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分钟内踩到陆依羽六次,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没什么跳舞的天赋,连原主残留的身体反应无不说明了这个问题。
她大概是根本不会跳舞。
慕秋辞本来以为陆依羽没察觉到自己对她靠近会有的下意识反应,没想到自己以为掩藏的很好,事实上都被对方看了出来。
这场舞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而开端的。
“抱歉。”第七次踩脚,慕秋辞下意识松开了陆依羽的手。
正好跳到旋转舞步的陆依羽少了她的支撑,眼见着要摔到在地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不由的呼吸一滞。
“对不起,你没事吧。”慕秋辞看着因为自己松手差点和地面做亲密接触的陆依羽,心里直呼好险,差点她就来不及拉住对方了。
“我有的时候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慕秋辞,那天她跳的可没那么糟糕。”心思根本不在慕秋辞身上的陆依羽,并没注意到两人亲密的动作,有点烦躁的径自把人推开。
坐到沙发上有些生气的陆依羽没发现的是,她身后的慕秋辞此刻一脸的心虚。
“失忆连这个都能忘”陆依羽看了她一眼,“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坐过来。”
慕秋辞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一定要跳换一种方式行不行。”
她觉得陆依羽真不简单,怪不得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在大家都觉得oa应该相夫教子的时候,成了偌大集团的掌控者。
对方平时几乎都是无视自己,不要说是靠近跳舞了,就连碰触都受不了。这个可以参考她之前,瞎搂人的后果。
为了应付这个什么评估,克服自己的毛病竟然愿意主动靠近自己
慕秋辞心里有些沮丧,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陆依羽不知道她心里想了那么多,要说慕秋辞有些反感自己的靠近,她自己也不见得就好到哪去。
“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陆依羽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换种方法或许也不错。
“你能接受的,和我最亲近的碰触是什么。”她思考了一下,决定先试探试探陆依羽的底线。
慕秋辞得到了陆依羽一枚奇怪的眼神,是她这话说的不对么
“搂、抱都可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陆依羽淡定的说着,完全没有一点普通oa该有的羞涩。
就现在的场面局势看来,慕秋辞这个aha更像是被调戏害羞的那一方。
真是对不起,她给aha丢人了。
面对陆依羽的反应,慕秋辞到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从一开始,她也没把陆依羽当做会小鸟依人,依靠着别人存活宛如菟丝子一样的oa。
陆依羽的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慕秋辞主动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不出所料的看到对方眉间一闪而逝的厌恶。
就在慕秋辞以为自己下一秒脸又要遭受重击的时候,被她握住的手仅仅抽动了一下就没有了动作。
长期压抑自己的人很容易变态,当他们释放本性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受控制。
慕秋辞努力压制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心里早就已经心花怒放了,“这样有不舒服么。”
她一脸坦率正直的神情,反而让陆依羽没那么不舒服了。
oa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母亲木若,还要一个就是陆依羽。
都是oa和aha是最契合的,慕秋辞觉得自己的精神都舒缓多了,每天陆依羽在她身边,她只能看不能上手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更痛苦了。
一个软乎乎的娃娃睡在旁边,她却得忍耐的免得自己的咸猪手伸出去打扰了娃娃的睡眠,好几次慕秋辞忍不住暗地里掐醒自己。
“没有。”陆依羽皱了皱眉头,她很少有和人靠近的机会,手被人抓着的感觉和刚才跳舞注意力在舞步上时不同。
