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方才醒悟,原来我一开始就中了这中原女子的奸计,她跟我在一起,不是看上了我这个人,而是看上了我的罗刹教。
现在的何必问,就是当年的我,她见我们对她挺有价值,就用一番深情厚意来网住我们,要我们因为感情,成为她的奴隶。
如今罗刹教已经落入她的手中,有我没我,都没什么差别,所以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假以时日,何必问对她没什么用处了,那么躺在床上的人,就会换成何必问了。
只恨我醒悟的实在太晚,现在后悔,却也来不及了。
何必问倒还算有自知之明,说自己在教内人微言轻,如何能做教主,纵使她以前任教主的名义,选他做教主,教中其他兄弟姊妹,也不会认他这个教主,又劝她放弃这个念头,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这小子也真是可笑,到现在都没有看穿她的真面目。她为了得到罗刹教,花了这么多心思,如今罗刹教唾手可得,她怎么肯走?
果然她笑了笑,说何必问怎会把她想得如此天真烂漫,她当然知道,何必问在教内根基尚浅,当上教主,难以服众。未来的教主,还是姓玉,而不姓何,只是当教主的人,是何必问,而不是我这个真正的玉罗刹。
我早就想到她会这么做了,当年她不就是这么对付前任教主的么。我甚至怀疑,她第一个找的人,其实是前任教主,前任教主不吃她这一套,她才退而求其次,找上了我。
何必问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见她不是开玩笑,苦笑道:我又不是副教主,如何假扮得了他?她没有说话,幽幽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忧郁之色,即使我心里对她又恨又惧,看到她那忧郁的目光,仍不禁为她心碎,更不用说本就对她如痴如狂的何必问了。
何必问叹了口气,说道:非如此不可吗?
她伸手搂住何必问,柔声道:我知道,要你扮成他生活,当真为难你了。但是我身边就只有你了,你若是不帮我,就再也没人帮我了。
何必问又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西域,永远都不回来了,何必非要留在这里?咱们在中原那些日子,不是挺快活的吗?
她淡淡地道: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拱手让人?若是就这样走了,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快活,你见到我不快活,心里难道挺快活吗?
又说:岫雪,你不要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多么难做的事情。有我在你身边,包管你假扮成他,不会露出任何马脚。最重要的是,你扮成他以后,咱俩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这样难道不好吗?
何必问苦笑道:名正言顺的夫妻?我扮成副教主生活,和你做夫妻的人,还是副教主,与何岫雪有什么关系?
她淡淡地道:不错,在外人眼中,我的丈夫确实是玉罗刹。但是你我都知道,我的丈夫其实是你何岫雪。只要你我心知肚明,哪用得着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然后她将手按在何必问的心脏上,问道:你答应我了,是吗?
何必问垂了下头,说道:我……我答应了。
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说道:你要记着今天说过的话。倘若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上你,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脏,究竟是什么颜色。
我听到她这句话,心中稍感快意,至少她从没跟我说过这种威胁的话,何必问却很高兴,跟她说,他若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不用她来剖他的胸膛,他自己就会挖出心脏给她看。
何必问这句话,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我很快就要死了。我活着的时候,没有看见这一幕,委实心有不甘,等我死了,就算变成厉鬼,也得等我亲眼看见这一幕了,才肯安心投胎。
她在我面前,旁若无人地跟何必问说话,我以为她跟何必问说完话以后,就会把我杀了。但是那天我没有死,之后我也没有死。她把我关在了地牢里,担心我逃跑,割下了我的舌头,然后让铁匠做了两个半圆形的铁罩,罩在我的头上。
这铁面具就是照着我的脑袋做的,大小十分合适,没有锁孔,焊的非常牢固,谁也别想把它从我头上取走。即使有人能取走这个铁面具,那也没什么用,因为我的脸和后脑勺,早就被铁面具烧得血肉模糊了。
