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两支烟后,我悄悄穿好衣服,轻轻地大开门,正要出去,洗衣粉却闻声跑过来,跟着我。m.χIùmЬ.CǒM
我笑着看了看洗衣粉,说,你要跟我一起去么?
洗衣粉亲昵地用头蹭着我的裤腿,我看着它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在客厅找到李乐给洗衣粉买的那个小细绳,找的时候跟作贼似的。
我给洗衣粉把绳套在脖子上,把洗衣粉牵到了楼道里,然后蹑手蹑脚地用钥匙一点点的把门锁上了。突然我发现我有做贼的潜质,心里一阵暗爽,假设这是一次偷情的话,发现男人其实并不在乎偷情的对象是谁,上瘾的其实是偷的过程。
直到走出小区,我七上八下的心才踏实下来。那阵汹涌的心跳真让人有点吃不消。
洗衣粉跟我一样兴奋,左蹿右跳的,快要拉不住它了。我惊讶的发现,洗衣粉长大了不少。
可能近段把心思都放到了餐厅上面,对洗衣粉疏於照顾,没有发现它的变化。
我打了一辆车,司机看我的眼神有点不正常。也是,有谁在半夜牵着一条狗打车呢。
司机说,你到哪啊?
我一愣,情不自禁笑了,光顾着心里矛盾呢,竟然忘了问恬美在哪里。
我说,师傅你稍等一下,我问问。
我又给恬美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电话里一阵吵闹,我说,恬美你在哪呢?
恬美大声地说,我到酒吧了,我们在酒吧喝点酒聊聊天怎么样。
我说,好啊。
我问她在哪个酒吧,她也说不具体,结果我越听越糊涂,最后实在搞不清楚在哪了。
司机不耐烦地说,把电话给我,我对路比较熟。
我说,恬美你等一下,我把电话递给出租车师傅,你给他说啊。
果然,司机没问两句,就知道了。然后飞速地向目的地开去。
司机开着车,仿佛飞一样,一会儿上桥,一会儿过巷的,比疯狂出租车还快,我觉得平时坐出租车没这么快啊,估计这司机怕洗衣粉在他车上又拉又尿的,才如此着急。
酒吧我平时还真的很少去。受不了那种虚假的格调。平时也就跟胖子他们找个不错的小店,安安稳稳地喝两杯。我站在酒吧外面,看着酒吧的牌子流光溢彩,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小楼梯上楼了。
上去之后发现不是酒吧,我靠,不会是恬美故意逗我吧,,我又退出来看了看门口挂的牌子,明明写着是酒吧。
我拉住一个人问了问,那个人看也没看,指了指下面说,地下呢。
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酒吧在地下面,我又进里面找了找,果然有楼体延伸到下面,黑惨惨的,真他妈恐怖,幸好身边有洗衣粉壮胆。我有点敬佩那个司机师傅了,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还能找到。
恬美看到我,高兴地迎过来,说,香皂好久没见了呢。
我看着透露着成熟女人韵味的恬美,闻着她扑鼻而来的体香,搀着酒吧落寞的音乐声,我觉得我有点醉。赶紧牵了一下洗衣粉,稳住了心神。
我心潮起伏地说,是啊,好久没见了。
恬美用迷醉的神情看着我,估计她喝酒了,她说,那我们就抱一下吧!
闻言我心跳立时加速,感觉酒吧的灯光太闪烁,我有点头晕,我差点脱口而出,说,好啊好啊,赶紧抱一下吧。可是洗衣粉通过细绳给我传来阵阵的提醒,假如它会提醒我的话。
结果我没有勇气说出“那我们就拥抱吧”这句话来,好男人不会抱老婆之外的女人,不是吗?
恬美笑了一下,张开胳膊象征性地抱了我一下。
我多久没有接触其他女人的身体了?虽然蜻蜓点水似的拥抱,却让我心神荡漾。我呆立在原地,看着恬美丰腴性感的身体,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继而那个日本小秘书的美妙裸体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一阵眩晕。这时候酒吧的音乐停了,我却呆立着,看着这个小小的地方,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恬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来香皂,喝两杯,给你介绍一个我的好姐妹。
我骤然惊醒,内心格外自责。想不到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里,竟然让我的思绪有点乱。
等入座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跟恬美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子。齐耳短发,看起来很利索。妆画得有点艳,但是在我犀利的眼神下,依然分辨出了她长相平平的脸。
她看着我,说,想不到恬美还藏着一个大帅哥呢,幸会幸会!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一般一般,久仰久仰。
她哈哈大笑,我感觉她脸上抹的粉都哗啦哗啦掉下来了,很是恐怖。我不由自住地把我前面的酒杯往身边挪了挪。
恬美笑着说,你们演电视呢,好好说话。小俞,跟香皂介绍一下吧。
那个叫小俞的女孩说,我叫仁俞,名字没什么含义,我爸姓仁,我妈姓俞,好记吧?
我心想这样起名字也行,真有意思。
我说,我叫童香皂。
我拉了拉绳子,指着洗衣粉说,它叫洗衣粉。
恬美和仁俞一下子乐了起来。洗衣粉不满地叫了两声,她们就更乐了。我觉得我脸的脸像水泥一样凝固了。感觉非常丢人。
恬美看着洗衣粉,拿了一粒花生给它,说,乖,吃吧。
洗衣粉看着一动不动,不理她。我觉得洗衣粉给我长脸了,以后我一定要向洗衣粉学习,对待美女不能心慌意乱,一定要心如止水。
仁俞说,牵着狗来酒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可真是有品位啊,香…皂……
说到名字上,她又笑了起来。
我马上转移话题,说,恬美你说你要走了?
恬美的神情沉了下去,说,呆不下去了,要回家啦!
仁俞说,香皂你们男人可真是过份啊,逼人太甚哦。
通过了解我才知道,原来恬美在酒吧打工的时候,一直有男人骚扰她,搅得她不得安生,最后无奈之下才生出离去之心。
我说,恬美我最近正在搞一个餐厅,还没开业,想不想过去帮忙?
恬美犹豫了一下,没说行不行,向服务生给我要了瓶酒。
服务生送酒来时,看着我的洗衣粉,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是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抓起小小的酒瓶,喝了一口,说,待遇优厚哦。
恬美慢慢地喝了一口酒,似饮似品,说,有点累了,就是想回家呆呆。
仁俞说,香皂啊,我替恬美姐去行不行啊?我没工作啊,我上过大学哦。
我看了看仁俞,觉得她脸上的粉掉得差不多了。我说,反正我还没招人,可以先考虑你哦。
仁俞一听很高兴,却又很不悦地说,如果你招够人,你就不要我了吗?
我听到她说“你就不要我了吗”这句话,感觉很容易引起岐义。再看看她装饰浓重的面容,我很有悖真心地说,当然不是了,你那么漂亮。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仁俞极其开心地笑了一会儿,说,你可真会哄女孩子开心。
我再看她时,感觉脸上的东东都已经掉干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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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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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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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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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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