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僵硬的笑了,藏在身后的手一招,周围的打手渐渐逼近,他咬着牙:“鬼爷,你这样做,不大好吧!”
“不好吗?”鬼哭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Χiυmъ.cοΜ
“鬼爷,虽然我不明白您怎么做的,但是做出这种事的,周围除了您也没别人了。”
鬼哭大惊失色:“不是我,我没有,你别冤枉人。”
管事的叹了一口气:“鬼爷,这事可不好玩。”
鬼哭突然咧嘴笑了:“你有证据吗?”
齐刷刷的一阵响,一把把牛耳尖刀被拽了出来。
明晃晃的刀口中,管事的后退一步,躲到了一群打手的后面:“鬼爷,我们办事,可不需要证据。”
在鬼哭身下,林老鬼浑身哆嗦起来。作为一个老油条,他当然知道刀剑无眼,一旦打起来……
一想到这里,他就奋力挣扎起来。可是,鬼哭的手就像泰山一样压在他身上,纹丝不动,让他挣脱不得。
鬼哭皱了皱眉头,突然屈指在他后脑勺来了一下,顿时,他就晕了过去。
然后,鬼哭将背着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摔,手伸了进去,握住了刀柄,唰的一声就将长刀抽出。
管事的看到这一幕,神色一凛:“看来鬼爷早有准备,只是不知,我等如何惹到了你。”
鬼哭哈哈一笑:“打过再说。”
“上!”不知何人还没意思,一群打手蜂拥而上。
风起!
明晃晃的刀片晃得人眼花缭乱,鬼哭双眼一眯,向前一步,手中长刀发出短促的一击。
“叮当”一声,一口尖刀落地。
一人抱着胳膊,哇哇直叫。这一刀,算是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鬼窟只来得及削出一刀,其余人便涌了上来。他向后一退,又是一刀,一人抱腿倒地。
两把尖刀扎了过来,鬼哭躲开一把,抬脚就将另一人踹飞。那人飞出去撞翻了两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喷出一口淤血。
一个身材矮小的打手猫着腰,悄悄地绕到鬼哭的身侧,一刀递出,直刺他的腰子。
不是他不想绕到鬼哭身后,实在是鬼哭站的位置不允许他如此做。
鬼哭背靠赌桌,距离赌桌也就半步,这个距离刚好让他进退自如,也刚好让他人无法绕到自己身后。
同时,作为常年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基本操作。因此,这一次偷袭自然不成。
鬼哭早已察觉到了这个阴险的家伙,他先是装作懵懂不知,等到那家伙递出刀来的时候,一脚踹在他膝盖上,踹的他就是一个趔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跟着,一刀逼退其他打手,然后一刀柄砸在了这家伙的脑门上。
“砰”的一声闷响,这家伙满面崩血,躺在地上直哼哼。
其余的打手不敢轻易再上前,比划着尖刀,相互推攘。
鬼哭将刀往肩上一扛,下巴一扬:“嗨,还要打吗?不过再打的话,我可不会留手了。”
管事的额头汗珠滚落,他一直听说鬼爷本事如何了,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一群人围上去,被伤了几个,他自个儿一点油皮都没破,这本事,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见过最能打的,也就是老大的干儿子。
那家伙带着五个人和三十多人对砍,最终将三十多人杀崩,自身浑身是血,还死了三个兄弟。
可即便如此,也比不得眼前这位鬼爷的轻描淡写。
又有人陆续的涌了进来,细细一数,人数已达到20多人了。管事的神情变幻,最终一咬牙:“上,暗青子招呼!”
顿时,尖刀、斧头,石灰包迎面飞来。
鬼哭神色一变,向后一跃,在桌上一个翻身,桌子也被翻倒,直立起来。顿时,那些暗器,叮叮咚咚的打在了桌子上。
风逆!
鬼哭半跪在地,肩膀顶着桌面,侧耳倾听。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人从两旁包抄。
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
鬼哭的手向腰间一抹,头也不回的就向后一甩。
紧跟着,向前一扑,翻身而出。
一声惨叫从身后传来,一个打手刚冒头,就看到一点寒星闪过,然后胸口就中了一刀。
只觉得一阵剧痛,浑身力气被抽空,跟着就惨叫一声翻倒在地,把他后面的同伙吓得往后一缩。
而就在这时,鬼哭已经翻身出去。
刀光一闪,一人抱腿倒地。
又是一闪,一人被刀刺穿,痛得大叫,用力的抓紧了刀身。
鬼哭将刀一抽,血箭射出,八根指头齐齐落地,四处乱滚。
这人跪倒在地,发出更加凄厉的哀嚎。
两人一左一右的冲到了近前,紧跟着右边那人只觉得劲风扑面,就被鬼哭撞到胸膛。
胸膛处,一阵噼里啪啦的骨裂声中,整个人腾空而起,倒飞出去。
另一人发出肥猪临死前的嚎叫,拿着刀就是一阵乱砍。
鬼哭向后一退,避开凌乱的刀光,然后屏气凝神,抬手就是一刀劈下,鲜红的血溅到了屋顶,一条拿着刀的胳膊落到了地上。
这人顿住了,一条笔直的血线从他头顶穿过眉心往下蔓延,直到胯部。
下一刻,血雾炸开。
这人被从中分成两半,朝着两边落到了地上。
大片大片热腾腾的血喷了出来,冒着热气的内脏哗哗的流了一地。
附近的三个打手被血喷了满脸满身,其中两个惊叫着扭头就跑,剩下的一个触电一样浑身抖个不停,恶臭传出,裤裆已经湿了。
他看着鬼哭,已经被吓呆了,上下牙齿磕碰着,不断的“咯咯咯咯……”。
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
风顺!
四人绕过桌子,从侧面疯狂的叫着冲了过来。
手中长刀微微一震,一声嗡鸣。
鬼哭抬手一刀,刀光仿佛一条银线斜斜的将世间一分为二,最前面的一人胸前喷血,被直接一刀砍翻在地。
紧随其后的一人冲上前来,一刀劈出。
鬼哭矮身闪过,两人交错,鬼哭突然抬起手,刀口朝外,划过他的腰间。
这人跑了几步,内脏喷出,连忙停了下来,扔下了刀,抓住掉落的内脏,不知所措,绝望的哀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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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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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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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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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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