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好歹是气运之女。】
“那怎么回事?”
【正常的吧,人类不是偶尔都会这样的吗?】
祭商:……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
祭商揉了揉胸口,把这事儿先压在心里。
走到院子里时,她已经完全不疼了,若非感觉到疲惫,刚刚那痛觉就像是假的一样。
放下捂着胸口的手,推开屋门。
“我回来了。”
秦长锦抬头,“怎么这么慢?”
“遇到点事。”祭商拖着慢吞吞的脚步来到书桌边,将餐盒放下,转身往卧室走,“我睡会儿。”
秦长锦转头看她,“不吃饭了吗?”
“醒了再吃。”
“……”看着祭商消失在卧室门口,秦长锦自言自语地嘟囔,“怪怪的。”
平时那么有精神,怎么出去一趟感觉有点累的样子。
秦长锦摇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放回桌上,瓶子里是一个红色的虫子。
他手指点着玻璃瓶逗它玩了会儿,拿着笔低头,继续画没画完的画。
祭商一觉睡到了夜里。
醒来后没吃上饭,秦长锦把她拿过来的膳食吃完了。
秦长锦背对着她,正站在衣架前脱衣裳,“你一直不醒,我以为你要睡到明天。”
老子又不是猪!
祭商气闷,下床穿鞋,骂他小没良心,“我去膳房找点吃的。”
秦长锦笑得没心没肺,来到床边坐下,上了床,拉过被子盖在腿上,“快点回来,冷。”
祭商往屋外走,“知道了知道了。”临走出房门时,又控诉他没良心。
秦长锦在后面笑。
祭商这次没走近路,反而拐了远路,恰巧能路过巴怡的院子,撞上了热闹的一幕。
院门大开,范尧一袭白衣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将要跑出院门时,被后面追上来的巴怡一把揪住头发给揪了回去。
“啪!”
巴怡给了他一巴掌,“还想跑?”
范阳捂着脸惨叫一声,恰好看到了在院门外的颀长身影。
祭商一身黑衣,站在夜里的黑暗中很不显眼,勾着殷红的唇冲他恶劣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走,跟我回去!”巴怡没发现祭商,抓着范尧的胳膊,拽着他往屋里。
范尧一直回头看着空空荡荡的院门,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怨毒。
…
祭商在膳房用过餐,才慢悠悠地回去。
洗漱好,进了卧房,里面光线昏暗。
没点灯。
从床那边传来一道撒娇的声音,“你好慢,我要冻死了。”
秦长锦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
祭商脚步停了一下,摸黑来到床边,将外袍脱下,上了床,刚钻进被子里,便被秦长锦一把抱住,往她怀里蹭。
手伸进她中衣里暖,腿也塞在她两腿中间。
秦长锦满足了,“我睡了。”
“……”
所以她是个工具人?
祭商轻啧一声,将人往怀里压了压,刚闭上眼准备睡,心脏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意。
隐隐有要加重的感觉。
秦长锦很快睡着了,没察觉祭商缓缓变重的呼吸声。
翌日清晨。
秦长锦睡醒,睁着惺忪的睡眼缓神。
祭商还在睡,他脑袋枕在她手臂上,缓了会儿,翻了个身,手臂抱住她的腰。
刚醒来的他有些犯懒,就想赖在她怀里,不想动。
平日是两人都醒了后,才会起床。
可今天祭商一直没醒,睡得还很沉。
秦长锦又翻了个身,折腾的被窝都快凉了,最后他觉得有点无聊,从枕头下拿出玻璃瓶。
一看,发现今天的小虫子很活跃,上蹦下跳的。
秦长锦眉梢微扬,偷摸地看了正睡的祭商一眼,手指捏着玻璃瓶晃了晃,压低声音,“今天怎么这么活跃?”
小红虫很懒,平日里都一动不动的。
秦长锦陪小红虫玩了好大一会儿,祭商还没醒来。琇書蛧
怎么回事?今天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正常。
秦长锦微微蹙眉,将玻璃瓶重新放回枕头下,翻了个身趴在祭商身边,戳了戳她的脸。
“桑桐。”
“……”
“二殿下。”
“……”
“醒来了。”叫了好几声,祭商没醒,秦长锦开始担心了,翻身趴在她身上压着她,手指去摸她细密的睫毛,“桑桐……”
“桑桐。”
喊了两声。
“你好烦。”祭商低低喃喃出声。
秦长锦手一顿,对上祭商睁开的清明乌黑的眼睛,松了口气,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祭商抓住秦长锦准备在她脸上作乱的手,没回答他的问题,“下来。”
“哦。”秦长锦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之后,001和秦长锦发现祭商很不正常。
她一个早上都蔫蔫儿的。
【你怎么了?】
同时秦长锦也问:“你怎么了?”
他来到祭商身旁蹲下,秀眉微蹙。
祭商躺在软榻上,望着眼前秦长锦的脸,有些失神,察觉心疼的感觉在加重,她深吸口气移开视线,拉着毯子盖住脸,“没事。”
心里回001,“老子心脏疼一夜了,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啊?】001没想到这么严重,【可确实没检查出什么问题,要不你快叫医师过来看看。】
祭商:“昨夜就看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等她缓一会儿,就去找范尧那个狗东西!
祭商知道八成是范尧算计的,但她这会儿疼,不想动。
【那我再去查查设定。】001有点着急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脸上的毯子被拉下,入目是秦长锦掩不住担心的神色,“你别骗我,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祭商不喜欢把自己的弱点往外说,看他还要问,伸出手臂将秦长锦抱在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真没事。”
秦长锦趴好,望着祭商的脸,确实看不出什么,但他还是没放下心,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少年微蹙的眉头没有舒展,凑过去亲了亲她。
唇上的温热一触即离,祭商眼神恍了一下,不正经地问:“就亲一下?”
“……”秦长锦抿了抿唇瓣,又凑过去亲她。
秦长锦才气喘吁吁的退离。
可还没退开,后腰传来一股力道将他死死往她怀里压。
跟着就听她哑着声音说:“还不够。”
祭商手臂用力,给两人调换了个位置,她上他下,欺身低下头,亲他时发了狠,可能是被胸口的疼折腾的暴躁了。
“唔…”有点疼,秦长锦皱眉,清澈的眸子里有水光,望着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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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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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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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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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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