地牢里暗无天日,虽然每两天都有人来送饭,但那人从来不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时候,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也许一辈子,谁知道呢。每一次吃饭,我都会偷偷留下一点干粮,这样明天吃昨天的干粮,后天是吃明天的干粮,我逃跑的时候,永远都会有干粮吃。
是的,逃跑。我待在地牢里,一直在琢磨如何出去。这座地牢是我建的,就在我的住所下面,它四面都是花岗石,只有屋顶和地面,是普通的石头,这是唯一的出路。只可惜地面的石头,也实在太过坚硬,而我既没工具,也没武功,用了好几年的时间,也没什么成效。
中原有句老话说,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真对,真的太他娘的对了!又过了好几年,那个老头来给我送饭,他居然带了个女人过来。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女人了,看见这个女人,还真有点移不开眼。她的腿很长,腰很细,笑起来眼睛有点媚,是一个会让人想到床的女人,仔细一看,竟然和她有点像。我发现这一点以后,不免迁怒于这个眼睛很媚的女人,觉得她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女人走到我面前,脱下衣服,就要伸手搂住我。我飞起一脚,将她踹开,想要叫她滚,但是我的舌头已经没了,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奋力去挥手臂,要她现在就滚。
那女人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披上衣服,哭着跑了出去。那老头站在旁边,提着饭盒,啊啊的叫了两声,不知要说什么,我才发现,原来那老头的嘴里也没有舌头。
那老头脸上一片畏惧,我却十分高兴,跟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我向那老头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饭盒送进来,然后坐到地上,吃了起来。
饭盒里有肉有鱼,甚至还有一小壶酒,难得一见的丰盛,我吃起来就更高兴了。我也不管她今天怎会对我这么好,大不了就是一死,没有人在地牢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还会惧怕虚无缥缈的死亡。
我吃到一半,她过来了,身后跟着那眼睛很媚的女人。我见她竟然亲自过来,心中大感吃惊,苦于没有舌头,什么也问不了,索性不再看她,继续吃我的丰盛佳肴。
她挥了挥手,让那老头和那女人离开这里,自己站在外面,说道:我见你独自在这里住了七年,实在有些可怜,特意叫阿媚过来陪你,你怎的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居然往她肚子上踹,是嫌她长得不好看吗?
我本来不想理她,但这些年来,我一直惦记着静静,虽然那时我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已经猜到那大半年来,陪在我身边的人,是另一个女人。我想知道静静的下落,实在太想知道了,就用手沾着酒水,在地上写道:为什么不找她来?
当时她站在昏暗之中,脸上的表情,压根儿看不清楚,但我隐隐感觉,她看到我写的这一行字以后,脸色有些难看。她淡淡地道:你是说谁?
我有些发疯,又蘸了点酒水,写道: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她应该是你的表妹吧!你把她带上大光明境,你说要她冒充丫鬟,去监视何必问。但那个冒充丫鬟的人,是你吧!你去中原的时候,是谁陪在我的身边?她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在哪里?她还好吗?
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一笑,说道:玉罗刹,真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惦记她。你这么惦记她,是想要她过来陪你吗?只可惜,她没有时间过来,因为她正在陪别的男人呢。
我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我知道,倘若她说的是真的,静静也是受她所迫,不得不这么做的。就像我受她所迫,只能待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一样。
她见我这般平静,似乎有点遗憾,也不在意牢房里的恶臭,走了进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铁面具,说道:我真不明白你,你都拥有过我了,怎会对她念念不忘?这世上真有人不喜欢日月之光,却去喜欢一只不起眼的萤火虫吗?
