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人还是一头蛮牛!
我又羞又气,抓着他的手,“蒋靖州你这个混蛋,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你赔我,你赔我!”
“好,那我现在就陪你。”他还笑得出来。
“你都扯烂了,还怎么赔?假惺惺!”
我生气,不停的打他,虽然知道落在他眼里就是给他按摩,可不这样我感觉要被他给气死。
他带着腕表的手按着胡闹中我的脑袋,低下头就堵住了我骂着他嘴唇。
“唔”我的哭声很快就被他霸道强势的吻给吞没殆尽。
最后他开了车窗的遮挡,暗黄色的车窗很快变成了漆黑,从里面还能隐约看到外面,可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
……
第二天中午蒋思思闹着让我和他爸爸陪她玩积木堆高。
“给爸爸一百个积木,妈妈一百个积木,我也一百个。”
蒋思思把三盒积木放到我们三人跟前,我们坐在她玩具室的一张大地毯上。
“一人放一个,要是谁的先跌倒了就是输哦。输的要被赢的两个打手心一下,第二个输的要被第一个打手心一下。懂吧?”
我点点头,这听起来还挺好玩的。
“那开始吧,我试试看。”
“我做第一。”xǐυmь.℃òm
蒋思思先在地毯上放一个积木。
我便从盒子拿出一个,跟着放在地毯。
我扭头看着蒋靖州,“我看今天肯定是你爸爸要被我们打的手疼,你知道他这个粗心鬼。”
蒋靖州勾了勾唇,不急不慢的从盒里取出一个放到地面,“我在考虑到时候怎么打算轻点,不弄得你们个个哭鼻子。”
“……臭不要脸。”
“我看爸爸妈妈都是输给我,因为我跟我的朋友们玩就没有输过!”
蒋思思信心十足的讲,说完又往那块积木面头放了一块。
我跟上,接着蒋靖州也放了一块。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毕竟他们一个是粗心大王,一个就是个小毛孩。
可没想到,最先摇摆不定的竟然是我的那份。
我握紧手里的那块积木看着面前的有些不敢下手,直觉告诉我,在加上这一块它们就会全部跌倒。
我往他们父女二人面前的看去,发现竟然还是定定的。
怎么可以这样?弄得我好蠢一样。
“妈妈快点啦,不准耍赖哦。”
蒋思思催促的喊我,小脸蛋皮皮的,分明就是想看我出丑。
“放就放。”我横着心把积木放上去。
果然,果然不出我所料。
整栋积木啪嗒一声,全部摔倒在地。
“妈妈输了妈妈输了,交出小手!”
我伸出手来,把袖子挽上一点,不服气的讲,“是第一次我没准备好而已,下一次肯定赢你们。”
“嘴硬。”
我扭过头看蒋靖州,垂着眼眸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把手收回来,“你替我挨打。”
他看着我挑了下眉毛。
“你不愿意吗?”
他无奈的笑,“怕了你。”
蒋靖州伸手递到她女儿的方向,蒋思思有点不高兴,但她小脑袋又感觉这样做是可以的,俗话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于是她不情愿的抬起小手在他爸爸手心里面打了一巴掌。
第二输的是蒋思思,蒋靖州这个我最瞧不起的粗心大王得了第一,五十多块了看起来还稳如泰山。
“愿赌服输啊。”我看着蒋思思,这丫头没好心思对我,我也不心疼她。
“我也要爸爸给挨打,要不然爸爸就是偏心!”
“……”
“爸爸给挨打。”
“行,也给你挨打。”
蒋靖州自己打自己没趣,就没打这巴掌。
“……”
接下来这个游戏,不管谁输挨打的都是蒋靖州,要是蒋思思第一输就我打蒋靖州一下我第一输就蒋思思打,第二输的人就没打的了。
我不由替蒋靖州感到点憋屈,明明每次他都是第一的人,却成了挨打大王。
想着现在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蒋思思看见我笑也跟着笑起来。
蒋靖州捧着她女儿的小脑袋瓜拇指蹭了蹭头发,看着我们眼里纵容又无奈。
“两个闹事精。”
........
在这段时间里面,我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完美的家庭完美的丈夫。
直到一个月后的今天,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懂过蒋靖州这个男人。
今天蒋思思到她朋友家玩去了,就我自己一个人在家。
我无聊之下想起来我父亲约了蒋靖州去看桥。
那是我父亲接的一个工程,在海面建桥,完成工程后,可以赚一笔不菲的收入。
按理说这是我父亲的生意,与蒋靖州没关系,为什么会叫上他去看?
或者是有合作需要用到他的资源吧。
我打算到码头等他们,不告诉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接着一起去吃晚饭。
我换上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叫司机开车载我往海边去。
大概晚上7点的时候,我看见一双白色的游艇停在了海靠岸那里,我认出是我父亲陈雪松的游艇。
我便推开车门,往那边跑去。
我看见蒋靖州从里面走出来,他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很严肃的男人。
蒋靖州的脸色很不好甚至是差,我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
蒋靖州走到岸上的时候我跑过去,我抱着他的手臂,“怎么了?跟我爹地吵架了吗?”
蒋靖州看着我攀爬在他手臂上的手摇了下头,“没吵架。”
“那就好,我多怕你们吵起来了,我当中间人难做。”
“蒋太太,陈老先生他,陈老先生他不小心坠海,至今生死生死未卜。”
跟在蒋靖州后面的那个男人说道。
“什么?”这一句话像是一道今天的响雷劈在了我的脑袋上面,我整个人像是片刻失去了灵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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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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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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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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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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