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夏赢听了叶岚依的汇报后心情大悦,竟在刁烙罂的床前把酒言欢。
到这个时辰了还没有要撤席的意思,比宁王他们久别重逢的三兄弟还要兴致高涨。
“王上该回去了,时辰不早了。”刁烙罂提醒到。
夏赢端起酒杯一仰而进,“朕今日高兴!”
“是因为叶岚依?”刁烙罂心中打翻了醋坛子。
夏赢捏着酒杯睨一眼床上的美艳尤物,道:“师弟,等我们事成之后,一定让岚依潜心制药,医好你的病,让你做回以前的自己!”
刁烙罂向他抛来一个风情的媚眼儿,“师兄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药!”
夏赢没再搭理他,又是一杯美酒顺着喉咙灌下。
刁烙罂侧脸看着自斟自饮的夏赢,修长的手指,结实的胸膛,性感的喉结,那两片薄唇,高耸如峰的鼻子,那双让人琢磨不透的柳叶眼……每一样都让刁烙罂痴迷。
刁烙罂那双勾魂的眼睛妖媚至极,眸光在夏赢身上反复流转,她是完完全全把自己当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了。
她变成这样以来,对夏赢的爱,只增不减!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夏赢是个极其自负的人,刚愎自用是他的标签之一。
他狂妄自大,宣扬“天大,地大,唯夏赢独尊”!
他野心勃勃,想把世界各国都归于他的宇下,为了实现他一统天下的宏图大业,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多年前他开始潜伏在北历,处心积虑要除掉宁王,然后势如破竹般收复北历,进而将势力扩张到周边小国,完成他那经天纬地的大事业。
但是他的狂妄和野心让他不甘心就这么杀了宁王。宁王的雄才大略让他既恨又爱。
夏赢曾经怀疑宁王是不是人,宁王的一切都让他深深着迷。
夏赢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能与他夏赢比肩的仅此一人。宁王这样的人生宿敌,他杀而不能,求而不得,煞是心痒难耐!
夏赢潜伏北历这么多年,对宁王使出的阴损招数不计其数。可惜他挖空心思想出来的妙计每每都会落空,没有一个招数曾真正伤到过宁王。
这些年里,安静的宁王就像是个会躲闪的不倒翁,夏赢的陷阱算计要么打不到他;要么有幸打到了,宁王也只是晃两下而已,很快就会巍峨挺立,屹立在北历的天地间,撑着北历的一片河山。
夏赢每每使出奸诈计谋,都不见宁王有什么风吹草动,而宁王却每次都能巧妙化解危机,事情处理得顺利成章,滴水不漏。
这让夏赢恼怒之极!这样的宁王让夏赢爱之若切,恨之入骨!
宁王不喜这些恼人的世间纷争,却一刻也不曾逃脱过。
小时候,在皇宫里,有淑贵妃的教诲在侧,对于奸佞小人的刁难算计,他忍。
渐渐年长,搬出了那污秽的深宫,肩上又扛起了关乎百姓安康的责任,对于愈加猖狂的卑劣歹人,他继续忍。
单单是这份沉寂的忍耐就已经让夏赢抓狂了。
而漫冰之毒的出现让几近疯掉的夏赢重燃希望。
此毒会慢慢侵蚀宁王的血脉筋骨,重创其体内元气,最终致其功力尽失,四肢瘫痪,只留一个清醒的头脑给他。
这样的毒,对于武功奇高的宁王来说,不可谓不残忍。
五年了,这毒一点一点渗透到宁王的身体中,他竟没有丝毫察觉自己中了慢性毒药。
五年,不是多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对于下毒的人来说,足够漫长了。
说起来,下毒的手段也是极其隐蔽的,需得好好纠察一番了。
“王上今晚不打算回去了吗?”
刁烙罂又一次提醒夏赢时辰不早了。
夏赢又是一杯酒灌进喉咙,“倘若你没有变成这个样子,你是可以替朕的。”
刁烙罂勾起红唇笑了,道:“王上,依我看呀,我们大可不必费周章来折腾这些计谋策略了,宁王马上要倒下了;凭王上在平阳皇城多年的苦心经营,加之我夏凉的千万雄狮,来个里应外合,北历江山唾手可得矣!”
“师弟此言差矣,万不可掉以轻心,功亏一篑!”夏赢又闷一杯酒,“师弟,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尉迟暮烟?”
“中了尸毒窍心,还有得救吗?何况这么多年了,死路一条了吧!”
刁烙罂亦是说得轻巧无负担。
夏赢眉梢高挑,“你敢藐视朕的医术?”
刁烙罂向夏赢抛个媚眼,“王上息怒,烙罂不敢!烙罂只是觉得王上没必要浪费心思在一具活死尸身上,留着无用不说,时间长了必定漏出破绽……”
夏赢捏起酒壶为自己斟满,“朕甚是头疼此事,那个尉迟云俊天天腻在尉迟暮烟的院子里,把这具活死尸看得紧,不好下手。”
刁烙罂顿时眸光闪耀,“就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小少爷?听来倒是有趣……”
夏赢端起酒杯一仰而进,“师弟好好养身子,等你康复之后,找个机会把这个胡搅蛮缠的尉迟云俊处理掉。”
刁烙罂捻着一缕青丝,轻柔呢喃:“王上这样是不是太粗鲁了,一个孩子而已,至于吗?之前王上不是说他嚷嚷着要习武吗?不如我收他做徒弟可好?”
夏赢抬眼看着刁烙罂,等着他的下文。
“素闻将军府三公子与北历逸王交好,两位风流少年日日混青楼、逛赌场,不学无术,惹事生非倒是把好手。此二人小小年纪就有今日这般响亮的名声,必是骨子里的脾性,他们又是出身权贵,倘若我们拉拢过来,悉心调教,假以时日,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到时候,王上还愁无人可用吗?!”
夏赢很不满地看了一眼刁烙罂,问:“你可知北历皇后为何弃聪颖过人的逸王不用,而拥立那个莽撞无脑的赵舜为太子?”
刁烙罂浅笑,“无非是利益考量罢了,王上何必计较这个呢?!逸王亲近宁王,不过是小孩子对功夫的崇拜;皇后嫌弃逸王而拥立赵舜,也不过是赵舜更有利于她实现自己的野心而已。”
夏赢挑眉,问:“你有把握能把尉迟云俊和逸王收服、调教,为我夏凉所用?”
刁烙罂翘着兰花指撒娇,“讨厌啦,人家可不要立军令状!”xǐυmь.℃òm
夏赢端起酒杯灌下一杯,“我们要做的,半点差池也不能有!”
刁烙罂修长的食指轻轻绞绕着一缕青丝,“王上放心,烙罂的易容术跟您不相上下,俩个毛都没长全的风流少爷而已,他们这辈子都没能耐识破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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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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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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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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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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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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