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黑烟坠落之处,两道身影在空中缓缓而立,少年手臂紧紧环抱着她,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
少年的唇瓣温热柔软,被亲的刘云舒第一个念头竟不是怪罪他,而是感觉自己轻薄了少年。
若是十年后的他如此做,肯定会让她大为恼火,甚至翻脸相向。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稚嫩青涩,带着一丝试探的轻柔,怎样看都是未经世事的少年模样,反倒是她像是占了他的便宜。
刘云舒大概是忘了这一年多,少年给她起来的震撼,只觉得他那微微颤动的睫毛瞧起来分外可怜,就像怀抱着挚爱的玩偶不肯松手的孩子。
她心中那丝本就不多的恼怒,瞬间潮水般散去。
黑影中,少年为她挡着所有坠落的黑影,温柔而又强大,大概没有察觉到她的抵抗,少年慢慢睁开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眸中带着丝光亮。
直到降落到地上,他依旧不舍得放开她,刘云舒望着他不安的眸子,慢慢从他怀中离开。
没有任何责备。
反而唇角带着一丝好笑,望着那边坠落的烟火,她红唇勾起,颜色几近于无的白皙脸颊叫人不禁迷恋。
十九年不曾被人拨动的心弦此刻疯狂跳跃着,感觉陌生又有些酸涩。
忽的,刘云舒唇角那抹笑意快速散去,眸子紧紧盯着天空上方那群石子深处的气息叫人如此不安。
果不其然,漫无边际的黑红色飞刃破空而来。
“小心”
刘云舒倏地凝结咒印,凝成一道黄色的屏障,那些飞刃在触碰屏障的一瞬间,被隔绝在外,然而屏障也被腐蚀出坑坑洼洼的洞,此时空中又数量众多的飞刃倾斜而下,目标是指她而来。
“这是对付我的,一会儿离我远一点。”刘云舒来不及回头,大声叮嘱他。
韶思延却并未离开,目光凝视那些漫天飞矢,在他的操控下,飞刃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在空中嗡鸣,不得寸进。
刘云舒回头,此刻他浑身紧绷,额头上出来一层豆大的汗珠。
还不够。
“凝聚灵力,汇聚气海,以气海发动。”她沉声道。
即使从未接触过玄学,但少年参悟能力极强,在她引导下,很快知道怎样转化灵力。
他本就是这个世界的神,这个世界所有灵力都在朝他身边涌来。
刘云舒单手撑在他的后背,引导那些灵力在他身体中运转,他能够亲眼看到那些灵力游走的脉络,知道了如何将它们汇聚在一起。
这种感觉过于玄妙,仿佛到了一个神秘的境界。
“记住了吗?”
刘云舒带着他来回两遍游览灵力游走方位,韶思延此时睁开眼睛,眼中一抹紫红色雷电闪烁。
他右手轻轻抬起,体内聚集的灵力迅速调集在手上,闪烁着恐怖雷光的灵力在他的手掌心宛若听话的孩童。
“去”他一声令下,整个空间被雷电布满,紫红色的幽光下整个天空乌云遍布,倾泻的雷光紧紧追击那些黑红色的飞刃,无数雷电布成一张大网,瞬间引动所有的能量,顷刻间将它们击落。
刘云舒与韶思延两人并肩而立,看着这片天空被紫色、黑色以及红色填满,一场追击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你就不好奇?”
高耸的山峰之上,好听的女声随着山峰飘入他的耳朵。
无论是他能左右这个世界的变化,还是眼前这些光怪陆离的景象,亦或者......
她的存在。
刘云舒只听他问过一次,便再也没有开过口。
可是这些都是多么离奇啊,他没有疑惑吗?
刘云舒很好奇他是真的镇定到如此地步,还是懒得理会这一切是何原因,还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因此也不会过多过问。
少年韶思延转身看她,道了一句话,“你无法说出口不是吗?”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问。
原来他都知道,知道她欲言又止是无法说出来,而不是欺骗。
刘云舒怔愣了一瞬,忽的笑了,一瞬间百花盛开,她迎着山风,眸间有星光闪烁,“韶思延,你真的太聪明,也太......”琇書網
懂她了。
无论是启国还是现代,哪怕身边有众人环绕,她都是孤独的。
身为国师,百姓敬仰她,国君尊重她,那些世界风流子弟虽也多智近妖,也没有人能够如此猜到她的为难。
而来现代不过寥寥几月,她庇护她为之守护的人,却也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哪怕她的真实来历也不清楚。
而他却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能看透她的所有,挚友也不过如此。
不过,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若是在这里停留的久些,或许我真的会......”
