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听到这话,不由得起了一些同情之意,心想:“我这个做哥哥的,早在三年前就和怜花肌肤相亲了,小鱼儿直到现在,和蓉儿还是只能过过嘴瘾。两个人每次亲一下嘴,都要提防从某个角落冒出来的老黄出来搅局,真是太惨了!”
小鱼儿却不觉得自己很惨,笑嘻嘻道:“咦,我怎么整日在你耳边说这话了?”
黄蓉右手伸过去,抓住小鱼儿的耳朵,笑道:“你昨天不还跟我说,等我爹爹答应我嫁给你了,咱们以后生几个儿子玩最好吗?”
小鱼儿笑道:“这倒不错。我昨天确实跟你提起过这件事,但是我前天可没有跟你提,生几个儿子玩最好啊!我那天跟你提的可是,生几个女儿玩最好嘛!总而言之,你这整日二字,用的可是大错特错了。黄姑娘,你老实跟我说,你究竟多想跟我生儿子啊!”
黄蓉伸了伸舌头,笑道:“说什么生不生儿子!你一见到我爹爹,就想方设法地惹他生气,照这样下去,只怕你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我爹爹也不会答应我和你做夫妻啊!”
小鱼儿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这可难办得很啊!在你爹爹心中,这世上最好的女婿,是欧阳克那样热衷于奸淫妇女的酒囊饭袋。就是因为我和欧阳克相差太大,所以他才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要变成他心中的好女婿,那要做的事情可多得很啊!要不今天晚上,我先摸进哪个大姑娘小媳妇的房里,效仿欧阳克做点什么事好了!”
王怜花好笑道:“既然你想要摸进哪个大姑娘小媳妇的房里,那你干吗不直接摸进蓉儿的房里?你俩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黄岛主心里再不愿意,也只好答应你俩的婚事了。”这句话听起来虽然卑鄙无耻,但王怜花真是在诚心诚意地给小鱼儿出主意。
黄蓉笑道:“我也觉得这样做好得很呢,反正江湖上这么做的人很多,也不缺我们两个。可是小鱼儿却说”
小鱼儿笑着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明天一早,我大概就被她爹爹用绳子吊在床头了。到时一阵风吹过来,我的身子也跟着风摆来摆去,一直在扮鬼的阴叔叔见到了我,只怕也要自愧不如了。”
小鱼儿口中的阴叔叔,指的是抚养他长大的十大恶人中的阴九幽。此人轻功极高,又爱披头散发,身穿白衣,装出一副厉鬼的模样,说话也带着七分鬼气,因此江湖人都称他为“半人半鬼”。
王怜花笑道:“这还不容易!我有一计,包管黄岛主不会生气。”
黄蓉听他言语中透着十足的信心,不由好奇心起,笑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王怜花笑道:“你俩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你就用绳子把小鱼儿绑在床上,做出一副你强奸了小鱼儿的样子”话未说完,已被贾珂用嘴唇堵住了嘴。
小鱼儿虽然早就对王怜花的为人清清楚楚,但是此刻听到王怜花这半句话,还是吃了一惊,随即被唾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黄蓉自幼受父亲熏陶,后来行走江湖,又见惯了及时行乐的男男女女,哪里有过什么贞操节烈的意识?她从没体会过男女之事的乐趣,虽然知道男女相爱以后,应该做什么事情,但是她从没想过要和小鱼儿做那些事情,只要能天天见到小鱼儿,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时听了王怜花的话,黄蓉只觉豁然开朗,从前没有想过的事情,此刻一齐涌入她的脑海中,她笑眯眯地看着小鱼儿因为咳嗽而涨红的英俊脸蛋,心想:“这个主意可真是好!爹爹生平最恨的是仁义礼法,最厌的是圣贤节烈,常说:礼法岂为吾辈而设?
他见我强奸了小鱼儿,说不定只会称赞我风流潇洒,不愧是他这邪魔外道的女儿,半点也不把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礼教放在眼里。就算他不称赞我,也不会去怪小鱼儿。嗯,今天晚上,我就这么做!”
贾珂还不知道黄蓉已经被王怜花说动了,他见王怜花给朱七七、李莫愁、黄蓉出主意,出的都是这种生米煮成熟饭的馊主意,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可奈何,甚至生出一种自己其实是一个拯救了世上千千万万的美貌少女的大英雄的错觉。
若非自己早早就迷倒了王怜花,这世上岂不是又要多出一个采花大盗了?
他离开王怜花的嘴唇,看向黄蓉,见黄蓉看小鱼儿看得双眼放光,忍不住干笑一声,说道:“蓉儿,你可千万不要听怜花误导”
王怜花本就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高明的不得了,听到贾珂这句话,自然很不服气,反驳道:“我这主意如此高明,哪里误导她了?”
