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也好奇的凑前看了看,这一看立马明白了,这不是吻痕吗?当归也有时会在她身上留下这种印记,像桃夭这种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不会知道的,就胡乱解释,“应该是蚊虫咬的。”说完还看了一眼宁一川,后者看向别处,有点心虚的意思。落葵不禁有些怜惜,不是说月老不会有姻缘的吗?这样,他岂不是很可怜?
“哦!”桃夭也没发现落葵的异样。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万里无云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哎?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啊!我回想了一下,之前好像去见了宁一川,他还喝醉酒了,然后亲我了,想到这脸有些红,再是心口特别的疼痛,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心口,好像没什么感觉了,之后就不记得了。所以这里是?
我环顾这四周的环境,发现周围全是树,而且还都是青竹,我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怀疑这会不会是梦,起身去触碰竹子,指间传来的真实感在告诉我这是真的。
不对,这里还是梦境。因为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况且晕之前宁一川在身边,是在宁府,并没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一定是梦。
我到处走走,竟然眼尖的看到一棵奇特的植物,我感到欣喜,这明明就和我的真身一模一样。我蹲下,轻轻的触碰花,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欢喜。
翡翠般的绿叶,微微的张开好像在抱着那开放花朵不放开。那一片一片花瓣犹如一块块白玉,温润有泽,而那花瓣间上还有一点绿色,像是玉上的瑕疵,却又增添着一抹别样的美丽。花瓣不多,但层层交缠在一起,好像谁也不能分开它们一样,淡黄色的花蕊,在视觉的冲击下,就好像看见了一块石头被抛进湖里,泛起的阵阵涟漪,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荡漾。整个花开的和茶花有几分相似,迎面而来当然也是清新的茶香,似茶不是茶,香而不腻。我抚摸着花,“居然能在梦里看到和我真身一样的花,真是一个好梦。”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我抬头看去,离我不远的地方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不清样貌。我在思考我到底是躲起来还是应该不动,这个梦做的还是有点让我这个主人捉摸不透,不过这应该是我的梦,所以我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但是好像没那么简单,那两个人已经离我很近了,抬眼一看就能看见我,只是并没有发现我,好像自己并不存在一样。
等他们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我的视野中,我才看清他们穿的衣服都是些粗布麻衣,并不好,所以应该家里不是富贵人家。其实也对,这么个荒郊野岭的,哪个富贵人家来这里,又没有宝贝。但是这是梦里,也不一定就对。可是我想仔细的看清他们的长相,但就是看不清,两人个都挺年轻的,当然这是隐约看见的五官显现出来的,但这并不能有什么用。而且我只能看见那个少女嘴巴在动,但却听不见说话的声音。
我曾经问过师父,梦里所发生的事到底是什么?师父回答,梦是一个很复杂的事物,有时它会是美梦,有时又会是噩梦,这与你的情绪有关。但若是梦里出现了与现实相关的东西,要么就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要么就有特殊的意义。比如说预言,又或者是前尘往事。这样的梦不简单,所以我现在的梦可能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Χiυmъ.cοΜ
那个少年来到那棵植物面前停下,说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花挖了出来,我在旁边看的特别的心疼,因为我感觉就像是在挖我一样,生怕他不留神就挖断了,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少年捧起花,那一瞬间我心里有着异样的感觉划过,那个少年把花就当做是珍宝一样,小心的捧在手里。然后就与来的那个少女一起离开,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被挖出来的洞,有了一丝失神。我捂上心口,那里好像有了什么东西在发了芽。等我回过神来,那两个人早就离开了。
我顺着他们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是竹子,到与宁一川所住的竹屋的周围有点像。
隐隐约约之间看见了一间房子,也是竹屋,不过比宁一川的要小一些。而且我正好看见之前看见的那个少年,他正在站在屋前凝视着远方,我朝他看的方向看去,并没有什么。
他的屋前种了很多话,很漂亮,这让我想起来笑儿家的花房,好像有不少时日没有去看看她了,估摸着时间等自己醒来就去看看她,毕竟梅婶已经不在了。
我在那最显眼的地方发现了被挖出来的花,长得挺好的,不过,刚刚不是才挖出来的吗?这么快就种上了?是动作太快,还是时间过得太快?
那个少年就一直站在屋前,一动不动就好像雕像一样,从白天到黑夜,明月悬挂在空中,他却始终没有移动过一步。我有一种幻觉,我好像认识这个少年,他的背影好像一个人,但我却想不出来他与我认识的哪一个人相似。
我眼睛微微闭了一会,睁开时却又是另一个场景,我所在的地方,金碧辉煌。雕刻花纹的柱子,精致的地毯,还有偌大的空间,以及那一排排身着官服的人,恭敬的低着头,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坐着的人,那人穿着代表着皇帝象征的龙袍,我大概也明白了这是在哪了。这里应该就是人间的皇宫,就同天上是差不多的,但相比而言我还是喜欢天上的金銮殿,我仔细的端详那个皇帝,依旧是看不清脸,但我有种猜测这应该就是之前看到的少年,没想到还是皇帝,九五之尊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我还没来得急好好想想眼睛又换了一个场景,是在一个小房间里,那个皇帝在书桌边看着什么,我眼尖的又看到了花,我感觉它的灵气更浓了。皇帝在写着些什么,直到深夜他才抬起头来看着那盆花,走过去,用手轻轻的触碰花。
我在一旁很无聊的看着,这梦什么时候醒啊!光看画面,而且连人的面貌都看不见,又听不到生音,真是很无聊啊!
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的梦里发的牢骚很有用,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渐渐有了光亮,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不会还要做梦吧?我觉得我都想哭了,什么时候是头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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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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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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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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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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