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拾六人一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就立马隐藏自己,等来人曝露自己。
“是你?”
甄拾一看来人是牧俊安,就挥退了那五人,那五人的动作迅速,他们在牧俊安家时,是隐藏了自身的实力吗?
“你是谁?”
牧俊安一开口就是想知道,这甄拾的真实身份,甄拾笑着说“:那你又是谁?”
牧俊安沉声道“:我是林家村的村民牧俊安,到你了?”
甄拾贴近着牧俊安,说“:这样子,你想到了谁?”
牧俊安的脑海里闪过了,在他离开金銮殿时,那人也曾这样子贴近他说,待安将军归来之时,必会是我云朝第一个异性王爷。
牧俊安无声的跪下,恭敬的行礼,甄拾收回笑容,颇具威严的说“:安将军,这是哑巴了吗?”
牧俊安感觉到了自己的后颈,有什么利器指着,冰冷而随时致命?
甄拾看牧俊安实在是不想开口说话,他心情反而大好,说“:云朝的安大将军,林家村的村民牧俊安,你忘了你说过什么?”
牧俊安仍低头不语,他没有忘记,他说过,要尽他的所能,也会为皇上,带回云凤长公主之女。
甄拾继续说道“:安大将军是不怕死,可村民牧俊安不怕死吗?他在这,是有牵挂的人了吧?”
牧俊安心里一动,身体也跟着一动,利器刺破了他后颈的皮肉。
那利器明明仅刺破了牧俊安的一点皮肉,疼痛感却是非人能忍受的。
甄拾见牧俊安还在硬撑着,他收回了利器,说“:这次只是小疼痛,朕可还不想失去安大将军呢?”
“皇上,罪臣有话要说。”
牧俊安疼得出了一身汗,却还是不肯喊出一声,他的忍耐力惊人。
“他们都是朕挑出来的可信之人,无须提防?”
“皇上。”
牧俊安执意只和甄拾一人说,甄拾看他疼成这样了,还这般执拗,也就随了牧俊安的意,挥退了隐藏着那五人。
“说吧?”
“云凤长公主之女,罪臣也许找到了,但她并不想回宫,望皇上不要再追究这事了?”
甄拾也预料到牧俊安会这么说了,他就奇怪了,看那女子,他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可牧俊安凭什么说,那女子不想入宫呢?
“安大将军还没忘记,朕要你找回她的初衷吧?只要那人还在,她的存在,于朕和于她自己而言,都将祸患无穷?”
“罪臣没忘,罪臣可以护着她,不会……?”
“你?你莫要忘了,你是云朝的大将军,朕离不了你?”
甄拾是不会允许牧俊安,留在这小小的林家村里,空有一身武功,而不得用武之地的?
牧俊安诚恳的说“:皇上,罪臣可以不要任何虚名,失去所有,也只想要守在她身边。”
没人知道甄拾和牧俊安最后谈得怎么样,那五人只看到了虚弱无力的牧俊安,却拒绝服用甄拾给的解药。
那五人不免想到了,甄拾戴着的那枚宝石戒指,里面可是藏着利器,利器上抹有药物。
这药物能令人疼痛难忍一个时辰,但要是服用了甄拾给的解药,虽能解了这疼痛,却会暂失内力一刻钟。
牧俊安就是宁愿忍受这非人能忍的疼痛,也不肯失去内力一刻钟吗?
甄拾踩碎了那颗解药,脸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令那五人捉摸不透。
转瞬间,甄拾笑着摸着他腰间的令牌,说“:今日之事,谁敢走漏一个字,死。”
那五人异口同声的应了声,是。
牧俊安故意绕了远路,才回到家门口,守在门口的柴老大见牧俊安的脸色不对,他扶着牧俊安了才惊觉,牧俊安的一身衣服都湿透了。
“东家,你怎么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有人在靠近这里,你镇定点,当什么都没察觉。”
牧俊安说了这话,就进去了,留柴老大和几个打手守着大门口。
柴老大知牧俊安很少开玩笑的,那就必定是有人在朝这边过来了,他什么都没感觉到,正是因为他感觉不到,才更加无法镇定啊?
“那个,兄弟们,我们打牌吧?”
柴老大的这一建议,引得那几个打手都以为柴老大是喝醉酒了,在说胡话呢?
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柴老大就更慌了,他摸着腰间的酒壶,竟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随即,柴老大就像发酒疯似的,在大门口表演起醉拳,惹得那几个打手笑声一片。
森冷的眼神,定在柴老大身上那一刻,柴老大就察觉到了,他感到了莫名的惧意,身子一抖就绊倒在地了。
看到柴老大摔了个狗爬屎,那几个打手笑得更欢了,都起哄着要柴老大再摔一个?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打手看柴老大似乎趴在地上睡着了,就走过来想扶起柴老大。
装睡的柴老大,搂着地上的一块大石头,非要说那石头是他媳妇,他要搂着睡一辈子。
其实,柴老大是怕自己一离开大门口,就会有人进去,看牧俊安那脸色,怕是会出事的?
那人似乎很忌惮屋里的牧俊安,他拿不定主意,自己能不能打赢牧俊安,所以一直守在大门外,留意着柴老大他们的动静?
而且,因为柴老大又是装醉又是装睡的,致使那人暂时无法判断出,柴老大的武功如何?
大门就在那人想再次出手,杀了柴老大他们时,牧俊安打开了大门。
牧俊安袖袍一挥,那人偷袭向柴老大他们而来的银针,落地无声。
那人见此不再迟疑的逃走了,唯有沾有剧毒的银针,证明刚刚的一切,不是柴老大的错觉。
“没事了,你做得很好。”
牧俊安说完这话,就晕倒在地了,他挥出内力退毒针,就没了内力去抵抗那剧痛,他唯有靠自己的意志力挺着,还得要装出一副轻而易举的样子,不然骗不了那人。
柴老大扶牧俊安回屋躺好后,他就用瓷瓶,小心翼翼的收好那些毒针。
就在他以为找到了所有的毒针,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却见一打手走到大门另一边的围墙,想要靠在那。
柴老大很大声的喊道“:别动。”
那个打手一愣,顿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只见他要靠的那面围墙上,有一点反光。
柴老大独霸着所有的围墙,他就是不准那几个打手靠着围墙,那几个打手只当柴老大又发酒疯了,把围墙看成他的媳妇了,由着他一人占着围墙。
他们又不是非要靠着墙壁,就这么笔直的站着,他们也能站一整天的。
这是当初林依依选打手时的标准之一,要按军姿站足了一天,才能当打手。
毕竟平日里,他们这些打手都是守着大门口的,门面就得看得顺眼才行。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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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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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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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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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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