“会什么?”少年听到这句话忽的在意起来,牵着她的手执着问,“会什么?”
刘云舒:......
良久之后,她捂着额头一阵懊恼。
刚刚她竟然差点对一个少年动心?
刘云舒啊刘云舒,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而且她若说了,这个梦境恐怕因为他俩关系的变化而纠缠至死了。
“咳咳,我是说这个世界越来越热闹了。”刘云舒把这话题岔过去,在说话间头,手中凌厉的鞭影再次出现,猛然甩向天空。
天空中各色石头后一个巨大的黑色虚影投射进来,弥漫着黑雾的手直直朝着她抓来,正好与那鞭影碰到一处。
眨眼间,淡黄色灵力与黑红色手掌对峙,两者灵力冲荡间,山河波动不停,日月变色。
“搞什么?”刘云舒眉头从未如此深锁,一个低等妖兽织就的梦境为何会实现这种古怪的东西,倒不像是......
对,不是梦境。
她旋转飞远,与黑色手臂相隔数里,扬声道,“道友费尽心思设计此局,可真不嫌伸手太长,折了自己的手。”
她手指划过长鞭,灵力飞舞间长鞭化为长剑去,向后一蹬,身体与长剑一同冲向那再次向她冲来的手掌刺去。
修长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那片黑色雾气,黑色掌心瞬间消散。
与此同时,祭坛黑袍人眨眼间掉落于地,腹腔热血沸腾,一口黑血吐出,更是牵动身上遍处伤痕。
“华国,我与你势不两立。”
“啊啊啊”洞穴中有人向天宣泄着不甘,“苍天无眼,迟早有一日我便覆了这天,灭了这地,让所有人为我的痛苦陪葬。”
若刘云舒此刻在这里,想必要嘲笑他两句。
手下败将,还敢大放厥词。
简直不知所谓。
然而此刻刘云舒站在梦境尽头,低头凝望山巅之上的那个少年模样,他也静静与她对视,声音传到她的耳边,“十年后,你可曾骗我?”
笔记本上那句戏谑之语,他至今还记着,也只求这一句的真假。
“不曾。”
少年突然笑了。
一笑万年。
......
悠悠转醒,已然亮了起来的天空依旧有些阴沉,凉爽的风不停吹来,窗外依旧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
地面积满了水,将小院中的青石板显得尤为清亮,几只小鸟在地上捡着掉落的桃子啄啄啃啃,显得生机无限。
这才是真实世界的模样。
呼,终于出来了。
头发上方有人呼吸轻促,轻轻喷洒在她的发旋间游弋,有丝轻轻的痒意,刘云舒抬头,有些愣神。
十年后的少年早已褪去他的青涩,变得更加稳重强大,不知怎的,她却又想起梦中的那个少年。
那一年半的时光,终究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
还记得在军营中训练队员的热血时光,只是到底不知当初他去执行了什么任务。
后来他发生了什么,又属于时光的秘密,成为她无法触及的过往。
哪怕有幸经历他一年多的时光,但时间如斯夫,流水一般远去不复返。
而那个少年终究在十年的时光中慢慢蜕变,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仔细望着他,两人的身影慢慢重合,这时,沉睡的男人蓦然转醒,那双眼睛比之十年前复杂了许多,却又有着诸多的相似。
望着眼前绝美的脸颊,他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喃喃,“云舒......”
