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唐宁搞定姈嫔的过程,宁王点点头,表示很满意,说:“王妃帮了本王一个大忙,想要什么奖赏?”琇書蛧
唐宁抬头看着宁王的眼睛,“不管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吗?”
宁王直截了当地回答:“不能。”
唐宁撇撇嘴,“那算了,不是我想要的,给了我也不稀罕。”
宁王抓住她的手腕,说:“你不说出来,本王怎么知道能不能答应你?”
唐宁转个身,抬头,眸光淡淡,面色平和,道:“我想去一叶倾。”
宁王瞬间变了脸,“去那风尘之地作甚?!”
唐宁哼笑,“宁王殿下,您忘了吗,我可是青楼出身的唐四小姐,我本就是个为世人所不齿的风尘女子!”
话音未落,唐宁的额头被宁王狠狠弹了一下。
唐宁捂着额头,弯着腰,痛苦地呻吟。
“来人!”宁王沉声喊一句。
外面守门的侍卫马上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将王妃带下去……”宁王嘴边的话突然刹住了,沉默片刻,说:“退下吧。”
“是。”侍卫马上退下。
宁王转身来到书桌前,拿起一幅画,抽出了画轴,然后转身坐到书桌上,对唐宁说:“过来。”
唐宁看看宁王,再看看他手里的画轴,再看看他的脸色,拔腿就跑。眼看就要跑到门口了,伸手就要够到书房的门了……
宁王甩了他的蛇骨长鞭,卷了唐宁带到自己面前,面带戏谑地问:“王妃跑什么?”
唐宁被这条蛇骨鞭瘆得头皮发麻,紧紧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喊着:“把它拿走!不要让它靠近我!”
唐宁恐慌尖叫的声音高到刺耳朵,宁王不得不尽力后仰身子,好给自己的耳朵一个缓冲。
那鸢尾蛇骨鞭抽走了,唐宁也消停了。
宁王问:“王妃这怕蛇的样子怎么看也不是装出来的,为何那日在宫宴上,你见了蛇却面如平湖。”
唐宁惊愕,“宫宴上?我怎么没印象……”
“那日,你让平阳公主蒙住了你的眼睛,三箭齐发,射中了一条吞了老鼠的蛇,和两只鸟。”
唐宁仔细回想,还是没什么印象,说:“可能那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箭上,没注意吧。”
唐宁顿一下,接着说:“宫宴上怎么会出现蛇呢?”
宁王凛眉,“此事确实有蹊跷,且那蛇本王从未在北历见过。本王派人去查了,还没有结果。”
唐宁瞠大了双眸,“如果那日我没将那蛇射杀,是不是后果很严重?”
宁王抬眸看着唐宁,眸色凉凉,“能有何严重后果?北历的御太医就坐在台下,北历的小神医也在场,倘若真有什么急症,还有你和御太医解决不了的吗?”
唐宁吃惊,抬手捂嘴,“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试探我的医术?”
宁王点头,“我的王妃越来越瞩目了,怕是有人已经惦记上了。”
唐宁忽然想起了叶岚依,问:“叶岚依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本王以为王妃足够聪明。”
“什么意思?不过问就事足够聪明?”
“叶岚依,本王已命人将她放了,她现在已经回到了夏赢身边。”
唐宁想起了半年前的段嬷嬷,当时宁王也是将她送还到了太子的身边。而太子和皇后马上遣段嬷嬷带着儿子回乡,结果段嬷嬷和儿子在回乡路上,被太子和皇后派人杀死,尸骨喂了饿狼。
唐宁猛然抬头,“你为什么要把她送回去?夏赢不会放过她的!”
宁王捏起唐宁的下巴,眸光寒凉,“她的死活,与你何干?”
唐宁感觉想吼,却又没什么可说的。
“有些人不是你该关心的。”宁王握了画轴轻轻敲两下腿,“把手伸出来。”
唐宁立刻把两手紧紧夹在胳肢窝,“你想干什么?”
宁王什么都不说,径自抓了唐宁的左手拉到身前,说:“放心,本王会打的轻一点。”
唐宁使劲往后抽手,却如同给大象挠痒痒一般。唐宁气怒地问:“你凭什么打我?”
“因为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说着,那画轴就落到了唐宁的手掌心。
“哦啊~ssh~”唐宁疼得眼睛都直了。她等着宁王,“赵玄,你跟老子动真格的!”
“啪!”又是很干脆清亮的一下。
唐宁疼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二十下打完,唐宁的左手像托了一个馒头,还是红色的。
唐宁两眼无神地看着宁王,有气无力地说:“赵玄,你真的很变态,你既然舍得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为什么还要让我坐在你的大腿上?”
宁王不答,反问:“想明白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了吗?”
唐宁耸拉着脑袋,晃一晃。
宁王举起了那已经被唐宁的血染红的画轴,说:“再说一遍。没想明白接着打。”
唐宁把脸凑够去,“你接着打啊,打脸,手就别打了,毕竟这双手对你还有用。”
宁王气得扔掉画轴,抬脚离开了书房。宁王走了几步,对身后的侍卫说:“去通知吴管家来为王妃包扎伤口。”
宁王府大门
唐宁昨夜从宁王的书房直接回了自己的一香居,想了一整晚都没想明白宁王又抽什么疯,把自己的手打成这熊掌模样。
今日才刚蒙蒙亮,唐宁就起了。能起这么早,得益于昨夜一夜没睡。
唐宁悄悄遛到王府大门,要出门时被侍卫拦住了,说:“王爷有令,王妃不得出府。”
唐宁亮出宁王的腰牌,拿着这沉甸甸的腰牌在侍卫面前晃晃,“让开。”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见此腰牌如见宁王本人,但是宁王殿下确实亲口交代过“不许王妃出府”。
唐宁趁着脸喝道:“怎么?宁王的腰牌你们不认识吗?”
两个侍卫相互点点头,让开了,“王妃请。”
唐宁大摇大摆地走出王府大门,背对着两个侍卫,很潇洒地将宁王的腰牌抛到后面,“这个还给宁王!”
两个侍卫当即明白了,这腰牌是王妃从宁王那里偷来的。
其中一个侍卫一个飞跃,将宁王的腰牌牢牢接在手里。唉……从王妃手里接过这腰牌,甚是烫手啊!
另一个侍卫已经去追唐宁了,但是唐宁早已经不见人了。她悄悄给她的紫金面具少年发了信号,他已经在王府之外恭候多时了。
一叶倾
在来一叶倾的路上,无影问:“宁王是何等谨慎之人,你是如何拿到腰牌的?”
唐宁哼笑,“我趁他用画轴打我手心的时候,顺走了他的腰牌。”
无影早就注意到了唐宁的手,问:“看你的手包成这副样子,是被打得很严重吗?”
唐宁晃晃左手,笑着说:“也没有多严重,只怪吴冰那老头包扎的手艺太差。”
无影笑着说:“你倒是跟寻常女子很不一样。”
唐宁问:“寻常女子会怎样?”
“寻常女子会哭上十天半月,日日愁眉不展。”
唐宁挑挑眉毛,问:“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那样娇滴滴的女子?”
无影毫不迟疑地说:“不是。”
唐宁嘴角挂着坏笑,问:“那你喜欢什么样?”
“……”无影沉默,其实面具底下的脸已经红了。
唐宁凑到他脸前,问:“你是害羞了?还是还没遇到喜欢的女子?”
无影又是片刻沉默,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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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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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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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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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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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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