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刚才放松了片刻,客人们正打算离开疯狗的会所,外面又传来汽车的声音,所有人又是一惊,难道刚才那帮人又去而复返?
就在这时,门口附近的小弟看到外面的情况,大喊道:“狗哥来了!”
一帮人登时又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疯狗风风火火地冲进赌厅来,看到狼藉不堪的现场,当场大怒,问道:“怎么回事?人呢?”
“狗哥,刚才来了一帮人,太狠了,我们都不是对手,咱们的流动资金全部被洗劫一空……”
一个疯狗小弟汇报道。
这话却是点燃了疯狗的怒火,疯狗本就是要钱不要命的性格,这下场子被洗,可比砍他几刀还难受,他当场就是大吼道:“什么?你他么说什么?钱全部被抢了?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说着激动地一把揪住那个小弟的衣领,眉毛都竖了起来。
那小弟哭丧着一张脸,说:“狗哥,你是没见到那帮人太狠了,杀人都不眨眼的。”
“草!还找借口!”
疯狗气愤地一耳光打在小弟脸上,将小弟打得原地转了一个圈,跟着一脚将小弟踹倒在地,怒气丝毫未减,上去又是几脚,踹得那小弟满地打滚。
好一会儿,疯狗发泄完了,气喘吁吁,一把扯开里面衬衣的扣子,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恨恨地道:“说,给我说清楚刚才发生什么事情?”
那小弟被打得鼻青脸肿,哼哼唧唧,可是不敢违抗疯狗的命令,当即将刚才的情况详细说了。
听到独眼龙被砍,疯狗这才意识到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会所赌厅是独眼龙坐镇,独眼龙被砍,以后赌厅谁来坐镇?急忙走过去查看独眼龙。
独眼龙已经被几个疯狗小弟扶到了墙角坐下,断手处经过简单包扎,但还是止不住地鲜血往外翻涌。
看到独眼龙的断手,疯狗更是气得发狂,当场骂道:“我草他么啊,是哪个杂种干的,别让老子查出来,否则老子杀你全家!”
“还有光头哥也出事了。”
疯狗的话才说完,又有一个小弟说道。
疯狗直接差点发狂了,不但独眼龙被砍了一只手,光头也出事了?
他几大步再走到光头旁边,伸手去探了一下鼻息,只感觉一点气息都没有,知道已经死了,更是大恨,叫道:“给我把监控调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么是谁干的!”
“狗哥,监控中心的录像都被毁了!”
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
却原来是孙鸿天在搜刮疯狗的场子的时候,顺便进了监控中心,将监控中心里面的设备都砸了,尤其是储存了监控录像的硬盘无一幸免。
“啊!”
听到小弟的话,疯狗止不住怒火,嘶吼起来,紧跟着一脚将旁边的一根椅子踹飞出去,疯狗的小弟们噤若寒蝉,个个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一会儿,疯狗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对一个小弟勾了勾手指,说:“你过来。”
那小弟登时全身发抖,战战兢兢地说:“狗哥。”
疯狗说:“你过来,我不打你。”
那小弟才惊魂稍定,走到疯狗面前,但还是止不住地身体发抖。
疯狗问道:“形容一下那帮人什么样子。”
那小弟想了想,说:“带头的留着一头长发,戴了口罩,看不清楚样貌。”
疯狗立时起了疑心,说:“长发?”已是怀疑到了徐浩然身上,略一思索,当场叫道:“留下几个人处理现场,其他人跟我去一趟徐浩然的山庄。”
“徐浩然!”
经历刚才大劫的疯狗的小弟们个个失声。
刚才那个人是徐浩然?
回想了一下,确实很像啊,不论手段,还是身形都很像。
同时考虑到在临川市敢打疯狗的场子的主意的没多少人,徐浩然正是其中一个,疯狗的小弟们已是有八分肯定。
一个小弟叫道:“狗哥,应该就是徐浩然,带头的那个一头长发,杀光头的那个很像陈沚朗。”
另外一个小弟叫道:“一定是他们,不会有错。”
“哼!除了徐浩然,还有谁敢做这种事情?”
“狗哥,咱们一定要报仇,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啊。”
小弟们纷纷叫了起来。
疯狗森然道:“徐浩然,我草你么,敢跟老子玩这种手段,你在找死!咱们走!”
随后疯狗带着手下临时召集的几十号人,风风火火地赶往徐浩然的山庄。
到达徐浩然的山庄,只见得徐浩然的山庄里灯还是亮着的,疯狗直接指挥小弟冲进山庄。
几个徐浩然的小弟看到疯狗的车子在山庄里横冲直闯,纷纷冲出来喝止。
疯狗让小弟将车一停,跳下车,叫道:“徐浩然呢,在哪儿,叫他给我滚出来!”
“疯狗,你带人到我们这儿要干什么?”
徐浩然的一个小弟道。
疯狗嚣张地道:“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你他么算老几啊!”说完见后面的小弟下车赶来,直接也不等徐浩然的小弟去叫徐浩然,大步往里面走。
徐浩然的那几个小弟上前想要阻拦,疯狗当场暴起,一耳光打翻一个,一脚踹飞一个,跟着手一挥,叫道:“吗的,不开眼的东西,给我打!”
“是,狗哥!”
几个疯狗的小弟立刻冲上前,将徐浩然的小弟团团围住,一边大骂,一边拳打脚踢。
疯狗没有停留,直接冲到徐浩然山庄的赌厅。
一进赌厅,就看到了一副悠闲无比的画面,徐浩然、徐飞、徐猛、陈沚朗等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打麻将,徐浩楠和孙鸿天、老钱在一边看。
这时徐飞打出一张牌,徐浩然哈哈大笑,说:“杠!”将牌拿到面前,随即翻出来,跟着再往海底一捞,又是哈哈大笑:“哈哈,徐飞,杠上花,你惨了。”wWW.ΧìǔΜЬ.CǒΜ
徐飞登时瘪起嘴,说:“哥,你手气也太好了吧。”
徐浩然笑道:“哎呀,没办法,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快给钱,别啰嗦。”
看到徐浩然等人悠闲无比的样子,疯狗更是心里大恨,他么的,还真会装啊。
整个赌厅里没有其他客人,就只徐浩然等几个。
疯狗当场叫道:“徐浩然!”
徐浩然其实早就看到疯狗来了,故意装没看到,听到疯狗的声音,假装才看到疯狗,一脸诧异的表情,说:“狗哥,你怎么来了?来来来,正好缺人,来玩几把。”
疯狗看到徐浩然的样子,只觉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怒道:“徐浩然,你他么还给我装。”
徐浩然一脸茫然的表情,说:“狗哥,你说什么呢?我装什么?”
疯狗怒道:“老子的会所刚才被人洗了,还有人出事,你不知道?”
徐浩然诧异道:“有这样的事情吗?哈哈,谁干的啊,应该找他干一杯,交个朋友。”
徐飞等人听到徐浩然的话,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疯狗更是恼怒,厉声道:“徐浩然,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事情能瞒得过谁?”
徐浩然呵呵一笑,将面前的牌往堂子里一掀,站了起来,脸色一变,说:“疯狗,你他么大晚上的跑到我这儿来大吼大叫,是不是真以为我徐浩然好脾气,不敢怎么样?老子们一晚上都在这儿打牌,你会所出什么事情,管老子鸟事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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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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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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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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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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