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巨响,壮汉竟然被他这一脚踹得直接撞到车门上。
司机也开过了险峻的弯道,赶紧在路边靠停,感激的对陈壮点点头。
陈壮站在过道上,对壮汉说道:“旁边就是悬崖,你要是想死就直接往下跳,甭拉着全车人给你陪葬!”
壮汉痛得半天爬不起来,这一脚力道奇大,踹得他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
他扭曲着脸,挣扎着站起来,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就在这时,车里忽然站起来两个男人,虎着脸对陈壮招呼:“干啥哩,想打架是不?”
陈壮眉头一皱,转过身打量。
这两个男人都是村汉打扮,盯着陈壮的目光很不客气。
许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紧张的屏住呼吸,没想到这个壮汉还有同伙,看样子他们是一个村的!
见这两个男人站起来,那壮汉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连忙叫道:“五哥,给我揍死这个小杂……”
他一个“种”字还在嘴里,陈壮的拳头已经挟着一股雷霆风声,重重的揍在了这个壮汉的脸上。
“嗷!”
壮汉被揍得脸一仰,嘴里顿时喷出一股血沫,一颗门牙“咯啦”一声,掉在车过道上。
而壮汉整个身体再次重重撞到车门上,震得整个车身都一阵颤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
看见自己的同村人被陈壮一拳打昏过去,两个村汉顿时怒声叫嚣,双双向陈壮扑过来。
车上发生斗殴,一车乘客都吓得瑟瑟发抖,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
司机挺身而出想阻拦,可他身材瘦小,刚扑过来就被一个村汉迎面一拳,霎时打翻在地,捂着打青的眼眶不停的痛呼。
见这几个村汉如此嚣张,陈壮心里的怒意蹭蹭直冒。
这究竟是哪个村的村民,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许静,还在车上公然殴打司机,最让人愤怒的竟然还是抢方向盘,险些害一车人丧命。
许静在后面看见两个村汉向陈壮扑过去,其中一个村汉,手里拎着一把砍山刀,偷偷的藏在背后,顿时紧张的惊叫一声:“壮子,小心!”
就在她话音刚落,那个村汉一声怒吼,飞快的举起砍山刀,一刀就向陈壮砍过来。
陈壮冷不防看见一道刀光劈来,赶紧侧身一躲。
只听“咚”的一下,砍山刀擦着他的肩膀,一刀砍在了司机椅背上,将皮椅砍出一道深深的豁口,里面的海绵都砍成两截。
陈壮脸色一冷,就在对方再次砍来的时候,准确的一伸手掐住对方手腕,一翻一拧,就像变戏法似的,把他手里的砍山刀夺下来,紧着重重一脚踹出。ωωω.χΙυΜЬ.Cǒm
只听“碰咚碰咚”一连串的闷响,被他踹中的村汉就像滚皮球似的,竟然直接从车头滚到了车尾。
另一个村汉正要抡起扁担,刚举起来便看见这惊人的一幕,顿时吓得不敢再抡下去,举着扁担僵在半空中。
陈壮抬头,对他冷笑一声。
那村汉顿时瑟缩了一下,脸上不由自主的挤出一个讨好的干笑,开始往后退去。
可陈壮哪能饶得了他,一下子夺过他手里的扁担,劈头盖脸向他砸去。
“哎呦!”
那村汉挨了重重几扁担,赶紧用双手抱着脑袋,四处乱躲,甚至还想往其他乘客的座位上扑。
可是这车内狭小,陈壮的扁担也像长了眼睛似的,就往他身上招呼。
村汉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也挨了一下扁担,打得鼻血狂喷。
陈壮抡着扁担一顿乱打,打得这村汉连连痛呼,不停的喊饶命,连坐车也顾不上,抱着脑袋就从车门处蹿出去。
那个被陈壮踹到车尾的村汉,也吓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的往车下跑。
陈壮一声暴喝:“站住!”
那村汉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战战兢兢的转过身,说道:“啥,啥事?”
陈壮指了指在前车门口昏死的壮汉,说:“把他带下车。”
村汉赶紧点点头,连掉在车门口的砍山刀都没敢拿,把翻着白眼的同伴扛下了车,仓惶而逃。
陈壮冷哼一声,捡起砍山刀扔下去。
那村汉正扛着同伴,冷不防后脑一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锋利的刀光就从他耳朵旁边擦过,“当”的一下钉在他面前的树桩上,刀身还直晃悠。
“妈呀。”
那村汉吓得差点尿裤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刀要是再偏差一丁点,就把他的脑袋劈成西瓜了。
陈壮冷嗤一声,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的走回原座位,对司机说了声:“行了,开车。”
司机看得两眼发直,回过神来,赶紧冲陈壮点点头,爬到驾驶座上。
中巴车又稳稳的在乡村公路上行驶起来,可车里的乘客却沸腾了。
“这后生真有本事,三两拳就把人打下车了,他是哪个村的?”
“太没天理了,竟然抢司机的方向盘!亏得这个小伙子及时出手,要不然这车都开到沟里去了!”
“刚才那几个人好像是王家屯的村霸,车上都没人敢出手,就只有这个后生挺身而出。”
……
一车人议论纷纷,刚才的那个老头问陈壮:“小伙子,你是哪个村的?”
陈壮既然敢动手,也不怕别人知道,说道:“我是河畔村人。”
老头惊讶的说:“河畔村?就是那个有名的贫困村?”
陈壮点点头,说:“大爷,河畔村现在开始修蔬菜基地,很快全村就要脱贫致富了。”
老头“哦”了一声,皱眉说道:“咳,我看你这下惹麻烦了,刚才那三个都是王家屯的村霸,你揍的那个还是村支书的大儿子,平时在村里就横行霸道,谁都管不住。”
听老头说起这几个村汉的底细,车上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河畔村和王家屯就隔着一条河,这几个人肯定会来找事。”
“听说那个村支书的大儿子,以前为了抢婆娘争风吃醋,还把一个外村男人的腿都打断了,村长都不敢管。”
“这几个人拉帮拉派,是王家屯的一霸。”
许静听着车里村民们的议论,替陈壮担心,对他说道:“壮子,要不要我报警,这几个村霸作恶多端,肯定会来报复你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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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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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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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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