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也许你要好好想下。]
[既然是医疗忍者,我们就该去努力救人,努力阻止杀戮。如果把鼓励屠杀当成是一种责任,那么你们的大义不适合我。]
。
。
[兜,你该学会看,和学会感受。]
[用什么?]
[用你的手。]
[我的手?爷爷,看不是要用眼睛么?感受也该用各自的感官,如果只用手。。。]
[呵呵,当你能触摸到他们的痛苦的时候,你就明白的。]
。
。
[爷爷,前面应该就是路了,我们有救了。。。爷爷?!]
[我果然是上年纪了啊,走不了了。]
[爷爷,你受重伤了。我替你治疗。]
[兜。。。闭上眼睛。]
[什么?]
[闭上眼睛。]
[爷爷?这是什么?]
[你会成为了不起的医生的。]
[爷爷!!]
。
。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这里还是老样子啊。”
眼前是一条小路,很少有人知道它通往哪里,进去了也很少有人会知道要怎么出来。不过这个对站在这里的人说来,其实不过是一条普通的路,通向一个他想去的地方。
[兜,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的草药,有一个地方,草药相当齐全,是个医者一定要去的地方,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绝对要亲身去那里实践。]
“八百目……吗?”
[医生要救人,也是为了救人而存在的,从我们最早,对,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或许还要更早更早,我们家就是医生了,也开始救护人的工作了。呵呵,我的爸爸对我可是非常严厉的教诲啊,尤其是八百目,我可在这里度过了大半个童年啊。所以,兜,爷爷现在也会像爷爷的爸爸那样,让你成为了不起的医生。]
[在八百目里?]
[是啊,当然也不仅仅是这里。你这么聪明,我想啊,只要加以时日,你就可以超过爷爷了。爷爷很高兴,可以看见将医术被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而且作为传承者的人,还是我的孙子。哈哈,爷爷觉得的,如果是你,我会很放心。]
天气相当晴朗,树阴深重下,只有斑斑驳驳的光影。远带一山,近旁两崖,嶙峋怪异的搭配,在来人的眼里却是格外的贴切亲心。
“又有人走错路了吗?”
树脚草丛的角落里半掩着一堆白骨,看衣着的样子似乎只是普通的百姓。
“呵。。。”
叹口气,径直往前走,没有任何多余的停留。
“真不走运啊你,我今天有任务在身,不能帮你收尸了,等回来再说吧。”
这个地方出现这样的情况一点不奇怪。外行人来大部分是出不去的,多半只能在不起眼的地方空守怨恨化为白骨,或者是被野兽啃个精光。能活着出去,不管是少胳膊还是断腿,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如果运气好的恰巧碰到了熟悉这里的医者的,那可是烧了八百辈子的高香了,譬如上个月就有一个迷路的人恰好就碰到了寻药的兜,兜也顺便带了他出去,而那个人至今还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过在兜看来,这个地方是不应该容纳多余的人的,一切都只是顺手罢了。想起来,那个人也就是运气好他心情还不错了,如果那天佐助那小子又无故骂了他他八成会拿这个人来出气吧。
呵,爷爷,我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按你的说法去成长啊。
您很失望吧。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可能按照一个人的意思去发展。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生和死都由别人掌握着,我们怎么逃,也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多少年了啊,我现在,也不过是从一个人的手里,转到另一个人的手里,说白了,我也还不过是个棋子。
“爷爷您说的正确的大义和我可能本来就不适合啊……”
有谁可以说明白什么是绝对的正确和绝对的错误呢?
没有的,为了自己那一点点的目的,什么都可以是正确的,什么,也都可以是错误的。
“呵,得快点了……就算是捷径,也要花一点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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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它怎么一直跟着我啊!!!”
树林的另一个地方,似乎有人遇到了一点麻烦。鸣人大叫着向前跑,但是身后一直紧紧的追着一只黑色的大鸟。
很明显的,那只鸟鸟种大概和乌鸦有点亲戚,似乎是很喜欢鸣人那个金灿灿的脑袋。但是很不幸的是,这只鸟显然比乌鸦要历史久远一点,否则身长近五尺的乌鸦到处都能见到,人类大概也就灭绝了。
“向树多的地方跑!”
鼬在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对鸣人叫到。
“已经都是树了啊!!”这里的树都比较高而且疏,实在是鸣人的不幸。
那只鸟紧追不舍,似乎玩的不亦乐乎。就算用手里剑,它也能用爪子挡掉,背后的攻击则会被羽毛给反弹回来。而在这里,更高级的忍术又施展不开来。
“可恶啊,影分*身术——!!”
