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羽一路毫无阻拦的进来了不说,还收到了很多人的礼遇,甚至有停下来和她打招呼的。
她本来觉得奇怪,后来转念一想,能让这些士兵那么做的除了慕秋辞还有谁,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我没事,都说了不用特意过来的。”慕秋辞摇头,“是军医给我包扎的太难看了。
把锅全部都扔给军医,她可不希望让依羽担心。
“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陆依羽坐在床边,看着她脸上的伤口无奈。
“谁能让我受伤啊。”
“还没给你介绍,那边手臂吊起来打着石膏的,是我以前在西瑟时候的好对手。”
李安平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oe,又看了看暗地里和自己显摆的慕秋辞,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陆小姐。”对于陆依羽的资料,李安平早就了然于胸。
这个时候也不用故作客套,那样反而让人觉得虚伪。
“李安平,现在的第三军团准将,她父亲是第三元帅李无咎。”慕秋辞道。
“一定要在刚见面的时候就把我老底抖出来吗。”李安平的样貌比不上她,这种时候笑起来却比她好看不知道多少。
好歹脸上没伤,笑起来没那么狰狞。
“准将阁下你好。”陆依羽没想到她给自己介绍的人,身份居然还不一般。
“要叫我媳妇慕夫人,她已婚了。”听李安平的称呼,慕秋辞觉得有点不爽,“毕竟ao有别。”
天外飞来的大飞醋,陆依羽笑着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李安平则是一脸的不忍直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厚颜无耻之徒。
“你说和人打架了,就是和”陆依羽正要说话,就被李安平打断了。
“我和秋辞很熟悉,叫我一声安平就好了,准将什么的,听着反而怪怪。”
慕秋辞这混蛋只有在讽刺她的时候,才会老老实实的称呼她的军衔。这让李安平听到陆依羽的称呼,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就叫我依羽吧。”既然对方让自己改了称呼,陆依羽看秋辞没反对,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两人似乎也不像事秋辞说的死对头,分明就是两个口是心非的笨家伙。
“你和安平打成现在这样是不是出手太重了。”陆依羽拧着她的耳朵,怎么看对方伤的更严重。
“她也没少揍我啊。”慕秋辞委屈,歪着头小心自己的耳朵,“依羽你都不心疼我,我身上的伤可全都是她打出来的。”
李安平见形势逆转,心里发笑慕秋辞这是活该。但越看越觉得不对,眼前这两人怎么像是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
“依羽”
“依羽是你叫的吗。”慕秋辞这种时候都不忘称呼的茬,“不许叫那么亲热。”
“我还是叫你陆董吧,慕秋辞她小气巴拉的,真当着她那么叫。谁知道下次切磋的时候,对我会不会更痛下杀手。”
李安平也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衣服非常理解的样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
“说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依羽松开拧着她耳朵的手,“只是普通切磋,我不相信。”
“其实是这样,我和李安平从念书的时候就是那么过来的,这是我们两个的交流方式。”
“aha之间的交流,当然要拳拳到肉那才够交情,小李子你说对不对啊。”
慕秋辞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安平,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下次见面一定往死里揍。
“的确是这样,陆董就不要生秋辞的气了。”李安平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劲。
看慕秋辞这奸诈目光,知道话里说不定就有些不好听的意思,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刺激下去。
“你伤成这样,还要留下来么”陆依羽拿她没办法,说着转身看看边上的人,“还有安平,她看起来也很严重。”
“我等会儿找人把她抬回去不就好了。”慕秋辞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还是我让保镖送她吧,本来以为你受什么伤,现在看来全都是你自己活该。”
慕秋辞皱眉有点不情愿,依羽身边的保镖都是她亲自千挑万选,免得再出现之前那种被人威胁的情况。
“李安平,你别告诉我你是一个人来的。”
“我的确是一个人来的,我相信没人会在舰队驻扎的地方干点什么,放心的一个人都没带。”
李安平耸了耸肩,“你要是介意,我相信自己走回去还是没问题的,毕竟你只是抓脱臼了我的胳膊。”
“我的腿还是完好的。”
听到这话,陆依羽看向她,“秋辞,你真的下手那么狠”
“送她回去就送她回去好了,我也不是故意把她手抓脱臼的。”慕秋辞小声嘀咕着,觉得依羽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了。