我甩开了她的手,向她咧嘴一笑,不过我头上戴着面具,脸上的笑容,不知她能否看见。然后我在地上写道:你说的不错,没有人会在日月面前,喜欢一只小小的萤火虫。但在我心里,你是萤火虫,她才是日月。
她看到我这句话,脸上神色登时大变,按着我的铁面具的手掌微微颤动。我以为她会将我的脑袋捏烂,索性面带微笑,闭目待死,哪知她竟然舍不得杀我,手向后挥出,直接向铁门拽了下来。
我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我在她眼里,已经是一步废棋了,为何还要在意我惦记静静不惦记她。我觉得我已经疯了,但现在看来,也许她比我还要疯。xǐυmь.℃òm
她将铁门拽了下来,随手扔到一边,人也镇定下来,淡淡地道:你想见她一面吗?我当然想,但我知道她素来言而无信,我已经不相信她的话了,就没有回答。
她也不在意,继续道: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上一面,甚至可以让她留在这里,永远陪着你,只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
我摇了摇头,我只要知道静静还活着就好了,我已经开始后悔,我不应该跟她提静静的,看她反应这么大,谁知道之后她会不会去折磨静静。
她嗤笑一声,说道:原来你所谓的惦念,竟是这样微不足道,你甚至都不肯为了她,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索性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睡觉。
她淡淡地道:“你这般冷落我,就不怕我出去之后,就去找她泄愤吗?”我摇了摇头,决心装作对静静一点也不在乎。
她又问了我一遍:“你当真不在乎?”我还是摇头,看也不看她。
她笑了起来,转身而去。
还不等我睁开双眼,就感到脚步细碎,香气袭人,睁眼一看,就见那个眼睛很媚的女人走了过来。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穿,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身上突然热得不得了,就好像中了什么药一样,看来是她事先在饭菜里下了药。我明知我不应该这么做,但这时心头滚烫,难以自制,再也推不开她了。
第二天媚儿又来了,我要赶她走,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揭开盒盖,示意我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就见盒中放着一个白玉圆盘,盘中放着一对血淋淋的眼珠,眼珠上的鲜血还没有凝固。
我惊恐极了,看着媚儿,媚儿点了点头,脸色惨白,眼中泪珠莹然,跟我说:这是白静静的眼珠,刚从她的眼睛里挖出来的。夫人命我转告你,若是不配合她行事,明天我带来的,就是白静静的舌头了。
其实我也知道,就算我听从她的吩咐,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等到她不需要我了,她也未必会放过静静。但我还是被这对眼珠吓到了。我只能照做。
媚儿来了几天,我和她渐渐熟悉,我偷偷问媚儿,她为什么要我俩这么做。媚儿也偷偷告诉我,她不知道,她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本来不应该问媚儿的,但媚儿是我现在唯一和外面的关联,我只能问她。
我告诉她,我是玉罗刹。她大吃一惊,然后告诉我,大概是在半个月前,教内就有人说,玉教主是一个阉人……”
王怜花虽然早就料到此事,读到这里,还是偏头向贾珂瞧了一眼,笑道:“看来何必问在那时就已经修炼葵花宝典了。贾珂,你先前不是跟我说,葵花宝典会让人心性大变,一个天生喜欢女人的男人,练过葵花宝典以后,就会喜欢男人,而且再没有从前的雄心壮志,只愿意待在深闺绣花鸟吗?何必问既然已经开始修炼葵花宝典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不应该是宰了自己的老婆吗?这位玉夫人,怎么还是在教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贾珂将王怜花搂在怀里,笑道:“何成玉手中的葵花宝典,应该是从红叶禅师那里拿来的原本,何必问练的应该就是何成玉这本。而咱俩修炼的辟邪剑谱,还有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个故事,都是后来的残本。
说不定原本不会有这个副作用,但是残本会有。再说,就算何必问已经不喜欢女人,改喜欢男人,而且不做大丈夫,就喜欢做小媳妇了,谁说他就一定不能继续喜欢这位玉夫人了?”
王怜花眉毛一扬,问道:“他怎么喜欢?难道这位玉夫人,竟和柴玉关先后找到两个色使一样,既是男人,也是女人,所以无论何必问的性向如何转变,这位玉夫人都应对自如?”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这位玉夫人到底是谁,又怎会知道,她是不是雌雄同体?我只是觉得,无论葵花宝典的威力如何强大,也不至于让一个人移情别恋,不喜欢从前的恋人了。就算何必问受心法和燥药的影响,变成了一个只爱在深闺绣花鸟的小媳妇,只要玉夫人能做出相应的改变,变得像是何小媳妇的丈夫,他二人应该还能像从前那样过下去。”
王怜花直起身来,挣脱贾珂的手臂,改将贾珂抱在怀里,笑道:“说的也是,倘若你突然变成了贾姑娘,我一定还像现在一样爱你。”说到这里,不禁想起娇小玲珑的贾姑娘,抱在怀里的滋味,忍不住咬了贾珂的耳朵一口,问道:“贾法海,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的贾姑娘?”
