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宋明正的眼前一亮:“是你啊,柳月……嗯……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宋明正,看到宋明正边接电话边看看我。
我点点头,宋明正也点点头。我知道柳月一定是告诉宋明正是我告诉的了。
柳月终归是不放心,打来电话过问了。
“从手术室出来了,大人没事,孩子没了……”宋明正边说话边走开了,仿佛是不想让我听到他和柳月的谈话内容。
我心里不由有些醋意,又有些不快。
一会,晴儿和秦娟出来,我就带着晴儿回家了。
回到家,我往沙发上一躺,闭目养神的样子。
晴儿坐到我身边,给我按摩肩膀肌肉,边说:“峰哥,好像这个王巧玲很不自信啊,老是对宋明正不放心呢,老是担心他出去找女人,好像还特别担心宋明正去找柳月呢……”
“嗯……”我应了一声。
“宋明正现在一个多月回一次家,呆上一会就走,甚至都不在家里住呢,这也确实有点不像话……”晴儿继续说:“听王巧玲说,他们每次见面几乎都要吵架,说宋明正心里一直还惦念着柳月,晚上做梦都喊柳月的名字……宋明正过分了啊,怎么能这样呢……”
“别人的事情少谈论,我不想听!”我说了一句。
“哼……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触动了你的伤疤了?”晴儿说。
我睁开眼睛:“我说了,别人的事我不想听,你别惹我啊!”
“我就惹你,怎么了?”晴儿用力一拧我的肩膀:“怎么着,你还要造反?”
“造反就造反,”我一个翻身起来,将晴儿按倒在沙发上:“我让你知道惹我的好处……”
“啊哈……痒死了……饶了我,不敢了……”晴儿哈哈大笑,挣扎着。
我和晴儿躺在沙发上嬉闹了一会,晴儿不找茬了,去厨房做饭。
我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默默地想着心事……
今天听到宋明正做梦都想着柳月的事,让我很不开心,虽然我知道宋明正一直没放弃对柳月的追求,可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让我很别扭。
我的心里突然乱乱的,想起柳月,想起杨哥,想起宋明正,又想起晴儿。
唉……真纠结啊!
感情的事,好像永远也理不清楚,这世间,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到底有多少人曾经或者正在为情所困?
人生其实就是情爱的交响曲,而这支美妙的曲子在使人获得享受的同时,也同样让人迷失了自己,在这情爱所构成的围城中,人们不知所措,浑浑沌沌的过着自己不希望却又必须要过的生活。为情所困,为爱所累的人们沉溺在自己所构建的生活坟墓中。
我痴痴地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峰哥,吃饭了!”晴儿把我弄醒,我坐起来,一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和晴儿吃饭,晴儿看看窗外的夜色,说:“峰哥,又下雪了……”
“嗯……知道了……”我闷头吃饭。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要冷啊,”晴儿说:“雪老是下,下了还不化,路上结冰,就容易滑倒,唉……王巧玲也是的,真不小心,怀孕了,不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往外跑什么啊,出来玩也是的,干嘛不小心点照顾好啊,她自己也不注意,你看看,孩子没了,多可惜啊,还伤害了身体……”
“是挺可惜的……自己不好好注意,后悔也晚了,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吃的……”我说。
“你呀,怎么这么说话呢,好没同情心啊……”晴儿用手指戳戳我的额头:“孩子没了,王巧玲多伤心啊,又伤心孩子没了又伤心宋明正心不在家里同床异梦……唉……女人啊,苦哇,做女人,难啊……”
“你什么意思?唉声叹气的,像个农村老娘们儿,”我抬头看着晴儿:“你跟着我,觉得苦?”
