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要等到明天才能进入案发地,今晚他也不可能那么太太平平的渡过。还有一个诡异的事件将要发生。他不知道今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按照徐菲的说法一周她就经历过一次,那么他们这几家是轮流着。第一次他碰到的是10楼的那个男人,第二次是徐菲,那么这次应该轮到了9楼的老人。
每一次都是听到扔花瓶的声音后,才看到有人做出奇怪的行为。假设,扔瓶子的声音是导致他们诡异行为的启动装置,那么如果听不到瓶子打碎的声音他们还会有那样的举动吗?
但是怎样才能听不到呢?他进不去老人的家,经过上次的事和昨天晚上的那个老人再也不会相信他了。那么只有找物业了,把这个事推给物业的人来解决吧。于是,徐明在20:10的时候就去找物业的保安来处理这件事。保安知道了就跟徐明来到901室。
有时这些保安都比徐明这个刑警好用。老头一点都没怀疑的给他们开了门,徐明瞧准时机,他夺门而入,徐明突然的出现倒是把老头给吓了一跳。他在门眼里并没看到有徐明,而这一会他又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才感觉措手不及。
“你要做什么?”老头高声不满怒喝道。对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好感,经过那几次的交流彻底把徐明的形象在他脑中奠定了一个坏人的基础,殊不知徐明才是真正救他们的救世主。
徐明没有理他只要找到那些瓶子全部拿走,其他的什么他都不管。
他打开了一个屋,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第二屋当他打开的时候满地摆着的白瓷花瓶就是这种,徐明终于找到了他们。老头看到他的那些瓶子被发现了。脸色有些难看。好像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被大人正逮个正着,局促不安的。
“你的这些瓶子是怎么回事?”徐明指着它们问道。
“这。”老头憋的脸通红无法回答,不是因为他内疚的无话可说,而是他真的说不上来用这些瓶子做什么?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就要买,反正一切都是鬼使神差的,他买完了摆了整整一屋。比他们发现的这些还要多,为什么现在少了?他那时还很纳闷,当物业问他高空抛物的事,他看到了玻璃碎片时,他那时才知道原来都是他一个人干的,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现在徐明问道了他,他也无法回答上来。
“好吧。这些瓶子我们要收走。并且你以后也不能再往下扔了,你没有伤到人已是万幸了。如果你伤到了人这个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你懂吗?”徐明尽量把造成的厉害结果说得严重些。他也从老头的眼中看出了恐惧、迷茫整件事大概他也不清楚。
看来他们都是被人控制了而操控他们的,应该就是那个凶手。如果凶手要杀他们真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徐明有些后怕如果他在哪一步慢于凶手了那么就会再有人死去,他只能把所有可能要发生的事提前想到快于凶手。
徐明把他的瓶子都搬走了,最后走到他身边时低低的说了一句,用只有他和那个老头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如果你不想像隔壁的徐菲那样,就要小心点。晚上不要出门,不要开窗户,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让猫靠近你。”那个老头很是茫然的看着他,但是脸上却显出了苍白,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得出他的额头处有水珠出现,看来他很紧张。
徐明没有再说别的,一切多说不宜。
徐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一直琢磨着,他心中感觉害怕极了。为什么这些诡异的事件都跟着他,他家的楼上刚死过人,隔壁昨晚也坠楼身亡,现在他终日惶惶不安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突然,他好像看到窗外有一只黑色的影子划过,马上又消失了。他家在9楼啊谁会在窗外?一个激灵让他的全身寒气顿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紧张的查看了屋里所有的窗户,还好都没有打开。他相信徐明告诉他的话,可越是相信他就会越怕。他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想像其他的人那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当当的声音像追魂的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脏,他的心快要紧张的崩开了。老头扭动着僵直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到了门口,他爬在猫眼上去看,可是外面并没有人啊,连个影子都没有,会是谁敲的门?
此时的他已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了,因为它正在急速的运动,已超过了他感知的范围。他的双手冰凉好像血液已经不通过那里,双眼布满红色蜿蜒盘旋的血丝好像一条条裂开的口子,赫然的、惊心的长在眼球上。
当他验证了外面并没有人的时候,他移开了视线,就当他要转过身的时候,又是一阵重重的敲门声。老头马上停止了他的动作,他都不敢再动了。当他费力的把眼睛再次靠近猫眼时,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外面什么都没有,他的呼吸加大了,紧张的脸上没有了活人色。他手上机械的想打开门,可突然想起了徐明的那句话,他的手停住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开门。
他横下心的时候,把手放下了。决定不去再管外面任何的事。正好这时敲门声也停止了。他稍稍的松了口气,好像心中卸掉了什么包袱一般的轻松。还没等他气息调匀,又一次恐惧的侵袭让他全身颤栗,甚至他吓得小便失禁。这一回居然比刚才的还要恐怖,因为他听到了门外的奸笑声,阴冷的让人毛骨茸然,好像身体上所有的毫毛都倒竖,头皮发麻。说是笑声又不像有点慢慢的变成了哭声,那声音似婴儿在黑夜中哭闹,像是掐住了脖子发出的撕裂的惨叫一般。
屋里的人听到了更是寸步不敢动,他连喘气都不敢发出。慢慢的门外声音止住了,又是一阵大力的敲门,他有种感觉好像是有东西用头在撞。一下、两下……他感觉门都凹了进来。可这回他不敢去看了。无论外面有什么他就是再好奇,他也不敢了,毕竟命比好奇心要重要得多。
还要继续到多久?他已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了。突然,声音止住了。老头仍是不敢看外面的情况。他仍站在那里不敢动。这时,门又被敲响了。力道和刚才的有所不同,并且门外有人的声音了。
“大爷,您没事吧?”是徐明的声音。
这回屋里面的人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这时的老头才感觉自己已坚持不住,扑通一声昏倒了。
当老头醒来的时候,徐明已在他的家中了。他是怎么进来的?这个是在他们闯入老人家搬瓶子的时候,徐明顺手拿走了老人的钥匙,他就怕老人一个人在家会有什么意外,所以自己留了心,顺出了老人的钥匙。虽然这样做很不地道,但是徐明是为了要救他的命才出此下策的。比起命来这些算什么?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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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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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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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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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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