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头昏脑涨的时候,长谷部说是给月退去泡花茶,让月退醒醒精神,歌仙也去准备点心了说是暂时休息一会儿,这个时候月退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时之政府打来的。
“你好,月退大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温润的男性。
“你好,我有什么工作上的失误吗?”月退稍稍有些紧张,毕竟他们之前的都是在公文和邮箱上往来,很少有这样直接打电话过来的。
还是说三日月之前的传递的樱花花瓣有消息了?
“是这样的,我们的有一个先遣调查部队在你之前生活的世界失踪了,我希望你能去调查一下,如果有幸存者能拯救是最好的,但一切请您以自己的性命为最优先。”对方的声音背景中传来了键盘操作的声音“书面文件已经传送到你的邮箱了,地点目的地和注意事项还请查收。”
“好的,我知道了。”月退看着自己电脑上传来的消息表示自己清楚了。
这种现世先遣调查也是有的,毕竟现在是开展了现世远征,刀剑男子也可以直接过来,但月退现在自己的这个世界应该还不可以吧?
但这次是不允许自己拒绝的样子,看起来很急。
月退这么摸索着,起身来到了自己的卧室穿上一套比较便于运动的衣服,他是不可能穿着和服浴衣和木屐去上战场的。
“你要亲自去?”夏油杰坐在月退的肩膀上说道。
“嗯,这次的内容我还挺感兴趣的。”月退换上了一身短袖和黑色的军装裤和战术靴“说是在一处让人迷失的屋子。”
“根据幸存者所言,他们进去后就有些迷迷糊糊睡着了,但并没有什么损伤。”月退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在自己的腰间戴上了皮带组。
“哦豁,咒灵吗?”夏油杰看着月退“但这个也用不到你去呀。”
“是呀,先遣部队说是在那边失踪了,那哪里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月退戴上了一个战术包,里面塞了一些应急粮食和急救包之类的东西,大概可以维持三天左右的生命。
他是会反转术式,但只能治疗自己和仅限与自己有契约的式神们,别人就不行了。
“为了防止突然失去联络。”月退收拾好走到天守阁上的时候,歌仙和长谷部都回来了,他们还在好奇月退去哪里了。
“主君,你这身打扮是?”长谷部有些疑惑。
“歌仙去把鸣狐和小狐丸叫过来吧,我带他们出去。”月退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政府要我去接一下先遣部队。”
“是。”歌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傍晚时分,月退腰间背着小狐丸和鸣狐的本体来到了群马县一处并不是很起眼的洋馆面前,月退戴着黑色的斗篷四处看了看,这个洋馆应该是二十年前新建的,但此时现在洋馆外面布满了青苔,墙漆剥落,外面装饰的石膏线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这里曾经是一家旅馆,因为电器失火导致当时在这里包括工作人员的十六人死亡之后空闲了一段时间。”月退这么说着敲了敲虚掩着的木门。
推开门之后,房间里那彩色白兰花的地砖和看不出颜色的长绒地毯,高高的天花板上水晶灯上微微摇晃着。
“那还真的是不幸呢。”夏油杰扶着月退肩膀说道。
“去看看吧。”月退看着自己面前有往上的楼梯,右手边,左手边和正前方都有门“一楼一楼的去查看吧。”
“嗯。”夏油杰对此也没有意义。
月退来到了右手边的门上,不出意外,门是锁着的。
啊哈,这种情况常见的呢,不过自己来都来了。
月退一脚揣在了门上,结实的战术靴相当好用,这种年代久远的门就是一脚一个。
“哐!”
随着一声巨响,门板倒下的瞬间,掀起的灰尘伴随着窗户外的一声惊雷,破碎掉的窗户里冷风灌入带动了变色的轻纱的窗帘,天花板上垂下类似蛛丝一样的东西,随着风飘动着。
“杰,你有什么感应吗?”
“不,什么都没有。”夏油杰摇了摇头。
房间里并不是很空旷,在窗户边上还能看到一台三角钢琴,那些高档的家具凌乱的倒在地上。
蓝色的月光洒了进来。
刚才不是打雷了吗?
怎么还有月光?
这个时候,暖色的光源传来,月退一惊,他看向了光源。
不知道何时那壁炉重新点上了火焰,应该似乎是某一种香木,淡淡的清香传来,有点像是茉莉的味道,月退眼前的房间就出现了变化。
那残破的家具在瞬间变得崭新,悠仁坐在壁炉前,穿着一件松绿色的和服,坐在深紫色的多人沙发上靠着同款的流苏靠枕,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他在看到月退之后,对着月退笑了笑。
“莲,你在干什么呀?快过来。”
月退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哎?”
