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荟将离鹤的外衣脱掉后,感觉室内太亮了,向旁边走去。
离鹤拉住了莫小荟,问道:“你去哪儿?”
离鹤就知道莫小荟会临阵脱逃,不过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现在莫小荟想反悔也晚了,离鹤不打算再放过莫小荟了。
莫小荟清丽的脸颊红扑扑的:“我去把灯熄了。”
“为什么熄灯?”
莫小荟微微低头:“太亮了,我不好意思。”
“不要熄,我想好好看看你。”
离鹤担心莫小荟搞小动作,不让莫小荟去熄灯。
当然,他说想好好看看莫小荟也是真的。莫小荟这么美,第一次,不知道会绽放出怎样的风情,错过任何一个表情,离鹤都会感觉遗憾。
“好吧。”
莫小荟妥协了,毕竟今晚的任务就是讨好离鹤,最重要的东西都要给了,莫小荟也不想在小事上惹离鹤不高兴。
离鹤拉着莫小荟坐到了床上。
一向冰冷的声音此时多了一些炙热,好像冰与火在碰撞:“接下来交给我吧。”
离鹤帮莫小荟脱掉了金丝履,轻推着莫小荟躺在了床上。琇書網
躺下的一刻,莫小荟突然后悔了,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抗拒这件事。
离鹤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拈住莫小荟的衣带,缓缓拉开,动作轻柔认真,好像在拆一件非常珍贵的礼物。
莫小荟内心天人交战。
她告诉自己,她是现代人,没有那么重的贞洁观,一夜而已,不算什么。将消息带回蓝星,帮蓝星扭转战局,才是最重要的。
离鹤长的这么好看,还是皇朝太子,她不亏,不但不亏,还血赚。
莫小荟找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可是这改变不了她心里抗拒的事实。
她努力变强,快速的成为了八品武者,到头来还是如此无力,只能靠美色寻找一线希望。
莫小荟白皙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离鹤一直在注意莫小荟的一举一动,看到莫小荟流泪时,离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不愿意。”
莫小荟立刻坐起,擦着眼泪解释道:“没有,我只是有些紧张,女孩子第一次难免紧张。”
莫小荟确实不愿意,但是她要离开朱雀皇宫,只能从离鹤身上找突破口。
莫小荟的解释没有让离鹤的冰冷的脸色好转。
莫小荟清丽绝美,流着泪的样子好似梨花带雨。
只是离鹤没有心情欣赏莫小荟的这一种美,他更喜欢莫小荟明媚的笑容,像春日的阳光一样,生机勃勃。
离鹤又不傻,紧张和伤心他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离鹤没想到莫小荟将自己给他会这么伤心。
离鹤知道莫小荟不喜欢他,他也不会勉强莫小荟喜欢他,但是莫小荟愿意假装喜欢他的话,他也愿意装糊涂。
只是,现在好像很难装下去了。
除了罪犯,没有人能对一个伤心无助,泪流不止的人下手。
离鹤沉默的坐在一边,长长的睫毛半掩着深邃的眸光,气氛非常压抑。
“离鹤。”
莫小荟觉得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抬手想要抱住离鹤,只是离鹤身体后仰,避开了。
莫小荟的眼中含着泪光,朦朦胧胧的,小心翼翼的看着离鹤。
离鹤突然意识到,杀掉一个人不止是毁坏这个人的身体,让他失去生命特征。摧毁这个人的信念,夺走他最保贵的东西,让他陷入绝望,也许是另一种形式的杀掉。
如果莫小荟变成了依附他生存的菟丝花,像他身边的宫人一样,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伺候他,眼中没有了清泉一样的纯净,春光一样的明媚,那么,莫小荟还是他喜欢的莫小荟吗?
离鹤想到这里,心突然很痛。
离鹤从身上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块藏的很好的令牌。
金色的令牌,一面是朱雀浮雕,一面是一个“朱”字,令牌上系着红色的络子。
离鹤狭长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莫小荟:“你就这么想回去吗?”
莫小荟没有回答,她不知道离鹤是什么意思,只能按兵不动。
离鹤抓着令牌的络子,将令牌举在莫小荟眼前。
“这令牌是父皇给我的,拿着它,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自由出入朱雀皇宫。”
莫小荟听到离鹤这么说,看令牌的目光变的贪婪,恨不得用目光将这块令牌夺走。
离鹤看到莫小荟的目光,将令牌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衣服里。
莫小荟看到离鹤的动作,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离鹤一口。
当然,莫小荟不会这么做的,她担心惊动外面的暗卫。
莫小荟靠近离鹤,想要说些什么,离鹤突然躺下,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
“离鹤。”
莫小荟刚喊了一声,离鹤突然抬手将莫小荟揽住,将莫小荟也盖到了被子里。
莫小荟想要起来,可是被离鹤紧紧的抱着起不来。
“睡觉。”
离鹤清冷的声音在莫小荟耳边响起,声音中隐隐有些疲惫。
莫小荟没有再动,安静的躺在离鹤的怀中。
这样睡,不知道离鹤会不会同意她离开?
离鹤的呼吸渐渐平缓,好像是睡着了。
莫小荟试探着摸向了离鹤的胸口。
没有反应。
纤细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探进离鹤的衣服里,寻找金牌。
莫小荟已经想好了,如果离鹤醒来的话,她就说好奇看看。
莫小荟很快就摸到了金牌,手指一勾,将金牌拿了出来。
莫小荟将金牌握在手中,悄悄的抬头看了离鹤一眼。
还没醒来,莫小荟松了一口气,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离鹤鼻间让离鹤闻了闻。
莫小荟轻轻的拿开离鹤抱在她身上的胳膊,起身穿上了离鹤的外套。
转眼间,莫小荟就变成了离鹤的样子。
莫小荟快速的向宫门口奔去,路上遇到人莫小荟都小心的避开,防止熟悉离鹤的人看出破绽。
此时是深夜,在宫内闲逛的人不多,莫小荟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晚上的宫门是关上的,莫小荟让守门的侍卫开门。
侍卫没有开门,问道:“殿下,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宫门关上后就不能轻易打开,就算是太子,也不能随意出入。
侍卫疑惑的看着莫小荟,感觉离鹤这么晚了一个人不驾车也不带护卫出宫,很奇怪。
“本太子的事轮得到你来过问?开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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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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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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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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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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