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说:“但万一史老板下了决定,将场子交给疯狗或者齐阳,咱们不是没机会了?”
徐浩然笑道:“徐飞,你难道忘了,咱们是混的。”
陈沚朗说:“史老板和我也算朋友,这样做不太好吧。”wWW.ΧìǔΜЬ.CǒΜ
徐浩然说:“之前说得好不好的,可是他却忽然改变主意,有没有想过是朋友呢?”
陈沚朗想了想,说:“也是,他做在先就别怪咱们做在后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说完掏出手机给史老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通,陈沚朗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史老板啊,我是小狼。”
史老板笑呵呵地说:“小狼啊,是不是然哥有了什么决定。”
其实史老板还是希望和徐浩然合作,毕竟徐浩然的名声要比疯狗和齐阳这些人好一些,而且金爷这边做事也厚道,只是两成的利润太诱人了。
陈沚朗笑道:“史老板啊,我们然哥说三成太低了,手下的人发完工资,基本上没赚的,我们然哥还得冒得罪齐阳的风险,所以就只好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了。”
史老板笑道:“三成也不低啊,然哥是不是嫌少?”
陈沚朗说:“我们然哥说现在他人手不足,有点勉强,还是算了。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史老板说:“那好吧,我这就回疯狗了。”
徐浩然这边明确拒绝提议,史老板便再无犹豫,当场打了一个电话回疯狗,说:“狗哥,你之前的三七分成的提议,我想了想,觉得没问题,咱们见过面再谈谈细节。”
疯狗那边笑了起来,他确实是穷疯了,而且是刚刚冒头,所以很急于赚钱,三成以他的角度来看,收益已是不菲。
……
疯狗和史老板随后达成秘密协议,在驱逐齐阳过后,二人三七分账,史老板七成,疯狗三成,场子的运营管理由疯狗负责,且疯狗保证齐阳那边的所有麻烦都由他处理,此外史老板还安排了一个人负责财务,保证齐阳在账上做手脚的事情不会重演。
在二人谈判的时候,疯狗的人继续去场子里搞事,齐阳接到电话赶到的时候又走了,齐阳恨得牙痒痒,可是也没办法。
之后连续几天,疯狗的人不固定时间,有时候中午,有时候下午,有时候晚上,有时候半夜去山庄里赌钱,越来越过分,刚开始还真金白银的押,后来那个卷毛到了桌子上,干脆直接拔出一把砍刀,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将现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而且他押的数额不小,一把刀就抵二十万,赢了就走,绝不逗留。
这样搞了几天,客人们怕事就不来了,齐阳恨得牙痒痒,最后决定自己亲自坐镇,看疯狗的人还敢不敢来捣乱。
但疯狗有消息来源,知道齐阳在场子里,就没派人去,齐阳守了一天没见人来,晚上十二点才离开。
可他前脚才走,疯狗的人又来了,齐阳的人终于忍不住,和疯狗的人干了起来,这一场火拼,伤了十多个人,其中一个断了一只手,闹得比较大。
并且疯狗的人虽然少,但太过于亡命,反倒是齐阳吃了大亏。
齐阳没办法,只得打电话给蝴蝶请蝴蝶主持公道。
原本齐阳知道蝴蝶比较偏袒疯狗,并不是很想将事情捅到蝴蝶那儿,怕蝴蝶偏袒疯狗,自己反而失去主动,可现在的情况,是不找蝴蝶不行了。
蝴蝶接到齐阳的投诉,立刻召集手下的高层开会,包括大军、疯狗、马锋、齐阳、乌鸦等人。
众人到齐以后,蝴蝶先是严厉地批评了一下二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行为。
齐阳当场不满,说:“大姐,疯狗抢我的场子,派人到我的地方捣乱,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难道真要拱手相让才行?今天各位大哥都在,请大家评评理,疯狗派人去我的场子捣乱,私下和史老板勾结,想要抢走我的生意,到底对不对?如果自己人的生意也可以随便抢,那么咱们现在坐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大家以后都各干各的吧,不用讲什么规矩。”
蝴蝶听到齐阳的话,脸色一沉,问道:“齐阳,疯狗有过分的行为,你怎么不跟我说,非要动刀动枪?”
齐阳说:“大姐,我说句实话,我告诉您有用吗?”
蝴蝶说:“怎么没用?难道现在闹成这样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齐阳说:“大姐,现在吃亏的人是我,被欺负的人也是我,怎么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
蝴蝶说:“我只问你,谁的人先动的手。”
齐阳说:“我的人,但疯狗的人每天都去我那儿搞事,我已经再三忍让,忍无可忍。如果这样,我还不反击,那外面的人怎么笑我?”
疯狗讥笑道:“外面的人还会怎么笑你?徐浩然骑到你头上了,你不也当缩头乌龟吗?”
“啪!”
齐阳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疯狗骂道:“我草泥马的疯狗,你说什么?别以为最近你出尽风头,真的有多了不起,只要大姐发话,不插手,今天咱们拉起人,约个时间地点干一架,看他么谁牛逼。”
疯狗也是毫不相让,说:“我就等你这句话,输了给老子卷起铺盖灰溜溜的走人,别在临川丢人现眼。”
“够了!”
蝴蝶爆喝一声,站了起来,脸色阴沉。
疯狗和齐阳都是忍了下来。
蝴蝶说:“何必选时间地点,就现在,你们两个谁也别喊人,拿起刀去外面打,死伤不计。”
乌鸦笑道:“阳哥,狗哥,消消气吧,都是自己人何必伤了和气,大姐还在呢,大姐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处理。”
齐阳咬了咬牙,坐了下去。
蝴蝶看向疯狗,问道:“你为什么去那儿搞事。”
疯狗说:“大姐,我是收到消息,那个史老板已经将场子的经营权交给了徐浩然,不愿意落入外人的手才让人去那儿看看。”
“徐浩然?”
蝴蝶疑惑,随即问道:“有这回事吗?”
疯狗说:“史老板和徐浩然手下的陈沚朗是朋友,陈沚朗从中牵线,史老板已经同意将场子交给徐浩然,这事史老板可以作证。”
齐阳说:“这事史老板说了也不算,徐浩然想插一脚只怕没那么容易。”
疯狗冷笑道:“你弟都被他废了一条腿,你都当了缩头乌龟,一个场子你还不让啊?”
齐阳说:“那是金爷出面,我才不得不暂时忍让。”
疯狗说:“可这次金爷在出面呢?”
齐阳说:“这次不管天皇老子,老子都不会让半步。”
疯狗说:“阳哥,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根本压不住徐浩然,与其让场子落入外人手里,还不如交给自己人。”
蝴蝶看向齐阳,说:“齐阳,徐浩然在明义祥和两条街已经待得够久了,你有什么打算?”
齐阳说:“大姐不发话我不敢动作。”
蝴蝶说:“那好,这事就这么说,你那边的医药费疯狗负责,场子仍旧是你的,但你得给我保证场子不能落入徐浩然手里,还有做点事情让我看看,你阳哥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别让人看扁了。”
齐阳心里憋屈,长吁一口气,说:“好,我向大姐保证。”
他知道在和徐浩然的冲突中落入下风,外面已经很多人看不起他,他是时候证明自己了。
疯狗说:“大姐,我。”
蝴蝶说:“就这么定了,他如果守不住,你去夺回来就是你的。”
疯狗说:“那好吧。”说完狠狠地盯了齐阳一眼,不甘心到手的肥肉又让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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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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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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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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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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