她的手被慕秋辞握在掌心里,手心传递来的温度不如自己温热反而有些冰凉。
慕秋辞合拢了手掌,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手掌合拢正好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
修长纤细的手指上连指骨微微的骨节突起都能清楚的看到,自然也包括了那枚银白色的金属戒指。
“还要做什么就快点。”陆依羽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撇开了目光道。
不得不说慕秋辞的外表具有很大的欺骗性,连她看久了都有点忘记对方原本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慕秋辞不知道陆依羽在想什么,但也察觉到她刚才是在看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现在看着我。”她微微低下头,在陆依羽看过来的时候两人的目光正好相接。
“要是忍不了你就说一声,我马上松手。”慕秋辞抬起右手轻轻的搭在陆依羽的肩膀上一点点的向着她的后颈挪去。
慕秋辞心里还是有点顾忌的,她清楚的知道这次是为了评估,陆依羽才允许自己碰她。
选择性忽略掉晚上分开两边,早上起来就滚到一块去的事,慕秋辞一直都觉得睡着前后的陆依羽是两个人。
完全没想到既然她对陆依羽有想碰触亲近的感觉,为什么陆依羽对她就不会有
这充分说明缺失常识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这种还要oa主动的事要是传出去,少说也要被周瑾瑜她们笑上三年。
当指尖碰上陆依羽后劲的那一刻,手下本就有些紧绷的身体僵到了极致。
慕秋辞没想到陆依羽比她想的还要能忍的多,她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她往前一碰就能亲上。
这期间,两人的目光交错着没有分开。
“听说两个人对视七秒以上就会发生故事。”慕秋辞想到地球上的说法,有些促狭的开口。
“松手。”陆依羽猛地拂开她的手,整个人往后仰了仰想拉开距离。
慕秋辞被那么一推
“抱歉,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整个人压在陆依羽身上,单手支撑着身体的慕秋辞觉得现在的姿势有点糟糕。
“从我身上下去。”陆依羽牙关紧咬极度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我的胳膊被你压住了。”慕秋辞感觉某人的腿有点蠢蠢欲动,动作比脑子快一步的将那腿给压住。
陆依羽抬头的时候微微有些仰着,头顶的头发碰到她的下巴,有些痒痒的,好险没又给人压回去了。
“我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慕秋辞讪笑,她就是听说oa好像对那都挺敏感的,没想到反应那么严重。
陆依羽看她的目光,简直像是在看一个失了智的傻子,“我记得魏晗有替你找常识老师。”
“这事你也知道、肯定是魏晗告诉你的是不是。”慕秋辞觉得这事说出去还是有点丢人的,除了自己和魏晗也就许曜那个医生知道。
陆依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慕秋辞有点想捂脸,魏晗能力不错人怎么就有点缺心眼呢。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陆依羽坐到离她一米远的沙发上,像是怕之前的事重演。
“你问吧。”端正坐好,不敢再乱来做什么测试的慕秋辞一脸正气。
“为什么你失忆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是不是和一些事情有关,还有你对以前的事根本没有半点印象,军部那边对你的处理决定是什么。”
慕秋辞被问的一愣,这里面三个问题,她能回答的只有两个。
失忆不能说出去是不是和什么事情有关,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想知道。但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人来提过这件事情。
“我失忆这件事情除了目前几个知情人外,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直属上司的意思,军部对我的处理”
“你算是林元帅的半个弟子,她对你关心正常,但失忆这件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隐瞒就有点说不通了。”
陆依羽有些困惑,她想不通有什么理由需要这样做。
“我记得你之前去过军部一趟。”
“嗯,见我是林元帅。如果你想知道我失忆以后,军部决议是什么我被降职了,原因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吧。”
