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说:“帮忙一个朋友照顾小孩两天,但我们都没什么经验不会带啊,头疼死了,蒙蒙,你有空没有,过来帮我带下孩子。”
石蒙蒙说:“今天我还有课啊,要来也是上完下午第二节课才行。”
徐浩然听到石蒙蒙要下午才有时间,不由得叫苦,带孩子可是比砍人都麻烦多了,当即说:“蒙蒙,要不你找人帮你代课,过来帮我啊,我实在应付不过来了。”
石蒙蒙也知道男生比较粗心,尤其是徐浩然这种没经验的人,要带小孩真的不行,想了想答应下来。
中午石蒙蒙终于来了,徐飞感动得差点过去给石蒙蒙一个熊抱,说:“大嫂,你可算来了,我都快被他吵得发疯了。”
石蒙蒙笑道:“徐飞,打架砍人你都不怕,你还怕带小孩啊。”
徐飞说:“那是两码事,大嫂,交给你了,我得出去透透气。”说完将孩子交给石蒙蒙,逃也似的跑了,心中打定主意,打死也不会再来带孩子。
石蒙蒙抱着哄了一会儿,小孩果然乖了,徐浩然笑道:“还是你有本事。”
石蒙蒙说:“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
徐浩然说:“怎么看你很有经验的样子。”
石蒙蒙说:“以前经常有亲戚带小孩去我家,大人跑去打麻将,小孩就交给我带,所以当然有经验了。”说完看了看小孩,见小孩长得还不错,当即起了疑心,说:“徐浩然,谁的小孩啊?我怎么看着有点像你?”
徐浩然哭笑不得,说:“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你什么眼神啊。”
石蒙蒙说:“那怎么忽然冒出一个小孩,别跟我扯是你朋友的啊,你身边哪个朋友结婚了?”
徐浩然周围的人石蒙蒙都认识,所以这说辞无法瞒过石蒙蒙。
徐浩然只得将情况说了,石蒙蒙还挺有正义感,说:“他爸要是不还钱,你该不会真对他下黑手吧,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孩,你也忍心?”
徐浩然说:“我像是那么残忍的人吗?只是吓唬吓唬他老爸,手段而已,要不然他老爸花样多着呢,可不会轻易还钱。”
石蒙蒙点了点头说:“嗯,我也觉得你不像那么残忍的人。”说完又继续逗起了小孩。
看到石蒙蒙的样子,徐浩然有点心动,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感觉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
还好有石蒙蒙帮忙照顾,徐浩然等人不至于手足无措,但第二天石蒙蒙要去上课,早上有两节,毕竟也不能总请人代课,徐浩然、徐飞等人再次经历了一场地狱式的考验。
到石蒙蒙回来,将孩子交给石蒙蒙,徐飞就忍不住问徐浩然:“哥,已经是最后一天了,那个周明辉还没来,会不会凑不到钱,或者舍不得钱,不要孩子了啊。”
徐浩然说:“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跟命根子一样,一定会送钱来的。以他的情况,要凑到这么多钱也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时间。”
这一等就等到晚上,都已经晚上十点钟了,周明辉还没送钱来,徐飞更加怀疑,连其他人也都不淡定了。
徐飞等人开始讨论起来,说如果周明辉还不送钱来该怎么处理?
要真对小孩下毒手,他们也做不到,有的提议去砂石厂搞事,让周明辉的砂石厂停工,有的提议,小孩他不管,可以去把周明辉的老婆再抓来,看他还能不能无动于衷,孙鸿天说,干脆将周明辉那老家伙揪来,砍他几刀,看他怕不怕?
周明辉当然已经怕了,从手下的人被徐浩然一刀砍在脸上,跟着片了一只耳朵开始,就已经深深感到恐惧,之后之所以反复,是因为大军,他以为大军能镇住徐浩然,但没想到徐浩然软硬不吃,大军也没用。
现在临时找钱,可想而知有多么手忙脚乱。
晚上十一点,距离最后期限只有一个小时,酒吧里的客人大多都结账回去休息,酒吧也变得相对冷清起来。
徐浩然再看了看时间,也开始有点怀疑,神色也就渐渐冷了下来。
那老家伙真不打算送钱来?
“哇哇!”
正在这时,周明辉的儿子又啼哭起来,石蒙蒙本来在打瞌睡,听到哭声,连忙拿起奶瓶去哄,好不容易哄乖,小孩睡着了,石蒙蒙走到徐浩然旁边,说:“都快十二点了,估计你的打算要落空了。”
徐浩然笑道:“没事,这笔账他怎么也赖不了,既然他不珍惜机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才说完,金爷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金爷在将这笔账交给徐浩然处理后,就没再过问过,因为相信徐浩然的能力能够办好,但现在距离徐浩然说的三天只有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再也忍不住了,打电话来问徐浩然情况。
徐浩然看到金爷的电话号码,眉头紧紧皱起,感觉很没面子,在金爷面前夸了海口,但没想到要食言了,当即硬着头皮接了电话:“喂,金爷。”m.χIùmЬ.CǒM
“浩然啊,周明辉那笔账怎么样了?”
金爷问道。
徐浩然说:“我跟他说过,今天必须把钱送来,现在还没送来,估计那家伙有点不当一回事。”
金爷说:“他不当一回事就拿出一点手段来给他看看,浩然,记住,咱们是混的,有时候做事也不能一味讲原则底线。”
金爷说的徐浩然当然明白,事实上他已经在做了,但在金爷面前,他不打算辩解,毕竟没收到就是没收到,过多的解释只会让金爷反感,当即说:“我明白金爷。”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收到,挂了。”
金爷说。
徐浩然说:“金爷,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拿着手机正打算打一个电话给周明辉,但没想到就在这时,看到周明辉和他老婆急急忙忙地赶进酒吧来了。
周明辉进了酒吧大门,便四下张望,看到徐浩然,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快速走向徐浩然,老远恭敬地打招呼:“然哥。”
徐浩然看着周明辉,淡淡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徐飞在边上吓唬周明辉,说:“周老板,你要再不来,我们可打算要你后悔一辈子了啊。”
周明辉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说:“然哥,数额太大,要找到这么多钱不是简单的事情。”
徐浩然听到周明辉的话,心中微微激动,难道老家伙凑到钱了?面上却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问道:“钱找到了?”
周明辉说:“找到了,找到了。”
徐浩然止不住地激动起来,两百五十万的利息啊,他可是从来没有赚过这么多钱。
这家酒吧经过那么多风浪,投了不少钱,现在都还没回本呢。
其实周明辉借的这笔钱,要是换蝴蝶那边的人,只怕一分利息都不会少,周明辉一天不还,就会继续滚下去,两百五十万解决问题是不可能的。
只是徐浩然这个人没有那么过分,再综合考虑过后做出了让步。
徐浩然心中虽然激动,但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跟我来。”当即带着周明辉和他老婆往角落里的卡座而去。
周明辉在卡座里坐下,担心孩子,问徐浩然:“然哥,孩子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徐浩然说:“当然可以。”随即让徐飞去叫石蒙蒙把孩子抱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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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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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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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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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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