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这狐狸精呆在这里有两个月多了,要是找佣人去开门,这件事情免不了传的沸沸扬扬,对你影响也不好,对伯父影响也不好。”
“那依你看?”
于芷柔笑了,悄悄附耳说了几句话,沈氏的表情从怀疑,变成了心悦诚服:“还是你想的周到。”
看到这一幕,我急的头晕眼花,明明知道这是记忆,可就是忍不住着急,一边强忍着一边控制不住内心狂躁。
可却依然告诉自己,一定要看下去。
如果不看下去,怎么知道兰兰有多苦,怎么知道该如何帮她?
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于芷柔带着一伙人悄悄的来到柴房,沈氏看到这一幕,先是有点愣神,接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上次你们事情没办干净,这次做的干净点,别给我们找麻烦。”于芷柔冷着脸斥道。
那伙人的头目挠着头:“这个……这性质就变了啊,我们可不想手上攥条人命。”
“你们出个价?”
头目立刻眉开眼笑的报了数字。
于芷柔看向沈氏,沈氏心烦的挥挥手:“就这么定了。”
接着这两个人站在一边,看着那群人砸开柴房的门,兰兰赤裸的躺在地上,看到有人闯进来,惊恐的不停想要躲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那姣好的肉体,瞬间引起了那群地痞的兴趣,纷纷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沈氏进去后,看到兰兰竟然是赤裸着的,直接冲上去狠狠甩她一记巴掌:
“你这个烂货!没想到你长得这样文静,实际上竟然这样下贱?你勾引我儿子还不够,就连我老公你也勾引!不要脸!”
兰兰挣扎着想说话,于芷柔过去把布条取下扔到一边,兰兰才有机会解释:“不是这样的,是他把我关在这……”
沈氏反手又是一记凶狠的耳光,兰兰两边脸颊都浮肿起来。
于芷柔其实是算好的,她是故意让兰兰去解释,从而惹怒沈氏,她得意的笑笑:
“兰兰姐姐,看我都差点忘了,你早就被上官甩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和上官哥哥结婚了,可惜……你是没法来参加婚礼了。”
“芷柔,你说那些干嘛。”沈氏阴沉着脸,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棒子,走到兰兰面前,戳了戳她的肚皮。
兰兰惊叫:“不要。”
尽管她已经放弃上官了,可是出于母性的本能,让她下意识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从刚开始微微隆起,到现在几乎像个皮球大小的状态,它倒是命很硬,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全部寄托在它身上了。
然而她的抗拒惹得沈氏更加愤怒:“一个野种而已,你难道想抱着野种进我上官家?你做梦!”
她用力抽了她一棍子,然后对那群地痞说:“先把这个野种给我弄出来!”
兰兰痛苦的求饶:“不要啊,他不是野种,它是我和上官的孩子,他还有三个月就可以生下了,我发誓,他真的是我和上官的孩子!”
“一派胡言,不管是哪个杂碎的野种,他都不会是我上官家的种,你们别愣着了,给我把野种弄出来!”
地痞的头目哦了声,皱着眉过去,脚踩着兰兰隆起的肚子,慢慢用力……
“不!”
兰兰声嘶力竭的痛快哀嚎响彻柴房,看见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沈氏和于芷柔一脸满足的离开。
而此时柴房形同地狱,地痞丝毫不顾及兰兰的身体,虽然下面不能使用了,但那些恶心的男人,却用她的嘴,她的屁股狠狠地发泄兽欲。
耳边时不时传来地痞们的下流话,和兰兰痛苦的呜咽。
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结束了折磨,将奄奄一息的兰兰抗出了村子,一直往下到河边,他们找了石头块,绑在兰兰身上,最后将兰兰丢进河里。
我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兰兰浑身湿漉,冲着我喊冷。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攥着,我好想兰兰,好想抱着她,好想安慰她,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在这一刻,我支撑不下去了,跪在河边嚎啕大哭,哭的像个疯子一样。
上官邵焱搂住我,不断地小声安抚:“我还在陪着你,没事的,都是过去的记忆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那些不过是记忆,可对兰兰来说,却是噩梦一样的曾经,我根本没法淡然接受。
我哭了许久,哭到双眼肿痛,依然感到心碎不已。
“他们本该得到报应!”我声音嘶哑的怒道。
上官邵焱拍着我的肩膀:“是的。”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血偿!”我接连吐出疯狂的复仇的话语,可以说现在我对兰兰产生很强烈的共情。
我甚至很理解她的行为,因为在我看来,他们确实都该死!
兰兰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却是受伤最深的人?这样根本就不公平!
之前我还觉得于芷柔死的太过凄惨,现在看来,我觉得那种死法都是便宜她了。
一个小三堂皇入室不说,还几次三番协同渣男和毒妇沈氏陷害兰兰,还有个为老不尊的人渣父亲。
我刚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假仁假义,装得好像和兰兰关系多好,谁知道他们那张伪善外表下,竟然藏着如此龌龊的灵魂!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邵焱说,人比鬼可怕多了,因为人有时候不是人!
“你想给兰兰报仇吗?”
“当然想!”我使劲点头,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些伤害过兰兰的人。
上官邵焱轻叹了声:“兰兰若地下有知,想必也会感到一丝温暖吧。”
我不禁又想哭,可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天他带我到石室完成仪式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兰兰了。
当时我特别担心兰兰会被他一怒之下杀死,但现在看来,非但没有,他貌似还放走了兰兰。
“对了,上次在石室的时候……”
我犹豫了下正想着如何措辞,上官邵焱忽然看着我,眼神中似乎暗藏着莫名情愫,看到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忽然压低声音:
“有人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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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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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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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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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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