“嘻嘻……我又没说我自己,我说王巧玲呢!”晴儿说。
“不要这么想,王巧玲自己未必就觉得苦,人家两口子的事,人家的家里事,你瞎操心干嘛啊?”我说。
“我不是瞎操心啊,我在想啊,要是我以后怀孕了,我可得小心注意啊,可要保护好身体!”晴儿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今天王巧玲还一个劲念叨啊,说好不容易才怀孕的,什么盼了好久的孩子没了,自己在家里又闷死了,说早知道不该让妮妮走啊,有个小孩在家里,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晴儿又说。
我心里一怔:“她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她就是这么说说吧!”晴儿说。
晴儿没有往别处想,我脑子里却没想这么简单,我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就开始涌动……
第二天,纠风办的季主任专门请我在郊外的一个山庄吃饭,感谢我的出色文章给他带来的光采。
市稽查支队的刘支队作陪,自然,酒席是刘支队安排的。
吃过饭,刘支队安排我们一起洗澡,然后开了房间,安排了全套的按摩,说是放松放松身体。
我从来没有进行过由女人进行的全套按摩,很好奇,又有些紧张。
我穿着浴衣坐在房间里,一会进来一个穿着很短的短裙,上衣紧身背心的艳丽女郎,说是来给我按摩的。
我按照女服务员的吩咐趴在床上,那女的就一屁股坐到我屁股上,开始用手给我揉肩。
我闭上眼,不做声。
一会儿,那女的手伸到了我的大腿,开始按摩大腿,一会儿,又伸到了我的大腿之间,若有若无地触碰我的下体。
我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来,对那女的说:“好了,不用按了!”
“呵呵……大哥这么快就忍不住了,那咱们就开始吧……”说着,女的开始脱衣服。
我的血往上涌,原来这按摩也是包括做那事的内容啊,忙摆手:“不,不用了,你回去吧!”
“怎么?大哥,你不做?”女服务员很惊奇,问我。
“我不做,你走吧!”我说。
“不到钟,我提前走了不好啊,你的同伴会责怪我服务不好的!”女服务员说:“你怎么不喜欢做这个呢?你的同伴可是我们的老熟客了,每周几乎都来一次啊,这是大客户,我们可不能得罪……”
我继续摆手:“不了,谢谢,我不想做,你在这儿坐会吧,到点就走好了。”
说着,我打开电视机:“看电视吧!”
“哦……好……”女服务员将衣服穿好,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又说:“看大哥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板正人,和那些人是不大一样……”
“那些人什么样?”我说。
“都是饿死相啊,按摩的时候就开始动手动脚乱摸乱抠,然后就是迫不及待像一条狼……”女服务员说:“大哥,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是个好人啊……”
我看着她:“你在这儿做了多久了?”
“2个月!”她说。
“之前你干嘛?”我说。
“在市里一家美容厅做!”
“美容厅做?美容厅也有这个?”我说。
女服务员咯咯笑起来,仿佛是嘲笑我的幼稚:“是啊,当然有,不过,我做的那家美容城规模很大,不公开有这业务的,我们的老板只让我们跟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去做,很多都是政府官员的……”
我说:“哦……你那老板也一定是个色狼吧?”
“呵呵……那老板啊,是个女色狼!”她笑起来。
“女色狼?”我也笑起来:“女的还有色狼啊?”
“呵呵……是啊,一个很yin荡的女人,除了挂男人就是找小白脸玩,不过,这女老板社会关系很广,认识很多政府官员,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国家干部呢!听她自己吹嘘,她还是个副县级干部……”女服务员说。
“哦……那女老板叫什么名字啊?”我说,心里有一种预感。
“梅玲!你认识吗?”女服务员说。
“我?”我笑起来:“我是个做生意的,不结交官场,哪里认识官场上的人呢!”
“嗯……也是的,大哥原来是生意人啊,看不出啊,看你的样子,很像个知识分子呢!”女服务员讨好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在那边干了呢?”我问她:“没生意?”
“错,不是没生意,生意很好的,出台一次,收入不低的,比这里高!”
“那你干嘛走啊?”我说。
“两个原因,一是那些客人都是当官的,当官的最喜欢装傻,明明想干,却又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而且一旦干起来,又都很变态,想着法子折磨人……还有,很多都有个毛病,干完了之后,提上裤子,给完钱就要发票,妈的,老娘这个是绿色无污染产业,哪里来的发票啊,我给收据都不行,非要发票,而且还得盖章……不给发票就不给钱,你说恶心不恶心,这不是成心刁难人吗……想一想,还是生意人实在,于是我就走了,不伺候那些当官的了……”xǐυmь.℃òm
“哦……那另一个原因呢?”
“在一个原因就是梅玲那鸡头,太他妈的差劲了,为人很刁钻刻薄,我们赚的钱,她抽水很厉害,一般都要对半抽,如果撒谎不说实话客人给了多少,她豢养的打手就会教训我们,出手都很狠……我有一个小姐妹,就因为隐瞒了200元钱,让她安排打手将小兔子脑袋用烟头给烫坏了,然后毒打一顿……”
我听得有些毛骨悚然:“梅玲这么狠?她真的会这么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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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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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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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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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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