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放松。”
刘启明松开了秋血叶,嘴醇离开了秋血叶的脸,拉着秋血叶坐到椅子上。他倒了一杯冰果汁,掰开了秋血叶的手,放在秋血叶渗出了血丝的手中。轻轻地握住秋血叶的手,刘启明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
“小叶子,如果妳不喜欢,不愿意,我不会碰妳的。我爱妳,不是只爱妳的人,更爱妳的心。无论如何,妳都是我最爱的女人,一生中的挚爱。是不是妳不喜欢我,不愿意嫁给我?小叶子,如果是这样,请妳明白地告诉我,我不会勉强我爱的女人。”
秋血叶紧闭双眼,一言不发,紧紧握住手中的杯。
“咔嚓……”
玻璃杯破裂开来,果汁从秋血叶手中流淌,因为秋血叶情绪激动,过于用力,那玻璃杯彻底破裂,刺入秋血叶的手掌,殷红的鲜血泉涌般流出。
刘启明急忙掰开秋血叶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清理秋血叶的伤口,他端过一盆水,把秋血叶手中的玻璃渣子清理干净,直到一粒也没有留下,拿过药和绷带,把秋血叶的手包扎起来。
漆黑的眸子睁开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轻柔给她包扎伤口的刘启明,眼睛阴润了。多少年了,她想哭,但是她告诉自己,流血不流泪,为了这个,她不惜割掉了泪腺,再无眼泪可以流淌。她唯一能流淌的,是鲜血,红的鲜血。
即使鲜血流尽,她也不可能有眼泪,这片刻的阴润,瞬间就消失了,即使她想流泪,也无法做到。
“小叶子,很疼吧,妳要爱护妳自己,不可以如此伤害自己。伤在妳的手上,却在我的心中。答应我,以后好好爱护自己,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如果我惹妳生气,妳就打我好了,我宁愿自己流血,也不要看到妳流血。”
温柔明亮的目光,凝视着秋血叶,刘启明什么也没有问,他知道秋血叶心中必定有伤痛和秘密,也许还没有到告诉他的时候。
温柔的微笑,目光中满是信任和深情,秋血叶看着刘启明的目光,感受着从刘启明手心传递过来的热度,情绪慢慢地平缓下来。她反手握住刘启明的手,两个人十指交叉,刘启明把秋血叶的手放在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小叶子,妳累了,早些休息吧。”
刘启明本想抱秋血叶上床,可是唯恐他的触莫和亲热,会让秋血叶紧张。刚才秋血叶的紧张,就是因为他们之间太过亲密。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俊逸的了淡淡温柔,明亮的眸子似能看透人心,只是那样温柔地看着秋血叶,什么也没有问。
“小叶子,我等妳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如果妳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如果妳不曾爱过我,我不会勉强妳,能看到我挚爱的女人得到幸福,是我的心愿。如果妳是爱我的,等多久都没有关系。”
“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你都会一如既往的爱我吗?”
“我永远爱妳,即使停止了呼吸,我的心中还是妳。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妳不知道我爱妳,而是我站在妳面前,不知道妳是否爱我。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知道妳是否爱我,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妳幸福快乐。”
刘启明站了起来,缓缓地后退:“小叶子,妳的幸福快乐,是我的心愿。早些休息吧,我走了,可能我不陪在妳身边,妳会感觉轻松一些。”
身体缓缓地转了过去,心中冰凉无奈,为何他的感情,总是这样不顺利。秋血叶不爱他,不接受他求爱,这些他都能承受,可是为何到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洞房花烛夜之时,秋血叶才如此对待他?
深沉的悲伤,在眸子中闪现,晶莹的阴润背对着秋血叶,为了不让她看见。刘启明快步向门口走去,他担心,担心自己再无法控制那阴润。
“启明星,不要走,不要。”
无助的呼唤,让刘启明拉住门的手僵在远处,他不敢回身,怕让秋血叶看到他那阴润的目光。即使有泪,也绝不让她看到,只为了不让她心伤难过。
“小叶子,不必勉强,能告诉我,妳爱的人是谁吗?”