这些事情错综复杂,如果不是陆依羽主动问起,她也不会说。
“被降职,怎么会那么严重。”陆依羽挑眉,思索着开口,“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比起穿越前相当于是普通人的慕秋辞,显然陆依羽想到的更多。
“可能吧。”原主要真的是那个他们说的性格脾气,得罪人也不稀奇。
不过慕秋辞更倾向于是利益交换,政治博弈,毕竟她还没被放弃不是。
那位林元帅明显就是还有什么地方要用到她,现在的妥协只是一时的。
“可惜。”陆依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她幽幽叹了口气,“傻是傻了点,不过比以前让人看得顺眼多了。”
慕秋辞嘴角抽搐,喂喂喂有这样当面说人傻的么。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陆依羽忽然道,“有些事情我应该和你说个清楚的。”
“林元帅那天来了婚礼,她对你很关照,属于你能够相信的人。”
“魏晗应该跟你说过现在帝国的形势吧,保持不要站队就不会有事,陛下还活得好好的可不希望看见自己的臣子跑去和他儿子勾勾搭搭。”
陆依羽这话算是在提点她了,慕秋辞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陆依羽对自己完全不在意。
“不用那么看我,我只是不想被你连累。我和你结婚的事情瞒不了有心人的,明面上没多少人知道,暗地里就不一定了。”
“你当时应该还有其他的选择吧,嫁给我既然让你很困扰,为什么还选择我。”知道这场婚姻不过是利益交换,慕秋辞对此有点不解。
“我有我的理由,没有必要告诉你。”陆依羽一怔,随即回答。
好吧,看来这个问题暂时是得不到答案了。慕秋辞心想,然后看向陆依羽。
“还要继续吗,刚才的事。”慕秋辞说完,就见陆依羽沉默了良久。
就在她以为对方要放弃的时候,慕秋辞听到了否定的回答。
“继续,我们的时间不多。”
慕秋辞本来想问从什么地方开始,陆依羽看了她一眼说道,“从交际舞开始,不准再和刚才一样。”
“我尽量。”她心中哀叹,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离婚是不可能的,最起码在慕秋辞找到合适的时候前是离不掉的。
陆依羽心里显然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打算,不然刚才知道她被降职了就该和她翻脸才是。
练习开始的十五分钟后,慕秋辞第十二次踩了陆依羽的脚背。很想撂挑子不敢的她心中苦笑。
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陆依羽要自己陪着她就陪着好了,就当是多掌握门技能了。
练就练吧,还能为了这事吵咋的。
练了两个小时,慕秋辞脚下的力道都放的很轻,踩脚的次数在练习中逐渐减少。
“你脚没事吧。”练习告一段落,看着坐在沙发上休息的陆依羽。
其实只要相处久了,很容易的就能把她和以前的慕秋辞区分开来,不过某些时候她和慕秋辞又相似无比。
比方说出去欺负人的时候,身份气场全开,和以前那个爱欺负人的家伙没什么区别。
平常的时候,对人随和的和那本性欠揍的慕秋辞判若两人。
虽然的确也不是一个人。
脱下毛绒拖鞋,看着自己被踩的发红脚趾,泛红的那一片和周围起到了鲜明的对比。
陆依羽抬头瞪了一眼她,“没见过你那么愚钝的学生,清羽当年都学的比你快。”
“辛苦老师了。”慕秋辞打趣道。
难得气氛轻松,她乐得维持下去,经过上午的几踩两人的关系好像改善了不少。
陆依羽对她没一开始那么抗拒。
“怀疑我那一下砸坏了你的脑子。”陆依羽看着她叹气。
“那天我可能是喝醉了脑子发昏,醒来的时候就、就那样了。”慕秋辞事后发现自己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有点印象。
也就是她应该不是被砸来的,意识不清楚干了混账事的是自己,慕秋辞开始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她是个成年人,做一个旋旎的梦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谁特么能想到那不是发chun梦,是真的。
陆依羽冷哼了一声,提起这件事她就有气。
“那天晚上我动手打你了伤好了么”慕秋辞小心措辞,怕不小心戳到她的伤心事。
打人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应该不是自己做的吧。自己好像没有酒后撒酒疯乱咬人的习惯咳咳貌似不对。
陆依羽后颈上的痕迹,好像就是自己留下来的,慕秋辞发誓自己绝对是生平第一次咬人。
“早就好了,你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打人的也不是你。”陆依羽看都没看她,抱着抱枕伸展了一下四肢。
