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雨,在临沂市罗庄开一家艺剪坊的发屋,手下一男一女两个伙计,我算是老板。
这个午后,我正在指导羽雪给一个女孩烫发,家住农村的老爸打来电话说没出五服的二爷爷不行了,让我快些赶回家见他老人家一面。
二爷爷是我的长辈,算起来跟我爷爷是叔伯兄弟。平时喜欢研究些易经阴阳什么的,小的时候我喜欢在他的跟前玩耍,他跟我说他能断阴阳懂风水什么的,小时候我信了,长大后我才知道他都是骗我的。他要是真懂风水断阴阳的话又怎么会活的这么落魄!
三年前二爷爷得了偏枯,行动不利索,吃饭喝水都困难,就连说话都是咿咿呀呀的,除了二奶奶之外没人能够听得懂。
我把店里的事情跟羽雪交代一下,就立马座大客车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山村的夜晚静悄悄的,除了几声牲畜的叫声之外,四周一边寂静。我们村叫秦家坳,沂蒙山区,穷山恶水,村里虽然通了电,但是街上并没有路灯。我没有回家,摸着黑就来到二爷爷的家里。
院子里站满了人,都是为二爷爷送行的村民。村子小,一家的事就是大家的事。
二爷爷躺在丧床上,尽管是盛夏热的要命,可是家人已经把棉的寿衣给他穿上了,看来是真的不行了。二爷爷躺在那里,面如死灰,除了胸口还微微的有些起伏之外,已经看不出想个活人的样子了。
二奶奶看见我来了,把我拉到一边,递给我一个老式的半月剃头刀,让我给二爷爷剃剃头。说二爷爷生前是个爱干净的人,走之前让他干干净净的走,农村不比市里,没有入殓师妆尸那一说,看人要死了,男的刮刮面剃剃头,女的洗洗脸梳梳头,穿上寿衣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这个任务落在我的身上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是专业的,我可是在青岛技校学了三年的。可是我却有些为难,因为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么老式的剃头刀。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没得拒绝了,好在我是学过的,尽管从没用过这样的老式剃头刀,还是有板有眼的,十几分钟功夫,就把二爷爷的头剃得铮亮了。
还没放下剃头刀,躺在床上已经半死的二爷爷霍的一下坐了起来,伸手把我手腕给抓住了。死死的抓着,我分明感觉他的指甲嵌进我的肉里。周围的人都吓坏了,还以为二爷爷尸变了,都惊呆在那里不敢动了。
我吓得要死,就在刚才我给他剃头的时候,感觉他出气多进气少的。该不会是串了我的阳气凶了吧。农村有这说法,就是死而不僵的人如果呼吸到活人的气体的话就有凶了的可能,也就是平时所说的僵尸。所以只要一咽气,就找一个犁头压在死人的胸口上,这是有说法的。
我缩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二爷爷要干什么。
二爷爷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先是环视了一圈,接着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叫着我的小名说道;“三儿,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是最后一次给别人剃头了,从今天开始洗手不干了,否则的话就会有大祸临头的。”说完,二爷爷白眼一翻,噗通一下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我瘫在那里,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把我给震惊了,而且惊得不轻。二爷爷偏枯三年,早就不能顺利的说话了,今天竟然字正腔圆的跟我说话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好,二爷爷躺下了,咽气了,抓着我的手也松开了。悲伤代替了惊讶,看二爷爷咽气,大家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三天过后,二爷爷在我们这群小辈的哭声中就埋进祖坟,我回家看看爸妈,连夜就赶回临沂城。一路上,我除了手腕上那块血斑的奇痒之外,心里全是疑惑,二爷爷临死怎么就突然间会说话了呢?他那话什么意思?