好像她在外面惹是生非一样,明明没有嘛嘤嘤嘤。
最后只留下一个保镖开车,剩下的全都跟着李安平回去了,至于车就是慕秋辞早上开回来的那一辆。
宋琦前脚刚知道少将进了医务室,后脚等她想起来去探望的时候,就听说少将被夫人接回去养伤了。
“伤的有那么严重”她问军医。
“都是些皮肉伤,最多可能有点脱力,没有那么严重。”军医也是一脸茫然,少将有伤的那么厉害吗。
“少将”宋琦咬牙,肯定是为了逃离去军部的会议,她用脚指头想都想到了。
回家路上,无事发生。
“我人也回来了,你不回星耀吗”慕秋辞想着军医的嘱咐,等会儿差不多就能拆绷带了。
她是知道这个时代的药剂和药水,在治疗外伤和淤青伤痕方面有着非常出众的效果。
军医给她包扎的看起来那么严重,事实上是因为她自己说要好的快一点。
“事情都交给云熙和周筠处理了,你不用担心。”
“先让我仔细看看你的伤。”陆依羽伸出手帮她把上衣外套脱下来,衬衫下面用纱布缠了好几层。
药水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闻,闻久了让人觉得头脑发昏。
慕秋辞想着算了,但看依羽那么坚持只能顺从了,自己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锁骨的位置还能看见隐隐泛起的青色。
“你们下手那么狠,不要命了吗。”陆依羽手指轻轻碰上去,有点气又有些心疼,“你和她看起来不像是有过节的样子。”
“习惯就好了,李安平身上未必就比我好一点。看她的样子不就知道了,依羽你刚才还对她那么客气。”
想着,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她对我可没那么客气。”
“真拿你没办法。”陆依羽说着,光脑响起一声急促的铃声,“先把衣服穿上,我看看怎么了。”
外套被随意的搭在她的身上,依羽坐到一边点开光脑道,“是兰瑟打来的,那么快就把人送回去了么。”
“兰瑟人送到了么。”
“夫人,出事了。”兰瑟是送李安平回家的几个保镖之一,出现在视频中的他,脸色看起来非常难看,额头还有血迹留下来。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说仔细。”陆依羽一愣,伸手抓过一边的她,“秋辞,你也来听听。”
“怎么了”正好套上外套的她。
蓝瑟快速的将他们离开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李安平失踪的事。
“看来这小子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连在蓝星上都有人动手。”
“不过看样子似乎不是为了要她的命,真倒霉这件事情居然发生在今天。”慕秋辞眉头皱起,片刻后又舒展开。
如果是发生在其他时间,这件事情她就没有关系,偏偏是在今天还是在自己让人送她回去的时候发生。
真的是想让自己不管都不行了。
“你们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这件事情先报给治安管理局,有什么事情你再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看兰瑟身上的伤口,慕秋辞想着摆了摆手让他们先下去休息。
作为她千挑万选的保镖,她相信兰瑟他们的能力,能够在他们几个的手上把李安平带走。
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蓝星现在的安全保护等级,似乎有点大不如前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蓝星上放肆了。
慕秋辞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色很严肃,旁边的陆依羽看着她,犹豫了几次都没开口叫她。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被我迷倒了。”陆依羽不说话,却不代表她对别人的视线没感觉。
“看你神情凝重,怕打扰你思考。”陆依羽摇头,“那位准将阁下怎么会受人袭击这可是蓝星。”
“蓝星现在也不一定就安全了,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带着我给你安排的保镖,任何时候都要走大路,那些偏僻的地方千万不能去。”
“至于李安平这件事,还要等治安管理局的出调查结果才能知道,大概是和她不对头的敌人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喜欢玩明刀明枪。她得罪的人那么多,难免有几个喜欢玩阴招的。”
“能从兰瑟他们手中把人带走,证明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她身上能利用的地方太多了。”
“说的你自己好像很光明正大一样。”陆依羽看她这副神气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但心里对于李安平的担忧倒是真的放下一些了。琇書網
“那是,我不喜欢玩阴的。”慕秋辞摊手,靠在沙发上,“等会儿还要麻烦你帮我拆绷带了,为了追求效果缠的有点多了。”
“你不觉得痛么。”伸手戳了戳她绑着绷带的地方,陆依羽仔细的注意着她的表情。
“当然疼了。”她嘴角隐晦的抽搐了一下,正好戳在她被李安平一拳头捶中的背脊。
治安管理局的行动很迅速,毕竟这次失踪的不是普通人。
