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小鬼被“抓回”将军府。
尉迟云俊已经趴好了,尉迟云峰亲自持杖,这次他这个做二哥的狠下心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冥王不灵的三弟。
逸王见情势不妙,赶紧替尉迟云俊求情,“且慢!尉迟少帅,可否听本王解释一二?”
逸王刚说完,尉迟云峰手里的笞杖狠狠打到尉迟云俊身上,这个紫衣少年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逸王不忍看,紧闭眼睛把头转向一边。
尉迟云俊哭着求情,“二哥,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日后绝不踏进一叶倾半步!”
逸王忽然一个转身趴到尉迟云俊后背,“尉迟少帅,你休要错怪了云俊,是本王硬要拉他去那烟花之地的,你要责罚,就责罚本王好了!”
尉迟云峰高举笞杖,“逸王殿下,微臣按家法处置愚弟,实乃微臣家事,还请逸王殿下莫要失了分寸。”
“尉迟少帅,既然你自称是臣,那本王的话你敢不听吗?”
尉迟云峰没说话,笞杖依旧高举。
逸王瞄一眼他手里的笞杖,看着他的眼睛,“本王命你即刻返回教练场!”
接着,府里的侍卫搬来一张长凳摆在尉迟云俊旁边,尉迟云峰说:“逸王殿下,请吧!”
逸王身上皮肉一紧,“你,你想怎样?”
“本王今日要替父皇教训一下乖张顽劣的七皇子。”宁王不疾不徐地说着来到了逸王近前。
逸王笑着,脸上的肌肉却忍不住抽搐,“三哥你开什么玩笑?父皇何须你来替他教训儿子!”
宁王伸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笞杖,“那本王就教训一下自己的七弟。”
宁王握着笞杖敲敲长凳,逸王本能地往后退两步。
“三哥,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呢?”
逸王说着抬脚就跑,被宁王的蛇骨鞭卷了回来,牢牢绑在的长凳上。
逸王知道今天这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双手死死抱住长凳,说一句:“还请三哥下手莫要太重!”
宁王淡淡丢出一句:“不伤你性命。”
逸王闭眼了,自知少则百天不能下床了。
唐宁杵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俩兄弟被打到整个后半身血肉模糊,唐宁的眼泪哗啦哗啦止不住。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唐宁跪到了宁王面前,“是我的错!是我要他们俩个带我去一叶倾的,这都是我的主意!宁王殿下,求你放过他们吧?!我愿意带他们受罚!”
宁王甩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继续打。
尉迟云俊和逸王早已没了惨叫声,现下已经昏过去了。
唐宁仰头瞪着宁王,愤恨的怒火让她想夺过他手里的笞杖替逸王打回来。
“心疼吗?不能保证全身而退的事,莫要去做!”宁王握着沾满了逸王鲜血的笞杖递到唐宁面前,“还剩十杖,交给你。”
唐宁咬牙看着宁王,宁王脸色露出一丝轻蔑,说:“空有情绪无用,反而会害了你和你在乎的每一个人。给你一刻钟打完十杖,本王在将军府大门等你。”
宁王把手里的笞杖扔给唐宁,那笞杖上的血粘了尘土滚到唐宁双膝前,也沾湿了她的衣裳。
唐宁看着宁王一步一步走远,颤抖着双手拾起笞杖,使出浑身解数扔出去。
尉迟云峰也打完了,红着眼圈看一眼尉迟云俊,对管家说:“带小少爷下去疗伤。”
唐宁横在尉迟云峰身前,“尉迟少帅,请准许我为云俊疗伤。”
“宁王妃身份尊贵,愚弟怕是受不起。”尉迟云峰侧脸看向侍卫,“将小少爷抬到祠堂,禁闭三个月!”
尉迟云俊被抬走了,唐宁擦一把眼泪,提了药箱来为逸王包扎。
随风和行云突然出现了,看到逸王那血肉模糊的身体,心揪!
行云来到唐宁近前,“见过宁王妃。”
唐宁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
“宁王妃,我等来逸王殿下回府,还请您行个方便。”
随风见唐宁充耳不闻,直接上前抱起逸王,并放狠话:“宁王妃,你的夫君宁王跟逸王不是一路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们家王爷。”
唐宁眼睁睁看着逸王被抱走了,身上还在滴着血,她觉得心被戳了一个窟窿,她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宁王府
唐宁在回来的马车上,跟宁王那么干巴巴地坐着,一言不发。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宁王的话:不能全身而退的事,莫要去做!空有情绪无用!
回到宁王府,管家吴冰已经准备了,只待唐宁回来领罚。
唐宁知道自己一定免不了一顿笞杖刑,临下马车前,对宁王说:“赵玄,剩下那十杖,我没有打到逸王身上,算到我头上好了。”
“你可知错?”
唐宁背对着宁王,“知错,也不知。”说完抬脚下车。
宁王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何为知?何为不知?”
唐宁转身,眼中已不再愤怒,“知,我不该唆使逸王和尉迟云俊一起去一叶倾;不知,我会去哪里、做什么、同谁一起,想必王爷比我自己都清楚,既然王爷在我们三个去之前不曾阻拦,那自是应允了,我又何错之有?”
唐宁甩开宁王的手,下车,进府门,径直来找吴管家领罚。
吴管家道一句“王妃,得罪了”,开打。
五十杖,打到一半,宁王突然从天而降。
吴冰将笞杖双手承给宁王,退到一边候着。
宁王接力,打完那剩余一半,把笞杖递给吴冰,吴冰好生端着这沾满毒血的笞杖退下了。
“嬷嬷,带王妃回她的院子。”
唐宁昏昏欲睡,“赵玄,你说……什么?”
李嬷嬷心疼地看着唐宁,“王妃,王爷赐了您一个院子做寝居,名字还没起,王爷说是让您自己琢磨呢,所以呀,王妃可要快快好起来。”
唐宁嗤笑一声,“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吗?”
李嬷嬷贴着唐宁的耳边说,“王妃切莫错怪王爷了,王爷虽对您以家法惩戒,但是哪舍得下狠手了,王爷还叮嘱吴管家不要真打呢!”
唐宁哼笑,“鬼才信……”
等唐宁被家丁抬走了,未央和吴管家一同现身,宁王吩咐道:“未央,把今日本王打了逸王的事情传到宫里。”
“是。”
“吴冰,这几日盯好府里,有其谨慎王妃的汤药;并将王妃将被废黜的消息散步到府里。”m.xiumb.com
“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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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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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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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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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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