一上午的练习,她也被累的够呛。
慕秋辞惊了,原来对方是那么善解人意的吗。刚想说些什么,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不是忘了么。”陆依羽平静的注视着她,轻松的说道,“想不起来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不用担心你有新的情人冒出来找我理论,说我霸占了你。”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要不是知道陆依羽这人比起讽刺更喜欢直白挑刺,慕秋辞都以为她是故意反讽自己了。
“不会有其他人,就连程青”说到这里,慕秋辞注意了一下她的神色,“都没有联系了。”
“我不管你的私生活,只是希望你小心别让清羽知道。”陆依羽上下打量了眼前看起来居然透露出些纯良的慕秋辞,心里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她的脾气不好,我怕她找你麻烦,把你打伤了就麻烦了。”现在的慕秋辞看上去不像是能打的样子。
“你是在担心我”慕秋辞品味了一下,忍不住笑道,她觉得自己应该没听错。
“殴打军官对清羽的前程不好。”陆依羽冷笑一声,“马上就要被降职的少将大人。”
“我们之间就算不是敌人,也不会是朋友。”
慕秋辞目光扫过她看不出变化的腹部,心中腹诽,当然不会是朋友和敌人的关系。能弄的孩子都出来了,见过有这样的朋友敌人
“到饭点了,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送。”慕秋辞换了个话题,点开光脑上的a准备叫外卖。
这次就不点盒饭了,刚从周瑾瑜那里敲了一次竹杠,试试没吃过的。
想起来慕秋辞就觉得心酸,以前吃腻了盒饭还能去蹭晓涵做的饭,现在就没那么好的福利了。
闻言,陆依羽拧眉,起身朝厨房走,“想吃饭就进来帮忙。”
一对恩爱的伴侣怎么能没有一起做过一顿饭呢,某个被关掉的关于伴侣间感情升温的帖子中恰好有它。
“你做饭还是不用了吧,我随便吃点就好了。”慕秋辞说是那么说,眸光亮晶晶的骗不了人。
“我要吃。”陆依羽一句话击碎了她的自作多情。
“不用说的那么直白吧。”慕秋辞嘀咕着,就看到陆依羽系上天蓝色的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后转头看向自己。
“这些洗干净掰开切段、这个切丁、那个切条肉要先用冷水洗干净,再放盐腌一下”
进了厨房被指使的团团转,看着堆在那的食材,“这是都要处理我们吃不完吧”
“没关系,我需要的只是你和我的默契程度。”陆依羽完全不在意这点浪费。
财大气粗的好处来了,慕秋辞摇了摇头去处理食材了,要她说陆清羽的花钱如流水搞不好是她们家的传统。
“你放心,这件事结束我会给你满意的价钱。要是你如果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提出要求,我尽量帮你完成。”
拿着锅铲的陆依羽沉思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好像都没在这件事上征求过慕秋辞的同意,是因为现在的慕秋辞太随和了,完全没有先前的固执严肃。
其实一开始陆依羽对于慕秋辞要不要孩子,心中并没有底。如果慕秋辞一定要求要这个孩子,她作为oa的反对并没有任何用处。
孩子是无辜的,既然已经存在了不就该生下来。
大家都喜欢站在弱者的角度思考,加上又不明真相,她这个执意不要孩子的母亲就成了众矢之的。
没想到慕秋辞竟然一口答应,还说这件事情上她拥有完全的决定权,不管是留下还是不要,都不会有一点异议。
陆依羽有些出神,这件事情上两个人还真的是十足的合拍,其他人知道了大概都会觉得她们没人性。
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舍得,就算是动物还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慕秋辞在切菜,一把菜刀用的熟练的飞起,砍瓜切菜无比利落。这刀工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不过她虽然好奇,但是绝对不会去探究的。
这孩子对她和慕秋辞来说都是意外,自己本来就没打算要孩子,慕秋辞她以前喜欢那个程青,对自己是碍于合作关系不得不虚与委蛇,失忆以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归属感。
对她来说,这孩子说不定和自己一样,都是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麻烦。
油锅里的热油溅起,零星几点落在了神游天外的陆依羽手臂上,痛的的她失手把铲子扔了出去。
铲子落在地上发出声响,背对着她的慕秋辞回身一脸紧张的盯着她,手里还拿着菜刀。
