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明明是他来逮陈壮半夜爬墙,现在竟然变成了陈壮瓮中捉鳖?
村支书黑着脸,没好气的说:“刘会计,我实话告诉你。因为有人去县里检举马玉倩和男人鬼混,影响河畔村的声誉,我才跟陈壮商量,让他晚上躲在马家屋里等着,我带着人在屋外守着,就看看是谁装神弄鬼,要抹黑咱们河畔村的声誉。”
村里出了这种丑事,不光是马玉倩一个人受牵连,就连河畔村也会影响,没准不但补贴款没有了,还会给投资商造成坏印象,不来投资。
陈壮白天找到村支书一说这计划,村支书当场拍着大腿同意,还通知了几个村干部,就设下这个套,专等着捣鬼的人往里跳。琇書蛧
刘会计听完原因,惊得心脏差点跳出喉咙,脑袋里一片空白。
事情为啥会变成这样?
他气极败坏的吼起来:“不可能,刚才我蹲在窗子底下,明明听见里边有男女办事的声音。我还看见柳凤娇进屋呢!”
村支书“呸”了他一口,骂道:“你还狡辩,柳凤娇本来跟我们在一块,后来是我把她叫进屋的!”
刘会计老婆慌乱的问:“她,她进屋干啥?”
陈壮冷笑两声:“还不是见你俩半天没动静,她当个诱饵进屋,哄你们出来吗?这不她才进屋没一个小时,你俩就上钩了。”
刘会计一阵天旋地转,没想到自己聪明了几十年,竟然着了陈壮的道。
他垂死挣扎,不甘心的叫嚣:“放屁,我明明听见屋里传来男女办事的声音,柳凤娇还叫得特别大声,简直都爽翻了。”
“哎唷,你们这是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柳凤娇叫嚷起来:“就是因为玉倩是黄花闺女,所以我这个老娘们才进屋装样子。”
她说着,拿出手机往村民们面前晃了一下,风骚十足的咯咯直笑:“还不都是为了引蛇出洞吗,我都豁出去了,把手机音量调量大,还真钓着大鱼了。”
柳凤娇的手机屏幕上,晃动着一对男女搂抱在一起的画面,两人正在卖力的搏斗,发出一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刘会计傻眼了,原来他刚才偷听到的墙根,竟然是手机发出的声音。
围观村民里,好几个年轻小媳妇都羞得捂住眼睛,一群村汉却看得伸长脖子,脸上嘿嘿直笑。
柳凤娇把手机关了,斥道:“看啥看,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咋,咋会这样啊!”刘会计老婆终于心理崩溃,当场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刘会计心慌意乱,连忙对村支书说:“支书,俺,俺晚上是过来找玉倩有事的,一不留神撞见陈壮,这才以为他就是野男人。”
陈壮一声暴喝:“刘会计,你敢不敢把你脚上的鞋,脱下来跟马家后院的鞋印对一对?”
刘会计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缩回脚,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
“是不是,脱了鞋对比一下就知道。”村支书一声吆喝,两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扑上去,不由分说的把刘会计按倒,一把脱了他脚上穿的胶靴。
村支书把鞋交给一个村干部,让他拿去对应。
陈壮也当着村民的面脱下胶鞋,说:“既然刘会计说我是野男人,也把我的鞋印对一对。”
在一道道手电筒灯光下,刘会计的脸色白得像纸,浑身像打冷战似的哆嗦。
他老婆已经吓得说不出话,胸口急剧的起伏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一会儿,村干部拿着鞋跑回来,说:“支书,鞋印就是刘会计的。”
他话音一落,刘会计顿时像没了骨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村支书气得指着刘会计的鼻子骂道:“俺们河畔村,咋就出了你这一号吃里扒外的东西!先是对人家来投资蔬菜基地的老板下手,想让人家不来投资,后又跑去县上造谣,让河畔村丢人,你这种祸害东西,真不该在咱们村里。”
村民们早就气愤不已,顿时纷纷吼道。
“刘旺财滚出河畔村!”
“俺们村不要这种祸害玩意。”
“作孽,自己占不到好处,就想让全村跟着穷。”
村民们的怒骂声不绝于耳,像雷声那样咆哮。
刘会计哆嗦着,在村民们的破口大骂声中,终于心理崩溃,哭丧着脸说道:“支书,我错了,我……我就是怕玉倩选上村长,所以才……才……”
他发抖着说不下去,陈壮替他说道:“所以你才每天晚上自己跑来马家院外,一边装神弄鬼,一边散布马玉倩乱搞的丑事,最后你还跑去县政府检举,既干了见不得光的事,又当了检举人,占了便宜!”
“无耻的玩意。”村支书气得跺着脚骂。
村民们也纷纷捡起石头,一边痛骂,一边向刘会计夫妇俩砸来。
刘会计两夫妇被石头、土块砸得抱头鼠蹿,就像满街追打的老鼠那样,被村民们追着又打又骂,却被村民们团团围住,躲都没处躲。
一块石头砸到刘会计的脑门上,他痛得嗷的叫了一声,被打得头破血流。
他老婆抱着头乱躲,可是一个臭鸡蛋扔到她头上,粘乎乎的臭蛋清顿时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两夫妇被村民们砸得鼻青脸肿,刘会计脸色死灰,瘫在原地,再也没了解释的力气。
陈壮看着瘫坐在地的刘会计夫妇,心里冷笑一声。
其实他下午就找到村支书,安排好了晚上“逮野男人”的事,还让村支书叫上几个村干部,以及村干部的家里人一起。
马家院外的不远处,有一间废弃的柴房。
陈壮先是让马玉倩和柳凤娇下午出门,跟村支书等几人一起躲在柴房里,然后自己晚上摸黑跑到马家屋里躲着,就等着引蛇出洞。
屋里摆好了空城计,而至于柳凤娇临时跑回来,是陈壮在进屋之前给村支书打了招呼,说要是对方沉得住气,就让柳凤娇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当成诱饵,来引对方出来捉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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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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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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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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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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