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只听见老古董老师在讲台上讲解来自火星的一大批符号。
“指数函数与对数函数的区别在于一个过(1)另一个过(0),要想学好函数必须要会看图,画图,会图,所谓看图说事。”
安陌上在班级里是倒位三甲的水平,是班里最为不起眼的那种状况。
但是因为她肤白貌美,家境优渥。所以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光环。外界有两种待她的方法。
一个是来自男生的喜欢与追求,另一个是来自女生的嫉妒与刻薄口语。
对于安陌上男生会说:“陌上人如玉。人如其名。
而女生则会:“漂亮了不起啊,仗着家里有点闲钱就到处招遥,装模作样眼睛都快长到别人头上了。”
“我还听说啊,她亲妈就是被小三给气死的,可笑的是现在还管那个小三叫妈,作孽呀!”
所以,在这学校里她大概只有梁晨非跟谢风这两个朋友。
只有她们不会议论她的过去和在意别人对她的说法。面对外界对她的定论,安陌上只能苦笑:嘴长在别人身上,何必在意作茧自缚呢。
“安陌上,站起来。”
老古董老师抬了一下他那老花眼镜:“成绩不好就得多听课,别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昨天是不是又熬夜追韩剧了。”
安陌上尷尬地站了起来,蓬头垢面的。
教室里引来了一股哄笑,本来低沉的气氛被激发地像打了鸡血似的噪动。
安陌上默念:“大概又丢人了。”
“原来女神喜欢看韩剧啊,真看不出来哦。”
“活该被罚站,叫你装清高。”
旁边的梁晨非低声的为安陌上打抱不平。
“陌陌从来都不看韩剧的,这老古董怎么就知道瞎说呢。”
谢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唉~数学乃女生公敌也是陌上的敌。这世界总算平衡一点了。”
继续画着她的数学图像。
对于谢风的话,梁晨非一字不解:“公敌我知道,但这关乎世界平衡有什么关系。”
“没心没肺的。”谢风一脸嫌弃。
“长得那么漂亮,还那么完美,世界还平衡吗?”
梁晨非豁然开朗:“对哦,这就平衡了些。”
…………
“铃铃铃……”是下课的铃声。
半个小时的慢长时光终于熬完了。
摆脱了数学那可恶火星符号安陌上终于有了笑脸。
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在校园中。
“陌上,我看你还是不要来上数学课了。”
“你一上数学课,你女神的形象都光了,正所谓“上课一时爽,灭形太过惨。嗯,好好考虑一下,逃课去吧。”
梁晨非一本正经的劝道。
“就知道一本正经的瞎bb。”谢风瞟了梁晨非一眼。
“这逃课是人想出来的吗?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我开玩笑嘛,干嘛辣么认真呢!”
“我看你就是傻”
“欸,我看你才傻呢,开玩笑你也当真,男人婆。”
“你信不信你明天不用来上课了”谢风捏了捏手,故意让青筋暴起。
“女侠,真的。开玩笑呢!别动怒哈”
“还治不了你了。”
梁晨非觉得这时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毕竟眼前的这个谢风真的能给打她个残废。也可不想让自己真的成为猪头啊。
“数学啊数学,你可真真要命啊。我可怎么办啊!”安陌上无奈地嘟着嘴可爱极了。
“哎呀,有~个~重~磅~消~息,谢风。”梁晨非戳了戳谢风故意要激起谢风的冲动。
“五包辣条”谢风意会了一下开口说。
“我靠,你男神就值五包辣条?水土不服都得服你,出去别说我认识你,太丢人了。”
梁晨非用睥睨的口气狠狠的说了谢风一翻。
梁晨非虽成绩不好,沉迷于追星。终日无所是事,但在打探消息这方面,堪称校园狗仔一霸。鸡毛蒜皮,路旁小道的一堆事也对之了如指掌。所以对于路浅华的消息也只能说是了如此掌,谁让路浅华对女生来说那么值钱。梁晨非当然要抓住这种商机好好为之所用啦。
“说吧,三天的冰激凌”。
“成交”。
“听说啊,路浅华昨天他又逃课了,听说还被罚去扫地了。”
“什么,又逃课了?”谢风捏住了梁晨非的双手越来越激动。
“哎,哎,哎。别激动,能不能不要一激动就抓我手啊。我说就行了嘛。干嘛,捏疼死我了。”
“好像是说为了去见隔壁班的刘若白,就是咱学校的校花。所以呢?就没所以咯。”xiumb.com
梁晨非耸耸肩,摊摊手。
“不是吧,之前有传言说他喜欢刘花白不会是真的吧,我不信。”
谢风狠狠地捏了一下梁晨非脸颊。
“痛死了。你捏我干嘛。不过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生气了。”
“我不信。我不信他这么没品,那个校花有什么好的,整天用鼻孔看人。”
“那你总得听说过,才子佳人,俊郎美女,天生一对吧。”
“我呸,才子佳人的前提是什么,那佳人是人美心善。你看看那个刘若白,那么高傲。眼神睥睨一切的样子。她能算佳人?”
“但,人不可貌相嘛。又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对别人高傲,对路浅华好不就行了吗,路浅华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紧张什么?”
面对开人的噼里啪啦一大推话,安陌上都插不进一句话。本想套问出路浅华在哪个班级,被罚到哪扫地以免能找他拿回胸针。但二人的强势互怼无缝连接,想插句话都插不上,实属无奈。
见到二人说话终有了松懈便开口说:“呃,呃,呃,路,路……”
无奈被谢风无情打断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哦,那么收回我刚才的话,什么冰激凌什么的,不好意思哦!我失忆了,咱们回见哈。”谢晓风说完就跑:“陌陌我先回宿舍去了”。
“陌陌,我也回宿舍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家,注意安全哈,我先行一步”。只见梁晨非大声的喊:“谢风,你给我等着,不抓到你我是小狗,你这白眼狼。”
“路浅华,他为什么又逃课?”
那个少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安陌上硬生生的想走进他的世界,想了解他的过往,也许诗人的一句“当时年少春衫薄”戳中了陌上内心对少年的心疼。
那个电台也曾说:年少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孑然一身能面对一切,却不曾知,世界对我们何止残忍,世界让我们趟开伤痕让尘土磨蹭。少年不知愁恨苦,当时年少春衫薄。如果你遇见这样的人,请为他添件衣裳吧。正好那个少年恰好是路浅华吧。
看着她们跑去的背影,陌上莫名的心酸。纵使跟她们要好到形影不离,但自己内心的隔阂并没有摒除。
因为自己的真正孤独与秘密从未向她们倾诉过,所以安陌上觉得自己还是走在友情的边缘者。因为始终是自己一个人孤身回家,路途没有伙伴的嘻笑打闹,诉说情感。
一个人的行走往往就喜欢胡思乱想,往往喜欢感触人生。在路上有无尽的伤感流离。
天边又是漂荡着几缕轻云,时而聚拢在一起,时而分散各处。纷纷扰扰。安陌上始终也觉得自己是漂泊在天空的浮萍,随风而聚随风而散,没有尽头。
好一幅聚少离多的一幅图,在辽阔的穹顶之上演绎的淋漓尽致,生生不息。也许这就诗人曾云几日行云何处去?忘却归来,不道春将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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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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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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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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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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