不提李安平的父亲是谁,就说她自己的身份也不得不让治安局的人重视。
“希望少将有新的消息,能够给我们。”看她被绷带缠成这副模样,怎么看也都和被监控拍到的人员没有半点关系。
治安管理局只是照例询问了一遍,身份上,这位慕少将职位可比他们高多了。
就算知道慕少将和李安平两人向来不对付,但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表示她和这起绑架案有关。
所有人就都要客客气气的,免得落下什么话柄。
“一定会的,我就不送了。”慕秋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实在不方便送他们。
等治安管理局的人都离开后,她扭头看向依羽,“帮我把绷带拆了吧,我有点忍不住想洗个澡了。”
“刚才不是还伤的很重吗。”看她刚才给口供时候,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陆依羽就觉得有点好笑。
“刚才的确是不舒服吗。”慕秋辞一脸无辜的说着,“上楼帮我拆吧,我正好还想洗澡。”
二楼浴室,拆下来的绷带上沾染这紫色红色的药水,被扔在垃圾桶里。
慕秋辞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剩下来的已经不太严重了。唯独那张脸和胳膊上几处地方,还残留着淤青。
“我怀疑李安平是嫉妒我长得比她美。”近乎是着上半身,只有一件衬衫披在肩膀上,几络发丝垂在鬓角。
“不然怎么出手那么狠,全都往我脸上招呼。”
“你适可而止。”看她这疼惜自己美貌的样子,陆依羽拿了药准备涂在她脸上。
“我能不能不上药。”
“好啊,明天顶着这张猪头脸出门,回头率一定比你现在高的多。”陆依羽没有一点意见。
“不,还是算了,总不能那么一点小伤休息两天。”慕秋辞叹气,“今天下午的军部会议扔给宋琦,明天去肯定又要跟在我后面碎碎念了。”
李安平觉得自己流年不利,去找慕秋辞谈蓝晶矿的事情,最后被激将法激将的和她打了一架不说,还把自己伤的那么严重。
皮肉伤和脱臼可不一样,脱臼怎么都要两天才完好无损。
慕秋辞让人护送子回家,应该是怕她这伤残的样子没法一个人回去,估计让人保护她的意思不大。
她自己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蓝星上动手,天云市在蓝星上,相当于以前的国家首都。
安保力量未免也太差了一点。
直接被蒙上眼睛,不知道带到了什么地方。
动了动手,被捆起来了。
谁会在这种是后绑架她,李安平脑子转的飞快,把可疑人员在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
最后发现有嫌疑的人最少有三十二个,有动机能力实施这次绑架的有十二个,那么多的目标她怎么可能单凭现有的线索,找出是谁。
这种时候李安平也不得不尴尬,自己得罪的人貌似真的有点多。
不应该啊,怎么看都是慕秋辞那货嘴巴贱。她都没事,怎么自己遭人绑架,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么。
眼前一片漆黑,四肢被捆绑的很牢固,自救是做不到了。只能静观其变,等着绑匪上门好让她能得知一些其他的信息线索。
李安平知道自己的失踪肯定会引来很大的关注,当时那种情况,想隐瞒都隐瞒不下来。
治安管理局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必然会加派人手寻找,她父亲那边肯定也会有所行动。
“难道是为了空间航道。”要说她得罪人的理由,最近似乎只有那么一个。
帝国同时建设的空间航道,满打满算加上那一条实验性的一号通道,总共七条。
除了一号不归她管理外,另外的六条她都有份参与,要说为了空间航道也算是合情合理。
以后的局势就是如此,谁能够掌握最多的空间航道,那么地位和身份就越高。
可如果是为了空间航道,那就没道理了。
空间航道她只是代为管理,这东西和她的关系不大,绑架她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忽然的她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的一阵撕拉声让李安平下意识皱眉。
有脚步声正在慢慢的靠近她,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轻快不沉重,对方的身高和体重应该不会太重,身形中等差不多。
“李安平准将阁下李大小姐感觉怎么样。”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脆悦耳,是个女人的声音。
“感觉还不错,不知道你们大费周章的请我来有何贵干。”顺着刚才声音的方向,李安平微微偏了偏头。
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做的动作,鉴于她现在被捆的死死的。
“有点事情想请教您。”
“你们就是那么请教人的。”李安平嗤笑一声,说的倒是好听,“连自报家门都不敢,还有什么好谈的。”
“不知道对于您来说,命重要还是帝国重要呢。”对方对于她的话毫不在意,意有所指的问道。
“当然是自己的命重要了。”李安平回答的很快,答案很出乎人的意外之外。
“我一直以为您是死忠帝国的人,没想到也只是个虚伪的拥护者么。”对方讥讽道。
“忠诚于帝国的人很多,我不是其中之一这让你很失望”李安平面无表情,“由此可见你应该不是帝国的人。”
“那么让我猜猜,是自由联盟还是反叛军,或者是其他新兴势力的人。”她语气平淡,说出的话让来人面色一变。
