶上了。
武思思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大声说话,就对着自己和冷出犹,又指了指房顶比了比手势。
冷出犹点了点头,采取这样的偷看偷听模式呢,更加有利于偷听的效果,而且也很难被别人发现。
他轻轻的拿起了房顶上的一片瓦,转瞬又轻轻的放下。
果然有着月光的照射,再加上屋内没有熄灯,武思思和冷出犹顿时就透着那一片瓦的宽度看到了眉山老祖此时坐在凳子上,一脸阴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武思思现在是特别害怕他突然抬头,然后一个凌厉眼神再扫过来,那她敢肯定自己绝对会掉下去的。
冷出犹感受到了怀中武思思的身体颤抖,立马抱紧了她,给着她源源不断的力量勇气还有热量。
武思思这才安心的继续看了下去。
眉山老祖就一直坐着,也不说话,也不做其他事情,就好像从此以后与凳子连在一起了似的。
武思思是趴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可就当她转头想对着冷出犹说明天再观察的时候,冷出犹突然手指一伸,向着里边指了指。
武思思立马回头,看向了瓦片里的那道光景,却发现眉山老祖起身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只是从他身上不断冒出的黑烟,让武思思吃了一惊。
他身上的黑烟到底是什么?
武思思也没有转头问冷出犹,而是继续盯着看,她可不想因为这一转头就错过一些重要的事情。
来回走着,面容低沉的眉山老祖突然就倒了下去,身上的黑烟顿时一大股一大股的从他身上涌了起来,好不壮观。
最后这股黑烟没有消散,而是逐渐开始凝聚,就好像要重塑在一起似的,慢慢的一个模型出来了,武思思一看,吓了一跳,这不就是眉山老祖吗?
可是地上躺了一个,还站了一个黑烟变成的眉山老祖,要不是今天和冷出犹出来偷看,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就是这个黑烟在操纵着他。
里面的黑烟眉山老祖(将这个假的眉山老祖暂且称他为黑烟眉山老祖)此时正在桀桀的笑着,笑容压抑又让人觉得恐怖。
冷出犹也不犹豫,拿起瓦片重新轻轻的盖了回去,一翻身子抱着武思思就飞下了房顶。
二人悄悄的返回到了武思思的屋子里,她才嘴里的珠子吐了出去,大口的喘气,想问问冷出犹刚才那股黑烟的事情。
冷出犹却突然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窗外,武思思立马明白,原来是有人来偷听,不会是那股黑烟变成的眉山老祖跑过来偷听他们的讲话的吧。
“思思啊,今天就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冷出犹打着哈欠的对着武思思说着,眼神却看向了外面的某一处。
对着冷出犹看过去的方向,那应该就是那个黑影此时站着的方向,武思思害怕自己不回答被他起疑心,立马接口:“对哦,早点休息,那你睡床还是睡地?”
这一说法成名的让冷出犹的目光对准了武思思,用着痞痞的语气对着武思思说着:“当然是一起睡了。”wWW.ΧìǔΜЬ.CǒΜ
那声音能给人一种画面感,就是晚上要做点什么才能入睡的画面感。
顿时武思思也想歪了,她睁大眼睛看向了冷出犹,想确定一下他是开玩笑给外面的人听的,还是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
冷出犹看见武思思这反应,轻轻的笑了笑,指了指外面,顿时武思思就放下心来了。
立马配合着冷出犹说着:“嗯~不要嘛,人家害羞啦。”
那声音是要多害羞有多害羞,要多娇柔有多娇柔。
这下不仅是冷出犹想多了,就连外面那个偷听的黑影听到武思思这样一说,就更加确定了这对男女就是一对成天想着干那事的人,哪会那么聪明的怀疑他呢,亏他刚才还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黑影想完之后,就转身回到了眉山老祖的房间。
而冷出犹感受到了门外的黑影的离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着刚才那样娇柔的武思思坏坏的说着:“那晚上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武思思听冷出犹这样说,还以为门外的黑影还没走呢,立马继续配合着演道:“你每次都会弄疼人家,人家害羞,人家不敢。”
说完还假装着小跺了跺脚,用来掩饰自己差点笑场的表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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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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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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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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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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