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鬼哭一顿,鞭子将他刺穿。
残影破碎,南宫扑上前来,霜雪剑削断了长鞭。
白霜沿着长鞭蔓延,隔着一堵墙的妖艳女人花容失色,连忙松开了鞭子,鞭子脱手的那一刻,立马节节断裂。琇書網
轰!
可怜的墙壁刚被洞穿,立刻就被撞碎。
一个金刚芭比破墙而入,张开粗壮的双臂,朝着南宫就是一个死亡拥抱。
南宫低头闪开,溜溜一转,一剑就穿过粗壮双臂的缝隙,刺中了她的胸膛。
霜雪剑闪电刺入她的胸口,又闪电般的离开。
晶莹的血珠从伤口溅出,还在半空,就变成了红宝石般的冰珠,在地上摔得粉碎。
金刚芭比面色潮红,伤口处冒出浓浓白烟,抵抗住冰冷的妖气。
她高大的身躯无比灵活,行动之间刮起劲风,大手一张,就笼罩了下来。
噗嗤!
同样的位置,一朵血花绽放,一截刀尖探出。
刹那间,又是十余道伤口纵横交错,遍布全身。
伤口处,血液瀑布喷出,金刚芭比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而她的背后,鬼哭显露踪迹。
终于,饱受蹂躏的房屋坍塌,躺在床上的屋主人被一片瓦砸在头上。
瓦片粉碎,额头起了一个大包,昏睡的屋主人被砸醒过来,睁开了眼。
然后,就看到落下的房梁。
屋主人一声尖叫,双眼紧闭,卷起了身体,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等待着房梁砸在身体的那一刻。
砰!
声音很是沉闷。
屋主人疑惑的松开了手,睁开了眼,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空,天空上,是随风乱舞的飞雪。
横梁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声音略显空灵,透过“呜呜”的风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疑惑的看向四周,四周是一片废墟,溅起的瓦砾落到了床上,一道手持长刀戴着斗笠的人影迅速远去,这一切让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冷风吹过,刺激的寒冷他打了个喷嚏,鼻涕飞出,他终于相信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几道人影飞快交错,显然已经斗成了一团。
屋主人不再迷茫,他终于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咔嚓!
身下的床也垮了,屋主人摔到了地上,想了想,缩进被子,用力的裹紧。
寒风吹过,他,裹得更紧了。
假的,假的,是梦,是梦……
飞来的毒镖被鬼哭一刀弹开,空出左手,飞刀入手,猛的顺着毒镖的轨迹甩了过去,以作回应。
连连抛洒毒镖的女人被飞刀击中肩膀,从屋顶翻滚着摔了下去。
南宫和手持双钩的女人战作一团,面对同性的她,显得很是艰难,没有了原本的干脆利落。
鬼哭刚想前去帮忙,突然一脚重重踏地,一跃而起。
积雪中伸出了一条胳膊,刀片般的指甲相互碰撞,绽放火星。
赤红的刀光从天而降,没入土中,那条胳膊垂下,不再动弹。
半空中的鬼哭伸手把住屋檐,腰背发力,一个后空翻就到屋顶。
屋顶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有着杂草般乱发的疯婆子,一个是双眼翻白的瞎老太婆。
瓦片碰撞发出细碎的声音,铃声和风声混在一起,三道身影撞在一起又迅速分开,碰撞之中有血溅出,一滴一滴点缀在了满是积雪的屋顶。
黑的、红的、白的,各色交错,将整个屋顶分割得支离破碎。
瓦片从屋檐落下,砸的粉身碎骨。满头杂草般乱发的疯婆子紧随其后,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姿态扭曲,面色苍白。
她艰难的站了起来,捂住了脖子上的伤口,心中还在庆幸伤口不深。
砰!
伤口炸裂,红色从指缝中溅出。疯婆子身体一晃,瞳孔扩散,倒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又一道人影滚落下来,砸到了疯婆子的身上。这个人,正是疯婆子的同伴。
鞭如毒蛇,将南宫逼退。
妖艳女人面色铁青,咬着牙对南宫对面的双钩女人道:“撤!”
说出这个字后,她心头滴血,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正飞驰而来的鬼哭,带着人飞快退走,和另一伙人擦身而过。
……
手持长枪大盾的甲士成群结队的沿着街道快步前行,一道人影突然闪到了一队甲士的最后面。
他一手捂住了这个甲士的嘴,一手拔出尖刀,抹了这个甲士的脖子。
甲士当场瘫软,这道人影拖着甲士的尸体到了街边,脱下他的头盔戴在自己头上,将他的尸体随意丢弃在地,然后拿起了枪盾,追上了正在疾行的这队甲士。
这道人影就是吴老大,他面容苍老,身形瘦小佝偻,戴着头盔,拿着长枪大盾,怎么看怎么滑稽,怎么看怎么和其他身材高大的甲士格格不入。
可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他跟着这一队甲士行了十多步之后,他竟然奇迹般的融入了其中。
就像是在游泳池中游泳的时候偷偷的撒了一泡尿,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李代桃僵。
“快快快快!!!”一声声的催促,仿佛催命符。
甲士们心头抱怨不已,咬着牙顶着寒风,铁甲如冰,穿在身上,冷得他们直打哆嗦。
但是命令在身,却不敢违抗,只能咬牙前行,努力的追逐着目标的身影。
鬼哭和南宫被缠住了,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鬼哭的对手,但是,他们的手段千奇百怪,总是能发现鬼哭和南宫的踪迹。即便他们一次次的冲击封锁,但面对这些丞相的门客和人多势众的甲士们,总是功亏一篑。
随着甲士们开始收缩,鬼哭和南宫的处境就越发的艰难起来。
噗嗤!
心中焦急,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吴老大一枪向前方的那个甲士身躯刺穿。
前方被刺穿身体的甲士艰难的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吴老大,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同伴为何突然痛下杀手。
他痛苦的跪倒在地,脑海中的一会一遍一遍的回荡,最终迷茫的闭上了眼睛。
吴老大摇摇晃晃的踩着他的尸体走了过去,替代了他的位置。
人,越来越少,最终,这一对甲士的头目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只剩一个手下。
吴老大一枪将他捅死,随后取下自己头上的头盔,戴上了他的头盔。然后,陷入了迷茫。
没了这支队的甲士头目带队,吴老大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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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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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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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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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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