“发生什么事了”她弯腰把铲子捡起来,准备清洗一下。
“没事,不小心没拿稳。”收回手,陆依羽若无其事的说道。
“小心一点,不要再掉下来了。”慕秋辞也没觉得奇怪,转过身去洗干净锅铲递给她。
用手接过,陆依羽冷淡的嗯了一声,背在身后手臂被热油溅到的地方泛起火辣辣的痛。
得益于以前给闺蜜打下手的经验,慕秋辞完美的完成了自己分内的工作,然后就开始了艰难的烹调之路。
“我就不用学做饭了吧。”慕秋辞没有一点兴趣,她学了也没用啊,作为一只散发着清香的单身狗,吃外卖省时省力连碗都不用刷。
陆依羽看着她,眼神让慕秋辞有点说不出话来,“好吧好吧,我学就是了。”
“希望那些评估人员能放点水,不要那么严格。”慕秋辞说话的态度很随意,漫不经心的根本不在乎自己说的话有多残忍。
分心搅和一锅汤的慕秋辞没看见的是,正在往锅里放东西的陆依羽因为她的话,动作停顿了那么一下。
“你有废话的时间,先把刚才我拿东西的顺序记下来。”陆依羽语气淡淡的,神情波澜不惊。
慕秋辞成功的在这次的教学里分辨出了油盐酱醋以外的,据说是这几百年新出现的调味品。
一开始简直称得上是鸡飞狗跳,有一回差点用刀划了陆依羽的手。默契有没有进步她不知道,但是厨房差点被她烧了。
陆依羽看着慕秋辞在自己指点下做出来的一盘菜,这盘菜和它周围的小姐妹们格格不入。
“我很用心了,可能是酱油倒的多了一点。”慕秋辞咳嗽了两声,“我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要不你尝尝看。”
“你让我吃这种东西”陆依羽毫不客气的指着那盘菜,“焦黑发黄,简直不敢想象这是我看着你炒出来的。”
慕秋辞后退半步,她可没勇气尝试自己做出来的,“不如还是倒了吧。”
“你下午有事么。”陆依羽无力扶额,“最少会一道菜,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吗。”
“这、我只能说尽力。”如果说做饭也需要天赋,那慕秋辞在这方面的天赋可能是个零蛋。
陆依羽看着她深吸了口气,慕秋辞总觉得下一秒她就要破口大骂了。
“先吃饭,吃完继续。”但是并没有,陆依羽涵养很好,只是拿起筷子。
“终于搞定了。”陆清羽站起身,握拳向前佯装攻击的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活动活动自己坐了一上午发酸的骨头。
“云熙,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陆清羽说着。
云熙没比自己大几岁,不像周筠自己对她有些敬畏。
“我知道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你不是也放假么,带你去玩哦。”哥俩好的勾着云熙的肩膀,陆清羽提议着。
“小老板你别忘记了,你做完的是昨天剩下的,今天的周助理手边那些才是。”云熙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视线落在一旁周筠的身上。
“我能不能不做。”陆清羽抿嘴眼中泛起泪光,好像一眨眼那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依羽说了如果你能打赢外面其中两个,今天下午可以暂时出去玩。”周筠笑笑,还是依羽了解这个妹妹。
当初自己见到陆清羽的时候,对方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年给陆清羽的印象太深刻,对自己她总有些畏惧。
“打赢两个就可以”摸了摸下巴,陆清羽摩拳擦掌,干了
“我看看打谁。”谁知道要是这次错过了,姐姐下次给她放风是什么时候,陆清羽怪笑着准备开门出去找沙包。
办公室里的云熙看着被关上的门,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小老板这样出去,没有问题吗”
整层楼都被清空了,又是放假,现在这层楼剩下的人全都在这间办公室内外了。
外面那些据说是请来保护小老板安全的保镖,全都是肌肉结实的aha。
虽然云熙没感受过,但总觉得自己这小身板挨上一拳指不定就重伤住院了。
“不让清羽试试她是不会死心的,关了她一天半,不让她出去走走下午就要开始作妖了。”阅读完一份文件,周筠头也不抬的说着。
“那我下午可以和小老板出去玩吗。”云熙有点期待的问,“不知道小老板会去哪里玩。”
“你想多了。”周筠无情的打破她的幻想,“看到这堆文件了么。”
“看到了。”云熙点点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做不完,你的假期就不用开始了。”周筠语气云淡风轻的,好像那些文件没多少似得。
云熙眼神发直,颤抖的伸出手一脸不敢置信,“这些难道不是你的工作吗。”
“嗯,是我的。”
“但是你不是我的跟班么,我记得你要跟我学习三个月吧。”周筠装作刚刚想起来说道。
门外偶尔传来几声碰撞声,云熙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她只想掐死眼前这个凑不要脸的。
