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理期啊……
“晚清,你还好么?”南宫问天烧完水便忙走出来,一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孟晚清的墨发,眼中满是担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但如果我怎么做能让你减轻些痛楚,你一定要说出来好不好?”
“晚清,看你这么痛苦,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南宫问天言语温柔似水,那张阳光大男孩的脸上尽是忧虑。
孟晚清看着他深情的样子,心中有些许厌恶,他再继续酸下去,她都快碎了。
“谢谢你,但你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孟晚清硬挤出几丝笑意,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掐着小腹。那剧烈的疼痛如同刀割,孟晚清一直认为这是她征战沙场得到的报应。
“你,”傅司城转头看着南宫问天,语气凉薄:“滚出去。”
“你放什么屁呢,你看不到我未婚妻身体不舒服么?我留在她宿舍照顾她关你什么事啊!”
南宫问天彻底被激怒了,眉间紧紧地拧在一起,眼中燃起盛怒:“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是干啥吃的啊?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啊?”
面对他的三连问,傅司城只是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冷地念了一句:“滚!”
下一瞬、南宫问天小脸煞白地看着傅司城,继而缓缓迈步走出房间,离开了女生宿舍。
他倒不是怕傅司城,主要是他怕傅司城手里的木仓。
那个男人,让他在孟晚清面前颜面尽失,他一定不会放过傅司城。
宿舍里、孟晚清看着傅司城一脸认真握木仓的样子十分不解:“付教官,我生理期碍着您了么?”
傅司城收起手中的武器,敛起周身寒意:“女生宿舍不允许男生进来。”
话音一落,他转身离开。
孟晚清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女生宿舍不允许男生进来?难道不是他先进来要抱她去治病的么?
难不成他预知到南宫问天会进来?
“唔!”
小腹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折磨的她在床上翻滚。
太疼了,她额间隐隐渗出汗珠。
手机里收到三十六护卫发来的信息:神帅,听学院的人说您身体不舒服。不如您先回天乐居,学院的事先放放。
孟晚清回绝了手下人的提议,这次若是离开学校了,下次她再亲自来学校一定会惹人怀疑。
再者、她还想早点解决此事,回哈市。
她蜷缩在床上,大抵几分钟后,有人敲门。
“进。”
孟晚清根本没有力气下床。
门被推开,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走了进来。
“你好我住在你隔壁,我听同学说你生理期不舒服,给你送来点药。这个有奇效,你尝尝。”
女生手中拿着一粒中药药丸,放在孟晚清的床边。
“那谢谢你了。”孟晚清礼貌的回答着,有些心疑。
“不用谢,我先走了。”
女生转身离开。
孟晚清痛的快死了,根本没心情管什么隔不隔壁的女同学。
她抬眼看着床头的药丸,伸手拿在指尖,闻了闻。xǐυmь.℃òm
益母草、田七、蒲公英、还有一味党参?
这算什么?这也能治病?
孟晚清扔进嘴里,只当吃个补药了,根本没对它抱有任何希望。
别说这几味药,她的病,吃了多少奇珍异宝都不管用的。
但令孟晚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五分钟后,她的小腹竟然真的不痛了。
“不是吧?”她不敢相信地下了床,眼中满是惊讶:“这么神?”
真的不疼了。
她换好衣服,走出宿舍,身体不疼了自然要去上课。
来到教室里,她惊奇地发现她的椅子上竟然摆放着一个厚厚的鸭绒坐垫。
不用想,肯定是南宫问天做的。只有那个大男孩,会细心地替她想到这些细节。
孟晚清低身抚摸着坐垫,白皙的脸上缓缓显出笑容。坐在讲台后面教师椅子上的某男看到这一幕,冷若冰霜的双眸燃起一丝温度。
“还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孟晚清轻声地念叨了一句,脑海中想到南宫问天那张阳光快乐的脸庞,笑意暖暖。
讲台后的傅司城听到这句话却下意识站起身来,拧起眉间。
还是这样?
呵、她以为这个坐垫是谁准备的?
“南宫问天已经被开除了,从今以后我们班再也不会有这个人出现!”
傅司城面无表情,语气严肃。
他话音一落班里许多女生都感到惋惜:
“太可惜了,他长的还蛮帅的呢。”
“是啊,我们刚刚评他为低级班内的校草。”
“我爱死他那种雄激素爆棚的小麦肤色,在我心中除了付教官外,他就是全校最帅的男生。”
孟晚清却没放在心上,坐在软软的坐垫上,心情较好。心中还暗暗想着:没关系的小问天,姐姐是院长,大不了以后给你发个毕业证。
“付教官,今天只剩最后一节体能课没上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您出去上体能课了?”
一个女生一脸期待地说着,看着傅司城的目光中满是爱慕。
“还有一节付教官的课,偶买噶,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付教官请鞭挞我吧,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下,我愿意。”
“付教官我们赶紧去懆场上上课吧,上午孟晚清孟同学回宿舍后我们就开始上知识课,终于等到您这节体育课了。”
女学生们看着傅司城,倒真有点要饿虎扑食的架势,没办法南宫问天那个校草走了,就剩付教官了。先到先得、数量有限。
“体能课不上了,我今天不舒服,已经和知识课老师窜课了,马上知识课老师就会过来。”
傅司城说着,负手转身离开教室,临走还不忘偷瞄孟晚清一眼。
书上说,生理期不宜运动,要多休息。
女同学们失望的表情和叹息就不用说了。
教学楼外,王生身着园丁服站在傅司城面前,毕恭毕敬:“主人,我不明白,那个女人那么对您,您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给她做药。”
傅司城面对王生的问题,修长的手指盖住了手腕上还未愈合的伤痕,语气冰冷:“她若死了,我去报复谁?”
“主人,您就算是不想让她死,也用不着亲自取血给她做药吧?随便找个人取血不就行了?”王生一脸诧异,言语中满是不解。
“这些血,有一天我会让她十倍偿还。”傅司城念着狠话,眼帘微沉。
王生点头,随声附和道:“对,少爷放心,一粒药只够缓解她两天的疼痛。等到药效过了,她还是会生不如死!”
傅司城闻言皱起眉头,薄唇微动:“稍后我会再取血,你拿着我的血命他们做出一年的药量,记住要保密。”
王生总觉的哪里不对劲,抬头迎上傅司城的目光,心中无奈:主人,要不咱别昧着良心说话了。您这是报复么?您这是治病呢!
您这都快舍己为人、大爱无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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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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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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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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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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