明明被蒙着眼睛,视觉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不管是从一开始还是到现在的对话,李安平所展现出来的气定神闲反而让绑架者无所适从。
“帝国现在真的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都能跑进来了。”
“啪”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脸上,力道之重几乎肉眼可见被扇耳光的地方留下了显眼的五条指印,然后发红发肿。
李安平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眼前的人简直是疯子,一言不合就动手。
“现在你才是处于弱势那一面的人,我问你只要回答就够了,回答不出来我不介意再给你一下。”
“你不要指望帝国那群废物能那么快找到这里,相信我,就算他们能找到你。在她们找到你之前,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做游戏。”
疯子,李安平在心里默默给出评价。
从这几句话能听出来对方的心理变化很大,她接下去要是再说什么刺激对方的事,很难说对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以为自己最后应该是死在战场上的李安平,一点都不想让宝贵的姓名牺牲在这种地方。
“不妨听听你想问什么。”对帝国那些官员调查能力真的不怎么相信,但好歹她还有父亲,父亲总不会不管她。
毕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女儿,李安平只能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
但她也不会彻底的就放弃自救,袭击的字的是一群人,现在只出现了一个,剩下的人会在什么地方。
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等伤好了才能找机会尝试离开。
“帝国正在建造的空间航道位置,我要准确的航道起始终点双向坐标。”
“一上来就要那么重要的东西,这是我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么。”
“我没事记这些坐标干嘛。”李安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她知道吗她知道,主管空间航道建造事宜,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她大概要被治以渎职了。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口告诉是敌非友的敌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种消息,你不是该问建造者才更清楚吗。”
“啪”又是一个听着都让人觉得牙疼的耳光,扇在了她另外一边完好无损的脸上。
“一边一个,现在看起来对称极了,不错不错。”扇了她耳光的女人说话间露出几许笑声来。
“疯子。”李安平的脾气就算再好,也不是任人扇耳光的人,何况她脾气也称不上好。
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这也就是被捆着,不然她一定好好教眼前的人该怎么做人。
“帝国正在建造的空间航道位置,我要准确的航道起始终点双向坐标。”
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问题,李安平相信自己如果依旧不回答,对方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再给自己一耳光。
“就算我告诉你坐标,你敢相信么。”她换了一种方法,要知道坐标这种东西,就帝国目前而言,能有权限知道的人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那些人是绝对不可能背叛帝国的,一个个在帝国都位高权重的,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投靠什么反叛军之流的势力。
站在李安平两步远的女人,抬起的手在半空中最后迟疑了一下没扇下去,嘴角反而挑起一抹冷笑来。
“我们当然有办法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如果是假的,怕到时候后悔莫及的人是自己。”
“不知道你对诺诺这个名字熟不熟悉。”
“你们这次做的过了。”李安平沉下了脸,拿她孩子威胁她。
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根本不多,还活着的几乎没有。
“看来您愿意合作了,那么就快说吧。”
李安平略微一迟疑,报出了一串数字坐标,“你们就算知道坐标又有什么用,只要靠近就会被帝国的士兵发现。”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
“那么接下去第二个问题。”
“最先开被开启的是哪一条通道你们一定做过内部实验,空间航道被开启以后的状况是什么样子。”
“我想这是两个问题。”李安平沉得住气,她甚至还有闲心就纠正对方话里错误的地方。