鸣人大叫到,因为受到磁场影响,很意料中的只有一个分*身出来。
“有总比没有好!分头跑,把那只笨鸟甩掉!”
“好!”另一个鸣人说到,然后转向右边。
但是奇怪的是,那只鸟竟然毫不犹豫的冲着本尊的鸣人就追过去。
“不是吧,这样都甩不掉!……哇,救命啊!!”
怎么回事……
鼬停了下来,仔细观测着鸟。
不是幻影,是实体。而且可以识别分*身,这种能力大概是从都是幻术的环境里培养出来的。
全身唯一能攻击的地方大概是前胸和脖子这些细羽多的地方。
“喂,笨鸟再追我我就不客气了!!”
鸣人停了下来,直直的瞪着那只鸟,而那只鸟也停了下来,在一棵比较矮点的树上看着鸣人。
“你,你不要瞧不起人!!”
鸣人见那只鸟一副悠闲的样子就有气。
可恶,这只破鸟……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人,要是连只鸟对付不了我还做什么忍者?!要想个办法才可以。
这只鸟的前面是攻击的最好点,但是如果在它注意力范围内攻击它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是不是应该引开它的注意力?
但是它似乎就只注意我啊!!!怎么办?!
对了,鼬有没有什么办法?他知不知道这个呢?
鸣人求救一样的看向鼬,鼬在背后对他点了点头。
诶,什么?
鼬在身后打了几个手势,鸣人看后,再看了看自己四周,很快明白了鼬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哼,破鸟,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啦。”
鸣人说着掏出手里剑,看着鼬。
鼬一点头,鸣人立刻对着鸟的右眼方向丢了一只剑,那只鸟立刻挡掉了,但是突然显得非常愤怒。
“笨鸟啊,有本事就过来找我算帐啊~~~~~”
鸣人一边叫着,一边往后退,那只鸟立刻追了上来,周围树开始多了起来,树叶被撞的“哗哗”的响,不过那只鸟却一点也不在意,而鼬则紧紧的跟在身后。
鸣人转向身后看了看鼬,鼬又点了点头,看到这个,鸣人立刻起身跳上了一棵树,站定。
树冠很大,而且树也很高,树枝交错着,鸣人在树上,继续着挑衅。但是那只鸟却停住了,它张开翅膀开始绕着树飞,不断的用爪子攻击鸣人。
不是吧,它难道看出来我们想干什么了吗?
是的,一开始,看到身边的树丛,以及身后这棵巨大的树,鸣人想到可以利用树枝作掩饰并诱逗那只鸟,然后惹它生气让它靠冲击力撞上这棵大树,接着它那双大翅膀肯定会挂在树上,到时候就可以逃脱了。而鼬也认同这个。
但是它却在接近树的时候迅速减速了。
这个出乎两人的意料外。
哼,这只鸟没有这么笨啊。
现在要怎么办?
那只鸟似乎真的生气了,虽然鸣人不知道为什么攻击它的眼睛它这么生气,但是现在他知道如果自己还待在树上就一定要倒霉。可下去的话,它一定会立刻冲上来,到时候就刚好把自己叼走(郁闷)。既然这样就只好攻击它。但这里树枝太多,自己的手里剑也打不到它。
对了,不如把它引到高的地方,然后等树枝少一点的时候攻击它,它是面朝我飞的,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攻击到它的脆弱部位。
鸣人想着,立刻朝高而且树枝少一点的地方跑去。
“不要去高的地方!”
鼬叫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鸣人迅速的跑到高处。
看情况,鼬知道多说也没有用,自己也跟了上去。
天空很晴朗,阳光的温度,暖暖的带着一点风的抚触。蓝天慢慢的在视线范围里展开,到顶端的时候,所有的光线一起汇着天空的色彩豁然释放,风开始迅速的侵袭过来。鸣人扶着树枝,看着那只飞升而来的大鸟。
似乎是因为阳光的反射作用,鸣人的长发泛着灿灿的金光,那只鸟看到后立刻异常兴奋了起来。
“你这只笨鸟,难道你就喜欢发光的东西吗,那你干吗不去抓那个太阳啊!”
鸣人握紧手里剑。
“影分*身!”
话才落下,立刻出现了三个分*身。那只鸟这个时候却看傻了。
还不错,没想到到了高处,查克拉的限制就小了。估计这鸟有一点识别幻术和分*身的能力,刚才那个分*身可能是因为受磁场影响,所以查克拉分配不均匀被认了出来。
“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鸣人说着,其他几个分*身点了点头。
那鸟看到这么多鸣人,显得有点烦躁,开始绕着树不停的飞。
“快离开那里!”