他尝试着往前一步,这个时候月退注意到自己和悠仁穿着一样的衣服。
“这个旅馆很棒吧。”悠仁对着月退微笑着“作为新婚旅行的最后一站真的是太好了,不愧是莲,挑的地方好舒服啊。”
“……”月退坐在壁炉边呆愣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左手的无名指上还有一个素圈的金色戒指环。
悠仁的左手上也有,像是结婚戒指。
结婚……戒指?
月退眨了眨眼,他觉得不对劲。
“莲,你怎么了?”悠仁合上书来到了月退的身边“是最近太累了吗?”
悠仁对着月退伸出了手。
“需要抱抱吗?”
“这就算了。”
月退轻声的叹了口气。
“夏油杰。”月退念出了一个名字。
月退的身后刮起了一阵风,一双手从被背后抱住了月退。
“早上好,莲。”
“早上好,杰。”月退微微抬起头看着那戴着护神纸的夏油杰。
场景又恢复到了之前他刚刚到达时候的样子,只不过比之前要破败了不少,一只奇怪的动物,身体像马,鼻子像象,脸像狮子,额头像犀,尾巴像母牛,腿像老虎,像是各种动物拼接在一起动物。
这个咒灵活动相当灵活,月退的锁链掩护着夏油杰近身攻击,就算如此,那只咒灵撞破了一边的墙壁就跑了。
月退和夏油杰紧随而上,穿过咒灵撞破的狭窄密道,看起来并不像是天然形成,在通道的深处,眼前的一幕让月退不由的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原本应该是一处天然的洞穴,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垫着白色的蜡烛,到处都是用骷髅和骨头堆积而成的台面,血腥味伴随着内脏的特有的恶心味道让人不由得作呕。
是人的内脏。
有人在这里献祭还是饲养咒灵?
这个时候月退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有着橘色短发的女孩和一个有着黑色反翘短发的少年,他们一左一右护着身后月退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酒井。
酒井在昏睡,橘色短发的少女架着酒井,黑色短发的少年注意到了月退这边的方向,他们两个孩子也不是完全清醒的样子,光是站着都有些吃力。
他们的边上咒灵正在汇聚,那些血肉成为了很好的吸引物,数量之多让月退有些咂舌。
“杰,拜托你了。”月退从站着的地方冲了过去。
“嗯。”
月退的锁链作为掩护,夏油杰的提醒相当灵魂,月退拔出腰间的小狐丸,在夏油杰逼退咒灵冲向月退的方向。
“来吧,小狐丸,鸣狐!”
月退召唤出了刀剑男子。
似乎一切都是非常的顺利。
“非常感谢。”黑色短发的男子对着月退微微颔首。
“多谢帮忙。”橘色头发的女孩也是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现在不要太轻松了。”月退看着夏油杰,夏油杰还在看着洞穴的深处“我觉的这里不对劲。”
如果这么轻松地话,先遣部队……
等等,酒井不是去做文书的吗?
“是,前辈发现了什么吗?”黑发的少年看着月退问道“我们还有一个同伴和我们刚才分散了。”
“同伴?长什么样子?”月退皱起眉。
“粉色的头发,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红棕色的眼睛。”少年思索了一下说到。
“整个人都在冒傻气特别的好认。”
他们的描述逐渐和月退认识里的人逐渐重叠。
“……”月退张了张嘴想要去确认,但像是想到了什么制止了“小狐丸,鸣狐,你们和我继续去找。”
“杰,你送孩子出去之后,立刻回到我身边可以吗?”
“好。”
“等等,前辈,这里面有跟麻烦的咒灵。”黑发的孩子还想说些什么。
“所以你们先出去,接下来交给大人就可以了。”月退走向了小狐丸他们身边“时间比较紧,早早弄完回去吃点心吧。”
“是。”小狐丸站在月退的身边点了点头。
“鸣狐也会加油的。”鸣狐肩膀上的小狐狸抬起头说道。
月退和小狐丸还有鸣狐追寻着灵力的波动往房间的深处,隐隐约约的,月退听到了风铃的声音,像是夏日祭祀小摊上的买的那种最简单的玻璃风铃。
洋馆淡绿色的墙纸已经剥落,随着铃声找去,月退看到了一个大房间,窗外蓝色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玻璃洒了进来,房间的中央已经完全塌方,房间的下方可以隐约看到一些木架子,现世仓库之类的。
“主。”小狐丸走在了前面,把手伸向了月退的方向。
铃声从房间的下方传来。
“我去看看。”鸣狐把手搭在了刀柄上。
“主君就现在这里等着,鸣狐去去就来。”鸣狐肩膀上的小狐狸开口说道。
“等下。”月退的话还没有说完。
香味再次传来,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一切却又瞬间归为了平静。
月退听到了孩子们追逐嬉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的长廊里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声音变得嘈杂,笑声变成尖叫,无数的双手从房间的下方涌来,密密麻麻的突破了天花板,细长的手如同海水,月退的锁链护在自己的四周,让小狐丸和鸣狐变成本体好带在腰间。
“一段!解放!”月退握住了镰刀的刀柄,黑色的镰刀瞬间在月退掌心膨胀,过大的镰刀看起来和月退的体型非常的不匹配。
月退的这把仁慈之刃原型是死神的镰刀,这原本是哈迪斯的所属物,后来赐给了死神塔纳托斯,月退拿着的虽然说只是复制品,但在造型上确实模仿了个九成九。
不过就算是真品月退也没办法使用,毕竟是非人类之物。
锁链扩张冲撞破了墙壁,月退掉下了最深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月退看到了一个和虎杖悠仁很相似,但是却不像的存在。
两面宿傩。
“小鬼,看清楚自己的地位”两面宿傩看着朝自己袭击而来的月退。
