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缨合上系统板,插着腰,学着原身的说话方式,声音刻薄尖锐。
“信了。乌云雅那个贱女人,真不要脸,明明鸡窝里藏着钱还说自己没钱买书考大学,呸,我待会就跟大哥说,让他不要把钱借给乌云雅。”
温阔笑了下,笑容十分的满意。
对对对,不能借。
以云雅的资质,肯定能考上首都某军区大学。
不行,不行,云雅不可以考!
真该死!
温阔朝沙地用力一踹。
他也想考大学,去大城市过意气风发的日子,可惜他没机会。
他被家人的成分拖累过不了政审,这件事他不敢对云雅说,一旦云雅知道他家里的糟粕事,肯定会离他而去。
一想到云雅在军校和男同学们快乐的学习,温阔冷峻的面庞上立马现出急躁。
对不起,云雅。
温阔在心里默默道歉。
云雅,你就当为了我放弃考军校吧。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在这片贫穷的戈壁摊上陪你一辈子,和你一起养育水娃…
想到以后他能跟云雅生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温阔便觉有一股热血冲上了脑门。
云雅是戈壁摊上的大美人,她生下来的孩子肯定比丫丫的孩子要美…
风红缨像看傻子一样望着温阔在那一会笑,一会愁,最后又乐得跟骆驼似的屁颠屁颠的往乌云雅所在的方向跑。
有关乌云雅和温阔的结局,原小说给了交代。
风红缨大致看了下,水娃的身世曝光后,乌云雅有过一段心灰意冷的日子,为了逃避现实,乌云雅找风延荣借钱考上了大学。
温阔见心爱的姑娘要离他而去,当即伤心落泪,遗传性心脏病陡然间犯了。
温阔是留在戈壁滩上的知青,这会子病了只有乌云雅帮忙照看,当然了,原身那时候要是还活着,肯定会‘屈尊降贵’去照顾温渣男。
为了照料温阔,圣母光芒普照大地的乌云雅放弃了上大学。
温阔生病这段期间,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个质的变化,具体是什么质,用小脑袋想想都知道。
从那以后,乌云雅好像彻底忘记了温阔阻拦她考军校,以及和丫丫瞒着她生下水娃的事,两人恩恩爱爱,携手并进,走出了戈壁滩,冲向了首都。
-
将割下来的最后一块仙人掌拿给小毛吃了后,风红缨牵着小毛往绿洲深处走。
围在丫丫棺椁周围的人见到风红缨,神色各异。
乌云雅跪在丫丫的棺材前痛哭流涕,说丫丫本来能救回来,三言两语之下,大家就都获悉了是风红缨偷拿了丫丫的救命钱。
风家四兄弟据理力争,无奈乌云雅一口咬定。
“骆驼就是铁证!”
乌云雅怒而指向走来的风红缨,流泪大喊:“她早就想要头骆驼了,这匹骆驼是用丫丫的救命钱买的!”
呜咽一声后,乌云雅冲过来要打风红缨,被围观的村民抱住。
“风红缨,你还我妹的命来,你个杀人凶手,你个小偷——”
风红缨嘴角抿紧。
“够了。”
风延荣一声怒喝,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小毛的咀嚼声倒显得很突兀。
风延荣大步走过来,将妹妹挡在身后,其余三兄弟皆围上去,手中抄着铁铲,脸上布满愤慨。
“我妹妹不是杀人凶手,更不是什么小偷!”
风延荣掷地有声的话语一出,哭哭啼啼的乌云雅顿了下,忽而冷笑。
“你说她不是就不是?她在你们风家兄弟眼里就是块宝,你做大哥的当然会护着她——”
三兄弟烦躁极了,大声道:“小妹没偷就是没偷!买骆驼的钱其实是…”
乌云雅打断三兄弟,讥讽连连。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兄弟是不是想说买骆驼的钱是你们出的,撒谎!风红缨自己都承认了,那笔钱是她从我家鸡窝里偷的!风红缨,你还我妹妹的命来,我跟你势不两立——”
说着一抹泪水,奋力挣开村民的拉扯冲风红缨扑过来。
“乌云雅,你嘴巴放干净些。”
风延荣怒瞪双目,拔高音量道:“我们兄弟几个敬你乌云雅是我们的亲姑姑,我才带着他们过来帮你料理丫丫的后事,没想到你连个谢谢都没有,还倒打一耙要我妹妹的命,乌云雅,我告诉你,有我风延荣在的一天,你休想动小妹一根寒毛!”
