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是老李一家在镇上那间小庙外碰到的。【更新快&nbp;&nbp;请搜索】
那时老李绝望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带着全家去庙里烧香。
谁知刚到庙门口,闻到庙里飘出来的香烛味,楠楠哇的声就哭了,又是哭又是在小李的怀里犟来犟去,直把路过的人看得纷纷侧目,大概以为他们是拐卖儿童的。
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有人在他们身后轻轻说了句阿弥陀佛。
说也奇怪,刚一听到这几个字,楠楠立刻就不哭了,只是鼻子一抽一抽地看向那个念佛号的人,然后非常委屈扭头地对阿秀说了句:“脚脚疼。”
最初老李他们都没注意到那个和尚,因为楠楠一说疼,他们全部注意力就被这句话给引过去了。当即脱掉她鞋子,可是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也没看出她两只脚上有什么不妥,而这一番举动让楠楠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蹬着叫,反反复复说,脚脚疼,脚脚疼。
那到底是怎么个疼,又是为什么疼?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说得上来。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老李一家是急在心里。就在这时,那个念佛号的人又轻轻说了句:“脚踝以上瞧一瞧,不如?”
一听,老李立刻把楠楠的裤脚管往上卷了卷。
这一卷,可把三个人看得一阵冷汗。就见楠楠细细嫩嫩两只小腿肚上,非常清楚地印着两团青色手印子。手印见了阳光立刻就不见了,楠楠也因此停下了哭声,若无其事地开始玩弄起小李的衣领来。
这个时候,老李一家才注意到那个始终站在他们身后,高高瘦瘦,一脸儒雅的年轻和尚。
老李说,乍一看这和尚就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手里提着个双肩背包,头发也没剃得特别光,青扎扎的板刷头,要不是身上穿着套僧衣,谁能看出来是个和尚。
和尚似乎观察老李一家已经很久了,所以一见他们将目光投向自己,立刻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说,阿弥陀佛,老先生,你们一家最近怕是招惹上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了吧。
可能是实在被折腾得够呛,见这和尚虽然年纪轻轻,但一针见血就指出了他们家眼下的状况,老李没有任何迟疑,几乎是像倒苦水一样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跟这和尚说了一遍,说到悲愤出不由眼泪都掉了下来,最后长叹一口气,对和尚道:“小师傅,我们一家现在是完全被逼到没路可走了,你说人跟人争尚且还能有个公平的争法,实在觉得冤你可以上告法院,让警察来再做调查,等法院来判决。可是跟鬼争?怎么个争法,难道去找阎王爷理论?嗐,这要是光缠着我们几个大人也就算了,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就不怕遭报应!”
和尚听完,沉思了一阵,然后对老李说,“会发生这样的事,光听您的一面之词我也无法判断什么,毕竟人死成鬼,但鬼要脱离黄泉道却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想来您也是该听说过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如果每个人死后都那么容易化成厉鬼为祸人间,那阴间要设那么些职位还有什么用处。不过,整件事的确蹊跷,如今我暂时没法离开寺庙,不妨先交你个办法避避邪,如果有效,三个月之后我再登门拜访,有鬼除鬼,有魔降魔,您看可好?”
和尚的话说完,老李听着将信将疑,毕竟这和尚那么年轻,说话又有点胡天胡地的感觉,什么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听上去玄乎其玄,但海口谁都能夸,眼见才为实呢不是么?
但转念一想,除了选择相信还能怎么样。死马当作活马医,好歹刚才他一眼就瞧出自己孙女儿到底痛在什么地方。那就信吧,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如果无效呢?”
“无效的话,您瞧,庙就在这儿,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您还怕没处找人么。”
至此,老李倒也再无话可说,但就在他准备请教这年轻和尚到底有什么辟邪的方法时,和尚又紧跟着说了句:“但告诉您这方法之前,有件事要跟老先生您商量一下。”
老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想着,糟,不会说了半天,是来骗钱的吧。
好在接着那和尚说的话,让老李一颗悬着的心重新放了下来。他说:“也是为了方便做法,所以必须向您提的一个不情之请,我这儿有张纸和朱砂笔,您用这笔在这纸上写下您孙女儿的生辰八字,然后一把火烧了,烧剩下的灰给我,就行。”
老李想,这可简单,而且若是单单要求他把楠楠的生辰八字写给这和尚,老李倒是会犹豫,以及拒绝,毕竟这东西不是能随便给人的。但既然写好了由自己烧掉,那还有什么可担心。所以没有任何犹豫,他当即就按着这和尚交代的方法,将楠楠生辰八字用朱砂笔写在纸上,一把火烧成灰,将那些灰由着和尚小心收了起来。
那之后,和尚就从双肩包里取出一尊佛像,将生辰八字的灰倒进佛像基座的孔洞内,随后交给老李,并嘱咐,将佛像带回家后,选个家中光线最为明亮处,坐东往西,摆在不着地的地方,每天凌晨点一支香供奉即可。
方法出乎意料的简单,所以老李对它的效果自然也就将信将疑。
带回家后按照和尚的嘱咐摆在了车间,本来并没太往心里去,但最初几天好像起了点作用,虽然楠楠还是会时不时地哭闹,但间隔时间长了许多,而过程也短了很多,甚至一度有大半天都没听见她哭过。
可是就在老李一家刚刚对这佛像的力量产生了莫大的希望之后,突然有一天夜里,楠楠在老李刚刚上完香的时候,不知怎的忽然醒了,指着大门方向哇哇一阵尖叫。
之后,再次哭闹起来。
怎么哄也哄不好,而且比以前闹得更厉害,似乎佛像的有效期就那么几天而已,过后,就再也不会起任何作用。
这样折腾了几天后,阿秀吃不消了,硬是让老李去寺庙里找那和尚,问问他该怎么办,为什么楠楠好了才那么几天,就突然又加重了症状。但到了庙里后,却发觉寺庙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和尚,因为和尚入寺都是要办手续的,有记录有照片,一个个对下来,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这么说,您是被人骗了?”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老李愣了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不太好说啊,您说……他这要是骗我,那总得从我这里骗些什么过去才对吧?可是他什么也没骗走啊,连佛像也是白送的。那像还是木雕的,虽然不像是什么好木头,但外面卖卖总也值俩钱,您说是么?”ωωω.χΙυΜЬ.Cǒm
“那么能让我看一下么,那尊佛像?”
“当然可以。”一听冥公子这么问起,老李立刻点了点头,朝着车间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本来刚才见您说的话,好像对这些东西也挺懂的样子,我就有这打算。那兄弟您赶紧过来给过过眼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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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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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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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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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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