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全身遮严,还有奴婢围着他,态度不卑不亢,真是来救李文武的人吗?
“秋老板,在下开门见山,有话直说。我想要李文武,可以用任何东西交换?”
“客人怎有如此的信心,手中一定有我想要的?”
秋婶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花茶,又香又甜,就是不太合她的口味,可惜了呢?
“五灵县的生意,秋婶是不用担忧了。那五灵县外的生意呢?”
秋婶放下茶杯的手一滞,说是交换,实则是威胁她吗?
敢威胁她的人,大多已经死去了,这人也是在找死吗?
“你来迟了,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若是这人识趣,就该听出了秋婶话里的警告意思,自请走人了?
然而……?
“那么,秋老板,云凤长公主之女的消息,可否告知在下?”
不是为了李文武而来,而是为了云凤长公主之女的消息。
三百万呐?
“桃儿,这花茶味重,换了吧?”
秋婶说完这话,就请所谓的客人走人,既不是来做生意的,说什么都是枉费。
“主子。”
桃儿在等着秋婶下命令,她看出了秋婶的杀意,那个客人在走之前,竟还敢对秋婶大放厥词,是活腻了吧?
“投石问路,那就有来无回?还是意想不到呢?”
秋婶的这一问,问住了桃儿,她也不知秋婶在想什么,怎么做选择啊?
更何况,她没资格替秋婶做选择,而且越过了秋婶,那她的死期就近了?
“回主子……?”
“意想不到吧,是意想不到的惊喜,还是意想不到的惊恐呢?”
秋婶压根没打算让桃儿回答,她是在自问自答。
当天,那位所谓的客人,刚踏入了自己的府邸,就被不明人士割了脑袋。
吓坏了他府里的人,纷纷搜了些许的财物,就逃跑了。
一时之间,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测和议论,矛头直指秋婶。
甚至连身在村里的林依依,也听说了此事,由此可知,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秋婶怕是要头疼了?
“依依,我娘不会有事吧?”
赵瑞背着铃铛,来找林依依,他就是放心不下。
“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还怕秋婶处理不了吗?你就是太年轻了,没遇过什么大风大浪,难免心急气躁了?”
林依依话说出口,才想起自己的年纪比赵瑞的还小,又说错话了?
好在赵瑞一心挂念着秋婶,没多在意林依依说错了话。
“可我就是放心不下……?”
“那你就去找秋婶呗。学她怎么做事的,多听多问,总归是好事……?”
“我能离开这?不会给我娘和你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吗?当初……?”
“你娘是秋婶,有什么麻烦是她搞不掂的?”
林依依还当赵瑞顾忌着什么,原来不过是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能让赵瑞装死一次,那就能让赵瑞装死第二次啊?
赵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反而释怀了似的,自我嘲笑的道“:不必了,大家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
赵瑞一走出林依依的屋子,他都没注意到,林依依的桌子上,在他没有进来前,就摆着两个茶杯。
林依依是在和谁,喝茶聊天的呢?
“自己的儿子,都要躲着不见,何必呢?”
林依依话音刚落,秋婶从屏风后走出,坐到了林依依的身旁。
“是他不愿见我。”
秋婶将杯中茶,当作是酒,一口喝净。
“哎,这是苦丁茶……?你还好吧?”
秋婶喝得那么快,应当品不出苦丁茶的味吧?
“依丫头,你一口茶未动,莫非这茶是特意为我备下的?”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是我泡给牧俊安喝的,他最近有些上火了……?”
林依依语气很无辜,她可不想让秋婶因一壶苦丁茶的事,胡思乱想,以为有什么阴谋论了?
“是也无妨?我的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的苦丁茶,解了我的愁。”
秋婶的话,犹如一把刀刺到了,侍奉她左右的桃儿的心。
遗憾的是,她说到底不过是秋婶的一个奴婢,一个杀手,一个杀人工具……?
“秋婶,你过得不好吗?”
林依依鬼使神差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惊了?
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呢?
秋婶的身边没了恶婆婆齐氏,又能和赵奇河恩爱缠绵,儿子赵瑞又活得好好的……?
还能有什么不好的吗?
“你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人,敢这么问,能这么问……?是我不知足,所以无法不快乐吧?”
齐氏走了以后,是再没有人塞女人给赵奇河了。
可已成了赵奇河的女人的那些女人,却是一些不省心的女人,隔三差五的来找秋婶哭哭啼啼的,要银子要赵奇河……?
秋婶怒火之下,丢了好几个女人到私牢里。
关李文武的私牢里,每天都要有一两个女人,被他玩死的女人。
光是靠李文武府上,留在私牢里的几个女人,压根撑不到李文武活到他对秋婶没价值的时候。xǐυmь.℃òm
为了这事,赵奇河没少与秋婶争吵,秋婶是有口难辩。
自此,赵奇河对秋婶的不再有好脸色不说,都没来找过秋婶了。
说实在的,李文武活着就是个祸害,早一日死掉,对谁都要好处。
“秋婶,赵瑞被你保护得太好了,你不累吗?”
林依依对秋婶的事,就算是不刻意的去打探,也多少猜到一点。
秋婶过得不好。
“累,但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想他也牵扯其中。”
林依依和秋婶之间话尽于此,说再多也是枉然。
牧俊安走进屋里,上前去摸林依依的头发,问道“:娘子,你不睡午觉了吗?”
林依依拉着牧俊安,陪她坐下,靠在牧俊安的胸口里。
“牧俊安,秋婶来过了。”
“我知道,我已经告诉沈老伯他们,不用去理会了。”
“会是谁放出的消息呢?一个公主之女,值那么多钱吗?”
“娘子在我的心里,无价之宝。”
“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认真点……唔?”
“我和你说的,也是正经事,最认真的时候了。”
牧俊安亲了林依依一口,她轻启的小嘴,就是在无声的邀请他品尝的。
林依依红着脸,伸出舌头,轻舔了牧俊安的嘴唇,再大胆的举动,她做不出来了。
“我的娘子。”
牧俊安说着,热情似火的亲吻着林依依,小嘴,舌头,耳垂?
他们说好的谈正经事,怎么就成了热辣的做坏事了呢?
“娘子,我爱你。我好爱你……。”
“轻点……?”
随着牧俊安的呢喃,林依依的细语,他们亲吻到了床上。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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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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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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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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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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