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这次,他可不是在演戏,他心中对萧南天的恨意,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甚至,为了做掉萧南天,他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
一旁的庄墨也站了起来,道:“没错,我儿子的一条腿都被他给打折了,直到现在都行动不便,他还放出话来,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谁敢擅自跨入滨海半步,那就断一条腿警告,第二次就要让他有去无回!”
薛贵瞪大眼睛听二人诉说,兴趣也越来越浓。
“好家伙,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狂妄的人?”
随即,他的目光变得兴奋了起来,拍了拍手,道:“来人啊,马上去滨海给我带句话,让那个叫萧什么的,马上割掉自己的舌头,亲手送到这里来。”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言多必失,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大话。”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正要离去,薛贵似乎又想到什么,便嘱附道:“你不能动手,让他亲手割下来,并且告诉他,这是我薛贵的吩咐!”
比凶狠。
比霸道。
薛贵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区区滨海,只不过弹丸之地而已,能够在那里作威作福算得了什么本事?敢在自己的面前嚣张,简直就是活腻了!
这样的人,他早就见多了。
大话说得越响亮,骨子了就越怂。
只要自己一句话传个去,他就得乖乖来磕头!
沈达虽然早就预料到薛贵一定会上当,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看他的样子,竟是想活吃了萧南天!这更加的让沈达喜不自胜。
在他看来,这下萧南天算是死定了!难怪连洪爷也不敢跟萧家硬碰,这也太厉害了!根本就不给你讲道理的机会啊!“不是我说你们。”
薛贵打量了二人一眼,道:“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一方霸主,怎么能被一个无名小卒欺负成这样?”
“是是是!我们哪比得了薛少爷啊!”
沈达又敬了一杯酒。
一旁的庄墨也是抿了抿嘴巴。
他也没有想到,薛贵竟然这么雷厉风行,只是听说而已,还没见到人,就要割人一条舌头。
而且还要别人自己割,亲自送来!
这也太霸道了吧!同时,他也有些庆幸,还好刚才没有翻脸,否则的话,恐怕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这里到滨海,要多久?”
薛贵问道。
沈达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往反一次的话,最慢一个半小时,最快的话,连一个小时都用不了。”
从省会到滨海,这条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薛贵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么说的话,我们一会儿就有鸭舌下酒了?”
鸭舌?
沈达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没错,那个姓萧的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在别人的面前,他或许还能耀武扬威,但在薛少爷的面前,他根本连个屁的不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吃饱喝足之后,薛贵又去找了淑芳一趟,足足呆了一个多小时。
“不行,轻点……不行啊!”
隔壁的娇喘声不断传来,夹杂着薛贵的低吼。
庄墨已经麻木了,只是一杯一杯不停喝着。
今日究竟喝了多少,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进来,庄墨醉眼朦胧的看了过去,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薛贵刚刚派出去的那个手下。
离开时,他还是好端端的,但此时却完全变了个样子,衣襟前全都是鲜血,脸色更是苍白无比。
“出什么事情了?”
沈达快步迎了过去。
然而,那人根本就不理会,跌跌撞撞便向隔壁房间跑了过去。
“混账,谁特么让你进来的?”
那边,薛贵玩得正高兴,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闯进来,而且还这么鲜血淋漓,吓得他差点就软了。
“你是……青子?”
过了好一会而平,薛贵这才平静下来,认出此人是自己刚刚派出去的手下。
“少爷,我的舌头……舍头……”
青子张开嘴巴,只见他的舌头只剩下半截,伤口处十分平整,显然是被人硬割下来的。
“混账!”
薛贵大吼一声,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他明明是让萧南天割掉自己的舌头。
他倒好!
不听自己的话不说,反倒还将自己手下的舌头给割了下来。
这不是要宣战吗!他从小作威作福,何曾有人敢说半个不字,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挑衅,一时间怒火中烧。
“他,他不但割了我的舌头,还让我传句话给您,说……”
说到这里,青头的话头就止住了,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别特么吞吞吐吐了,有什么话快说。”
薛贵怒道。
“那个叫萧南天的小子说,这次算是小惩大戒,以后谁敢擅自跨入滨海,就让他有去无回!”
“混账!”
薛贵气极而笑,“竟然敢挑衅我,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他愤愤不平的穿上衣服,只见沈达跟庄墨正站在门口。
显然,他们也听到了刚才的谈话。
薛贵能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异常,显然是有些轻视自己了!这也难怪,他可是刚刚被人当众打脸啊!
这才丢脸算是丢到家了!
“沈达,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薛贵冷冷的问道。
“不敢,不敢!”
沈达连连摆手,可他越是这样,越让薛贵难看。
如果他不报此仇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威信可言了!轻轻舒了一口气,薛贵这才说道:“二叔,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吗?”
薛义抬起头来,当见到手下口中的鲜血时,目光中也是寒光一闪。
他们自从踏入省会之后,一直都无往不利,这还是第一次吃亏。
“大哥说了,我们的目标是省会,其他城市是以后的事情。”
他只说了这一句。
他对自己这位大哥,向来是唯命是从。
薛仁说过,省会是重中之重,只要把省会给控制了,其他周边城市都不值一提。
甚至,都不需要动手,他们就会自动降。xiumb.com
可是,这个滨海的做法,却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明知道薛家兄弟已经掌控了省会,竟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是脑子有病?还是活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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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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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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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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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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