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小小姐多喜欢你。”跟在后面拿着几袋东西的保姆拍马屁讲。
夏雪茹得意的微笑,站起身看见我的时候错愕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蒋思思走前了几步走不动又倒退了回去,发现我就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小脸蛋立刻就厌恶的皱了起来,一双大眼睛染上了一层泪光。
“思思。”我忍不住唤出声。
这些天我除了想蒋靖州,就是她了。
我担心她吃不好担心她睡不暖,知道我做了那样的事会怎样?
蒋思思哼了一声,走到我面前的水果摊拿起一个柿子,然后直接扔在了我的身上。
软柿子啪的一声在我肩膀位置碎了,橙色的肉和果汁将我白色的裙子染黄。
“你是个坏人!是你背叛了爸爸,我以后都不要你做我妈妈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了!你就是一个大坏蛋,比吸血鬼还可恶!”
蒋思思喊完就委屈的皱着小脸蛋哭了起来。
我心如刀绞。
我红了眼眶,任由那些果汁弄湿我大半的衣服。
夏雪茹是唯一的得逞者,她眼里隐藏不住胜利者的喜悦,但或许是为了维护她那邪恶的内心,走过来弯下身温柔哄,“思思别哭了,我们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哭。以后我跟你爸爸会很疼你。”
蒋思思依旧哭,看着我哭得越来越大声,像是一个被父母遗弃在街头的小孩一样可怜。
夏雪茹回头看她保姆,她保姆立刻上来一手拿东西一手抱起蒋思思,“思思小姐,思思小姐不是说想去前面那间西餐店买个蛋糕吗?姐姐这会就带你去,你告诉姐姐你是喜欢是黑森林还是布林的,啊?”
我没有回头,只听见蒋思思的哭声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了我的耳朵。
夏雪茹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大半被染成褐色还有些烂果肉的连衣裙,“被自己女儿这样骂心里很不痛快是吗?”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不像我一样,有个可以帮你的爸呢?靖州他原本改娶的就是像我这种和他般配的,你这种出身从一开始就不该来争。”
我仇恨的瞪着夏雪茹的侧脸,“夏雪茹你是赢了,你知道我舍不得蒋靖州破产舍不得蒋思思堕落逼我扮演成一个荡妇,我确实舍不得照足你说的去做。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蒋靖州他愿意娶你并不是被你感动爱上你了,而不过是稳住你爸的心而已。至少他爱过我,而你就算得到他的人,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爱!”
夏雪茹的笑容确实收了几分,“嫁给靖州,到时候有了几个孩子,都说孩子是夫妻之间的纽扣,到时他的心自然会到我这边来。”
“那是你自己幻想的罢了,谁会爱上一个用卑鄙手段威胁自己娶过门的女人!”
“是不是幻想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但你慕嫣然无法翻身,这是盯在砧板上的事。要是你敢告诉靖州是我逼你演戏,他为了跟你复合毁了和我的婚约,我会立刻喊我爸把东西公开。”
“你真是卑鄙。”
夏雪茹扬起她的粉唇,“承让。”
我不想再跟她废话,推开她往前走。
“下个月一号是我跟靖州的婚礼,定在法国的教堂,你怎么说都是靖州的前妻,到时候我会叫人送一份请柬到你家里。”m.χIùmЬ.CǒM
我听见夏雪茹在后面讲。
下个月一号。
现在十号。
也就是说再有二十天他们就结婚了。
再有二十天,他就要娶别人了。
夏雪茹的话确实像一根针刺痛我柔弱的位置,我痛得脚也发软,可我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这些,倔强的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的继续往前走。
.........
“哎呀慕妈啊,你女儿离婚了也不能这样一直单着,13区那里有一个五十岁还没结婚的老光棍,不如我帮你们两家凑合一下吧?”
我原本就头疼,没想到回到家又遇上了一件事。
一个四十多岁短发长得尖酸刻薄的女人站在我家门外,对着拿着盆菜在挑的我妈喊。
我妈把手里的菜心丢回了箩筐里面,“你怎么说话的,谁不知道那个是个老淫虫,经常盯人家老婆,前不久还跟发廊那些女的搞出了艾滋病身上一块块紫色的,那个区的房价就因为他比外面便宜两倍,还没人买呢!我闺女正正经经,为什么要找那种货色?”
“哎呀你那闺女还正正经经?那真是世界奇闻啊!谁不知道你闺女是现代潘金莲,有老公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招惹野男人,女人家真是不害羞!要我女儿这么不要脸我打断她的腿!不过看见你家那个还好手好脚的也就知道,你们两个老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廉耻!”
“你说的什么话!”
我妈把手里的箩筐放在地面。
“哎呀哎呀打人啦!你打我啊,我说话犯法不?但你敢打我立刻就抓你去坐牢!”
我一阵子无名气上来。
之前我离过婚还嫁给蒋靖州,很多鸡场小肚的酸我嫉妒我,但碍于我的身份都不敢怎样。
现在我一落魄,牛头马面就通通上来压我,好满足她们那畸形的自尊心了。
我生气的走上去,打断了她们的吵架。
“这个阿婆,你以为不能打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刚才你说的话都明摆着伤害我和我家人的名誉,我有一位同学是知名律师,完全可以委托她告你上法庭,100%的胜诉。”
“至于伤害名誉也不会罚很重,顶多罚个几万块而已。”
“几,几万?”
对于这种妇人来说,几万可以到国外旅行一趟的,怎么舍得花在这种事上面。
“你,你瞎说个屁,我好心帮你介绍对象,你还说我侵犯你什么破名誉,要这样世上还有天理了!”
“既然你觉得你刚才说的话没有侵犯,不如你重复一遍我录个音,上了法庭法官一听自然见分晓。”
“我,我。懒得跟你们一家子不要脸的废话!”
那大妈怕我真闹上法庭,转身就溜了。
我厌恶的瞪着她,我妈则很高兴,“我的嫣然啊,你真是伶牙俐齿,一下子就赶走这种长舌婆了!”
我弯下身捡起那箩筐菜,“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就得吓唬他们,但也不能用蛮力,否则就变成她们占理了。”
“那是。”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刚走进客厅,就看见我爸坐在饭桌的凳子上烦恼的抓着那发白的头发,桌面放着一张A4纸。
我把菜放进厨房走过去拿起那张纸,“爸,发生什么事了?”
没等我爸回答,我已经通过纸上的内容了解。
原来是我一个堂叔借了高利贷一百万,可他卷款走人了,而我爸在他借钱的时候做了担保人,现在那间信贷公司要我爸还还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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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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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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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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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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