三兄弟异口同声:“对,小妹,你别怕,有我们哥几个在,谁也没胆子害你。”
风红缨替原身感动不已,但——
“小妹,你想干嘛?”
“乌云雅要你命呢!你别出去…”
风红缨将碎发往耳后挽,笑容浅浅:“怕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直!”
乌云雅听到这话,漂亮的五官现出扭曲。
风红缨犀利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温阔身上。
温阔心惊了下。
他怎么感觉风红缨和之前不一样了?
风红缨神情无辜,冲着瞋目切齿的大美人姑姑道:“我的好姑姑,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骗子,骗子的话你怎么能信呢?”
乌云雅一噎。
风红缨摸摸小毛的脑袋,意味深长道:“不妨告诉你,钱是那位和你心灵相通的温阔温同志给的,一共十块一分钱,姑姑,丫丫小姑姑的救命钱是多少来着,是不是十块一分钱?”
乌云雅震惊回头去看温阔。
温阔涨红了脸:“红缨同志,钱你偷了你承认就是,你往我身上泼什么脏水?!”
风红缨幽幽叹气:“温阔同志,要我将那天你给我钱时说的话都跟姑姑说一遍吗?”
温阔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风红缨笑了,看来温阔真的将原身当傻子看待,利用原身对他的爱慕,逼着原身在那晚对戈壁摊上的月亮花发誓,坚决不对外人泄露温阔交代她的话。
可她不是原身呀。
“你睁那么大的眼睛瞪着我干什么?”
风红缨毫不畏惧,昂首挺胸道:“丫丫小姑姑的救命钱分明就是你塞给我的,温阔同志,人在做天在看,你才是害死丫丫小姑姑的凶手!”
“我没有!”温阔哽着脖子反驳。
风红缨没兴趣和渣男绕弯弯,目光微垂:“温阔同志,你就承认了吧。”
温阔狡辩:“我没做过我承认它干什么?”
说着扭头对乌云雅道:“云雅,你得相信我,我跟丫丫无冤无仇,我没必要害她。”
手指向风红缨,温阔狗急跳墙:“是她,她对我有不轨之心,得不到我,她就想毁掉我——”
“噗嗤。”
风红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笑什么!”温阔后槽牙咬得咯嘣响。
风红缨慢慢收起笑容:“我笑你把我姑姑当傻子哄,我的好姑姑,你还蒙在鼓里吧?”