“我唯一爱过,并且一直爱着的人,就是你|启明星,我的生命中唯一挚爱的男人。”
“谢谢妳小叶子,既然如此,我愿意等待,等待妳能接受我那一天,或者等待妳拒绝我的那一天。”
一滴晶莹从刘启明眼中滚落,秋血叶爱的是他吗?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秋血叶的话。往日两个人在一起,秋血叶对他温柔体贴,甚至肯把整个血叶龙交给他。可是唯独不愿意和他太接近,更拒绝亲热。
他们之间,大多数的时候,只是拉手,甚至连拥抱都很少。那个时候,刘启明认为是秋血叶太清纯害羞,可是现在想起来,在三十世纪开放到极致的星际,上床和握手没有区别的星际,这太不正常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是无法用力,今日离开这里,秋血叶还是他的妻子,还属于他吗?
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刘启明的手腕:“启明星,不要走,我希望你留下来陪我。至少听我说完,如果那个时候你想走,我不会留你。”
刘启明的手无力地垂下,没有回头去看秋血叶,秋血叶却走到他对面,刘启明急忙扭过头去,侧头对着秋血叶。在刘启明扭头的一瞬间,秋血叶诧异的发现,一滴晶莹从刘启明眼中滚落,打湿衣襟。
她轻轻地走到刘启明身后,心中如同乱麻一般,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那样爱她,尊重她。那晶莹的泪水,代表了她在那个年轻人心中的位置,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伸出手握住了刘启明的手,因用力一阵阵疼痛让秋血叶更加清醒,血顺着雪白的绷带渗了出来。秋血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用力,她需要这疼痛给她勇气和清醒,让她能够说出往昔的噩梦。
“启明星,在我的生命中,你是唯一让我目光停留的男人。我十岁的时候,父母和亲属都被鸟人杀死了,我的父母用生命保护了我,我逃了出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想着如何报仇,可是我太小了,力量远远不足。”
秋血叶微微闭了一下眼睛,那个噩梦,她不要再让那个噩梦纠缠她。现在,就是现在,是让那个噩梦解脱的时候了。
“十岁的我,有一架机甲,是我的父母留给我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在星际游汤,试图增加自己的力量,能够为我的父母报仇。可是很不幸,我和同伴们在星际探险的时候,遇到了鸟人,那个时候我们甚至没有来得及释放出机甲。我的同伴们,男人都被杀死了,唯有女子才没有被杀死。那一年,我十四岁。”
隐含冷冽的愤怒和屈辱,身后那凄凉的声音让刘启明立刻明白了,文德斯人极其好色,他们通常并不杀死女子,而是折磨凌辱她们,直到她们不堪凌辱而死。
“你应该知道,落在鸟人手中的人类女子,是什么样的命运,我的两个同伴一个被折磨至死,一个自杀了。那是一场噩梦,虽然只有短短数日,却是我一生中难以磨灭的噩梦。”
秋血叶闭上眼睛,眼前又出现了当年的情景,几个鸟人轮流侮辱她们,把他们当做机器,根本不管他们死活是否能够承受。
“我不能死,生命要留下来,为我的父母报仇。我忍受了屈辱,耻辱卑微地活着,直到找到机会逃了出来。很抱歉,直到此刻我才告诉你这一切,因为那个噩梦,我从不愿意想起,但是牠却从不曾离去。”
秋血叶松开了手,手上已经被鲜血浸透,她扭过身去,背对着刘启明:“如果你现在想离开,我没有资格阻止你,不是我另有所爱,而是当年的噩梦,你能明白吗?”
刘启明用手擦了擦眼睛,脸色阴沉,他最爱的女人,竟然就这样毁在鸟人手中。此刻他想怒吼,他想杀人,作为一个穿越者,他还是很在乎秋血叶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他。可是就连这,也已经成为奢望,若是秋血叶曾经爱过别人,有过越轨的行为,都不会让刘启明如此愤怒。
夺走秋血叶第一次的,竟然是魔鬼禽兽般的鸟人。
“鸟人,我与你们势不两立,你们欠安格里的、欠小叶子,欠我的,必将要用千万倍还回来。等着吧,如果不给你们一点厉害,你们就不知道我是传说中的穿越者。”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松开了,手中黏糊糊的,刘启明垂头向手掌看去,那里满是血迹。回头看向秋血叶,秋血叶身体僵直,背对着他,手上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她似乎没有意识到疼痛,只是那样僵直地站立着。
刘启明在脸上释放出温柔,虽然他痛恨无比,可是不得不在秋血叶面前掩饰心中的痛恨和愤怒。
轻柔地把秋血叶的手放在桌子上,打开绷带,重新止血包扎伤口,也算是和麦琴学习了点医术,包扎止血这种没有难度的事情,实在太小儿科。
“亲爱的小叶子,我要责罚妳,因为我刚刚说过的话,妳根本就没有放到心里,如此不爱惜自己,伤害自己,妳可知道,我此时的心有多么疼痛。太过分了,妳还不如给我一刀的好。说说看吧,我要如何惩罚妳才好?”