鸣人低头,看见鼬对自己叫到,同时朝自己这边来。
“很快就可以解决它了。”
鸣人挥了挥手里剑,很明显没有理解鼬的意思。
那只鸟忽然停住了,然后张开翅膀,对着鸣人用力扑扇。从羽翼里扇出的风出乎意料的大,整棵树开始摇晃。
果然……
看到这个,鼬知道情况和自己想的八九不离十。
利用自己强劲的翅膀来扇出强烈的风,这就是八百目的恶风鹫的来名了。因为以前没有看到过,所以一开始根本没有认出来。后来才发现的时候,鸣人就已经上到树顶了。
“可恶……”
扶着树枝,鸣人连站都站不稳,几个分*身也是一样的状况,而鼬更是没有办法靠近。
那只鸟一副得意的样子,似乎猎物就要到手了,嚣张的样子看得鸣人相当不满。
“喂,臭鸟,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头发吗?”
鸣人说着,嘴角却挑起一个弧。
“哼,我给你就是了!不过你可不要后悔啊!”
解开头发,鸣人抓着一大把用手里剑一割扎成结立刻挥到空中。
一束金色瞬间从那只鸟的眼前闪过,反射的光线似乎是引起了鸟的兴趣,于是它慢慢的停下了动作,似乎想看清楚状况。
“就是这下!”
鸣人说到,下一秒,所有的分*身全都拿出手里剑对准那只鸟身体软弱的部分投掷。
那只鸟立刻回神来挡,左右方向的都被打了回去,但是终究还是中了一剑,血从胸口喷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那只鸟开始极度愤怒,在跌落下去之前用翅膀疯狂的扑打着树顶。
“是你不对在先的你发什么脾气……呃?”
一切发生太突然,在鸣人用双臂护着脸并往后退的时候,因为树太摇晃而又没有办法注意看身后,所以在后退的时候鸣人发现脚底竟然下没有东西可以踩了。
一股凉意立刻从心底升起,还来不及说什么鸣人就感觉到身体的下坠。
树枝从身边划过,树叶在耳边“哗哗”的响。当光点射在脸上的时候,鸣人半睁开了眼睛。很迅速的,一片又一片的叶子在瞳孔里飞过,很快的,视线里的光亮也开始黯淡。
风带着淡淡的温度,从下面冲上来,但是声音却似乎很小。
一切竟然似乎是平静的。
午后
阳光
风ωωω.χΙυΜЬ.Cǒm
树
好熟悉的感觉。
头发不受控制的扰着脸庞,鸣人轻轻闭上了眼睛。
似乎想起了什么啊……
那个午后,那个地方,那棵高大的树,还有那个人以及高傲的他的惊慌的面孔……
呵,
好熟悉……
对了,
是不是我什么都不做,你就会出现呢。
是不是啊
嘿嘿
让我再看一看你那张惊慌的脸怎么样啊
很温暖的双臂还有骂我是白痴。
那个才是你的不是吗?
呵,
复仇真的那么重要吗
喂,
不要离开好不好?
我不会阻碍你的
佐助
我们可以
可以一起变强啊
可以超出所有人想象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啊
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的
和我在一起
我们可以变得更强的
回来吧……
你听到了没有啊?
回答我……
佐助……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到地面了,鸣人依旧闭着眼睛,什么也没有做。也许只要伸手就可以让自己停下,但是奇怪的念头却让他没有任何自救的想法。
他在等待,
等待一个人的一双手,
又或许是不想再等待
或许这也是一个结局
忽然,一只手从身后抱住了那不受控制而坠落的身体,动作很轻很快。
佐助?!
鸣人猛的睁开眼睛,而在他眼前的,是一把系着绳子的手里剑越过一根树枝,缠绕了几圈停下。
“不要动。”
刚想回头就有声音在身后响起,但并不是佐助的,那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气喘。
是鼬。
“鼬。”
不是……
对啊
佐助并不在
怎么会是佐助呢。
“啊,对不起啊,我刚才走神了……”
鸣人抱歉的笑着,但是没有等他说完,那根树枝忽然发出了似乎是折断的声音。
“喂,诶?啊——!!”
接下来就是树枝和落叶还有一点落地的声音。
“哗——!!”
几秒后,所有的声响都停止了。
到底怎么了啊
着地了吗?
感觉到一切都停下了,鸣人半睁开眼睛。
周围很安静,而地面很软……
地面很软?!
难道?
“喂!”
鸣人翻过身来,果然发现被自己压住的鼬。
“你,你没有事情吧?”
