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脆弱与悲哀,让人感慨可也无奈!
拖着沉重的心灵,疲惫不堪的身躯,锦鲤一步一步向记忆中的那个地方走去,
背影是那么的绝望以及不知所措。
那是种深入骨髓的落寞,伴随丝丝忧伤潜入心底。轻轻盈盈的掉落,犹如掉在结痂的网上,想要拼命挣脱,却越结越紧。
“公子,这世间若是无你,那锦鲤该何去何从?”
曾有人说过,吾心安处即吾乡,但这神州大地,四海无涯,心的归宿却已经没了,那么何处以为家?
抬头仰望雨夜的天空,一缕忧伤的情愫悄无声息的从心底蔓延开来,当泛黄的记忆,化作悲伤的思绪。
“这场雨,又是为谁而下?”
锦鲤抬头仰望,任由雨滴落在自己的脸颊上,流淌而下,明黄色的美丽衣裙而变得暗淡。
夜,是那么的漫长,一抹落寞,死死的缠绕心间,独守着心灵里最后一抹温馨,将红颜深深的埋进长长的发丝里,满腹的心事偷偷的寄在西子湖隔岸的风景中,取一股忧愁化成成一杯西湖之水,就着这遮天雨幕,饮尽这段寂寞悲欢的哀愁。
继而又像一只提线木偶,双眼无神机械般的走向那个已经没有意义了的归宿。
“汪、汪、汪……
”
一旁传来犬吠,原来是一只蹲在墙角躲雨的流浪狗,大概是觉得这雨夜里淋雨的两脚兽不正常,而对待不正常的东西,它一向的做法是直接开吼,免得它认为自己怕了。
当然也不能轻举妄动,最好是把它吼怕就行。
这是一只狗总结了多年混迹于街头的心得体会。
不过要让它失望了,锦鲤没有去理它,就像没有听到它的犬吠一样,仍是机械地走着,从远处走进自己,而后在自己想咬却又不敢咬的疯狂吼叫中远离。
“呜呜呜……”
看着远去的锦鲤,黑白色大狗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二货。
……
另一方面,张若尘四人因为在楚轩出手的及时,是以没有被拉入梵天一梦之中,只不过是受到了轻微的影响而已,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半柱香,是到了恢复的时候。
“是发生了什么吗?”
张若尘的心灵意志是几人中最强,是以他是第一个醒来的,在他的感知里,只记得当时那个黑红色怪物身上绽放至高至上的佛性,身后凝聚出四面梵天之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环顾四周,看到一片废墟里,楼管弦、楚月瑶和唐子明三人,心里皆为之暖,散发心神去感知三人的情况,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精神恍惚了一下而已,没受到什么伤。”
这三人明显是来增援自己的,那么不管如何,自己心里会感到温暖也是人之常理。
修道不是绝情绝义,张若尘也不是太上,做不到“忘情”,更何况所谓的“太上忘情”也绝不是无情,而是有情的,圣人说的意思是有情却不为情牵、不为情困,要把情处理得豁达洒脱。
对于凡人而言,有情是好的,但有些时候,有情一有到沾滞、一有到不洒脱的地步,就把“情”给弄得乌烟瘴气了。
尤其是在哭丧上,最能表现这种恶俗形式。
而“圣人”和“太上”绝不会这样把“情”给弄糟了,因此他们才能“忘情”,而凡俗之人,就别去参合了,不然甚至会弄成恶形恶状化。
是以,什么人就做什么事,境界不到圣人,就不要去做圣人才能做的事,别以为修个道,就要斩去一切情感,还美其名曰说是拔慧剑,斩尘缘。
那不过是养出了一个全新的“持念”与“缘法”。
这个世间,其实只有两种人,“凡人”和“圣人”,这个“圣人”与修为境界无关,而是体现在人格心灵的“圣”,若是境界没有悟到,就算你是天帝尊位,主宰一方大世界,也只是一个凡人。
“头好昏……刚刚那是什么玩意?”楼管弦是第二个醒来,揉着脑袋问道,而后猛的甩甩头,强行使自己完全清醒。
“瑶瑶,瑶瑶,你没事吧?!”神色慌张,一边大声叫喊,一边以极快的速度跑向楚月瑶,将她扶在怀里。
啪!
一个响亮的拳头打在楼管弦脸上。
“啊!你你,你干嘛!”
楚月瑶一醒来,便看到自己躺在楼管弦怀里,先是俏丽的小脸瞬间红透,然后才是不由自主出拳,将楼管弦抽离飞几丈。
“我……”Χiυmъ.cοΜ
唐子明才刚刚醒了过来,便看到楼管弦直直飞了过来,粗口还没有爆就被撞了一个满天星。
而楚月瑶则还呆在原地,脸色涨红,尴尬里带着几分傻笑,心里如同小鹿乱撞,他刚刚是叫我瑶瑶了吧?一定是吧?自从七年前被师兄调侃过之后,他就没有再这样叫过我,今日……嘿嘿,嘿嘿嘿!
张若尘微笑着摇摇头,这三个人,感情真好,真欢乐啊!
继而看了一边,那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大雨冲刷的黑红色怪物,心里疑惑不解。
“它之所以攻击我,是为了,问某一个人,而且它还确认,我和玖玖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那么这段时间里,我接触过的人……猪老三?陈孤鸿?还是锦鲤姑娘?或者江夏江公子?……”张若尘心里思考这段时间里和玖玖一起遇到过的人,想以则去找出这只怪物的由来,毕竟谁被无缘无故的攻击了,心里都会不爽。
警惕地慢慢走进,手上剑气引而不发,放出心神,全力观测怪物,并且感知它的气息。
“是死了吗?应该是杭州里的前辈出手了。”张若尘不傻,知道杭州里有很多大能前辈,而自己和它攻伐之时,闹出那么大动静,那些人心印无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看着那狰狞的黑红色巨爪,张若尘还心有余悸,就是这个东西,刚刚差点就让贫道交代在这里了。
“楚小姐,你们……为何在这里?”
就在这是,一道声音响起,锦鲤双眼无神,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就连这个,最后能够证明他存在过的地方,你们都要毁去吗?呵呵……呵呵呵!”锦鲤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眼睛变红,有血溢出,身上的气息越发变得紊乱,原本清灵的她逐渐变得诡邪,就像一只的妖邪揭开了伪装的面具。
“既如此,那就全都毁去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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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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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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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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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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