很快,他就揉着额头,有些控制不住的疼痛叫他无法忽视。
“你耗费太多精力,再休息一下会好些。”
他们沉睡的时间过长,旁人做梦尚且会疲惫,更何况他在梦境中还帮她许多。
“我去给你做些汤。”她轻轻离去,只留下一股独属于她的馨香,与十年前发生的事儿一般无二。
“真的是你。”韶思延坐起身来,不顾头上的疼痛感,专注凝视那道屏风后的女子。
随着睡衣脱落,曼妙的身材在屏风的掩映下隐隐约约,很快换上外出的衣服出了门。
而他却收不回视线。
九年呐,原以为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美梦。
果然是你。
然而他所思所想皆是刘云舒所不知的,更不曾知晓原来这一切并非简单的梦境。
而是时间幽幽长河中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而即使刘云舒此刻知道,也会不禁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哪怕是玄学也不能叫人穿越时光,她能够穿越到现代已超出她对灵力想象的极限,而食梦貘也不具备这种能力。
因此,自始至终她都以为这只是被人操纵的梦境。
假若这个梦境时空错乱,与十年前相连接的话,又有谁能有这种能力?
虽然在未来很久之后,她还是知道了这一切的根由,但若此刻知晓一切,必定会让她茶饭不思,日日困惑。
只是那时她回想起来,现在的不知反而是最好的安排。
......
“哟,云舒妹子醒了呀。”在小院墙上有个敏捷的身影在绿茵茵的桃树上到处搜刮硕大的桃子。
“都快中午了,看你们还在睡也没叫你们吃早饭,等会儿来家里吃午饭呀,还有新鲜的桃子吃呢。”
刘云舒笑着道,“好呢。”
“咦?妹夫呢?”
“他等会起来,现在有些难受,我给他做盅汤喝,大哥家可有什么滋补的中药?”
那边,俞桑林“唰”的一下掉下树去,顿时大叫,“哎呦”
刘云舒:......
“有呢有呢,妹子你别做了,一会儿家来大哥顺便给你熬上。”
她眨眨眼,“这不太好吧。”
“好呢好呢,等会过来啊。”墙那边传来他快速跑走的身体,活像见到鬼似的。
可不是见了鬼嘛。
“婆娘,咱这妹夫不行啊。”陈桂兰正给还未出生的小闺女秀着小肚兜,就听见丈夫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有点发懵,“啥子不行?”
“还不是......”俞桑林凑近她耳朵边,又念叨一边。
“啊,这事儿你咋知道的?”陈桂兰揪着他耳朵,俞桑林捂着耳朵,喊的异常凄惨,连忙解释,“刚刚云舒妹子给我要滋补的重要给妹夫喝,还说妹夫现在起不了床,肯定是昨晚太用力了呗,结果今天云舒妹子都起来了,妹夫还没出屋,而且云舒妹子还要药,肯定是妹夫没能满足她,这可不坏了。”
被他的语调弄得陈桂兰也有些担心,她念叨着,“妹夫看起来不像啊,不行啊,晚上来这边,可要给他好好补补,不然这多影响夫妻感情。”
别怪陈桂兰如此担心,实在现在不同以往,村寨里的姑娘本就大胆活泼,特别是现在男女都一样,让村子里的妹子越发彪悍,发生了好几起妹子要求离婚的事儿
等人一打听,才知道男方身体不行,满足不了人家。
这即使不离婚,可身体不行,夫妻感情也会受到影响。
这是陈桂兰的过来之谈。
她这花儿也顾不上绣了,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忙活,“哎呦快走,我这里可有祖传的方子,保准管用”
“等等我啊。”
等到刘云舒两人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又下起了雨,俞桑林连忙招呼他们进屋边,一手端菜一手挡着雨,便还跟他们唠闲嗑,“这几天雨下的实在太过频繁,好像全国都下得紧嘞,往年可没这么大的雨水,今年可真反常。”
千年前启国雨下得也比较多,所以她没有什么察觉,倒是韶思延点点头,看来今年雨水多是普遍认为的事。