无数的锁链像是翻腾着的水蛇,无数次的攻击都是无力。
“醒来吧,醒来吧!小狐丸,鸣狐,三日月,药研,长谷部,歌仙。”
月退的灵力最多维持六把刀剑在现世维持。
刀剑男子飞散的樱花随着月退的灵力直引现行。
“鹤翼包抄!”月退站定了自己的方向,举起了手中的镰刀。
月退的镰刀虽然说是仿造品,但威力要比普通咒具高出不少。镰刀的刀身流动着暗红色的光,锁链从地下禁锢住了两面宿傩的身体,但是对方却完全没有要躲的样子。
身后的刀剑男子也从不同的六个方位同时包抄,但是两面宿傩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双手插着口袋显得很是悠闲。
“啊哈……给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一点教训吧。”他双手放在身前结印。
“领域展开。”
宛如一滴水落入湖面,却让湖面沸腾了起来。
血出。
月退甚至都来不及惨叫。
“比想象的要顽强一点啊。”两面宿傩看着那被黑色的袍子裹着的月退,血在不断地从衣袍下渗出,但肢体勉强都保住了。
不,是再生了。
在自己展开领域的那一瞬间,他将所有式神的灵力收回全权保护自己的身体,同时咒力幻化的衣袍也为他抵消了不少攻击。
式神是用刀作为媒介,不是常见的符咒之类的,倒也有点意思。
“这个小鬼对你来说有这么大的价值吗?”两面宿傩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领子“你这个命赌的还真的不是不划算啊。”
“因为是我的爱人啊。”月退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镰刀,嘴角却带着极其温和的笑意“不管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保护悠仁。”
“二段!解放!”咒力覆盖与全身增加自己身体的抵抗力
“这份诅咒……”两面宿傩扬起了一个笑容,猩红色的瞳孔注视着眼前的人“真不错,真不错……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这份诅咒!”
镰刀的锁链缠住了月退手腕,过于庞大的镰刀在月退手里变得异常的轻巧,旋转之间如同在跳动着华丽的圆舞曲。
但是不管月退如何的攻击,他招式都能被两面宿傩一一化解。
自己的手腕被两面宿傩捏住的瞬间,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月退能够清楚看到自己的右小臂如何断裂,巨大的镰刀没有了一个支撑点就被两面宿傩拿了过去。但与此同时月退接着左手握着镰刀双腿夹着宿傩的头颈打算把人用两腿剪绞方式困住他,但脚踝被他抓着下一秒月退的后背狠狠地撞在墙壁上。
“哎呀。”两面宿傩的手接触到镰刀的时候,赤红色的火焰染着将他的双手灼伤“有趣的咒具,让我在多看看。”
‘呼唤我吧。’
月退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把一切都交给贫僧,贫僧会帮您解决一切的。’
“降临吧,黑暗的帷幕。”
月退的身后芦屋道满抚摸上了他的颈侧,月退并不怀疑他的指甲在稍稍用力点就能撕开自己的动脉。
“太阳的将再此重生。”
“呜呼呼呼,我的master,你终于下定绝心的了吗?”芦屋道满微笑着。
他的身体并不是实体的状态,他半漂浮在月退的身边。
“哦?”两面宿傩抬起手若有所思的看着月退身后的“……有意思有意思,这下子越来越好玩了。”
“我的性命也好,这幅躯壳也好……全部都给你。”月退看向眼前的两面宿傩,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别的想法。m.χIùmЬ.CǒM
悠仁想要保护拯救他人,与其当做宿傩的容器,倒不如在这里毁掉……
他知道自己如果用了芦屋道满,悠仁肯定是活不了了的。
当然,月退也没想要活下来过。
他会在地狱的路上听悠仁的抱怨的。
“不行。”月退的耳边炸开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不用了吗?真无聊。”两面宿傩手一摊表示很无趣的样子。
肢体上的疼痛让月退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月退有了一瞬间的愣神,他的眼前闪过了一丝微红,脑子里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了下来。
“在战斗中不要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斑坐在月退的肩膀上,他的耳朵微微的抖动着在观察着“尤其是你并不是毫无胜算的时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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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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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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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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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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