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仰着头,注视着秋季温暖得炙热的阳光下金发蓝眸的青年,闪闪发光,就好像是世间最灿烂的阳光一般闪耀。
我微微偏过头,就在人海中看见了银发少年,以及他身旁的迈特凯。
我回过头,四代的宣誓仪式已然开始。
人们看向他的眼神,狂热而真挚,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台上的人是波风水门,还是即将成为四代火影的波风水门。尽管两者之间也不存在太大的区别,我注视着沐浴在阳光中火影大楼。
波风水门会是一名很好的火影。
而木叶,在他的带领下,或许会走向一个更好的明天。
我在心底,是想这么相信的,可结果如何呢
我却没有答案。
毕竟我并没有可以看透未来的能力。
但对于四代火影大人的上任,村子里的一部分仍然心生不满,的确,单看这任火影的年纪,就不如上一任火影让人看着放心。
再加上四代火影支持主和。
似乎一切也并没有随着四代火影的上任而平息。
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将所有的一切交给时间。
实验室内一次次治愈实验还在稳步就班的进行,似乎村内风风火火的火影继任仪式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可旗木卡卡西的眼睛解决方案几乎是停滞不前,而且更重要的是,自从那夏日祭的夜晚之后,我几乎就没在木叶见过他了。既然他刻意避开,我也没有再去刻意找他。
我又恢复了我的日常生活,战争结束后,我又重新收到了每个月兜和妈妈的来信,得知他们安然无恙,我也松了口气,至少他们都没事。
每天练习体术,忍术和幻术对抗。白羽老师教我的也跟着愈来愈复杂,而相对的,我在上面花的时间也愈来愈多。
四代火影大人给带土奶奶请了一位保姆,所有的医疗费由村子全权代付,也算是一点安慰。橘和我依然每天轮流去看带土的奶奶,偶尔,也会带上犬冢花和月牙。
来回奔波于公寓,研究室,学校和白羽老师家,时间就在这样的生活中消逝。
再次听说到卡卡西的名字,也是在其他同学的口中了据说加入暗部后的卡卡西杀人如麻,冷血异常,每次任务都要将敌人斩草除根。
这多少让我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第一次见到旗木卡卡西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冰冷得像是不近人情的刀刃,不那时的卡卡西或许还有着重要的东西,但现在他已经完全将那些舍弃了。
一把工具是不需要感情的。
真是可悲啊
无论想起多少次,我对于他的感觉都是悲悯大于其他任何的感情,我理解个体并非千篇一律,其中会有像旗木卡卡西一样因为失去所爱之物而愿意放弃希望的人。而这正是他的可悲之处,我见过太多将某一个人或者事物视为一切的人,他们因为痛失所爱而悲痛欲绝。
既然看到,既然知晓,我便不会与他们走上同一条路,我有我必须实现的梦想。
行走在木叶公园的湖畔,这里远离宇智波族地,也少有宇智波会来这里。
我停下跑动的脚步,站在湖岸的堤坝上,看向渡口处,坐在延伸出的木制岸板远端。偶尔鼬会来这里。
我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见他。
偶尔我们会聊上两句。
偶尔我们也只是擦肩而过。
但今天的宇智波鼬明显有些不正常,他并没有在宇智波家族的练习场里训练,这和鼬憧憬成为优秀的忍者的目标可是截然不符。
我朝着他的方向走去,“鼬。”
他回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多出一丝笑容,“安,下午好。”m.xiumb.com
“你也是。”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陪他一起眺望湖畔森林,“怎么在这里”
他依旧注视着远山云彩,口中直言不讳,“我想见你了。安。”
我微微皱眉,“发生了什么是”
我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在转头看向我时,眼中微微闪烁着光那并不是泪水,而是晨色的光,希望与绝望,迷惘与坚定,他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他说“我的叔叔,他死了。”
死就是死。
这代表着一个名字,也是一个生命。
生命何其脆弱,明明战争已经结束,可死亡还在继续。我又想起老师的话,忍者注定要习惯死亡。我并没有追问鼬,到底他的叔叔是怎么死的。因为我无法评判他的死是对还是错,可我的确只能假装习惯,假装我已经坦然接受。
我和鼬几乎从不谈及这个方面的事情,他是宇智波,我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有些事情我们注定要深埋心底。
我沉默片刻,还是主动开口安慰他道,“那不是你的错。”
关于鼬的传闻,我多少听过些许,据说他三岁就跟随父亲前往战场。这样的他,生死之事,或许于他而言,最为自然,可他选择的道路,却是质疑。
“”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侧头看着我。
宇智波鼬并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
我也不像。
因此,我们的交流往往更为简单直接。
他也跟我一样,沉默了片刻才问我道“为什么他们可以习以为常即便那是错误的。”
“因为他们是错的。”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安”
鼬怔怔的看着我。
我相信这些话,止水清楚,但是止水有没有跟鼬谈及,我却不知道。
“这种死亡就是不正常的。鼬。”
我早已学会淡然,因为我很清楚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与我抱着相同的看法,只是我从心底的否认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充斥着战争和血腥,偏偏人们又习以为常。
既然生而为人,既然拥有生命,那为什么会有战争和不必要的死亡呢
“所以这个世界也是错误的。”
鼬仿佛喃喃自语。
他看向遥远的山峦,“真是悲哀啊,安。把生命的逝去看作理所当然,将剥夺他人的生命视为荣耀,仇恨永不停止。这个世界真是悲哀到让人想要哭泣。”
他看向我,微微一笑,“感觉越是长大,就越能够明白止水哥和安你的想法。”
“鼬”
我缓缓起身。
拍拍小腿肚上沾到的灰尘,对他说道“总有一天的,和平的时代会来临,而每个人都会获得幸福。”
这是我的梦想,至今为止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在梦想着那个时刻的到来。出生和死亡,对于我们来说,近在咫尺,却又那么的难以理解。虽然我们都能感知到世界的规律,认同世界的自然规律,可我们又在否认战争,否认忍者的荣耀,否认这个世界上所不该存在的伤痛。
“这是你的愿望吧”宇智波鼬黝黑的眼眸微弯“安,这真的能够实现吗”
“啊,总有一天。”
说到这里。我勾了勾唇,向他伸出手,轻声道“所以,你可要活到那一天啊。鼬。”
他也朝我伸出了手,然后用力的抓紧了我的手。
我一把拉起他。
鼬冲着我,小小的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眼角的泪痕柔和下来,“谢谢你,安。”
“以后的时间还多着。”我松开他的手,“鼬,耐心点,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改变这个世界的。”
他无声的笑笑。
然后与我挥挥手告别,独自一人朝着村中心宇智波族地的方向前进。
我目送他离开。
然后继续开始绕着木叶跑步围绕着木叶跑步是白羽老师教给我的必修课,他虽然不要求我像凯那样纯粹的走体术路线,但是我的身体先天太弱,多打基础,对我总没有坏处。
而我一定会亲眼见证那个时代的到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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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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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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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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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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