贾珂笑道:“你要见你的贾姑娘还不容易?你若能找到贾姑娘的玉像,到时我一定准你看她一眼。”
王怜花听到贾珂提起玉像,“嘿嘿”地干笑两声,说道:“玉像雕刻的再好,毕竟只是一个死物,如何能与我活色生香的贾姑娘相比?我要看我明艳万状的贾姑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才不要看玉像呢。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贾姑娘一面?”
贾珂满脸笑容,说道:“你想看贾姑娘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啊?你本来是能再见贾姑娘一面的。倘若你雕刻的是贾公子的玉像,你的贾公子心中高兴,放贾姑娘出来与你见上一面,也未可知。但是你雕刻的是贾姑娘的玉像,你的贾公子十分生气,就把贾姑娘关起来了,十年八载,是不会再把贾姑娘放出来了。”
王怜花去咬贾珂,微笑道:“贾公子未免也太小看王某了,以为区区一间牢房,就能挡住王某吗?也不用十年八载,说不定今天晚上,王某就把贾姑娘救出来了。”
贾珂忍不住笑道:“王公子,你白天去救贾姑娘,我还能够理解,你晚上去救贾姑娘,图的是什么?难道你忘了,上次你的贾姑娘抱着你在镜子前面走来走去,本来想要趁着贾公子不在,跟你好好地亲近一下,你可是一刻也不能等地撕碎了贾姑娘的衣服,用她换回了贾公子。
要我说啊,你总是跟我说你想见贾姑娘,其实你只是嘴上说的痛快,心里一点也不喜欢贾姑娘。”然后咬住王怜花的耳朵,轻声道:“倘若贾公子真的变成了贾姑娘,我们王公子晚上可怎么办啊?”
王怜花涨红了脸,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夜夜笙歌,醉上巫山了!既然何必问练了葵花宝典,变成了小媳妇,都能继续和玉夫人这个女人做夫妻,我为什么就不能和贾姑娘继续做夫妻?”
这时他脸上的红晕已经渐渐消散,捏住贾珂的下颏,微微一笑,说道:“就怕贾姑娘试过我的销魂手段,就再也不舍得变回贾公子了。”
贾珂纳闷道:“你还有什么销魂手段,没对我使过吗?”
王怜花笑道:“当然有了。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有些销魂手段,在女人身上奏效,在男人身上却未必。”然后亲了贾珂一口,笑道:“我虽然知道一些只在女人身上奏效的销魂手段,但从来没有试过,你若是变成了贾姑娘,我正好在你身上试一试。”
贾珂一笑,说道:“你对贾姑娘用销魂手段,贾姑娘若是满意了,你怎么办?贾姑娘那么娇小的身子,能像我这样抱你吗?”说话之时,已将王怜花抱在了腿上。
王怜花颇为气愤,说道:“我本来想回答你,贾姑娘没法这么抱我,我可以这么抱她啊,但我刚刚想起来,那天晚上,贾姑娘就是这么抱我的。我还跪在贾姑娘的双腿之间,搂着贾姑娘的脖颈亲吻,连回家都是被贾姑娘抱在手上回去的。
哼,贾姑娘的身材娇小,力气可不柔弱,明明是个女人,却和贾公子没有任何差别,以致我明明是在跟贾姑娘约会,却像是在跟贾公子约会。
还好当时是晚上,没几个人看到咱们都做了些什么,不然这件事一定传遍整个杭州城,除了我以外,这世上哪还有人跟姑娘约会,竟然被姑娘搂在怀里,抱在手上?你居然跟我说,贾姑娘身材娇小,满足不了我?你也太看不起我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贾姑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323:55:332021041423:56: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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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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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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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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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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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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