看见鼬闭着眼睛,鸣人觉得异常的不安和愧疚。
“喂,鼬,你还活着吧,喂!!”
“……”
鼬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
“喂,你……啧,醒醒啊”
不是死了吧。
怎么会
鸣人看了看掉下来的地方,树枝折断的地方离地面大概有十米左右。
是因为我吗?
不是吧
喂,你不要这么快就死了啊
不要死啊!
“鼬!你醒醒啊……哇——!”
忽然,一只手按着鸣人的头把他压下,鸣人立刻俯身扣在鼬的身上,然后鸣人看见鼬半支起身体,对自己的后方丢出一只手里剑,接着是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似乎是刚才的那只鸟。
原来那只鸟没有死,鼬察觉到鸟有所活动就躺着装死等鸟一发起攻击就发出手里剑。
果然一切都在意料中。
鼬喘着气,把手放下。
“你没事吧?”
他看着倒下去的鸟,说。
“你这个家伙居然骗我!”
鸣人直起身抓着鼬的衣领,似乎是很生气。
搞什么嘛,原来你没有事!!
“喂,等一下!”
“什么?……啊!”
就那么一瞬间的,两个人都失去平衡向后方倒了下去。
鸣人根本没有想到他冲动的不是时候。鼬的确是摔的很痛的,他这么一拉,鼬也没有准备,于是再一次摔倒成了必然的事情。
诶
淡淡的香草的味道。
鸣人慢慢张开眼睛
熟悉的味道……
“啊,对不起啊。”
感觉到自己仍然压着鼬,鸣人立刻惊觉的起身,抬起头,鼬的面孔近在咫尺——鸣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鼬温热的呼吸。
鼬却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鸣人,没有说话。
结果居然是沉默。
鸣人忽然觉得心开始跳的很厉害。
鼬一直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个还是头一遭。
好尴尬的境地。
鸣人觉得脸开始发热。
不行,要说点什么才可以。
要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
但是要说什么……
“你……”
在鸣人为该说什么而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鼬却先开口了。
“啊?怎么了,你是不是摔伤了?”
鸣人连忙问。
“不是……”
“那?”
“你……”
“啊?”
“……先下来可以吗?”
“诶?”
鸣人立刻移开自己的手,坐到一边去。
“啊,啊……对不起。”
鼬侧身撑起,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没关系。”
“对了,马上要到南边了吧,哈哈。”
鸣人站起身,抓了抓头发。
“你的头发。”
鼬也站了起来,看到鸣人的头发短了一大截,说。
“这个啊,刚才骗那只笨鸟的时候用掉了啊。嘿嘿,虽然很累赘,不过关键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用处。”
鸣人眯着眼哈哈的笑着,完全忘记了刚才所有的事情。
“……”
鼬看着他,似乎还是想说什么。
“怎么了,很奇怪吗我现在的样子?嘿嘿,你不知道吧,我原来就是短头发的啊,这个是莫名其妙长出来的。”
鸣人察觉到鼬脸上奇怪的表情,立刻又说。
“虽然可能不是那么中看……”
鼬摇了摇头
“不,不是那个意思。你的头发……”
鼬指着他的头发,说。
什么?
鸣人侧脸看自己的头发,刹时僵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竟然开始迅速的生长起来,就在鸣人还在发呆的时候,金色的头发已经够到了双膝,然后慢慢的停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
鸣人抓着头发,觉得这样的情景似乎是只有在读小说的时候才可以看见的。
难道又是因为那个破药水的原因?
有持久的效果……
很持久的效果……
为了得到更持久的作用而大量服用……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这个东西,失去了身体的部分是可以很快的按照变身的样子恢复回来的啊……
所以头发失去了还会按原来的样子又长出来……
鸣人开始有点明白这个药水的作用了。
不过……
这个药水的作用什么时候才可以有个头啊……
一滴就可以有很大的作用……
想到这句话,鸣人低头深深的大叹一口气。
“你的头发是?”
鼬问,似乎觉得很奇怪。
“不,没有,哈哈,其实,其实是一种忍术,刚好这下可以用了,哈哈……”
鸣人大大的笑着。
如果他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大概会问我以前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太多比较好。
鸣人偷偷的想着。
“对了,该走了!”
鸣人收起四周散落的手里剑,笑着说。
“走吧,快点,不然就赶不上了啊。”
“可是……”
“没有了啦,快点走,这只鸟已经浪费了我们很多时间了啊。”
“喂……”
抬头看看天空,依旧是湛蓝的舒心。
很多事情,还是模糊一点比较好。
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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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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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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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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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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