乌云雅:“想说什么你就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谎话来,红缨,我是你亲姑姑,我劝你还是乖乖认错吧,丫丫的事,还有温阔的事,两笔账我要好好的跟你算算。”
四兄弟怒了,风红缨手一挥,拦住上前要打人的哥哥们。
“账确实要算一算。”
风红缨云淡风轻地说:“涉及一条命,不如咱们把庄叔找来?当着庄叔的面,有什么事咱们摊开了说,省的待会你又冤枉我的哥哥们以多欺少。”
庄叔是戈壁滩上的老警察,唯一的警察。
乌云雅眼睫微颤,倘若庄叔查出那笔钱真的是温阔偷得……
温阔急了,鼓着腮帮子小声道:“云雅,不能将庄叔引过来,丫丫是逃难来的,庄叔要是查出来,你我二人都会遭殃…”
乌云雅心往下一沉。
对,丫丫的身份不可以曝光,曝光了水娃怎么办?庄叔肯定会把水娃送走。
风红缨大致能猜到圣母光芒发散的乌云雅在想什么。
乌云雅和温阔害怕引来庄叔,不好意思,除恶扬善的人民警察虽迟但到。
-
“大哥——”风红缨示意风延荣。
“你们仨守着小妹,我去喊庄叔来。”风延荣觉得自家小妹提出让庄叔来查案的做法非常的好。
三兄弟齐齐点头。
风延荣扭头就往绿洲外边走,乌云雅脸上现出焦急。
“延荣大侄子!”乌云雅疾步上前。
风红缨一个眼神扫过去,三兄弟手持铁铲宛若神兵,拦得乌云雅无处可走。
乌云雅拿三兄弟没折,急得发哭。
丫丫逃亡的身份村里的人就乌云雅和温阔知道,对外,乌云雅谎称丫丫是她远房亲戚家的孩子,这种小谎言能瞒得了村民,瞒不过有一双火眼金睛的老警察庄沙水。
不知事情原委的村民见乌云雅哭的伤心,还劝呢。
“云雅,你别哭,庄家老伙计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村民们议论开来,你一句我一句,围着乌云雅掰着手指讲述起荒漠老警察庄沙水背着木仓深入戈壁解纠普法的壮举。
“放心吧,老伙计勇猛无敌,遇到狼眼睛眨都不眨,更不会怕风家那几个野蛮兄弟。”
“对!戈壁滩后边山下的老伙计可厉害了,没有他查不清的案子。”
这话一出,乌云雅姣好的美人脸一下垮了。
温阔双手都在抖,脚步微移。
“二哥,三哥!”
风红缨大声道:“快,给我按住他,他想跑!”
风延宝,风延富听令,上去就将温阔的双手反锁在身后。
抽出腰间的裤带捆上,温阔砰得一声被扔到了地上,黄沙滚烫,疼得温阔五官缩成一团。
风延宝早就看不惯温阔了,上去就是一脚,直踹得温阔龇牙咧嘴,蜷缩在沙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
乌云雅心揪了起来,眼泪哒哒往下掉。
“你们太猖狂了——”
想解救情郎,可又不敢,风家三兄弟狠起来连她这个姑姑都不客气。
温阔是留在村里的知青,村里的人没必要因为一个温阔得罪风家兄弟,别看风家其余几个兄弟宠妹无度,但风家大儿子风延荣为人挺仗义。
好几次村里的人在外被风沙埋了,都是风延荣将人救回来的。
再有一个,风家另外三个兄弟出息的很,一个在首都读大学,两个当兵……
就这架势,村民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外来的温阔去冒然得罪风家兄弟们。
乌云雅自知无人帮她解救情郎,只能一边抹泪一边看着情郎痛苦的卧在沙堆里。
-
夜幕来临,气温骤降。
风红缨冷的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
这具身体,不是一般的羸弱。
趁着三兄弟给她编干草披衣,风红缨窝在小毛的四蹄中间取暖,颤着嘴唇问系统:“小开,我还能赊账兑换积分吗?”
她想兑点体力。
系统:【不可以哦,宿主必须将欠下的3000积分全部还上才可以开始积分兑换。】
【补一句,宿主拥有很多盾牌,盾牌可以卖给系统兑换积分。】
风红缨摇头:“盾牌永不售卖。”
那是她曾经拥有过的‘勋章’,她要好好的保留着,等有朝一日回到了大燕朝,她要展示给状元爹看。
只要是个孩子都想将自己荣耀的一面让爹娘看到,她也一样。
叹了口气,风红缨问:“能告诉我这个世界怎么攒积分吗?”
她还没搞清楚她在这个世界该以什么身份报效祖国。
主线任务的宗旨是奔赴正义,还人间清白。
难道是要她当警察?
当警察不错诶。
系统:【本世界需要宿主这样的年轻人扛起正义大旗,攒积分的途径很简单,为正义出发,为人民服务,都能攒到积分。】
风红缨勾唇一笑。
如此看来,攒积分不难。
可一想到她还欠着3000积分,冷饿交加的风红缨一下萎了。
“饿了吧?”