那她也从善如流,点点头。
韶思延看了她一眼,刘云舒会以一笑,有时候人必须得合群点不是嘛。
她先他一步进屋,韶思延在细细的雨丝中目光深邃,凝望她的背影。
陈桂兰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有些哀叹,“这妹夫瞧着不虚啊,不过妹子好像真没满足,都没等妹夫。”
她一阵叨咕,连忙掀开陶罐查看药的情况,脸上一阵满意。
“妹夫来了,赶快进屋,这个端上去咱们就开饭。”陈桂兰在厨房热情喊着韶思延,。
“嫂子,我来端。”韶思延快步进入厨房从她手里接过陶罐,陈桂兰也没有跟他客气,在出厨房之前兜里被她塞了张颇有些年岁的纸条。
小声对他说,“管用,回家多炖些喝。”
她指指陶罐,韶思延有礼的道谢,“谢谢嫂子。”
“不谢不谢,应该的,嫂子盼着你们好呢。”陈桂兰热情爽朗,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坏心思,虽然家中不像有钱人家生活优越,但她心里富足安乐,更叫人感觉亲近。
“婆娘,快点进屋。”俞桑林一见她在雨中,立刻跳了起来,迅速跑出屋,搀着她入屋。
怎一个体贴了得。
“瞧你......”陈桂兰点着他的脑瓜子,俞桑林嘿嘿笑着。
“云舒,妹夫,这是你们大哥做的,虽然不是啥山珍海味,但绝对是地道的家乡菜,而且菜都是地里摘的,一点农药没打,保管好吃,你们可都赏脸好好尝尝。”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多谢俞家大哥,嫂子。”
四个人齐齐入座,依旧四菜一汤,摆盘确实不如韶思延做的精致,却也香气扑鼻,有种田家的味道。
刘云舒还记得自己曾也在一户农家吃饭,味道不差,结果这次的更加好吃些。
不如那些珍馐佳宴精致,却食物的本真味道被完美激发出来,叫人吃起来格外舒服。
“别光顾着吃菜啊,来来,喝点汤。”陈桂兰招呼俞桑林盛汤,每个人都有一碗,但韶思延的格外多。
“快喝快喝,这盅汤我煲了三个多小时呢,对女人啊,能够滋阴养颜,对男人啊更是好处多多。”
她简单介绍下,作为客人自然不会落了主人家的面子,特别是对于从小教养极好,豪门出身的贵公子。
韶思延低头凑近碗沿,普通的动作被他做出赏心悦目的美感,这是他喝汤时,刘云舒的眼神分外怪异。
“你确定要......喝?”刘云舒艰难问,但这么多人她也不好明显的问。
韶思延低头看这碗被他喝了一口的鲜美药汤,悄悄放下。
“喝得喝得,这汤保证大补,而且对身体还没有伤害。”俞桑林自然也不会提不该提的,免得伤了自家这位过分英俊妹夫的面子,为他们夫妻招致不和。
而且他这话是实话,煲汤用的都是村寨里珍藏的药材,他可是专门去跟村子里的叔伯买的,还是按照一辈辈传承下来的方子熬的,保准管用。
他们俩不就是喝了这个,怀了肚里的崽崽嘛。
俞桑林这番话自然没有说出口,若是说出口,刘云舒第一个肯定不赞同,第二个不赞同的恐怕就是陈桂兰尚在肚子里的娃娃。
好似察觉到她的注视,陈桂兰的肚子也轻轻动了下以示回应。
“桑林,娃娃动了。”
这还是怀孕以来第一次胎动,夫妻俩兴奋得简直恨不得所有人知道,没人关注这边的情况。
也没人注视到饭桌旁鲜绿的盆栽枝叶晃动的情况。
韶思延不动如山,而他的碗里空空如也,一点痕迹不见。
刘云舒:......
莫非忘了还有她看着。
韶思延回视她一眼,好像在问她难道要他全喝了。
刘云舒脸上的戏谑瞬间被尴尬填满,默默喝了口汤。
刨除这汤的虎狼作用,堪称美味。
可惜不能喝多。
刘云舒默默干了一碗,韶思延看着她享受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
这汤,她倒是喝得愉悦,顺便又舀了一小碗。
“云舒,你给妹夫多称点啊。”有人都看不下去了。
刘云舒:......
韶思延:......
......