“先说好打人不打脸,我的脸要是受伤了我女朋友可是会伤心的。”陆清羽捂住脸,肚子上挨了一拳。
“太卑鄙了居然二打一。”为了出门,陆清羽咬牙,“我是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肉体撞击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在三人间发出,陆清羽虽然是靠着后门拿到了西瑟军校的考试名额,但能被西瑟军校录取就证明她的实力方面绝对过硬。
“我们就那么看着打坏雇主家的小可爱,雇主会不会少钱给我们”旁边三个黑衣老哥时不时看看正和自己兄弟对捶的小姑娘。
“应该没事吧看着小姑娘的力道技巧都还不错,听说是个高材生。”
“来来来,别管,我们继续打牌。”
一个半小时后陆清羽盯着一脸的鼻青脸肿成功突围,她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哭诉。
“你们太过分了,居然专门挑我的脸打,要是我女朋友吹了,看我不回来让我姐扣你们的工资。”
陆清羽说完气冲冲的走了,她要先去消消自己脸上的伤,这猪头的样子出门都让她难为情,更不要说晚上的约会了。
三个黑衣老兄走到自家兄弟边上,“我说老三老四,你们要不要那么拼把人打成那样”
“这种有女朋友的弱鸡不好好收拾一下,我气不过。”皮糙肉厚被打得躺在地上的人不服气。
“谁让她们有钱,放心等你有钱了,也能脱单的。”其他四人一脸了然的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帝国贫富差距全面看相差不大,但是如果将一个个阶层拉出来对比,就会发现一个悲伤的事实。
“周筠,怎么了”陆依羽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水,示意慕秋辞看着点,自己就出了厨房。
“清羽跑了我知道了。不,她没有回来,应该是出去玩了。”看了看外面渐渐有些坠落模样的太阳。
“没事,这方面不用担心她,我相信她自己心里有数。”
“嗯,你们早点下班吧。今天晚上外面应该很热闹,带上云熙去玩的开心点。”
陆依羽笑着挂了电话,转头就听见厨房里炸锅的声音,手松开又握紧几次后她终于忍不了了。
“慕秋辞”
准确捡起锅盖扔出灭了火,关了燃气灶兜头就被浇一脸水的慕秋辞居然还有闲心想着,糟糕成这样,陆依羽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头顶上因为明火和油烟自动洒水的喷淋头停止了喷水,慕秋辞的头发湿哒哒的一络一络的黏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也打湿了大半。
“去换身衣服吧,不是说晚上有事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陆依羽无力的摆了摆手,然后让家务机器人去打扫厨房。
慕秋辞觉得自己有点冤枉,她对这厨房里的事是真的一窍不通。又听到陆依羽的话,的确也是有点累了。m.xiumb.com
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是精神上的折磨。
一下午待在厨房里头唯一收获的,大概是她现在只要看到陆依羽表情,就能大概判断她是不是情绪快压制不住要爆发了。
看着她上楼,陆依羽找出药箱,刚才觉得不严重也就没顾得上擦药,现在那被油溅到的地方只剩下两个小红点。
慕秋辞随手拿了衣服,她请了下午的假,晚上不行。
要不然还是辞了的好,反正暂时也不缺钱花。至于之后,剩下的半个月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去也好,免得她用的那个身份出问题。
慕小花原名慕秋辞,云夏帝国三星少将,东月星域军团下属第一舰队指挥官。
曾用假身份慕小花,火星区居民,横竖上下亲戚死光,唯一一颗独苗苗现在主星上出卖劳动力做工。
慕秋辞都不知道为什么原主会费劲心思弄个这样的伪装身份,有什么用呢。
说这身份是假的,实际上也不是。
慕小花这名字正经在帝国居民系统里备过案的,也就是无论拿去帝国什么地方用都不会被查出来是假的。
除了慕小花这个身份,她还找到了挺多其他的,每个身份下面都有各自绑定的账号,好像每个都是个好端端存活着的独立个体。
等她洗好澡要下楼的时候,走到衣帽间里,在衣柜最下面的一个隐蔽地方摸出来一个好似针管一样的东西。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有oa有抑制发情期的抑制剂,aha当然也有。
但是和oa信息素的味道。
对有老婆的aha来说很好用,打完这一针除了自己伴侣的信息素,其他oa就算贴着她,她都闻不出来也感觉不到。
另一个缺点也明显的,伴侣对自己的吸引力会成倍增长。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能说是缺点。