二哥风延宝扯了几把枯草手巧地编了件斗篷披到风红缨肩上。
对两个弟弟道:“你们守着小妹,我去周边转转,摘点沙枣让小妹填填肚子。”
风红缨:“我也去。”
不等二哥拒绝,风红缨牵起小毛就往绿洲林内走。
“三哥四哥,你们帮我看紧他,我跟二哥去打沙枣。”
边说边伸出两只手对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指向滚成球的温渣男。
俏皮的模样惹得二哥风延宝噗嗤一笑,一想到温阔使计陷害小妹,风延宝粗眉皱起,路过时照着温阔的膝盖又是一脚。
温阔痛呼。
风延宝:“抱歉,你挡我路了。”
温阔:“……”
沙地那么宽,你眼瞎了吗?!
-
野沙枣色泽偏黄,果肉甜味浓,水分足,大人小孩都爱吃,每年不等成熟就被摘光了。
兄妹俩在林子里转悠了十来分钟才摘了一小把,都不够风红缨塞牙缝。
嚼着野沙枣,风红缨环视了一圈林子,问系统:“摘野沙枣能攒积分吗?”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积分。
系统:【为百姓服务才能攒积分。】
风红缨:“我摘了给沙地上饿肚子的村民吃,做好事,算吗?”
系统:【算。】
“好嘞!”
风红缨笑起来:“小开,虽然我暂时不能兑换积分,但我能佩戴盾牌,对吧?”
系统:【是。】
“那我要佩戴‘巾帼’盾牌。”
巾帼盾牌拥有两项技能:号召力+50,观察力+50,限时半小时。
在荒凉的沙漠上找粮可不得需要观察力吗?
佩戴上‘巾帼’盾牌,风红缨号召着小毛带她进到一片沙.林。
骆驼不愧是沙漠之舟,不一会儿兄妹二人就闻到了飘在空中的清甜野沙枣味。
跟在后边的风延宝欢喜的不行,找到大片野沙枣当然开心,但他更开心的是小妹买回来的瘦骆驼竟然这么厉害!
风延宝胸腔溢满了自豪,小毛厉害,归根结底是小妹厉害,没有小妹出手,小毛早就被卖骆驼的给宰杀了。
“二哥,这里的野沙枣好甜啊!”风红缨嘴巴塞满,含糊不清地说,“比你刚才摘的那些至少要甜十倍!”
“甜就多摘些。不过以后没有我们哥几个陪着,你不可以带着小毛单独跑这里来。”
风红缨:“为啥?”
风延宝:“这边沙岭容易起沙尘暴,大家都不敢来,要来都是结伴好几人。”
正是因为鲜少有人踏足,所以这边的野沙枣才多。
“晓得了。”风红缨认真点头。
小毛的驼峰旁挂了两大袋,摘满后,兄妹俩心满意足地往回去的路上赶。m.xiumb.com
“二哥,你快来——”
吃野沙枣吃的正欢的风红缨楞了下,右脚抬高。
风延宝忙过来查看:“怎么了?是不是踩到荆棘刺了?伤到哪没,快让我看看。”
风红缨按住急得要检查她脚上是否有伤的二哥。
“二哥,我没事,我好像踩着骨头了。”
在大燕朝当上主帅之前,她曾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兵生涯。
到了晚上,老兵会带着她去附近巡逻。
巡逻的多是发生过战争的古战场。
在那种地方不可避免会踩到很多人骨,起初她害怕的双腿发软,老兵大概看出了她的胆怯,故意左蹦右跳闹出一阵又一阵的咯吱声。
“小风,这块骨头脆的很,啧啧啧,埋在这至少有四五年了。”
“这块硬,你看你看,还带着肉,死了没多久呢。”
她当时吓坏了,哭得一哽一哽。
“哭什么?”老兵粗着嗓子,“这是敌军,你冲他们哭什么?莫非你是对面派来的奸细?”
老兵早前就觉得面前的小兵太瘦小,不会真是敌方派来的细作吧?
