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们,以鲜血偿还!”
一句话,九个字,却犹如洪钟大吕般震耳发聩。血债血还?
人们木然的将目光从楚天身上挪开,然后看向了猪笼里的人!
两人的目光都有些涣散,有些呆滞,见有人向自己这边看来,急忙抓着栅栏,对外面喊道:“我是县长,我是孙田岗!”
看到笼子里的二人向自己这边说话,村民们急忙转过脸来,避开了他们俩的目光。不过这时,心中却更加的震惊徐有利,孙田岗,竟然真的是两人!
他们有些不敢置信,堂堂一县之长竟然有朝一日会被关猪笼,而且还要面临百姓的审判,人们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是不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都是人们必须遵守的铁律,在古代,杀一个官员,甚至要诛九族!可见,这样的事情有多么的严重,更何况这是现代社会,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之上。
楚天疯了,这是所有人对他的认识。
人群乱了,开始议论纷纷。
“他疯了么?那是镇长跟县长啊!”
“神经病!神经病,你们楚家埠怎么出这样的疯子!”一个女子道。
“妈妈,我怕!”
………………
“老大,这事你三思啊!”虽然不是学法律的,但胖子也知道如果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会有多大的震动,而楚天,自然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住手,你给我住手!这是违法的!”卿昕醒来后,便被秦川用绳子绑住了手脚,不过此时她见楚天竟然打算当街杀人,她忍不住喊了起来。
秦川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不过却在心中估量如果做了这事,需要动用多大的力量才能把它镇压下去,但他失望了,因为他发现楚天如果真把二人杀了,单凭秦家,竟然很难将事情压下来。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对楚天道:“老大,这事三思!”
不过楚天却没有说什么,招了招手,然后从秦川手里接过一个笔记本。
不急不缓的念了出来,“徐有利,43岁,江北县,河南村人,百日无孩日献策者!你可认错?”
说完这话,楚天抬起头,打量着笼子中的徐有利!
一听这百日无孩日,徐有利的脸色刷的白了,豆大的汗水不断的滴落,“不,那不是我干的,是镇长,是孙田岗干的!”
楚天没有理会他的狡辩,继续念着。
“孙田岗,47岁,江北县县长,14年前,百日无孩日实施者,307条人命死于你手,你可知罪?”
“我……我……我……”
被关在笼子里的孙田岗,哪里还有往日那一丝上位者的风范,被楚天扫了一眼,直接连话都说不出来。
楚天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从一位黑衣司机手里接过一套刀具,便兀自摆弄起来。
长刀,短刀,细刀,弯刀,剔骨刀,这一套道具中,竟然是一应俱全。不管是剜肉还是剔骨,保证在其中都能找到。
楚天拿着一把冒着森寒之气的弯刀,对着徐有利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他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两腿开始发抖。
而孙田岗则是发疯一般的不停的晃动着栅栏,不停的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县长,我是县长!”
楚天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其实,我这人并不嗜血,也不爱杀人!毕竟都是老乡!”
言毕,楚天将刀子放入了刀鞘。
激动的孙田岗情绪稳定了一些,不过楚天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又一次心如死灰。
“不过,我认识你们,可这刀不认识!”楚天眼中的寒芒大盛,一把刀也是钉在了离孙田岗面前两厘米的地方。
孙田岗两股战战,吓尿了裤子,一股子腥臊味立马顺风飘了出去。
“怎么怕了?怕了我这手中的刀剑?”楚天嗤笑,把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冷冷道:“这刀剑无情,可你们更加无情!一把刀不会主动去杀人,而你们,是手握刀器的屠夫,你们杀死了三百零七个婴儿,逼死了我的父母!!”
“三百零九条性命!三百零九条性命!别人记不得,我记得,别人忘了,我会给他记得!今天,就用这刀,为你们放血,以祭奠那死去的英灵!”
楚天说完这话,很快就有四个穿黑色西装的司机走了出来,将笼子打开,将里面的徐有利跟孙田岗拉了出来。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他们知道楚天要杀自己,于是拼命反抗,死死的抓住这笼子栅栏,不过他们没能如愿,还是被如提兔子一般被拽了出去。一直混迹官场的酒囊饭袋,又怎能对抗的了四个青年壮汉。
“我是县长,我是县长,你不能杀我!不能!”
“别……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我都给你,我还有两百万,不,五百万,我什么都给你!”
两人都是鬼哭狼嚎一般的嚎叫着,在做最后的殊死挣扎。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徒劳!他们的手脚被绑了起来,嘴巴也被堵了上!再然后是眼睛、耳朵!大部分感官都被堵了上,只能靠肢体来感受外界的刺激。
就在他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
噗嗤一声,那是刀子刺入肉里的声音。
然后是嗤啦一声,有鲜血喷涌出来。
孙田岗愣了,他感觉到有东西喷在了自己的身上!
血,是血么?
恐惧,犹如小蛇一般钻入他的内心,无边的恐惧开始在全身蔓延。
他想跑,拼命的往外跑,但他却被人死死限制住。
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徐有利死了么?是徐有利死了么?是徐有利死了么?一定是的,一定是他死了。
“啊……”
“啊……”人群经过了短暂的停顿后,又一次开始陷入混乱,而就在这时,负责限制孙田岗的男子便发觉到他身子软了,将他缓缓放倒在地上,揭开他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却惊讶的发现,这家伙瞳孔放大,被吓的晕死过去。
而那个徐有利心理承受能力好一点,他的眼罩被拿下后,一口白沫吐了出来。
楚天笑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的承受力那么好,将手中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公鸡仍在地上,然后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徐有利,“行,承受力不错!”
楚天说完这话,便又从黑衣人手里牵过一头牛犊,然后……猛一挥刀,将牛犊的头颅整个砍了下来。
那圆滚滚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在徐有利的脚边停了下来。
徐有利惊恐的看着那带着鲜血的头颅,然后抬头,发现楚天在那里对着他笑。
徐有利抽搐了两下,最终,一口气没喘上来,也随孙田岗离开了。
楚天将染血的刀仍在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楚天傻,但却不笨,他知道,官,不能杀,而且,这一次,他没杀人~!
被吓死了?
两人都被吓死了?人们一头雾水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人,惊讶的合不拢嘴。
而这时,从外面,楚家埠的四周,都响起了一阵警报声,看来,警察要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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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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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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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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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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