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在一旁的弟子,确定这些妖兽、灵兽全是属于夜月时,一个个脸上盈满错愕、不解。
"一个驭兽师,不是顶多只能拥有六七只灵兽吗?这……么多,不合理啊…..."一名满脸茫然的弟子低喃。
"你傻了么?能拥有六七只灵兽师的驭兽师,哪个不是金丹大修士,炼气期最多也就带个两只。"另一名弟子说。
被骂傻的弟子,不爽地回过头,"你当我不懂这些基本常识吗?这是只有六七只吗?只有两只?"
"说你傻了,你不承认,看仔细点,里头哪几只才是真正的灵兽。"xǐυmь.℃òm
被骂傻的弟子连忙再次仔细一瞧,这一瞧,他的眉头依然紧蹙,"三只,再加上刚刚变大的那一只,四只!一样超过炼气期所能掌控的数量。"
"撇开那些有着印记的四只灵兽,其他的妖兽又是怎么回事?"再一名弟子凑过来,问道。
"谁晓得!"
"那些妖兽好像是那几只灵兽召唤来的。"有人提出猜测。
"妖兽能受灵兽控制吗?一般不是虫修才有办法控制一只王或后,才进而控制整个族群的吗?这些妖兽根本就不是同个族群的妖兽。"
被骂傻的弟子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超过炼气期所能掌控的灵兽数量,再加上五六十只的妖兽……完全打破既定的常识,怎么可能。"
就算他们有各种疑惑,也没人可以为他们解惑,好在的是,这些突然出现的妖兽,是有针对性的,且没有随意攻击,不然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不过是个外门弟子,胆敢在这里放肆,妳眼里还有无宗规?"虽然,眼前的妖兽修为不如何,他也能轻易取其性命,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眼前这些可不是四手么简单,光是那一口口泛着寒光的兽牙,明目张胆地亮在他眼前,他想不蔫了都不可能。
"这位师兄,你都说了,该要拳头够大,才能有话语权,怎么这会儿反是搬出宗规呢?"她睇着对方,"再说,师妹又犯了哪条宗规?"
夜月重重地吸了口气,才话锋一转,"我也懒得跟你废话,转来转去,就这几句,你不烦我都烦了,既然师兄的眼里是要拳头够大才能有话语权,那么相信话语拳就在我手上。"
在夜月的示意下,小白往对方一步步靠近。
见到变大后的小白,不再是一副可爱无害的模样,一双眼眸更闪着摄人的寒光,那个筑基期炼丹一脉的修士,惊叫:"妳想做什么?把牠叫回去,否则我一剑宰了牠。"
"呵,师兄,你这语调也太没说服力了。"夜月轻笑一声,"欺我修为低下,欺我仅是外门弟子,现在发现自己拳头没想象中的大,就声厉内荏,这也太好笑了吧?"
她对着小白说:"他踩你一脚,还将故意想将你踩在脚下,现在换你踩回来。"
"妳、妳敢!"那人想退,偏偏四周尽是妖兽,就算想退上一步,也没路可让他退。
"这里发了什么事?"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斥喝。
夜月心知定是有人察觉这里的异状,特地前来察看,毫不犹豫地直接以意念命令小白扑上去。
惨呼声几乎是斥喝声方落便随之响起。
只见,那人有些狼狈地趴在地上,小白四脚很是不客气地在他的背上踩踏踩踏,更甚的还不忘往对方的后脑勺踩上一两脚。
那名筑基期炼丹一脉的修士,努力挣扎地想挣脱小白的踩踏,怎奈,不论他如何挣扎,双手如何舞动,硬是摆脱不了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的小白。
一名老翁,完全不在意周遭包围的妖兽,落在那名修士身边。
老翁身上的气势一放,四周围聚的妖兽纷纷低头哀鸣一声,转身逃也飞似地逃离现场,独留夜月的三只灵兽,颤着身子躲到夜月身后,畏惧地看着老翁。
"哪里来的这么多妖兽?谁来跟我解释一下?"老翁手一挥,将小白挥离那名修士身上。
面对突来的一挥,小白游刃有余地身形一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优雅地缓步走回夜月身边。
那名修士连忙自地上爬起来,见有靠山出现,打算恶声恶气破口大骂时。
"井师伯,这人欺我修为太低,想欺负我,刚刚除了出手打我的灵宠,还出手想打我,若非月儿机灵,说不定师伯就见不到月儿了。"夜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嗔道。
这名老翁不是别人,正是刚好要前去主持这次考核,路过这里的乌北峰峰主井中天。
见到小白走回夜月的身边,老翁便是一愣,如今又听她这番娇嗔,又是一呆。
瞧这阵仗,貌似被欺凌的人是他身边这名弟子才是吧?
围观的众人,见到夜月突然的大转折,从强势转成一副委屈的神情,不禁各各呆滞无语。
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众人内心不约而同地这般暗忖。
井中天转头看向那名修士。
那名修士眼珠子一转,同样挤出满满委屈的神情。"峰主,别听她的,这女人擅入我乌北峰,还仗着她带的这群庞大的妖兽,肆意妄为,并扬言不将宗规放在眼里,弟子只是出于善意拦阻她,她便令这群妖兽包围弟子,企图将弟子打残,还请峰主为弟子主持公道。"
一旁围观,看着事态发展的师兄弟们,听到那人脸不红气不喘地颠倒是非说词,不由感到不齿。
井中天回头看向夜月,"可是真有此事?"
夜月小嘴一扁,"井师伯可是不相信师侄?月儿只是闲来无事,想一观这次丹师考核长长见识罢了,这位师兄突然挡道,后又出手欺负月儿,"她说着说着,双眼微红,眼泪都快滚出眼框了,"师兄完全不让月儿解释,还教月儿,拳头大才有话语权……他欺月儿只是炼气期小修,难道月儿真该任由他欺凌,打不还手?我家可爱的小白还被他踩在脚下,这样转这样扭……月儿一向疼牠,打骂都不舍,师兄竟如此欺负乖乖跟随在月儿身边的小白,这样是月儿的错么?"她好是无辜地望着井中天。
"峰主,她胡说,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不经允许擅入内门之地,不止是不将我宗宗规放在眼里,还仗势欺人,还如此强词说理……"那人瞧着夜月看向井中天的神态,心中突地感到一丝不妙,连忙辩道。
夜月也不等他将话说完,完全是一副瞋怒地说:"我就是仗势欺你!你能仗着拳头大就欺凌一个外门弟子?我就不能召来我的灵宠么?你能出手打我的小白,我的小白就不能扑到你身上么?我就不信师兄你有这么大的肚量,可以让人打不还手,至少我是没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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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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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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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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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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