风红缨忙摇头,说她只是害怕人骨。
老兵哈哈大笑,她越怕什么,老兵就越拉着她去看。
跟着老兵学了几年后,她甚至能通过踩在人骨上的声音分辨出这人大概死了多少年。
当然了,是估摸的数字。
如果她没有经过和平年代的高科技,她也许会自信满满地说她现在踩到的人骨死了有半年之久,但见识过高科技医学后,她不敢胡乱打包票了。
望着露出沙地的人头骨,风延宝惊的将风红缨往身后拽,还想捂住风红缨的眼。
“二哥,我不怕这玩意。”
“真不怕?”
“不怕。”她以前在战场上见得可多了。
眼前小女孩面容冷静,是真的不怕。
八零年代的人大多淳朴,加之不像和平年代的人看过各种各样的夺舍小说,所以风延宝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家小妹换了芯子,只当小妹长大胆子也大了。
风红缨:“带着吧,待会一道给庄叔看看。”
在原身的记忆中,自从恢复高考后,隔半年就有外来员来戈壁摊上寻古墓。
这些人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正经的国家考古队。
为了盗墓,这些人不怕死的往沙漠深处跑,在沙漠遇险是常有的事。
当风延宝将带回来的头骨摊放到村民跟前,不少人唏嘘不已。
“肯定是上半年盗墓那伙人…”
“为了发财连命都不要了…”
风红缨将摘来的野沙枣发给村民们吃,村民们刚开始还有些拘谨,无奈风红缨笑得甜,村民们半推半就接了果子。
“嗐,红缨这娃其实不差,长得乖乖巧巧的,比她姑姑差不了多少,就是嘴巴子说话难听。”
“可不嘛,嘴下不留情。可你要说她坏吧,不至于,人家也没干啥,不就是踩坏了我辛辛苦苦种的一块甜菜秧吗?没啥大不了的,她大哥后来赔了钱给我…”
“她还让她哥偷摘我家后院地里的红枣…”
“算啦算啦,这事别再拿出来说了,还不兴小孩子做点错事?我瞧着她有改过的苗头,都听见了没?刚才她还亲亲热热地喊我婶子呢。”
“这野沙枣又大又甜,吃几颗我就饱了。”
“你没听风家二小子说嘛,这些都是红缨摘得。”
“她还会摘沙枣?以前都是风家几个兄弟摘好送她嘴边呢…”
喂小毛吃沙枣的风红缨感觉身后有数十双眼睛在瞄她。
都是珈八村的村民,一个个老实巴交的很,就是嘴巴碎了点。
今晚大家之所以没离开,等庄叔是一回事,但更多的是给丫丫送灵。
最后半框沙枣送出去后,风红缨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叮,积分到账10
当前积分:-2990/1000】
风红缨:“??”
-2990她明白,她冒着生命危险进到沙岭给乡亲们送来甘甜的沙枣,获得10积分,添到赊的3000积分上,刚好是-2990。
问题是后边的1000是什么意思?
系统解释:【本世界所处年代是在和平年代的基础上倒退三十年,系统各项功能会跟着倒退。】
风红缨摊手:“所以呢?”
【所以有些东西暂时不能在本世界使用,比方在和平年代升级过两次的时间胶囊,只有宿主积攒到1000积分后,方可重新启动,再比如宿主收在时间胶囊里的那件戏服,等等。】
风红缨:“!!”
卑鄙的系统。
正当风红缨坐在沙地上骂系统骂个不休时,风延荣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
来人是县里派出所特调过来的公务人员,叫庄沙水。
庄沙水任职有二十来年了,工作经验丰富,是珈八村村民眼里的老伙计。
“庄叔,就他,他有问题。”
风延荣指着地上捆成一团的温阔。
具体什么事,来时的路上风延荣已经和庄沙水交代的一清二楚。
庄沙水拍拍温阔的俊俏脸颊:“嘿小伙子,醒醒。”
被冻的昏睡过去的温阔哆嗦了下,一睁眼看到庄沙水,温阔下意识的避开目光。
这人他认得,是驻扎在戈壁滩上的老警察,谁家羊丢了牛丢了都找他,是个厉害角儿。
庄沙水只看这一眼就看出温阔心里有鬼。
心里坦荡的人见到他眼神不会无缘无故地躲。
他在这片戈壁滩执行公务这么多年,村民们都热情的喊他沙水老兄,每回找到了羊啊牛啊,村民们都会抓一大把果子感谢他。
就好比现在。
“叔,吃枣。”
庄沙水回头看,这不是风家兄弟们捧在手心的金疙瘩吗?啥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道了声谢,庄沙水接过野沙枣。
“叔!”
