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何子龙的威胁的话,火山当场爆发。
吗的,他老子都死在自己和金大彪手下,他又算老几?
但这个何子龙可不是省油的灯,也不像他的年纪一样稚嫩。
实际上,就连大军都不知道,他这个宝贝儿子在外地其实根本没读书,整天在外面厮混,和人打架,好勇斗狠,甚至因为大军限制他的经济,没钱的时候还去抢,手下也有几条人命。
何子龙听到徐浩然的话,冷笑道:“徐浩然,老子不是吓你,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崇拜的,最爱的就是我爸,你和金大彪敢害死他,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今天的李广只是开头戏,后面还有很多大戏呢。”
徐浩然说:“是吗?我倒要看看,大军的儿子有多了不起,老子等着你,随时放马过来。”
“行。”
“嘟嘟嘟!”
电话那头的何子龙挂断电话,回头对李慕华笑道:“华哥,那个徐浩然被气得爆炸了。”
李慕华本来找何子龙来临川,只是为了稳定局势,避免蓝田人被徐浩然拉拢,可也没想到何子龙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段,其作风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胜过当年的大军,心下也是很高兴,笑着说:“子龙啊,这次干得不错,好好跟华哥干,保证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wWW.ΧìǔΜЬ.CǒΜ
何子龙笑道:“华哥,我以后一定听华哥的,华哥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嗯,华哥,我虽然回来才几天,但也听说了一些社团里的事情,知道华哥一直有一个心病。”
李慕华好奇道:“我有一个心病?什么?”
何子龙说道:“乌鸦!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李慕华听到何子龙的话,不禁对何子龙更是另眼相看,惊奇地看着何子龙,说:“子龙,你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啊,才回来几天,就知道我的这个心病?”
何子龙说:“华哥,这也不算什么。这个乌鸦在我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他这个人怎么样,我很清楚。”
李慕华说:“说说,他这个人怎么样?”
何子龙说:“极其自私自利,手段歹毒,为人阴险,凡事只会为他自己考虑,如果要是谁触碰了他的利益,不管是谁,都会想办法报复。这个人缺点很多,可是野心却很大,蝴蝶还在的时候,就时时刻刻在算计怎么做掉蝴蝶,取而代之,但因为我爸还在社团,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华哥你的处境只怕也会很危险,和当年蝴蝶一样,甚至比蝴蝶还危险。当年蝴蝶还有一个我爸制衡,现在你手下的那几个人,李广就不说了,叛徒一个,麻六和六指真的能对抗乌鸦?您想想啊,没有了制衡的乌鸦,还会甘心当您的小弟吗?当然,如果你能拿回水泥厂的地,满足乌鸦的愿望又另说,或许能安抚他几年。但也只是几年,这样的人的野心是永远无法满足的,得到酒店股份,就会想更多,您又能满足他多少?”
李慕华沉吟起来,说:“你年纪虽然小,但看事情却很透彻啊,可是这个乌鸦手底下人多势众,不好处理。”
何子龙说:“华哥有钱,难道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舍得花钱的情况下,又有什么难处理的?”
李慕华想了想,说:“看来你很有想法,快说说。”
已是很有兴致了,这个何子龙越来越让他惊奇,甚至想到了一个人。
徐浩然!
颇有徐浩然刚出道的时候的锋芒,甚至在手段方面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
徐浩然和何子龙通完电话,想到李广终究为自己立下大功,帮自己拿到水泥厂的地,还让李慕华吃了大亏,怎么也不能不管,当即打了徐猛的一个电话。
“喂,徐猛,马上起床,叫上浩楠、徐飞,带一帮人跟我出去一趟。”
电话一通,徐浩然就吩咐道。
徐猛和徐浩然一起回来,躺下也没多久,困得不行,当场打了一个呵欠,说:“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么急?大晚上的还要出去。”
徐浩然说:“李广被何子龙杀了,咱们去看看。”
徐猛听到徐浩然的话登时一惊,当场坐了起来,诧异道:“怎么会?李广今晚不是才和咱们见过面吗?怎么就死了?”
徐浩然说:“估计是在回去的路上被何子龙带人堵截,先别说了,快换衣服,跟我去一趟。”
徐猛答应道:“嗯,我马上通知其他人。”
徐浩然挂断电话,起床飞快地换了一身衣服,先到别墅客厅等。
在客厅里抽烟,想到李广的死所产生的巨大影响,心中就觉得郁闷啊,致胜的法宝,就这样被拔除了?
抽了一支烟,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只见徐猛、徐浩楠、徐飞等三人急急忙忙地从楼上走下来。
徐飞一边走,一边还跟徐猛说:“你该不会是吹牛吧,李广怎么会被杀了?何子龙?大军的那个儿子?才十多岁的小屁孩?”
徐猛说:“哥亲口跟我说的,不会有错。”
说话间三人下到客厅,纷纷向徐浩然打招呼。
徐浩然点了点头,说:“走吧。”
徐飞等人跟着徐浩然往外走,徐飞一边走,一边向徐浩然确认消息。
得到徐浩然的肯定,徐飞还觉得不可思议,说:“那小子真有这样的手段,把李广都给做掉了?”
徐浩楠说:“你口口声声说他小屁孩,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多少岁?”
徐飞说:“我和他不一样啊,我心理年龄少说也有三四十岁呢。”
徐猛当场给了一个鄙视的手势,说:“你还三四十岁的心理年龄,十岁还差不多。”
徐飞当场不乐意,和徐猛争辩起来。
徐浩然心头烦躁,出声喝止二人。
出了别墅楼,小弟们已经列阵以待,车子也已经备好。
徐浩然上了新买的劳斯莱斯幻影,坐在后排,抽着烟,乘着夜色,往李广住的小区而去。
一路上,徐浩然思潮起伏。
原本形势一片大好,不论商场,还是道上,徐浩然都占据了上风,可这一次,却忽然急转直下,变得胜负难料了。
何子龙?
这小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徐浩然心中疑惑起来。
到达李广住的小区外面,老远就看见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周围不少人在围观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警车停了七八辆,十多个警察在现场忙碌。
徐浩然身份敏感,劳斯莱斯幻影又太招摇,在不想惹麻烦的情况下,便让小弟停了车,步行上去查看。
到了人群外围,就听得前面的人群议论纷纷。
“这个不是李广吗?怎么死了?”
“听说他还是四海盟的堂主,混得可牛逼了呢。”
“是啊,手底下据说有好几十号人。”
“估计是被仇家杀死的吧。”
“哎,这些混的,前一天还风风光光,马上又横尸街头。”
徐浩然挤开人群,往封锁线里面看去,里面的小巷子的地面上躺着的正是李广的尸体,虽然心里有准备,可是看到李广的尸体还是不禁触目惊心,身上的伤口至少有二三十处,被多少人围杀?
便在这时,一个法医走出来,向负责的钱勇说:“从伤口来看,这些伤全是一把利器所为,应该是被一个人捅了二十八刀。”
徐浩然听到法医的话,更觉心惊,二十八刀,一个人捅的,何子龙?
钱勇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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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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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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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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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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