“我让你说你回答就可以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又是干脆利落哦的一巴掌。
让个疯婆子来审讯,这种糟糕的做法反而更像是海盗的手段海盗,应该不会吧,李安平犹豫了。
反叛军和自由联盟都偷偷进入蓝星她勉强还能够接受,但是海盗,她更愿意相信面前这人的行为是伪装的。
但是不太可能,因为对方伪装的太流畅了,那种随心所欲的态度简直和海盗如出一辙。
“你们要我回答问题,可以,那么你们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否则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欺骗我。”
李安平有点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甩了她三个耳光不要让她知道对方是谁,否则她一定双倍奉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语气太过坚决,还是对方的确心虚,总之李安平迟迟没有没有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第四个耳光。
她等到了一句话。
“诺诺是你女儿,你有个妻子叫杨落,属于你卧底期间娶的。”
“没有在帝国登记过,是还是不是。”
“这种消息,真的想打听会打听不出来吗。”李安平不信,她想诈一诈对方。
“如果我说这是和你分手的杨落亲自告诉我的呢,你女儿长得挺可爱的,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牙齿很可爱。”
“杨落左眼角下放有颗泪痣”
李安平指尖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觉得惊喜。分开了那么久,再听到对方的消息会是这样的场景。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自己想不出来么不要废话了,把我要的东西全部说出来,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不然让你求死不能。”
“告诉你想知道的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李安平抿唇,目前的形势对她实在是太不利了。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就凭你想知道的,只有我知道。如果你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那么你想动手就动手吧,接下去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在周瑾瑜结婚一周后,她总算出现在慕秋辞面前了,看起来形容憔悴。
“你这一个星期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脸上淤青早就消干净的慕秋辞,手中把玩着一支笔。
“我在家。”周瑾瑜一脸颓废,有气无力的躺在她平时用来睡午觉的沙发上。
“在家”慕秋辞无语,“你要是再不出现,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出发去你老丈人那了。”
“真要去就好了,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算了,没什么好说的,让我在你这里稍微休息一下。”
“这一个星期我提心吊胆的,就没睡好过。”周瑾瑜欲言又止,想到这一个星期发生的事情,就觉得糟心不已。
“你看起来一脸肾虚。”她握拳放到唇边咳嗽了一声,“养尊处优的周大小姐,这几天做贼去了么。”
周瑾瑜没有回答她,趴在沙发上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眼神哀怨的注视着她。
“秋辞你说我该怎么办。”
“嗯”
“你说怎么会有人那么不择手段,自作自受还要连累我。”抓了两把头发,周瑾瑜语气痛恨的念叨着。
“说话颠三倒四的,看起来你病得不清。”
“我还有几天就要走了。”听到她的话,周瑾瑜呢喃了一句,“还要带着个拖油瓶一块走。”
“行了行了,是因为程青的事吧。这一周都是和程青在一起,你身上都带上她的信息素味道。”
慕秋辞话一出口,发现周瑾瑜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你每次都是x嘴吐不出象牙,乌鸦嘴灵验的很。”周瑾瑜抹了一把脸,“我一世英名全毁了。”
“嗯瑾瑜你该不会是。”她迟疑了一会儿,迅速将周瑾瑜今天不同寻常的情况联想在了一起。
“天,不是她了吧。”标记两个字她只是做了个口型,但看瑾瑜生无可恋没有反驳的脸色,慕秋辞知道多半是说对了。
喝口水,她冷静了一会儿道,“发生什么事了。”
以自己对瑾瑜的了解,瑾瑜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面有问题。
周瑾瑜爱玩,情人之中并不是没有oe那是从来都没有的。
更不要说这次标记的对象,还是她千百个不愿意的程青了。
“怪我没用,一支药剂理智就全面崩盘了。”周瑾瑜趴在沙发抱枕上,“被个oe制服,这种糗事也就让你知道。”
“程青打了你”
“只是把我捆起来了而已,不然我又不是木头,傻傻的在那里给人拿针往胳膊上来一下。”
