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为了一个女人,而无法做这个兄弟的话,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颜昊天说今夜过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如此激动了。
小桃子和春秀在耳旁叽叽喳喳一整天,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却依旧带着点滴的欣喜,甚至是期待。
在房间中来回渡步,内心莫名的紧张,来来回回搓着手,来回晃荡的身子用春秀的话说,再继续下去,她就要晕了。
“哟,现在嫌弃你主子我了,刚才你唠叨的时候,本宫可没任何怨言呢。”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楚凝萱满脸的不乐意,在浇灌下去,估计这丫头要骑在自己头上了。
春秀吐了吐舌头,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不是的娘娘,春秀这不是为您感到高兴吗,这皇上天天来才好呢。”
楚凝萱还未下咽的一口茶差一点喷出来,不说天天了,就今天一个晚上,这两个丫头就兴奋的要命,感情和自己出嫁一般,要是天天来,还不得墨迹死!
“我说……”
“皇上驾到!!”
楚凝萱的话刚开了个头,门外那标志性的嗓音便喊了出来,颜昊天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臣妾/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一屋子准备迎接的人跪在原地,齐齐呼喊,却许久没得到回应,只觉阵阵酒味儿传来,似乎皇上喝了。
“皇,皇上?”抬头,望了过去,果真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在左右摇晃,若不是一旁的太监搀扶,他就要一头栽下去,和大地亲吻了。
也是这个时候楚凝萱才发现,今日颜昊天身边的太监已经不是那张标志性的脸,诸葛流云哪儿去了?
“呵呵,起……都起来吧。”
也是楚凝萱的疑问,颜昊天才甩了甩头,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咧嘴笑了笑,朦胧着嗓音,看来没少喝,也醉了。
“小桃子,去弄碗醒酒汤,春秀打盆热水过来,这位公公替本宫将皇上扶上床,其余人等都退下吧,今夜皇上就睡这儿了。”
快先一步吩咐所有,楚凝萱尽量保持安静,虽然她不喜欢男人喝的酩酊大醉,可眼前的是皇上,她没权利说不。
“是,娘娘。”
所有人领命退去,她是皇后,除了皇上这屋子她最大,谁敢不从。
“娘娘,热水来了。”春秀端着一个脸盆疾步匆匆走来,楚凝萱快步上前拧了拧毛巾,附在他的额头,问着一屋子的酒气,好熏鼻,却必须要伺候着。
“娘娘,醒酒汤来了。”小桃子将一小碗的醒酒汤端了过来,春秀眼尖的将颜昊天的身子扶了起来,靠在床头,小桃子见状舀着汤匙却被楚凝萱一把抢了过去。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我来照顾,小桃子去景阳殿吩咐一下明日一早带些换洗的衣裳过来,酒味儿太大了。”
“可是……娘娘……这……”小桃子还想说什么,楚凝萱却立刻让她噤声,她明白小桃子是可惜今夜所布置的一切,可看颜昊天醉醺醺的样儿,估计什么都坐不了,包括争吵!琇書蛧
“罢了,快下去。”
小桃子和春秀一步三回头着离开,内心埋怨死了颜昊天。
躺在床上的颜昊天似乎感觉到了一屋子的人褪去了,才吱吱呀呀着满口胡言。
“额娘……额娘,孩儿好想你……好想你呀。”
迷迷糊糊的嗓音,让楚凝萱听不真切他在说什么,端着醒酒汤,一勺一勺的喂着,心里猜想他到底喝了多少。
“颜昊天,想今夜睡得舒服点,就乖乖的张嘴……啊……”
像喂小孩儿一样颇有耐心,颜昊天竟然出奇的配和,楚凝萱大喜,还好不用浪费真气。
“额娘……孩儿好苦啊……为什么啊额娘……”
刚刚喝完了打完的醒酒汤,颜昊天又吱吱呜呜的说着什么,这一回楚凝萱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喊的是额娘。
难道说他想他自己的亲生额娘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会说很苦呢?
“额娘……在这里没人理解我,孩儿只是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孩儿这样也有错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和父皇要这么早就离开我,孩儿好苦,却找不到一个倾诉的人!”
听着颜昊天迷迷糊糊的话,楚凝萱蹲坐在一旁,内心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她,也想起自己的娘亲了呢。
“颜昊天?颜昊天?你醒醒啊,起来换身衣服再睡。”
还以为颜昊天会和刚才一样老实的配合自己,但这一次他却睡的和死猪一样,仿若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该死的颜昊天,你若再不起来,我就爆了你的菊!”
楚凝萱忍不住放狠话恐吓,可好不容易昏睡过去的颜昊天却丝毫没有听见。
看着颜昊天呈大字型躺在她柔软的床榻上,感受着这一屋子的酒气,楚凝萱气愤的差一点捶胸顿足了。
该死的善心,她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将下人们撤退了呢,害的现在她要亲亲自动手,为他换衣!
对于颜昊天这个夫君,因为他看不上自己,所以此刻内心带着哀怨却也有窃喜。
为心爱的男子换衣,原本是件多么愉快的事情,可如今,男子不知,女子却要笨拙的独自一人扛起这么一块大石头。
“真tnnd重,你吃猪食长大的吧。”
忿忿不平的哀怨着,楚凝萱第一次认为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
“他娘的,喝多了还来这里,你一定是故意找茬,看老娘不捅死你。”
双手没来由的在他胸膛乱戳,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却不成刚刚昏睡过去的颜昊天却突然惊醒,一个翻身,将她压倒身下。
原本只是站在床边,感叹她刚才的大工程告捷,谁知颜昊天竟然伸手一拉,就将她压在了身下,感受着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楚凝萱惊诧的长大了最,不停的捶打他厚实的胸膛。
“你丫的,颜昊天给我起来,敢轻薄我,我让你二爷从此不举!”她可没做好现在就失身奉献的准备。
“……”但许久,没有回声。
“你他爷爷的,给我装死是不是,你是不是男人,不是的话,就做女人好了,不,是太监!”不由愤恨,继续碎碎念道,却依旧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楚凝萱不仅抬眉,小心翼翼的张望起来,这才发现,颜昊天紧闭的双眼如婴孩儿般沉沉的睡着,此时看去,是那样安详。
柔软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的容颜,却多了一副狰狞在一起的眉头。
“为什么要蹙眉呢?这样真得不好看。”径自说着,楚凝萱不由伸出了手,连睡着都皱眉的家伙,可以看出平日的伤感呢。
他今天喝了这么多,也是一次爆发吧,他刚才所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江山吧。
其实她很想说,我懂你,我很想懂你。
但某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呢。
“唔……”一声口申口今,颜昊天似乎有些摇醒了,吓得楚凝萱立刻缩回了手,胆颤心惊的戒备起来。
原来,他只是借故翻了个身,下的她真以为他就要醒了。
她可是听说,醉酒的男人如同饿了三天的猛兽,她可不考虑晚上与一头猛兽,作战。
想到此,楚凝萱试着强行推倒他的身子,却惊奇的发现他今夜格外的重,就是是出了吃奶的力气,他仍然压在上面纹丝不动。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漂浮起来,却没等到自己张口,颜昊天再一次迷迷糊糊到。
“额娘……好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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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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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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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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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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