贾珂伸手指一戳王怜花的脸颊,继续向黄蓉道:“只要你和小鱼儿真心相爱,你俩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做夫妻,其实都是小事,但是伤了你爹爹的心,可就是大事了。一家人当然是和和气气的才好。”
王怜花听到最后这句话,登时想起屡次对贾珂痛下杀手的王云梦,忍不住向贾珂瞧了一眼。
却听贾珂继续道:“若是这趟西域之行,咱们能找到燕伯伯,他能清醒过来,有他的面子在,你们俩的婚事,想来你爹爹也不会反对了。”
黄蓉小嘴一扁,说道:“我爹爹和燕大侠从来没什么交情,燕大侠虽然名满江湖,我爹爹却未必会给他面子。”
小鱼儿可不愿意被黄蓉强奸,哪怕这件事假的也不行,否则他在黄药师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
这时听了贾珂这番话,小鱼儿在心中暗道一声“好兄弟”,然后板起脸孔,正色道:“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就算没有燕伯伯,我也总有办法娶到你。老黄虽然总跟我过不去,但是我这做晚辈的,怎能拐走了他的女儿,还要伤透他的心呢?我虽然是一个坏蛋,但也是一个有原则的坏蛋,从来不欺负孤孤单单的老头的!”
黄蓉噗嗤一笑,说道:“多谢你了!但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晚辈,干吗还叫我爹爹老黄?”
小鱼儿悠悠地道:“谁叫每次我叫他岳父,他就会白我一眼,我叫他伯父,他经常装听不见,我又不想叫他黄老哥,当然只好叫他老黄了。”
黄蓉知道父亲性子别扭,不禁一笑,说道:“反正我爹爹现在不在,你就叫他岳父好了。就算你叫一百声岳父,也不会有人来白你一眼的。”
贾珂笑道:“那也未必。小鱼儿若是对着空气叫一百声岳父,我这做哥哥的,肯定忍不住白他一眼。”说着一把将王怜花扛在肩头,作扁担之状,笑道:“来来来,咱们做饭吧,我肚子都饿了!”然后向溪边走去。wWW.ΧìǔΜЬ.CǒΜ
王怜花本来想到王云梦,心中一烦,便去踢地上的石子。这时被贾珂扛了起来,他满腔烦躁,登时化为快活,手握成拳,在贾珂的后背上捶了几下,笑道:“贾珂,你不是要做饭么,干吗扛起我来,难道我是你的饭啊?”
贾珂嘻嘻一笑,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是啊!你是我的小猪嘛!我正在琢磨,究竟是做肉夹馍好呢,还是做红烧肉好。”
到了傍晚,四人回到城中,在街上分开。小鱼儿和黄蓉回了香雪园,贾珂和王怜花回了节度使府。
贾珂二人走进前院,就见莫管家站在那颗桂花树下,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是在欣赏树皮,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见是贾珂二人,忙迎了上来,低声道:“爷,太夫人过来了。”
贾珂闻言一怔,心想:“王云梦这么快就过来了?”他知道王云梦过来,意味着王怜花就要陪王云梦去长白山探望老友了。想到这里,侧头看向王怜花,目光一黯,神色颇为恋恋不舍,握着王怜花的那只手,也不自禁地加重了几分力气。
王怜花却是知道王云梦这几日就要过来,因此听到这句话,并不觉得惊讶。
他与贾珂目光相触,心下登时虚了,“留下来”和“扬名立万”这两件事,再一次在他心中交战。他沉默一会儿,伸手搂住贾珂,笑道:“舍不得我走吗?”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我说我舍不得你走,你就会为我留下来吗?”
王怜花听了这话,心中“留下来”和“扬名立万”这两件事又一次交战。
他确实舍不得与贾珂分开,也不想惹贾珂生气,但是想到贾珂知道他手刃柴玉关以后,会对他流露的崇拜神色,他便得意的快要飞上天去。于是用力地咬了贾珂一口,柔声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贾珂向王怜花一笑,牵着他的手走进前厅,就见王云梦坐在椅上,悠悠闲闲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向他二人看了过来,嫣然一笑,说道:“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贾珂见王云梦泰然自若地瞧着自己,想起她屡次对自己痛下杀手一事,心中怒意上涌,真想白她一眼,暗道:“这女人的脸皮也太厚了!”
王怜花微笑道:“我们俩不知道母亲今天过来,只道没有事情要做,便去城外游玩了。幸好我们俩回来的还不算晚,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城门还没有关上,母亲可要今天就走?”
王云梦微笑道:“我下午才到杭州,现在就离开,未免太急了吧。我也有些累了,还是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顿了一顿,继续道:“贾珂,不知你意下如何?”
