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超度任务完成了,先走了!”司马道长一个人连爬带滚,从斜山坡上逃走了。
“多谢司马道长!”阿生轻笑着,不忘说了一句。
“我是道门中人,不用说谢字!”山下的司马道长觉得自己安全后,不忘从山下喊了一句话。
这个老头,还有些意思。
我、阿生、蓝浣溪相似一笑。
这时,龙神的刀和上官长老的剑再次撞在了一起,龙神喘了下气,竟然皱了下眉头,喘了一口血出来。
上官长老也好不到哪儿去,瞬间,以剑护住了自己的胸口,连出几指,在自己胸口的几处大穴点了一下,竟然是以一种点穴的手法,固本培元。
可是,没有多少时间让两大高手休息。
瞬间,又扑了上去。
这一下,刚才的高手作派没有了,刀剑都已经没有了章法,于是,刀剑撞击声也是时时传出。
就在俩人的刀剑发出了最清脆悦耳的声音时,我已经窜到了上官长老的身边,说了声:“上官长老,得罪了!”
话声一落,手上食拇二指骈成了剑指,刺向了他的后背。
当时我之所以刺那个地方,只是在电视剧上的武侠剧学来的,后来才知道那个地方叫玉枕穴,是人身督脉上的一个重要穴位,如果被点中,人身体内的任督二脉的真气一定受到阻滞。
现在的上官长老根本对我不屑一顾,原因是对我的剑气不在乎,才造成了受到偷袭的一幕。
多少年后,想起这事情来,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大光彩,毕竟是偷袭!
但是,当时就是为了抢到他左手上的铁钵,然后与阿生远走高飞,把它交给龙虎山的高人清尘子,完璧归赵。
上官长老“哎呀”一声,人踉跄一步,瞬间不顾了龙神,也难顾及了,转过身来,颤着手指着我说道:“向南,你搞偷袭?!”
可是,我哪有胆量听他的,一个人与阿生没命的跑。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上官长老的人打败!”一边跑,一边听到蓝浣溪在催促。
到底后来的山头上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了。
“南子,看来,我俩在一起的动静太大,还是分道扬镳吧!”在一个岔路口,阿生想要与我分开,然后各自逃亡。
“谢谢你,虽然没有杀了杀我爷爷的仇人,但总算是以剑气把他打成了重伤!”他又说了一句。
“不用谢,我们既然是因为这些事情离开家乡的,所以,以后我们的事业就是替天行道,斩妖伏鬼,就是再艰辛,再困难,也认命了,一往无前吧。”我说道。
听了我的话,阿生的眼中放光,一把握住我的一只手,说道:“南子,小时候,我们是伙伴,看来,以后我们的人生,还是同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还是同道!”
可是,双方要分开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舍,特别是我,眼睛里已经满是泪花。
阿生的面颊上却滑落上两串泪水来。
“南子,这只铁钵是你找到并舍命保护的,理应归你,只是以后,一定要小心别人来抢!”阿生把金钵塞给我。wWW.ΧìǔΜЬ.CǒΜ
“还是你拿着吧,为了它,你爷爷的命也丢了,你拿着它,也是实至名归。”我说道。
“不,这是你的东西,我与之无缘的。”他说道。
“怎么这么说呢?”我问道。
“不是怎么说的问题,因为我的志向与你的不同。”阿生说道,“可能你的追求的道术是使道家符咒,洗髓功一类,而我却想学学奇门遁甲。”
“你真有心学奇门遁甲?”我问道。
“是的,所以,这只铁钵对我反而没有多少用处。”他说道。
用处还是有的,只是我们的友情太深,他一定要让给我罢了。
也罢,我接受后,总要完璧归赵的。
想通了这一节,也就欣然接受。
离开时,他是往淮河的上游走,而我,却是往下游走。
现在,我们不知道俩人还能不能见面,离开时鼻翼酸酸的。
一直往下游走时,忽然觉得又有一通火光,正是我们村的方向。
肯定又是那些想抢铁钵抢不到的人,火攻破坏了阿生的房子。
不由咬牙切齿,一定要学到道术,将来把这些人杀个干尽!
一直往下游走,要经过黄有才那具干尸呆的地方,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一些水流声也变得能够震骇我的内心。
停下了步子,看到有几个人影从上游走下来,打着手电,担心被发现,扑通一声,跳入了淮河中。
一直往对岸游去。
可是,总觉得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瞧我。
先是一双,然后竟然变成了两双!
一定是母子水鬼!
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呢,一定有什么目的的。
不会是铁钵吧?
或者是为了身体传承的符篆?
这时我身上的符已经被河水打湿了,已经不能起到保护我的作用。
还有的法宝就是铁钵和三清铃。
三清铃还不大会用,铁钵里的僵尸先生又不出来,这一下,实在是凶险万分。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水鬼母子俩仿佛对我不肯下手,只是一直在我的身后紧跟着。
见它们如此,我乐得安静,也没有使用剑气袭击它们。
所以来到了对岸,一直都是有惊无险。
抬眼一看,有些熟悉。
在一棵高大的老树树干上,有一块匾牌,上面写着一些字迹:杨树庄。
这不是水鬼母子的家吗?
我刚才在河中游到对岸,应当是来到柳树庄的,怎么不知不觉来到了杨树庄?
忽然间明白,刚才逃到了下游时,因为给阿生的爷爷扶柩上山,又与两伙抢夺法宝的人打斗,然后一路逃出的,花掉的体力精力连想也不敢想。
结果,游过来时,水流又因为昨天下了些雨暴涨了些,最后,我竟然被冲刷到了更下游的杨树庄。
柳树庄是黄有才的家,那个被他抢来的装疯妻子付小婉还在他的家呢,现在鸠占鹊巢,河工老刘成了他家的常客。
杨树庄是老刘的亲生女儿可可嫁过来的地方,因为可可母子死后,只有奚阿汉一个人在家了。
上次来时,看到他在山洞中赌博,这一次,又会怎么样呢?
觉得自己不可能有体力再下河逃亡了,径直往山上走去。
我的目的是想在奚阿汉那里看一下,然后在他那儿借一条船,一路往下,至于最后我会在哪儿登陆,我也不知道。
有句话叫做顺其自然,估计最适合我明天出发的行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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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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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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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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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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