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聊,谈笑风生之际,我看到了她皱了皱眉。
赶紧问道:“怎么啦?”
“肚子疼。”她冷汗涔涔。
忽然意识到出了一些问题,端着咖啡杯瞧了许久,居然看到了一只小蚊子。
“你中蛊了!”我说道。
不由分说,把她负在了身上,急着往公司的方向走。
但是,越往前走,越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走了几条道,最终都是一些死胡同。
这一下,知道除了她中了蛊外,我们还误进入了阵法中。
这个阵法,姑且称之为迷魂阵,也不为过。
拿出了电话,想要打电话给阿生,手机里也没有一点儿的信号了。
见她良久没有说话,我问道:“还能撑多久?”
她摇了摇头,气息微弱,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我意识到事情严重,赶紧背着她到处找诊所和医院,但是,路上竟然没有一家,仿佛以前每条街面上的药方诊所一类的凭空消失。
我知道这下她是有些危险了,打了一辆计程车,说了一声:“去一家中药铺!”
司机答应后,开始四处寻找中药铺。
但是,乘坐计程车,还是找不到。
只好再次下车。
这时,看到一个医生模样的人骑着电动自行车过来,我一把抓住了他。
他怒问了下:“你谁啊,为什么要抓我?”
“抓你,只是为了治疗一下眼前的人。”我说道。
他瞧了落花洞女一下,说道:“这个人好像是中了蛊了,请随我来。”
于是,他骑着自行车,径直在前面走。
由于速度挺慢我,我一直能够追得上。
没有多久,走进了一家饭馆里。
在进入饭馆后,我看到的竟然不是饭馆的摆设,而是中药铺。
原来,刚才自己被施了障眼法!
我是会蛊术的,于是向医生要了几种药。
一种是桃白皮,一种是大戟,一种是斑蝥。
付了钱,把这些药碾成了粉末,然后泡在温开水中,喂她服下。
没有多久,她清醒了过来,也能开口说话了。
再给她喝了些温开水,过得半个时辰左右,就完全好了。
出了中药铺,一切恢复了正常,迷魂阵已经不存在了。
打了辆计程车,来到了公司。
师父根本没有问关于天山剑宗的事情,反倒还是关心我们的感情进展。
可我还是觉得走进不了她的心里,主要是她的一颗心还是放在师兄的身上。
但是,师父这么关注,也不忍拂他的意思,也就说得模棱两可的。
一直到落花洞女在这儿玩了一周,要回去了,也没有师父的问话。
我知道自己得开口了,于是,亲自把当时师父和法地和尚遇到了力显宗主的假鬼魂,被困在冥界地底下的事情。
落花洞女听了,思考了下,说道:“你确定是假的鬼魂?”
我点了下头,说道:“怎么不是假的呢,力显宗主是高颧骨高额头,这只鬼魂却是另一番模样。”
落花洞女说道:“力显宗主创立了一个极庞大的剑派天山剑宗,得罪的仇家也是多不胜数,当时逝后之所以不在天山埋葬,就是为了防止一些仇家搞破坏。”m.χIùmЬ.CǒM
“现在,我把力显宗主送到了天山剑宗,这肯定会一石激起千层浪,出现假鬼魂也就在所难免了。”
“当时,我把它送到了天山时,现任宗主还被一只怨鬼击了一掌,受伤可不轻,这也说明可见一斑了。”她说道。
“真的?”我问道。
其实我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要是确有其事,也就好推断了。
“骗你是小狗。”她说道。
这一下,我完全相信了。
“好了,我明天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她说道。
“没有。”我说道。
心里的阴影还停留在她说自己似她师兄的一刻。
“早知如此,我不应该跟你说心里话。”她转过了头去,仿佛有些生气了,“南子,你也太固执了,人的心理和感情是会起一些变化的。”
听了这话,我的眼睛一亮,一个人也变得精神多了,问道:“你为话当真?”
“当然。”她笑着说道。
来到公司,师父看到了我的心态完全与往日不同,知道了情况有了些改变,笑着说道:“不着急,慢慢来。”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亲自送了落花洞女前往机场。
最后分别的那一刻,送上了一只纪念口,是一只戒指。
她高兴的收下。
望着她乘的飞机飞高飞远,不见了,这才回来。
回到了公司,公司的阿生玲花这些人就开始拿我开涮了。
既然是好事,拿我开涮我也觉得挺自豪的,反而脸上有光。
他们觉得这样不能打击我,久而久之,也没有没趣,于是也不再说这事。
这一天,我正在床上睡觉,忽然间手机响了。
接起,竟然是师父的。
“师父,有事吗?”我问道。
“我接到一个电话,说华山派和遇山派明天在我市一家酒店要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我们刚刚也得到了邀请,我想带着你去,你准备一下吧。”师父说道。
“好的。”我说道。
好久没有与华山派遇山派打交道了,不知这次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没有太多在意,又迷糊的睡着。
第二天醒来,我来到客厅时,师父正在吃着早餐。
一般时间紧,师父总习惯在客厅吃早餐。
看到我的那一份也在桌面上,我走了过去,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师父,他们把我们叫去,一定有什么目的吧?”我问道。
“这是肯定的是,”师父说道,“虽然这两派是道家门派,可是从来没有与鬼王公司有过联系,而且,听说还专门在道家门派搞些损人利己的事情,这一点,我也觉得挺没有好感。”
我不由想起了当年,遇山派在其掌门旁左道的带领下,千方百计要抢夺我手中铁钵的事情,而且,手段还是不顾别人的生死的。
阿生的爷爷,就是死在遇山派上官长老的和中,阿生一直想着要找到他报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只是,这是正式的参会,要是让阿生知道,估计在当场就得发作,这一点原因,我没有通知阿生。
吃了早餐,师父告诉我去准备一下,中午十二点准时出发。
来到了一家五星级豪华酒店的十层大厅,两张大圆桌已经摆好了。
看到师父和我进来,旁左道的几名弟子赶紧过来迎候。
看到他们笑脸盈盈的样子,师父也在脸上绽放着一些笑容。
师父在一桌大人物那里落座后,我看了一下那些人,遇山派有上官长老、旁左道,华山派有岳智高,法地和尚、龙神、蓝浣溪也在那儿。
我坐着地方,有旁左道的弟子老虎、老蛇、老马等人,还有岳智高的两个长得挺白净的弟子。
没有多久,高明和尚急冲冲的赶来,额头见汗,说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接着,高明和尚入座。
可是,闻到了酒味和满桌的大鱼大肉,他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我赶紧拿起了桌面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给他,轻声说道:“喝这个。”
“谢谢。”他说道。
拿起了那杯茶,他的心里多少有了些安静。
没有多久,旁左道站了起来,举杯说道:“大伙都到齐了,看来,道门的事情,还是大家还是肯相互帮助,同舟共济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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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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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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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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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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