贾珂本来不想理她,这时见她找上自己,心中一声冷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你把秦南琴的人头交给我,我便同意你在杭州留宿。”言下之意是说,如果王云梦不把秦南琴的人头交给他,他既不允许王云梦留在节度使府过夜,也不允许王云梦留在杭州过夜。
王云梦在江湖上横行了这么多年,冷言冷语,她确实听过不少,但那都是女人跟她说的,她可从没听过男人如此不客气地跟她说话。
她容貌极美,武功极高,自然心高气傲,只觉这世上的男人,都应该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俯首称臣,听她发号施令。但是贾珂不仅不捧着她,哄着她,反倒出言威胁她,这叫她如何能忍?
当下俏脸一沉,冷笑道:“秦南琴的人头?嘿,于我而言,她的人头,确实没什么用处。但是凭你这句话,要我把秦南琴的人头交给你,却是痴心妄想!我把她的人头交给谁,哪怕交给街上最丑最脏的乞丐,也不可能交给你!哼,在杭州留宿,很稀罕吗?不在便不在!花儿,咱们走!”
王怜花却站着不动,心想:“妈,你究竟要不要我去西域?你和贾珂吵架,我怎么可能站你这边?要是贾珂真生你的气,不准我陪你去长白山了,那我也只能想也不想地送你自己离开杭州了!”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无奈。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我只答应怜花陪你去长白山,可没答应怜花陪你连夜出城!要连夜离开杭州,你自己离开,要怜花陪你赶夜路,你想也别想!老莫,送客!”
王怜花心下气恼,暗道:“老子的万缕金光!老子的霞光满地!老子的贾珂满脸叹服地扑过来,将老子紧紧抱住,在老子的脸上亲了开口,赞叹道:老婆,你真是太厉害了!现在好了,这些都化为梦幻泡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悲伤,于是走到贾珂身后,伸臂将贾珂抱住,将脸埋在贾珂的肩头。
王云梦见到王怜花这个举动,登时心中雪亮,自己和贾珂大吵一架,自己要他走,贾珂要他留,他心里再想跟自己走,也只会留在贾珂身边,一句话也不会为自己说。
王云梦勃然大怒,心想:“从前花儿再不听我的话,也知道我是他的谁,现在好了,他有了贾珂,就再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辛辛苦苦将他养大,究竟有何用处!他果然是柴玉关的亲生儿子,和他一模一样!不,不对!柴玉关有过那么多个情人,我从没听说他对哪个情人言听计从过,花儿怎么就对贾珂这么言听计从呢?言听计从的连他的亲娘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他还不如柴玉关呢!”
她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气恼已极,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啪啪啪啪啪啪地先扇贾珂六个耳光,再扇王怜花六个耳光。
幸好她理智犹存,心知王怜花已经摆明态度,不论贾珂对她如何无礼,王怜花都不会向着她,眼下她还有用得到王怜花的地方,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和王怜花翻脸,否则她找谁帮她对付柴玉关去?
贾珂不知道王怜花是在伤心自己不会崇拜他了,只道王怜花将脸埋在自己肩头,是不想见到自己和他母亲争吵。
他感到一阵阵热气扑到肩头,知道这是王怜花的呼吸,心下登时软了,但是想到白飞飞在绝情谷时,对王怜花的所作所为,心肠又硬了起来。
他可以为了王怜花,放下对王云梦的憎恶,但是为了王怜花的安危,他决不容许白飞飞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王云梦忽然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是这般不知怜香惜玉。秦南琴好歹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貌佳人,你就这样杀了她,半点也不可惜吗?”
贾珂见王云梦语气软了,也不再咄咄逼人,微微一笑,说道:“这世上最倾国倾城的佳人,早已经是我的了,其他人容貌再美,又哪能入我的眼?”
王怜花轻轻一笑,侧过头,在贾珂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王云梦自负美貌无双,天下间无人能比,就算王怜花是她的儿子,也不能与她相比,她听到贾珂这话,心想:“这世上最倾国倾城的佳人?你当着我的面,说花儿是这世上最倾国倾城的佳人?哈,我从前竟然没有看出来,你其实是一个瞎子!”
她凝视着贾珂那双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看谁都好似含情脉脉的眼睛,心想:“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瞎子!”
王云梦在心中诋毁了贾珂几句,心中怒火,稍稍平复,然后嫣然一笑,说道:“好!既然你半点也不可惜,那秦南琴的人头,我给你就是!只不过我这趟来杭州,是要带花儿去长白山,当然不会将秦南琴带在身边。
这样好了,我带花儿去长白山之前,先带他去找秦南琴。反正你们俩已经拜过天地,结为夫夫了。我把秦南琴的人头交给他,与把秦南琴的人头交给你,应该没有什么差别吧。如何,你现在肯留下我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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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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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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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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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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