慕秋辞心情复杂,她没想到周瑾瑜那么没用,oe各方面身体素质及不上aha,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
“你居然让个oe制服了,丢人么。”
“还不都是你,居然不提醒我程青的武力值那么高,我一时毫无防备就输了。”周瑾瑜盯着她控诉。
“她在我面前是个娇滴滴,就连多走点路都会喊累的oe,我怎么会知道她还能把你揍趴下。”
“我不知道该安慰你还是劝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慕秋辞摇头,这个锅她不背。
“木已成舟,事已至此,生米煮成熟饭,要不你就从了吧。”她半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看起来你好像挺有经验的。”周瑾瑜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心里默默哀叹自己流年不利。
这一周,前两天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后面五天她就基本上是听家庭医生的话,照顾自己的oe。
今天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出来,周瑾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青。相对还尴尬,出来后心情放松多了。
“一般一般。”慕秋辞很谦虚,她和依羽的情况虽然也差不多是木已成舟、事已至此,但她们俩个还算是自由恋爱的。
毕竟求婚是她提的,答应是依羽亲口答应的,和瑾瑜这种被双方父母包办婚姻还是不一样的。
慕秋辞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周瑾瑜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也不和她说话。
她也不主动开口,免得提起瑾瑜的伤心事。
两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直到了下班时间。
“我要走了,你还要在这里”慕秋辞收拾好东西,看着睁着眼睛,两眼无神的周瑾瑜。
“我跟你一起回家吧。”周瑾瑜不想回家,看着秋辞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那就跟着来吧。”虽然想劝她回去,但毕竟婚姻是瑾瑜自己的,她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
“我要先去接依羽,然后去接星星。”她们一起坐电梯下楼。
“星星不在家里头”周瑾瑜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星星现在去上幼儿园,我和依羽没有时间照顾她,正好这样也能让她学一些东西。”慕秋辞开车上路。
陆依羽看见副驾驶上的人一愣,“瑾瑜”
“是我啊,嫂子,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们一家人了。”看着坐在后座的陆依羽,周瑾瑜挠了挠头。
“不,没事。”
“你有段时间没来了,这段时间很忙么。”陆依羽笑笑,不在意她的话,“星星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上次她还在问你呢。”
“我本来以为婚礼上星星会来的。”周瑾瑜说到这里,还有些失落,“我也很久没见到那个小丫头了。”
“她现在可顽皮了。”陆依羽带着些宠溺的说。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没提到程青。对于这一点,慕秋辞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瑾瑜为了躲程青都跑来她这了,再提程青容易让瑾瑜觉得不舒服。
蓝色之星,幼儿园门口。
“我去领星星吧,她在那个班级”周瑾瑜下车。
“毛毛虫b班。”回答的是慕秋辞。
早就在班级里翘首以盼的星星没在人群中看见妈咪的身影,但是她看见了一个特别眼熟的人。
“瑾姨姨。”她喊着还举起小胳膊,挥了挥手。
“哟,姨姨的星星眼睛太厉害了,一眼就发现姨姨了。”抱起星星亲亲,周瑾瑜抱着她和一边的老师说了声。
“来,我们和老师说再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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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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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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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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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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