所以这药剂除了有个叫信息素阻隔剂高端洋气的台面名字外,还有个aha众所周知的名。
催qg剂。
药剂只有食指长短,放在一个纸盒里,慕秋辞放在口袋里就下楼了。
陆依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带着副阅读眼睛,投射在外的虚拟3d屏幕上不停的滚动着文字。”
家务机器人正要收走桌上的饭菜,慕秋辞觉得有点可惜,排除一些是她自己煮的根本入不了口的,剩下有些是陆依羽给她做的示范。
想想自己下午吃的东西,慕秋辞是生不起吃东西的欲望来了,尤其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菜,每一道她都尝了一口后,更加觉得会做饭的人都是救世主。
“那我先出去了。”她走到门口看了眼陆依羽说着,也没有主动说自己去哪。
“嗯,要是清羽给你发消息或者联络你,问你在干嘛,你就说你有急事所以没有陪我。”陆依羽说着叮嘱了她一句,免得到时候露馅。
慕秋辞奇怪的点了点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陆依羽很了解她妹妹,慕秋辞到商业区的店里,正准备套上玩偶装的时候,就接到了陆清羽打来的电话。
现在整个商业区无比热闹,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游人。她之前还觉得已经足够热闹了,没想到今天才是压轴。
进厕所找了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她才接起了电话。
“嫂子你现在是不是和我姐在一块啊。”陆清羽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临时有点事情,只有你姐姐一个人在家。”慕秋辞按照陆依羽告诉她的,那么告诉陆清羽。
“不是吧,今天你居然把我姐一个人呢留在家里。”
“什么事情那么重要。”
“有我姐重要么。”
正在自立更新的慕秋辞考虑了半晌,郑重回答,“很重要。”
“军部的事”想来想去陆清羽觉得真得有什么重要的事,也就只有军部临时的命令了吧。
慕秋辞没回话,那边的陆清羽却是直接当她默认了。
“真的是这样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本来还想让你告诉我姐一句,就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现在得我自己和她说了。”陆清羽嘀嘀咕咕的,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再后来就是通讯断开的提示音。
重新把玩偶衣服从膝盖拉到肩膀,药剂属于肌肉注射,找准位置来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慕秋辞的错觉,总觉得世界都不一样了。
出门捡了熊猫的头回店里,慕秋辞心里还有个疑问,难不成这帝国庆典还有什么奇怪的寓意
“慕姐姐,吃过饭了吗。”洛菲兴高采烈的站在柜台后面,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晃悠,把她给拦住了。
“之前做好的点心,特意给你带的,不打开来看看嘛。”洛菲有些雀跃。
“我要工作了,等结束再看吧。”慕秋辞谢谢了她的好意,转身带上熊猫头,揪着气球走出店门,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人流中。
她身后的洛菲有点失望的放下手中用缎带精心捆绑的点心盒,这人怎么总是不理解自己再想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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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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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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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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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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