风红缨指着地上的温阔,忿忿不平道:“您可得好好审他,是他害死了丫丫小姑姑,这还没完,他还将丫丫小姑姑的死嫁祸给我,让我编谎话说丫丫小姑姑的钱是我偷的!”
庄沙水瞪着温阔,冷冷道:“温阔同志,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风家妞说的是不是真的?”
温阔:“庄叔,我没,我没害人——”
风红缨使着原身小姑娘的性子,铆足了劲吼:“你撒谎,云雅姑姑的鸡窝臭烘烘的,我才懒得去呢!”
一席话吼完,最先陷入惊愕中的是乌云雅。
是啊,她这个侄女别看和她年岁差不多,但身上的毛病一大堆,好吃懒做形容的就是她这个侄女。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个侄女隔三差五还要洗澡,美名其曰:爱干净。
这样一个‘爱干净’的女孩,怎么可能去淘她家的鸡窝。
何况知道她将救命钱藏在鸡窝的只有……温阔。
“真的是你吗?”
乌云雅泪水夺眶而出,质问温阔:“丫丫对你那么好,吃什么都先顾着你,这样一个好女孩,你为什么要害她!”
风红缨闻言翻了个白眼,她这个圣母姑姑真的没救了。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对自己情郎好,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
这边,温阔就跟踩中了地雷一样,暴躁地冲乌云雅大叫。
“云雅,他们不相信我我不怪他们,你呢,咱们朝夕相处这么久,你竟然也怀疑我?你没良心,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对你不好吗?你就这么着急将我往派出所送?”
这话提点了乌云雅,望着手脚都被捆住的情郎,乌云雅不知哪来的勇气蹭的冲上去解开了绳子。
风家三兄弟去拉,只听乌云雅大声道:“庄老叔,温阔不是那种丧尽天良的人,我不相信他会害了丫丫,这里头肯定有误会——”
风红缨冷笑:“你的意思是,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这个侄女的话?”
乌云雅瞪着风红缨:“红缨,你用不着阴阳怪气的说这种话,你别以为姑姑心里不知道你对温阔存着什么心思!”
这话彻底将风红缨气笑了。
你丫的能看出原身对渣男有好感,却能忽略自己收养的小姐妹和情郎暗通款曲生下孩子?
说白了防着自家人,心偏着外人呗。
“乌云雅,你胡说八道什么!”
风延荣上去就推被乌云雅扶起来的温阔,气愤道:“为了这么个男人,你连亲侄女的名声都敢毁?”
风延荣力气大,这么一推,才站起来的温阔没站稳,一不留神往后一载,倒下去的瞬间,温落还拼死抓住了乌云雅的长发,两人双双倒了下去。
‘咔嚓’——
是风红缨带回来的人头骨压碎了。
“不知羞。”人群中有人冲倒在地上环抱的两人呸了声。
两人慌忙站起来,沙地上,人头骨碎成了两半。
庄沙水认出人头骨,当即冷了腔调:“这东西哪来的?”
村民:“风家妞和她哥从那边沙岭带回来的,应该是半年前进沙漠寻宝的人,去年有个大金牙男人死了,可能是他。”
庄沙水:“不可能,大金牙的尸体早就找到了!”
“什么?!”
这时人群中有个妇女哭出了声,庄沙水扭头:“你哭什么?”
妇女扑通跪地,嚎啕道:“沙水老兄,我家闺女半年前不见了,我一直瞒着没说,呜呜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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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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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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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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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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