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又上山,再一次与尸人遇见在那座山上的天坑附近,尸人对那里也是相当的熟悉,那么可不可以说那座山和工厂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人的碎发、那些拼接小东西的尸体和工厂会有什么关系吗?直接或间接的?或者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隐藏在迷雾中的谜题,不被人所知。
“呦,张姐你今天化的这个妆绝了。真是漂亮!”猴子那浪荡不羁的爽朗笑声打断了徐明的思考,徐明这才看向他。眼眸深处闪着一种耐人寻味的睿芒。
猴子这个看似粗线条的人,做什么事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有一点是让徐明捉摸不透的,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开始怀疑了猴子。那就是为什么猴子能那么顺利的找到了他那天晚曾住宿过朱大哥的家。也是碰巧吗?那么这个世界巧合的事也太多了吧。如果这几天发生的这些都算成巧合怎么会一齐的都围绕在徐明的身边?反过来想如果警局中真有对方卧底的话,他们影响的将会更大,甚至他们有可能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徐明并没想隐瞒他的身份,只是他不想在这里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他现在还真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上级的命令给他调到这里工作,冥冥之中早就给他安排在了一个陷阱中,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想借刀杀人还是让他来查明真相?可是以哪种形式他都感觉自己是别人的手中的棋子,这种让人摆布无力的感觉让他有点厌烦了。
徐明还在思考时,感觉身后有人悄悄的走过来。通过气味判断走过来的那个人是猴子,本能反应他应该躲开可是他却装作不知道还在专心的思考问题的样子。
不出他所料确实有一只手拍到了他的后背,“啊!”徐明还是很配合的惊讶一声。他应该在人前做足了普通人的样子,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
“想什么呢?一脸严肃的样子。”猴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没,我只是有点累,还没缓过来乏。”徐明找了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借口。
“让你不听劝看你以后还去不。”猴子这时又很一本正经的说,大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意思。
“哈哈。”徐明也笑了并没有再说什么,室内的气氛表面上看起来很和睦,一片祥和。
正在这里的人们还在谈笑的时候,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满头是汗的来报案。接待他的就是徐明。他总感觉面前这个男人非常的面熟,那张脸好像在哪见过,同样的惨白、同样的惊恐。
徐明从山上回来就把他的那瓶水送到了环保局让他们去检验下里面的含量。当然以徐明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让环保局听他的话,这个事还得多亏现在的C市刑警队副队长玲子的帮忙。才让环保局帮助他的。至于那只小动物的尸体他还留在冰箱里的冷冻室里。那个东西他还想再等等的拿出来吧,现在这么快就易暴露他现在不知道这个人为的杰作是作什么用的。如果暴露的早会让人起疑,对方就会做好准备了,就不能来个攻其不备了。
一切事情安排好了,刚上班的这一天徐明接到了一个案子,那个男人满脸的惶恐,即使到了派出所仍然不能平静下来。瞳孔再不停的扩张、收缩。双手不停的交叉揉捏,坐在椅子上腿在不停的抖动像踩在缝纫机器上了一样。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徐明给那男人倒了杯热水,放在了男人的面前。那男人抬头看了徐明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声音很小的说了声“谢谢!”他继续用那颤抖的手拿起那杯热水,徐明现在有点担心了那瓶热水会不会烫到他。他顺利的把水杯拿到了嘴边然后喝了一大口,男人差点喷出来,因为太烫了。徐明看到他那样都替他疼。这个男人一直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才会被热水烫到的。“没事吧?”徐明忙问道。
那个男人看看徐明摇摇头,又继续沉默。可是徐明不是陪他在这干坐着,只能徐明再开口问他了。“好吧,什么事报案。”
“我,我,”男人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徐明给他足够的时间调整下他的问题。
这时男人费力的掏出衣兜里被揉捏了不成样子的纸,展开后给徐明看。那褶皱的纸条上用黑笔写上娟秀的小字,先不看内容看这个字就知道是一个女的写的。纸上是这样写着的:
“爸,
如果有一天女儿不见了,不辞而别了,你不要再找我。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的。我有种预感他们现在就在黑暗的地方监视着我,我的一举一动就在他们的掌控中。
我是逃不掉的,不过爸爸你和妈还有弟弟不要管我,不要在介入进来,女儿不想连累你们一起,不要向别人说起我,如果有人问我就说我出国了。更不要去报警,警察解决不了这件事。他们都是一样的。
对不起,爸!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算了。爸、妈你们也赶快带着弟弟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回来,永远!”徐明看完了,这个算是一封诀别信吧。字面的意思很直白,但就是这样不隐瞒没有任何修辞的字句才更给人一种震撼。写信的人一直都生活在恐惧与惊慌中,她究竟再怕什么?信中提到的“他们”是谁?为什么不能报警?
“这个是你女儿写的?”徐明拿着那张纸问道。
“嗯。”男人这时稍微能平静了些,把他的惊惧分给了别人暂时松了口气。
“你知道你的女儿在怕什么?她信中的‘他们’指的又是谁?”徐明看着男人的面色有了些血色知道他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
“不,不知道。”男人还是很吞吐的说出来,不过这个也不影响他的回答。
“你的女儿失踪了,你是来报失踪案的?”徐明接着问道,他们的话题又绕回了先前的问题上来了。
“是,是的。”男人没有抬头看着徐明,自始至终徐明问他时,他一直低头看着面前的水杯,好像那个水杯里有徐明的问题一样。
“她失踪了多久?”
“46小时25分。”男人计算的很精确就差没用秒计算了。
“差不多两天了。失踪前有何异常?她的衣服、日常用品都没有少吗?”徐明这样问想确定当事人是不是有预谋的离家出走而不是被他人绑架了。
“没有。”
“你去她的朋友家找没找过?她身边的朋友有没有说过她会去哪?”琇書網
“她几乎没有朋友。”男人很坦诚的回答他。
“哦,没有朋友?那她平时一般都和谁交往?身边除了你们就没有其他的人吗?同事?同学?男友?”徐明感觉很疑惑怎么可能一个人脱离了社会不与其他人接触呢?难道她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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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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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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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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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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