秋血叶垂头低声道:“随便你吧。”
“嗯,小叶子,这可是妳说的,就罚妳让我抱着睡觉吧。”
刘启明为秋血叶包扎好伤口,抱起秋血叶,他可以感觉到,秋血叶的身体在他碰触以后,变得僵硬不自然起来。
轻轻地把秋血叶放到榻上,刘启明躺在秋血叶身边,秋血叶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她知道不应该拒绝刘启明,可是往昔的噩梦,仍然在心头缠绕。刘启明伸出手臂,让秋血叶枕在他手臂上,静静地抱住秋血叶,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甚至没有去抚莫秋血叶,只是把手搭在秋血叶腰间,一动不动。他在等待,等待秋血叶的神经放松,身体缓和下来。
这一夜,刘启明就如此抱着秋血叶入眠,看着秋血叶的身体渐渐柔软,在他怀中入睡。他却是无法入眠,静静地吸取星辰能量,用力缓和心中的愤怒和压抑。新婚之夜,就在愤怒和压抑中度过。
“安格里,请你认真地看着我,哥要知道鸟巢到底在哪里。”
“小子,你不是弄了跟踪信号,跟踪那些买你芯片的鸟人了吗?怎么,还没有找到鸟巢吗?”
“不要跟我打岔,那些芯片鸟人不是没有用,就是毁掉或者处理过了,那些信号都消失了。虽然我能找到那些信号消失的位置,不过我想,很可能那里不是鸟巢。”
“哦,凭什么你认为我就应该知道鸟巢在何处?”
“安格里,看着我,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安格里听出刘启明语气中的认真,终于抬起头看着刘启明。带着血丝的眸子,散发出杀机,俊逸的脸庞有些狰狞,咬牙切齿看着牠,似乎想咬牠一口。
“怎么了小子,春宵苦短日高起啊,看你的样子,昨夜是不是贪欢折腾了一夜。你要鸟巢的位置做什么,难道想去和智母猪好好深入接触一下?看看你墙壁上的猪美女,你的兴趣很特别啊。”
刘启明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一刀插入粉色智母猪的图画上:“说,鸟巢到底在何处,我要去轰炸鸟巢。”
“你不用去轰炸鸟巢了,因为鸟人准备来轰炸我们了,这是军事计划,你看看吧。如果能挺过去,你再考虑轰炸鸟巢也不迟。”
“鸟人要派出大批的机甲战队,到博瑞星球来血洗博瑞星球,来的好,来的妙,来的呱呱叫。你的阴谋是怎么样策划的,我们现在的机甲战队,还远远不够啊。”
“我已经和人类联系了,他们会派出大量的机甲战队,同我们协同作战,只是条件也很苛刻,完全是在趁火打劫。不过如果没有人类的支持,我们就会损失惨重。”
“我记得星际有很多的个人机甲战队,还有不少探险队,给他们报酬,召集所有的力量。七大星球倒是会计算,要求还真过分啊。”
刘启明重重摔打着手中的文书,人类开出的条件还真是很过分,包括拥有博瑞星球的开采权,驻兵权,几乎就把博瑞星球当做他们的殖民地了。还要求博瑞族提供大量的材料和人力,开放水域等等。
“安格里,你看该如何办,或者我们应该和阿丽塔研究一下,海魂精灵可不是白给的。尤其我上次在地宫看到的幽冥海魂精灵,我感觉牠们很恐怖,一定什么特别的力量。不知道水域到底有多少海魂精灵,这个力量应该不小吧?”
