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见徐浩然劳师动众地带人来到疯狗的会所外面,本来已经做好了和疯狗火拼的准备,却是没想到徐浩然雷声大雨点小,居然什么也没做,就要撤退了。
孙鸿天问徐浩然进去找人的情况,徐浩然说:“没找到人,估计人不在里面,大家先回去休息吧。”说完再上了车子,带队回山庄。
小弟们以为徐浩然就这样算了,对徐浩然略有看法,然哥怎么没以前强硬了啊,这次赌场被洗,肯定是疯狗干的,居然这么算了?
……
解散了小弟,徐浩然实在太累,便回了住所睡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这才大年初二,还是春节期间,但因为山庄被洗的突发事件,这次春节注定了不会愉快。
徐浩然起床洗了一把冷水脸,在冰凉的水刺激下,徐浩然的眼睛看着镜子,越来越狠厉。
洗了脸出来,徐浩然先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沚朗。
“喂,小狼,你那边什么情况?”
徐浩然问道。
陈沚朗说:“没看到那个光头,倒是疯狗已经离开了会所。”
徐浩然嗯了一声,说:“你继续监视。”
挂断电话,打了一个给徐猛,昨晚有人去换徐猛的班,但徐猛还是担心小威的奶奶,坚持留在医院。
接到徐浩然的电话,徐猛就说道:“哥,什么事情。”
徐浩然说:“小威的奶奶怎么样?”
徐猛说:“主要还是精神状态不好,我担心会出事。”
徐浩然说:“你看好点,小威已经去了,别让他奶奶也出事。”
徐猛说:“我知道。”
话才说完,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喊声:“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徐浩然登时心中一惊,难道小威的奶奶?急忙问道:“徐猛,什么情况?”
徐猛说:“不知道,我马上去看,稍后给你打电话。”说完就挂断电话,拔腿往小威的奶奶的病房跑去。
他冲到小威的奶奶的病房外面,一眼就看到病房的门敞开着,外面好多人指指点点,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急忙分开人群冲了进去。
病床上没人,被子掀开一半,窗台旁边有一张椅子,椅子旁边有一只鞋,原本守在外面的小弟看到徐猛冲进来,当场叫道:“猛哥,出大事了。”
徐猛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到窗户边,往下面看去,小威的奶奶头朝地,背朝上,躺在下面的水泥地面上,鲜血汪了一地,周围围了不少人,对着小威奶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徐猛拿起手机飞快地拨了徐浩然的号码,说:“哥,小威的奶奶跳楼了,你过来看看吧。”
徐猛的话如晴天霹雳在徐浩然的脑海里炸响。
小威死了,已经是一个悲剧,小威的奶奶又死,更是对徐浩然造成了空前的冲击。
不管徐浩然怎么为自己辩解,但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还是不得不自责。
徐浩然抓了抓头发,纵声嘶吼起来。
“啊!”
其他房间的徐浩楠、徐飞听到徐浩然的喊声纷纷冲了出来,问道:“哥,怎么了?”
徐浩然说:“小威的奶奶刚才跳楼了。”
“什么!”
徐飞和徐浩楠都是震惊。
徐浩然说:“咱们快去医院看看。”
徐浩然随即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老远看到出事的地点外围围了重重的人群,徐浩然快步走过去,推开人群,往里面看上去,怒火再也不受控制地燃烧起来。Χiυmъ.cοΜ
自己或许有责任,但直接导致小威的奶奶自杀的还是那些抢劫山庄,杀害小威的凶徒。
徐浩然怒火熊熊燃烧,但表情却异常的平静。
虽然小威的奶奶死了,他可以省下一大笔安家费,但徐浩然宁愿付双倍的钱,只希望老人能够平平安安。
“哥,咱们不能让小威和他奶奶白死。”
徐浩楠说。
徐浩然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当然。”
徐猛快步走了过来,说:“哥,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人。”
徐浩然说:“人若有心求死,谁也拦不住。”
却是能体会小威的奶奶的心里的悲凉,本来就已经举目无亲,只和小威相依为命,可是小威却忽然死了,对老人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换着是谁,只怕都会没有再活下去的欲望了吧。
徐浩然没有冲进去,帮忙处理老人的身后事,只是转身离开。
战火,已是不得不燃!
……
大年初四的深夜,临川市还是充满着节日的气氛,街头上到处都是红色的装饰,大红灯笼,街上车水马龙,街边的店铺灯火通明,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更是迎来了一年以来生意最好的高峰期。
但徐浩然的山庄,却因为被洗了一次,还闹出人命,格外的冷清,仅仅只有几个客人在里面玩,生意一落千丈。
相反,疯狗的会所却是热闹起来,相比徐浩然初一看到的热闹场面还要热闹。
疯狗都笑得嘴都合不拢,照这样下去,这个会所要赚大钱啊。
两辆白色的面包车悄然来到疯狗的会所外面,停在了对面毫不起眼的角落。
黑暗里,看到里面的烟火的火光闪闪烁烁,有时很亮,显然抽烟的人抽得很猛。
徐浩然来了,山庄被洗,怎么能让疯狗的会所继续安稳地经营下去?
在过去的两天,徐浩然也没有放下对光头的搜查,但和预想中的一样,没有什么收获。
车子里,徐浩然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疯狗的会所,眼神如毒蛇一般。
一辆车子徐徐驶了出来,随即从徐浩然的面包车车前疾驰而过。
“疯狗走了。”
徐浩楠说。
徐浩然点了点头,说:“再等一会儿,一点钟再动手。”
“是,哥。”
徐浩楠说道。
陈沚朗说:“我确定一下会所四周的情况。”
徐浩然点了点头,陈沚朗便打电话询问提前安插在会所四周的小弟,从各处很快传来信息,一切如常。
陈沚朗随后又打了一个提前混进疯狗的会所的小弟的电话,确定里面的情况。
那小弟汇报,疯狗已经离开,会所里由独眼龙主持大局。
陈沚朗随即问道:“有没有看到那个光头男。”
里面的小弟说:“没看到,不,狼哥,我好像看到他了,他刚刚进来!”
陈沚朗当场心中一个激动,说:“你看清楚点,确定是那个光头男?”
“是,没错,就是他。”
里面的小弟说。
陈沚朗连忙放下手机,向徐浩然汇报:“然哥,那个光头男在疯狗的会所里。”
徐浩然说:“确定了吗?”
陈沚朗说:“确定。”
徐浩然说:“你让里面的兄弟盯好光头男,别让他跑了。”
陈沚朗说:“嗯。”随即对着手机重复徐浩然的命令:“你盯好光头男,记住不要让他察觉,不要轻举妄动。”
“是,狼哥。”
里面的小弟说。
陈沚朗挂断电话,徐浩然略一思索,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光头男跑了,咱们的计划提前,通知后面车子里的兄弟们,准备行动。”
“是,然哥!”
车厢里的人齐声答应,脸上都是露出了杀机。
小威和他奶奶的死,已是将所有人的怒火点燃,现在更确定光头男就在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理由。
徐浩然取出一个口罩戴上,随即接过徐飞递上来的一把开山刀,等待其他人戴口罩,抄家伙。最后一个人准备完毕,徐浩然再无疑虑,哗啦地一声,拉开面包车的车门,跳下车,提着刀,大步往疯狗会所大门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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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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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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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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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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