连绵的雨又下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开始止住,正在这时,上溪村突然出现好几辆豪华的越野车,家门口吃着早饭的村民们好奇地看着。
不多时,几辆车在小巷子处停下,两个精雕玉琢的小女孩和小男孩下了车,一下车就往熟悉的院子进来,女孩子本就感性,一看到久违的爸爸妈妈,眼珠子立刻红润了起来,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爸爸,妈妈,晴晴想你们了。”
韶思延伸出手欲搂过女儿,这时,韶雨晴小朋友乳鸽似的投入了自己妈妈的怀抱。
顺便还向爸爸眼神道歉。
虽......虽然爸爸很好,但她更想妈妈。
回来这几天她好害怕妈妈突然变回以前的样子,或者再也不回来了,想到这个,她就后悔提前回来。
还好爸爸妈妈一起回来了。
但是明明都回来好久,也没在家里见到他们,他们问了好几个叔叔才知道爸爸妈妈来太姥姥家里来了,一到了周六就连忙朝这里赶。
果不其然,看到了对她会温柔笑着的妈妈,韶雨晴小朋友格外满足,满足之后就忍不住把妈妈紧紧抱住,多闻闻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乖姑娘。”刘云舒揉揉自家小姑娘的脑袋瓜,心情颇为愉悦。
果然啊,还是闺女贴心。
身着一身小西服的韶思辰在看到他们眼眸也明显发亮,但很快又把所有的情绪控制住,显得格外稳重。
“爸爸。”
韶思延摸摸大儿子的脑袋,样貌如出一辙的父子俩此刻望向那对长得也格外相像的母女。
气氛分外和谐。
这时候,韶雨晴颇为想念自家的小弟,“要是弟弟在这里就好了。”
“那我们接小乖回家。”刘云舒算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些想念那个香喷喷的小身体。
到了中午,在陈桂兰夫妻俩不舍的目光下,一家人还是离开了。
望着一队车离去的背影,陈桂兰还忍不住念叨,“都三个孩子了,妹夫咋就不行了?也不知道昨晚他们满意不?”
“当家的,你说下次咱们是不是得问问?”
“还是...别了吧。”俞桑林挠头,要是自己这样的话,肯定不想被别人知道。
陈桂兰这个念头就此打住。
......
“气死我了,韶思涵那个丫头片子竟然敢鄙视我,本大爷堂堂一个影帝,她爱答不理不说,还算计本大爷。”
在华丽的大厅中,有个身材修长穿着白色西装的俊美男人此刻气得一通抱怨,而且世界不亚于两个小时。
而在这漫长的两个小时中,沙发上的人不仅对他的话视若罔闻,而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只专心伺候他怀里五官精致的小孩子。
洛阳停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自小就疼他的骨子里的哥哥对他有丝毫的安慰,反而叫他小点声。
洛川阴沉的嗓音此刻压低了声调,显然他也希望自己工作的弟弟此刻能安静一些,最起码音量不要那么大,不要让这个一只拍着小手的小家伙听到后学坏。
洛阳:???
这还是我亲哥吗?
“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洛阳心中一万个委屈,不明白自家大哥为啥这么喜欢韶家的孩子,而且还是韶思延的孩子。
大哥不是最讨厌他的嘛。
他大概也能明白大哥的心思,明明是相同时期的天之骄子,韶思延能够拥有韶家所有的支持,而且身体健壮,头脑精明,而他大哥却只能坐在轮椅上,忍受别人的嘲笑。
明明在他腿出事之前,他也曾鲜衣怒马,快活恣意。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他们的妈妈为了保住大哥的命牺牲了他的腿,但却换来了大哥这十多年的痛苦。
在长期的痛苦压迫下,大哥会痛恨与自己形成鲜明对比的韶思延也不足为奇。
这十几年来,凯天始终与韶家为敌,处处与韶思延较量成了家常事。
现在呢,他家大哥却抱着自己最讨厌的敌人的小儿子,一脸宠溺,那精心伺候的模样,跟对待自己的儿子也差不多了。
洛阳突然瞪大眼睛,想到一个可能性极大的可能性,“哥,你不会为了报复韶思延,跟那个女人偷情生下了这小子吧?”
那这个小不点就不是韶家的种,而是他亲侄子?
咬着自己手指的小朋友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人说些什么,依旧无齿地笑着。
“你说我和你大哥洛川生下的小乖,有证据吗?还有韶思延同意吗?”
有人身边一阵冷气压,洛阳扭身一看,毒舌的嘴巴立刻鸦雀无声。
呃......
他刚才说啥来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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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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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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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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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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