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收回视线,视线看向雾雨:“姜媚心的星运如何?”
雾雨画出一个星卦,缓声道:“姜媚心的星运我之前便看过了,是被改过的。”
云锦绣一顿:“改过的?”
雾雨点了点头:“姐姐,紫叶阁应该有比较强的占卜师吧?”
云锦绣道:“不止一位,这也是紫叶阁势力成长起来的基石。”
雾雨眨了下眼睫:“这些人曾经尝试着修改姜媚心的星运,姜媚心的星运本来就不太好,可她生性要强,又喜欢追权豪贵,在很年轻的时候,便找人改过自己的星运,然一个人的星运是天道注定的,强行修改的话,要么便是将后半生的运气都放在了前半生上,要么是将别人的运势强行的加在自己身上,后者是违反天意的,一旦被反噬,后果是很可怕的。”
云锦绣颔首道:“她是哪一种?”
“姜媚心算得上第一种,似乎又有第二种的影子,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之前借过别人的运势。”雾雨盯着星卦沉吟着开口。
云锦绣道:“还可以借运?”
雾雨道:“这种事,能操作的也只有占卜师,但占卜师本身就有着很多的禁忌,无论是改运还是借运,都是违反了占卜师的修身根本,这个帮姜媚心借运的占卜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云锦绣正色道:“看来,占卜界也不是那么的平和。”
雾雨若有所感,过了片刻方道:“姐姐,不仅有借运,还有抢运之说,所以你无论何时,都不要轻易的将自己的生辰时分告诉别人。”
云锦绣微一顿,她的时辰时分她自己其实都不太知道,也不知道这个生辰时分是按她这具身体的出生来算,还是她前世华夏来算亦或者亘古之时的云火来算。
这般想着,云锦绣微点头道:“好。”
雾雨又冲云锦绣摆了下手:“姐姐,你过来看。”
云锦绣凑近,目光落在那卦球上,却见球体内,星光闪烁,然却有一条主线,十分的清晰。
雾雨小声道:“这便是姜媚心的星运,比较清晰的,便是姐姐看到的比较明亮的这条线,后面的运势,需要我们运用占卜术去推演,不过你看姜媚心的星运之上,纠缠了许多的阳线。”
云锦绣疑惑:“阳线是什么?”
“男为阳,女为阴,阳线便是指男子,姜媚心现在不近男色我还觉得奇怪呢,你看她之前,有过很多男人的。”雾雨轻声开口。
云锦绣也是一愣,目光落在那阳线上。
灵控师因其巨大的魅力,尝尝被那些大势力盯上,姜媚心这般的姿色,那肯定是不例外的。
这些错综复杂的阳线,足以证明,之前与她有过交集的男人,少说也得有二十人起。
这交集却不是仅认识这种,是代表着肌肤之亲……
既然她曾经那般的放纵过,却又为何现在不让人近身了呢?
云锦绣也觉得有些费解,她心头微动,“其他占卜师也能看到这些阳线?”
雾雨颔首:“那要看他们的实力了,阳线这种东西,少说也得是天级占卜师才能察看的到,那紫叶阁的占卜师究竟是到了什么级别,却还是要见了才知道。”
云锦绣道:“辰皇与姜媚心可有过交集?”
雾雨抬手在一条阳线上一指:“这便是辰皇的阳线,我好不容易才悄悄捕捉到的,不过虽然与姜媚心纠缠,却没有更近一步,向之前的阳线那般亲近,怕也是因此,这个辰皇才对姜媚心爱宠有加。”
云锦绣微一抿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雾雨笑嘻嘻道:“不啊,妖狐大人实力证明,得到的也是最好的。”
云锦绣直接敲了她一记:“就你机灵。”
雾雨揉了揉额头,快速的将卦球给散了,笑声道:“想要跟那辰皇更近一步,这个姜媚心绝对是切入点。”
云锦绣目光看向姜媚心:“那便要看看她究竟是遇到什么了。”
仙圣族地。
徐娘坐在姚霏妍身侧,恼怒道:“少夫人,这云锦绣算是个什么东西,她现在除了能给圣祖疗伤外,名声可都是烂透了的,依仗着这一点,圣祖母就任她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是不是也太纵容了!”
姚霏妍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微笑道:“乳母着急什么,虽说我嫁给了连墨,可终究也只是连家的少夫人,对于仙圣族地的人来说,更是个外姓,我们这个时候出手干涉,那不是惹圣祖母不快么。”
徐娘气恼道:“再怎么说你也是少夫人,就算是在仙圣族地,她也不能这么不给人面子。”
姚霏妍笑道:“乳母,圣祖是仙圣族地的根基,圣祖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仙圣族地这么保护云锦绣,您真的以为是心甘情愿?说到底还是因了她的本事,别说是我,现在便是连墨,便是我那婆母,也不敢拿云锦绣奈何,您也消消气,别怄着了。”
徐娘脸色有些黑沉。xǐυmь.℃òm
她真的是被云锦绣差点气死了,可现在圣祖母护着,就连少夫人都跟着息事宁人,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这一口恶气,她实在是咽不下去,这笔账,她终究是要给那云锦绣算的。
徐娘忍着怒火道:“少夫人说的也是,我是个老婆子,眼下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了,抱怨的话,那是绝对不敢多说一句的。”
姚霏妍抬手落在徐娘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微笑道:“乳母,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们也等不到十年呢?”
徐娘眼睛一亮,旋即笑道:“我就知道,少夫人是最有办法的了。”
她话音方落,一道冷淡的声音便传了来:“怎么在外面坐着?”
姚霏妍抬起头,看到走来的连墨,眼睫微眨,方瞥了徐娘一眼道:“乳母没什么事的话,便先退下吧。”
那徐娘自然是不敢留着,连墨的起身,便退了下去。
姚霏妍这才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想着多等你一会,还要回家的,便在这里等着了。“
连墨全无之前的恩爱之意,只有些平淡道:“那徐娘是个蠢货,不要让她轻举妄动,跟云锦绣玩,她一百个也顶不上。”
姚霏妍一顿,旋即笑的古怪:“在你心里,云锦绣的地位居然这么高呢。”
连墨皱了下眉。
姚霏妍道:“我知道云锦绣聪明至极,她来到这中元城,面对如此多的势力,居然也能过的如此安稳,倒真是个本事,若是她小心翼翼,低调行事,现在怕是连命都没了,她却是一改常态,嚣张蛮横,倒是硬闯出一条野路子来,我都觉得佩服她。”
连墨依然不说话,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姚霏妍笑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只可惜,对云锦绣真是不起半点作用呢,若是她本来就不喜欢你,纵使你同我秀恩爱秀上天,她也只觉得你是个笑话!”
连墨豁然转身,怒盯着姚霏妍冷冰道:“你再说一遍?”
姚霏妍丝毫不畏惧,只摊开手道:“即便你生气也不能否认我说的是实话,你做这些,都是无用功,对云锦绣来说,半点作用不起!”
连墨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姚霏妍,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姚霏妍冷嘲:“你我都是成了婚的人,我的身份,是你连家的少夫人,是仙道宗会的千金,是圣祖的曾外孙媳妇,这身份,我想忘都忘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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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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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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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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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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