在车上我用手机度了一下,说人死前有一些奇特举动,那叫回光返照。科学的解释是人快死的时候因为肾上腺分泌激增而导致死者出现兴奋的状况。由此推断二爷爷的表现只是回光返照时的胡言乱语,应该是没什么说法的。
回到艺剪坊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也没有客人了,羽雪正在打扫卫生,另一个伙计李志伟已经走了,晚上十点多不逢年不过节的该打烊了。
躺在二楼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在揣摩着二爷爷临死之前说过的话,想了半夜也没想出个什么事来,倒是手腕上的那块血斑越来越疼了。看着这硬币大小的斑点,我心里特害怕,这肯定是被二爷爷的手指甲给伤着了,想起灵异小说里那些尸虫尸斑什么的,心里更加害怕了,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
夜已深,我骑着电动车来到距离我不远的大学城附属医院,因为是夜晚,医生都睡了,我只好挂了个急诊,一位五十多岁的医生接待了我,听了我的描述,抓着我的手腕看了半天摇摇头笑着说道;“年轻人,大半夜的来跟我开玩笑是吧!这分明是一块娘胎带下来的朱砂胎记。”
我当然否认,我长了二十年了,自己手腕上有没有胎记我还不知道么!看来这也是一名庸医,我没说什么就走了。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在灯光下怎么看都像是一块胎记,可是为什么被二爷爷抓一下就长出胎记来了呢?还麻酥酥的疼,没道理啊!
正迷迷糊糊的睡觉,楼下的卷帘门传来哐啷啷的声响。我一个支棱爬了起来,看一眼床头的钟表,正好是午夜一点多。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
我没有立即下楼开门,而是顺着窗子探头看下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在西面开门头配钥匙的邓伯。
他恰巧也抬头看见了我,笑着说道;“秦雨,开下门啊!有事找你。”
邓伯是沿街楼的过道里有一辆三轮车,一套电子配钥匙设备,平时我进出买餐点的时候都看见他,见的多了,也就熟了。半夜三更过来敲门,肯定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我急忙下楼把门给他开了。
“秦雨,帮我剃头头。”邓伯进来,笑着跟我说道。
我全身下意识的一个震,剃头?二爷爷临死时的表情顿时就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是巧合么?
邓伯看着我的样子,笑了一笑;“怎么了?是不是妨碍你休息了啊!邻居小张他爱人帮我介绍了个老伴,说好明天在市场西面的树林里见面的,既然是见面,我就得好好收拾一下是不?你邓伯我没出息,这就激动的睡不着了,就来找你帮我理发了。
“邓伯,你,你是剃头还是理发?”天知道剃头跟理发是不是一回事,可是我还是纠结这两个词的区别,打心里觉得挺膈应的。
“都一样,你就是帮我收拾一下就行,人家好心给张罗的,咱说什么也得礼貌些。”邓伯温和的说道。
我仔细的打量一下邓伯,衣服比平时干净了许多,脸上的气色也出奇的好,看来很重视这件事情,我就别胡思乱想了,示意邓伯坐在椅子上,帮他把围裙围上了。但我还是说道;“邓伯,我用电推剪给你理个短寸吧,我没有剃头刀呢!”
“中!就短寸。”
还没来的及拿电推子,羽雪竟然推门进来了。一下把我手里的电推刀抢了过去。
“雨哥,你不能给邓伯理发。”
“为什么?”我煞是不解的看着羽雪,这丫头不是回她租住的房子休息了么!怎么这个时候跑回来了?而且我感觉她的眼神怪怪的,甚至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改变,带着一股江浙一代的柔性。显得有些陌生,几天不见口音咋还变了呢?Χiυmъ.cοΜ
“怎们能这么说话呢?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邓伯明天有正事呢。”我扶着羽雪的肩膀把她推了出去。
羽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说完,骑着车就走了。
我也没多想,就给邓伯洗头理发,半个多小时之后邓伯就高高兴兴的走了。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李志伟就风风火火的跑到二楼,跟我说邓伯死了,是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湖西崖市场边上的一棵树上吊死的。听了他的话,我后背一阵发凉,想也没想就穿好衣服跟着李志伟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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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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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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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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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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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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