“海中的称之为海魂精灵,淡水中的是水晶精灵,牠们的数量虽然庞大,但是他们只能在水域发挥出能力。也不是所有的海魂精灵都会阿丽塔的音波攻击,只有很少一部分,才懂得运用音波攻击,而会音波攻击海魂精灵,大部分是无差别攻击,就如同阿丽塔没有长大时候那样。你可以想象吧,如果无差别攻击,会是什么结果?”ωωω.χΙυΜЬ.Cǒm
“无差别攻击,可以在没有我们机甲的情况下运用,另外为什么不把博瑞星球,建成威尼斯那样的地方?”
“威尼斯是什么?”
刘启明无语地耸耸肩膀:“威尼斯是一个水上城市,整个城市到处是河流,他们的交通工具是船。如果博瑞星球也成为这样的星球,那么海魂精灵或者水晶精灵,就可以充分发挥出牠们的作用。”
“好小子,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成的。另外,海魂精灵只能在水中攻击,无法离开水面太远。如果机甲是在高空攻击,牠们也没有办法对付鸟人。”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水引到各处,这样要容易的多。以现在的科技,先把主要的地方用水域保护起来,甚至沉没到水底,并不是难事。机甲的攻击,对水没有太大作用,如果离的距离太远,除非是他们采用终极武器攻击,不过那样就会毁灭博瑞星球。”
“你以为鸟人会在意毁灭博瑞星球吗?既然得不到,他们宁愿毁灭。”
“所以,我要知道鸟巢在何处,必须狠狠地给鸟巢一下子,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知道鸟巢所在地,如果他们敢动用终极武器毁灭博瑞星球,鸟巢是同样的下场。只有这样,才能抑制智母猪的疯狂,让他们有所顾忌。”
安格里拍了拍刘启明的肩膀:“行啊,开始长大脑了,这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我们的力量不够啊。嘎嘎嘎,那些人类不是一直想知道鸟巢在何处吗?甚至那些科迪亚人,也想毁掉鸟巢,就让他们为我们做先锋官,去探路吧。至于我们,要先安排好博瑞星球的事情。”
“他们会去进攻鸟巢吗?”
“如果有巨大的利益,再加上多年积蓄的恩怨,他们何乐不为,我会让他们动心的。嗯,水上威尼斯,不错,不错,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先把鸟巢的位置告诉我,我要带一支机甲战队亲自去炸鸟巢,小叶子也应该去。我们的仇,应该自己动手,不假手别人。”
“小子,那很危险,何时你开始如此痛恨鸟巢了?不对劲,老实交代吧。”
“你不必问,告诉我就好了,告诉我。”
刘启明固执地盯着安格里,一刻也不肯放松,安格里从未在刘启明身上看到如此执着的眼神。牠沉思了片刻道:“也好,我也不放心只是让那些人去,何况如果我们博瑞族的机甲战队不出击,那些人类和大头鬼,也不会出击。其实比起来,还是大头鬼比较好对付一点,他们毕竟还没有人类狡猾,胃口也没有人类大。”
“不惜一切,我要让鸟巢烽烟四起,我要抓几个智母猪回来,做红烧肉吃!”
“是因为秋血叶,她被鸟人逮住侮辱过吧。”
刘启明一把逮住安格里的脖颈,恶狠狠地用力握住,可惜安格里是机器人,丝毫没有感觉。
“好了小子,不要如此愤怒,这样的事情我见的多了。当初我认识麦琴的时候,她也是被鸟人抓了起来,我才能认识她。所以我们两个是难兄难弟,你现在多少能体会到我的心情了吧?”
“暴龙女被鸟人逮住过?”
“是的,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忘记过去吧,不要再提起,永远不要提起。那是她们的噩梦,我们的耻辱。”
刘启明无力地松开了手,他没有想到,麦琴和秋血叶一样,拥有同样的经历。他和安格里同病相怜,他们深爱的女人,都曾经有过一段噩梦,这噩梦是文德斯人给予的。
“轰隆隆……”
鸟人的进攻开始了,这只是小规模的进攻和警告,意图让博瑞人屈服顺从,他们并不想毁掉这个资源丰富的星球,只是想利用进攻,让博瑞族明白,文德斯人不可抗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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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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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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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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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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