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很失望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样的结果早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了。他离开了那里,快速的来到案发地点。可是门紧紧的锁上,这也是他想到的。他站在门外似乎都能闻到里面传来腐臭的味道,还夹杂着烧烤的肉香味。徐明胃里几度翻腾,让他脑海里不由又想起李局惨死的样子,还有那些小木屋里如黑炭的死猫们。
突然,他们的眼睛睁开了带着幽怨与哀伤死死的盯着他看。那是一双双被火烤干的黑眸子,带着生前的遗憾与痛苦化为恶灵般幽怨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席晓柔了,因为这些烦心事都接踵而来困扰着他,让他无法脱身。在他探查犯罪现场无果后就想先放放他必须得去医院看看席晓柔了。
第二天,他便坐在了去往医院的车上。医院在喧闹城市的郊区,那里人烟稀少并不热闹。车子往前行驶,来到一片农田之中。在暖阳的铺设下,一股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芳香夹杂在空气中,芳香沁脾。wWW.ΧìǔΜЬ.CǒΜ
徐明本是紧皱的眉头,现在也得以舒展,同样和车上的人们都陶醉在田园中。如果能放下一切,生活在这里,何尝不是一种乐趣,与钢筋水泥相比这里的山水犹如人间天堂。田间干着农活的淳朴劳动者,一各个小麦的肤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晶光。还时不时的直起腰偷息一会,这就是他们全部的生活模式,虽然生活单一,但这平静不正是每个人所向往的吗?徐明很羡慕他们。如果每天都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去考虑那么多的责任,不去想那么多的烦心的事,那么生活该有多么美好啊。
车子开的并不快,可能司机也不忍心快速穿过这片芳香的田地。徐明放松心情好久他都不曾这样感觉轻松了。他试着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车外风吹麦浪的声音。渐渐的他随着车子的颠簸有了困意。他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好长时间他没这样过了,这一觉醒来他的路程也结束了。
到站了,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调整下心情,他不准备把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告诉给席晓柔,即使她现在也听不懂,那些烦心的事还是留给自己的好。
他来到了席晓柔的病房外,看到辰暮在他病房里为她检查。徐明没有马上进去,他的心还是非常紧张,在跳个不停。他害怕席晓柔见到他以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其实他知道那也是正常的这种病不能像流感一样好的那么快都需要慢慢的调理,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席晓柔会变成那个样子。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准备推门进去。刚好这时,辰暮开门往外走。他们两正好碰了个照面。
“额,你来了?”刚给席晓柔检查完的辰暮看到徐明来感觉很意外的说道。
“是啊,好久没有来看小柔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徐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道,好像他这个病人的家属做的一点都不称职。
“你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吧。”很明显能听出辰暮的语气中有质问的态度。
“是啊。”说得徐明更加无地自容。辰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回答了他提出的问题。
“席晓柔的病情经过药物的干预,现在有了明显的好转,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生动了起来。我想再经过几期的治疗她能够康复。”
“真的吗?辰医生太谢谢你了。”这个消息对于徐明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他双手抓住辰暮的手用力的握起来,来表示他的激动心情。
“额。”这时辰暮痛吟了一声,他的左手不由的捂上右手的手臂处。
“对不起,辰医生的胳膊怎么了?”徐明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辰暮额头处甚至渗出了汗珠。那绝对不是什么小伤那么简单。
“噢?怎么受伤了?”徐明关心道。
“上周我们院出了事,一个病人病情突然发作,当然我为了制止他所为,不慎被玻璃划伤了。”辰暮边说边把手臂上的衣服撩起,手臂上被抱着厚厚的纱布。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不过看这样子是很严重。
“看来辰医生的工作和我们一样都挺危险的。多多保重身体啊。”
“谢谢了。你进去看看她吧,不过她现在刚睡着,轻点不要打扰到她。”辰暮说完就不再留念的离开了,徐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很冷淡,但字里行间的能感觉出他对人的热忱,尤其是对他这个病人,那种关心好像超过了那种平淡的医生与病人的关系。
徐明放轻了声音推开了门,一股股淡淡的幽香从病房中放了出来。那是什么味道?空气中好像夹杂着蜜一般的微甜。让他感觉舌尖那丝丝的清凉,如清泉流泻在其中。
香气的来源,是窗台前一串白色的小花,在水瓶中插着虽失去了生命的活力,但仍不妨碍它的香气四溢。徐明看到那一串小花后,心中愁云的思绪也瞬间烟消云散了。小花离开给予它们生命的枝芽,依旧是那么顽强的挺拔着。
白色小花,白色花瓣?那一瓣白色的小花瓣怎么和这种花那么像啊?徐明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什么时候这种花已经那么普遍了?他好像从来没在城市中看过这样的花朵。那么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正当徐明看得那花朵怔怔出神的时候,已经忘记了他在席晓柔的病房里。竟也把今天来这的目的也给忘记了。
“咳咳。”直到他身后传来女子的轻咳声,才把他叫醒。
“小柔,你醒了?”徐明连忙回过身,来到她的身边。
席晓柔睁开眼睛,双眸清澈的凝望着他,许久她的眼眸中一直刻着他的影子,或许这时她的心中也是只有他。席晓柔没有说话她微笑的看着他,嘴角上扬一个甜梦的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这样的她怎么也无法与精神错乱这个词联系到一起去。徐明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此时的席晓柔根本就是正常的人,而且比以前的她还要好。
席晓柔在徐明幻想时,伸出手触摸他的脸畔,细柔的嫩手滑过他的肌肤亲昵的勾勒出他脸部的轮廓,一股柔柔的暖流从徐明的脸直接传到了他的心中。
“小柔,你真的已经恢复了吗?”徐明抓住席晓柔在他脸上抚摸的手。
席晓柔只是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好长时间,他们一直都保持这个姿势,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这时,一直笑着的席晓柔开口了,“你是谁?是哪位帅哥?”
“小柔,是我。我是徐明啊?”徐明快速的回答道,他曾想过席晓柔醒来的总总状态,可是不认识他,这个样子他从来都没有敢想过,他害怕极了害怕她忘记了一切,虽然留在记忆中的不都是美好,但那也是属于他们过去的回忆。
席晓柔停止了笑,脸上一片茫然的摇摇头。明显看得出他脸上的落寞表情他低下了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又重新抬起来了,他的脸上出现了阳光般微笑。
“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这一刻,两个人都笑了,笑得那么开心。好似都是无忧无虑的孩童,天真而快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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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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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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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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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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