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把玩得很大,所以别的那些赌客都没有参与,只是在旁边看热闹。
“怎么个赌法,比大小吗?”我问。
“那就比大小吧!简单,全凭运气!”那家伙说。
说着,那家伙便一把拿起了色盅,在那里摇了起来。从那家伙摇色盅的手法来看,他应该是个老赌鬼,而且赌技应该还不错。他把那色盅摇得很有节奏感,而且还摇得很自信。
我呢,虽说也用手在摇色盅,但在赌上面,我就是个菜鸟。因此,我摇得有些乱,只听到那色子在色盅里噼里啪啦的乱响。
能赢钱的赌客,好歹都是有些赌技的。因此,在看到我摇色盅那样子,和那噼里啪啦毫无规律的声音之后。有些看热闹的赌客,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就这赌技,还敢一局一千万,这分明就是来送钱的嘛!早知道我跟他赌了。”
“人傻钱多,下一局我来陪他。”
……
看赌客们一个个的都想给我送钱,我这心里当然是乐开了花了。
这时,和我对赌那家伙已经把色盅放到了桌子上,看来他是已经摇好了。从那家伙的面色上来看,他应该是胸有成竹,也就是说,他摇的点子应该是比较大的。
其实,能上这个赌桌的人,赌品都是有一定的问题的,说白了,就是这些家伙都是抽老千的高手。
我不会抽老千,不过哥会玩飞针。我一边用右手摇着色子,一边将左手指缝里的银针给射了出去。
我这银针的速度很快,也很隐蔽,因此没有人看得出来。那家伙在中了针之后,便木讷地愣在了那里。
我呢,则大大方方地揭开了那家伙的色盅,发现他摇了三个六点出来。三个六点,除非运气特别好,否则是不可能摇得出来的。就凭这来看,那家伙肯定是抽了老千,不过他的手法太隐蔽了,我没看出来。
我把三个六点中的一个色子弄了一下,变成了五点,这样就是两个六点,一个五点了,然后把色盅重新帮那家伙合上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和我对赌的那个赌客因为中了我的银针,所以他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至于其余的那些赌客,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缘故,也没说话。毕竟,和我对赌的那个家伙都没开腔,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啊!
在弄完了那家伙的色子之后,我就开始弄我自己的了。我和那家伙玩的是比大小,现在他是十七点,我得弄三个六才行。
弄好后,我把自己的色盅盖好了,然后轻轻在那家伙身上拍了一下,顺便把扎他身上的银针收了回来。
过了几秒钟,那家伙清醒了过来。
“摇好了吗?”我问。
“摇好了。”那家伙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在中了我的针之后,那段时间他是没有意识的。
“你先开吧!”我说。
“好!”那家伙得意地说了一句,然后揭开了色盅。
那家伙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又得意的笑了出来,说:“咱们可是比的点子大小,你就算摇了三个五,那也只有十五点,我这十七点,你赢不了我。你要赢我,只有摇出三个六才行。”
看样子,那家伙多半是以为自己抽老千时失误了一点点,不过这也不会影响到他赢。
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我看到我旁边坐着的那个赌客想笑,他是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的,因此想笑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就凭我刚才那一针,在座的人,除了和我对赌那家伙,别的都应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因此,那人在被我看了一眼之后,便没有笑出来。
鬼赌场里面,那可真的说的上是卧虎藏龙。因此,只要与自己无关,能不招惹的人,那些家伙是不会来招惹的。
“你开吧!既然上了赌场,那就得愿赌服输,不能耍赖。这鬼赌场的规矩,要是耍赖,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性命不保。”和我对赌那家伙冷冷地对着我说道。
“看好了。”我说着,一把揭开了眼前的色盅。
在看到我摇出的是三个六之后,那家伙立马便傻眼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摇出三个六的!”那家伙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你是怕你眼花,看错了?”我说。
说完之后,我把桌上的人扫了一圈,问:“你们仔细帮他看看,看我摇的是不是三个六?你们可要看仔细了,这局可是赌的一千万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有些拿腔拿调的,应该算是在威胁那些家伙吧!
“是三个六。”
“没错,是三个六,你输了。”
“厉害,三个六都能摇出来。”
……
之前说我人傻钱多的那些家伙,现在都改了口风了。
我高高兴兴的把赢的砝码收了起来,问:“还有谁愿意赌的,一局一千万?”
“我赌不起,你这太大了。”
“你太厉害了,不跟你赌。”
“我玩不了这么大,你慢慢玩,我去那边。”
……
桌上坐着的赌客们,全都跑了,只有之前和我对赌的那个家伙还在。
“怎么,还玩吗?”我说。那家伙身上还有三四百万呢,虽然相对于一千万来说那有点少,但那也是钱啊!
“玩!”那家伙说。一般输了的人,在彻底输干净之前,都是不会收手的。甚至有的在输干净之后,还要赊账来输。
“我看你也没多少钱了,咱们就一百万一局,怎么样?”我问。
那家伙数了数自己剩下的砝码,说:“我还有三百八十万,咱们这次就赌三百八十万吧!”
“行!”既然这家伙想一次全输给我,我还跟他客气什么呢?
这一局,我当然是很轻松地赢了。在赢了之后,那家伙还缠着我要跟我继续赌,让我先借点给他。
我借钱给他,让他用我借给他的钱赢我的钱,我有这么傻吗?
对于这种无理的要求,我必须得拒绝。
在摆脱这家伙之后,我立马就去了别的赌桌。只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无论是去哪一桌,只要我刚一走到桌边,那些家伙就都散了,搞得我像个瘟神一样。
虽然我这赌法有些另类,但我也只是赢点儿他们的钱嘛!我又不要他们的命,他们用得着这么躲着我吗?
我把整个大厅,所有的赌桌都走完了,可还是没有一个人搭理我,他们都不愿意跟我赌。
没人跟我赌了,我去哪儿赢钱啊!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我手上一共只有两千三百八十万,虽然算起来我赢了本钱的一倍多,但是我估摸着,这点钱似乎不太够我进入第二轮啊!
虽然这些家伙都不跟我赌了,但我还是能从赌桌上大致看出他们有多少钱的。据我目测,赢了五千万以上的,有好几个;四千万以上的,有十来个;三千万以上的,有二十来个。我这两千三百八十万,要是不出意外,应该是在五十名开外了。
我本来想的是,我要是能赢够五千万,那是绝对可以进入第二轮的。可现在看来,情况好像有些不妙了。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对我有利的事,那就是那些输了钱,手里还有个百八十万的人,那些赢了钱的人都不愿意跟他们赌,他们自己在那里对赌,可转来转去也就那么点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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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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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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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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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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